身在五星紅旗下的人,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混亂!
當國內十二三歲的小學生還沉迷于王者榮耀時,巴布亞新幾內亞這邊的同齡小孩,已經拿著土制手槍攔路打劫了。
而且這些黑人小孩眼神兇狠,握槍的手穩健而有力,年紀不大、身上已經彌漫著一股血腥氣。
就像此刻,十幾二十個這樣的黑人小孩,團團圍住韓義他們的車隊,用嫻熟的英語大聲叫囂著。
“快點下來聽到沒有…”
“再不下來就打死你們…”
“砰砰砰——”見車里的人遲遲沒有動作,車外面的黑人小孩朝天鳴槍示警,然后用槍繼續指著車子大聲咆哮著。
坐在豐田防彈越野車里的盧夢琳,稍稍有些緊張的問道:“沒事吧?”
“放心,不要緊”
韓義安慰了一句,摁了下車內的獨立通訊器說:“把他們趕走就行了。”
通訊器里傳來黃浩然的聲音,“放心吧老板,我知道該怎么做。”
這邊通話不到一分鐘,天上出現一架武裝直升機,車載機關炮沿著坑洼的水泥道路、向前方攔路打劫的黑人小孩一路掃了過去。
“咚咚咚咚————”
沿路的石子、熱帶樹木、灌木叢被大口徑子彈打得四散迸濺,撞擊在樹干著,發出噼里啪啦的炸響。
前方一幫拿著土制手槍的黑人小孩,嚇得立刻把槍扔在地上,雙手舉高跪倒在地。
見到局面已經控制住,最前面一輛豐田越野車車門打開,黃浩然端著一把傳統自動步槍、殺氣騰騰的從車里下來了。
來到一幫黑人小孩旁邊,黃浩然二話沒說,先對著地面來了一梭子。碎石子被打得四散橫飛,撞擊在一幫黑人小孩的身上、臉上、胳膊上,銳利的棱角割破了他們的皮膚,鮮血橫流。
但是這些黑人小孩沒一個敢動的。
在巴布亞,殺人太常見了,跟殺條狗沒什么區別,當地人也不會因為他們是小孩就網開一面。
當然,他們也沒把自己當小孩看就是了。
黃浩然換了一個彈匣,走到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黑人男孩面前,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黑洞洞的槍口垂下來,指著他驚恐的瞳孔冷酷道:“回去告訴你們老大,要是再有人敢來驚擾我BOSS,我就派人把你們從上到下殺個精光,聽懂沒有?”
黑人男孩連連點頭。
黃浩然槍口下移,對準他的小腿就是一發點射,近距離下,子彈把這個黑人男孩的小腿炸開了一個血窟窿。
黑人男孩盡管疼得臉都變形了,但硬是咬著后槽牙沒敢叫出來。
黃浩然冷哼了一聲,“滾吧!”
跪在地上的一幫黑人小孩,頓時作鳥獸散。包括那個被射了一槍的黑人男孩,也是拖著殘廢的腿向灌木叢里爬去。
隨后黃浩然向后揮揮手,車隊繼續前行。
在路過地上那攤獻血時,盧夢琳伸頭看了眼。
韓義問:“不忍心啊?”
盧夢琳搖搖頭沒說話。
韓義笑了笑也沒再說什么。
盧夢琳是他所認識的女人當中,適應能力最強的,如果選擇一個人且必須是女人作為隊友,那非盧夢琳莫屬。
她不矯情、不做作、也不會亂發同情心坑隊友,對他做出的任何決定總是一如既往的支持。
在他心目中,盧夢琳算是真正的紅顏知己。
嗯,吃著舒心,用著放心…
一百七十公里的路程,慢慢悠悠開了三個小時、臨近中午時才到達庫皮亞諾市。
除了剛上路因為打劫影響了一點心情外,沿途風光倒是格外漂亮,天空蔚藍如洗,樹木蔥郁青翠,那股原始風貌讓常年身在大都市的盧夢琳,看得迷醉不已,直呼“漂亮”。
不過庫皮亞諾市就不怎么樣了。
到了這里才讓人明白,一個被稱為“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究竟窮成什么逼樣?
