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貝內特在Conrad酒店待了三個小時,走的時候,這位巴布亞軍方首領態度恭敬,甚至臉上還帶著諂媚的笑容。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任誰被十幾把激光槍指著,態度都會很恭敬。
當然,對羅賓貝內特來說,高大上的激光槍并不是令他屈服的對象。真正讓他駭然的是,明明空無一人的貴賓廳里,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冒出十幾個人來。
是的,就是憑空出現。
當那個人口出不遜之時,他原本是打算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
哪知道命令還沒有下達,在他身前身后突然出現了十幾個如同未來戰士一般的魁梧大漢,手里端著造型科幻的武器,差點沒把他心臟病嚇出來。
然后對方笑瞇瞇的給他解釋,說那些大漢身上都穿了一種類似于“隱身衣”的科技裝備。其原理主要就是通過光線的折射來欺騙人類眼睛里的晶體球,以達到隱身的目的。
羅賓貝內特不懂什么光線折射,但他知道,就算是一個平民穿上那種裝備,都能輕而易舉要了他的命。
這且不算,對方還給他展示了一種據說是新型的超聲波武器。
過程是怎么樣呢?
就是讓他把帶到Conrad酒店的三十名全副武裝的衛隊士兵站一起,然后啟動一臺巴掌大的手持式儀器,僅僅是一剎那間,所有士兵全部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那副場景令羅賓貝內特發自內心的感到膽寒。
那些士兵全部到蘇格蘭接受過嚴苛的軍事訓練,其意志力遠不是普通人能比的,現在居然在地上翻滾哀嚎,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對方給他演示了一種“太空高能武器”。
僅僅是一發類似于激光束的炮彈,把莫茲比港東面200公里處的艾福吉山脈里一處大概1000平方的山頭、無聲無息間夷為平地,差點沒把他眼珠子給驚掉。
羅賓貝內特無法想象,如果這樣的炮彈打在他的軍事基地會是一個什么下場?
也許他也會像那個山頭一樣,無聲無息間從世界上湮滅掉吧!
一番威懾后,羅賓貝內特算是明白了,對方能被稱為“科技教父”,絕對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四點鐘,回到港區軍事基地里的羅賓貝內特,立刻乘坐軍用直升機趕往東北方的艾福吉山脈。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為了加強彼此間的信任度,羅賓貝內特覺得,還是親眼看看為好。
大概四十分鐘,根據之前記下的坐標,飛行員很輕松的便在蔥郁山脈里找到一片光禿禿的凹坑。
羅賓貝內特帶著幾名士兵從梯繩降落到大坑的邊緣。
站在那里目測了一下,大坑足有10000平方英尺,呈標準的圓形,深大約在5米左右,垂直上下。
蹲下來用手細細摸著大坑邊上褐色石塊,邊緣部位非常的平整光滑,就像用尺子量過一般的標準;
隨后又用鼻子嗅了嗅,空氣中還殘留有石塊被高溫切割后的焦糊味。
起身看著巨大的深坑,羅賓貝內特此時內心除了震撼便是震撼。
此刻他再也不懷疑對方的話,人家確實有無數種手段置自己于死地!
Conrad酒店里。
韓義抱著畫眉坐在客廳沙發上,擼鳥;
在他面前是一面虛擬影像,這是蘇瑞爾通過6G衛星網絡調出來的巴布亞實時畫面。
畫面上是一個虎背熊腰的絡腮胡男人,戴著墨鏡、手里拎著一個挎包,剛從飛機艙里走出來。
“這人叫安東尼奧,出身于俄羅斯克格勃行動處,2010年加入國際傭兵組織槍火玫瑰;
精通槍械、近身格斗、駕駛。”
畫面一閃,出現一個瘦高個白人男子,一雙三角眼看起來如同毒蛇般冷酷。
蘇瑞爾繼續解釋說:“這人叫斯蒂芬·金,出生不詳,2015年去往墨西哥。有資料表明,這人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喜歡虐殺對手,手段極其殘忍。
精通格斗、槍械以及爆破。”
韓義現在是真的無聊。
地球上已經沒什么東西能威脅得了他了,想去探索地外文明儲備上又有些不足,還需要時間來做準備。
所以只好在大洋洲這邊玩玩“爭霸游戲”了。
就在他聽得昏昏欲睡之時,畫面再轉,上面是一個身材妖嬈的東歐女人,穿著連體皮衣,胸前一對木瓜奶,幾欲裂衣而出。
由于戴著墨鏡鴨舌帽,看不清相貌。不過有這個身材,看不看臉也無所謂了。
“這個也是殺手?”
“嗯!她叫阿芙羅拉·阿加塔,出身于烏克蘭,基輔大學雙碩士學位,智商超群,還是心理學在讀本科生。
至于能力,由于見過她出手的人都已經死亡,所以暫時還不清楚。”
韓義擼鳥的手頓了一下,隨后笑道:“嗯,這個有意思。人現在在哪里?”
“雌伏在南邊的海港庫皮亞諾市。”
韓義看看時間,已經快6點鐘了,起身笑說:“明天過去看看…”
當天晚間,第一批來到巴布亞首都莫茲比港的47名特工、殺手、傭兵,全部無聲無息間消失不見。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而在南邊庫皮亞諾市的美女殺手阿芙羅拉·阿加塔,在第一時間收到來自暗網的警告,讓她立刻離開巴布亞。
這個美女殺手有些驚詫。
但是面對一億美金的高額懸賞,到底還是沒能聽從警告,而是決定去試探一番看看。
第二天凌晨五點,當阿芙羅拉從酒店大床上驚醒過來的時候愕然發現,電視柜旁邊的實木座椅上坐了個男人。
阿芙羅拉反手去抓枕頭下面的槍械,但是枕頭底下空空如也。
阿芙羅拉驚出了一身冷汗