從東面沿海“國道”一直開到西邊臨海的“市中心”,除了兩座基督教會的房子外,沒看到一座超過3層的樓房,路邊到處都是那種茅草跟木頭混搭的房子,又矮又破。
路上到處能看到那種頭上插著天堂鳥羽毛、鼻子上穿著公豬獠牙的土著男人、以及除了腰上圍著茅草編織的圍裙、其余坦胸露乳的黑人婦女。
黑漆漆的兩坨掛垂在胸前,實在令人倒胃口。
韓義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倒是盧卡夫斯基貼在窗戶上看得津津有味。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盧卡夫斯基問說:“那些男的為什么用東西套在那里啊?有什么具體意義嗎?”
“什么?”韓義順著盧夢琳視線看去。
只見不遠處,一個背著自制弓箭的土著男人,兩腿之間的小兄弟上、套著個足有一米長的嫩黃色牛角。
怕掉下來,頂端還打了眼,用麻繩系著掛在脖子上。
韓義看得哈哈大笑,惹得盧夢琳直翻白眼,“額…之前不是跟你說這邊蚊蟲、螞蟥很多嘛,套在那里可以防止那些蟲子的叮咬。這叫寶刀入鞘!”
盧卡夫斯基目光順著他的臉向下瞥了瞥,嘴角浮現出蜜汁微笑,“還有嗎?”
韓義就當沒看到的,繼續說:“另外就是身份的象征了。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套那么長的,根據族內的地位,從20厘米到50厘米不等,只有族長及酋長才能套一米的。”
盧卡夫斯基眨著晶亮的眼睛問:“那要是天賦異稟怎么辦?”
韓夫司機說:“那就只好盤在腰上了。比如像我這樣的”
海邊那家庫皮亞諾市唯二兩家酒店里。
阿芙羅拉已經在床上枯坐了近6個小時,期間不準喝水、不準吃東西、更不準大聲說話,哪怕分貝超過一定音量,迎來的絕對是一巴掌。
就像現在。
“你到底想怎么…”
“啪——”
阿芙羅拉話沒說完,一巴掌已經抽了上來,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阿芙羅拉揉揉有些麻木的臉頰,終于算是死心了。
這個從早上5點起就保持同一表情的男人,不僅身手嚇死人,而且以往百試不爽的催眠術對對方無效,任由她嘴皮子都磨破,對方眼都不眨一下。
更可怕的是,對方明明中了她三枚毒針,但是到現在依然活蹦亂跳。
要知道上面可是抹了足以毒死成年大象的“艾基特林海蛇”的毒液!
她實在無法想象,什么人才會擁有這樣可怕的手下?
“難道真是那個人派來的手下?”
阿芙羅拉想到昨晚暗網上傳來的警告,心里不由的后悔了起來。
就在此時,從早上起除了揍她外再也沒有其他動作的“木頭人”,突然起身朝房門口走去。
“咔噠——”
房門打開的同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偏頭看去的阿芙羅拉,一眼便認出,領頭的青年男子正是她此次暗殺的目標——天義集團董事長韓義。
走進來的韓義看也沒看她一眼,自顧自笑說:“哎,你覺得巴布亞有開發價值嗎?”
跟在后面走進來的黃浩然,咧嘴笑道:“說實話,巴布亞風景確實漂亮,比西非那邊幾個小國家要好多了。
而且這邊三面環海,當成旅游目的地國家來做,還是很有搞頭的。”
“嗯,說的有道理。”
韓義來到窗口邊,拉開半掩的窗簾,看著前方一望無垠的大海笑說:“可能是從小生活在山區的原因,我特別喜歡大海;
尤其是起風時那種波瀾壯闊的畫面,總是讓我忍不住的想淫詩一首。”
黃浩然嘿嘿笑道:“老板高才,我洗耳恭聽。”
韓義轉回身笑著擺擺手,“改日改日”
走到電視柜旁邊唯一一張椅子上坐下,伸手朝床上大氣不敢喘一口的阿芙羅拉招招手,說:“過來”
阿芙羅拉遲疑了一下。
黃浩然從后腰上掏出一把大口徑沙鷹,拉了一下槍栓后、對準阿芙羅拉身后的枕頭就是“嘭”的一槍。
隨后調轉槍口對準阿芙羅拉的眼睛,用中文冷冰冰道:“接下來我老板問什么你就說什么,說的慢了或者說的不對,我就在你身上開個窟窿。
聽清楚沒有?”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阿芙羅拉點點頭,用中文到:“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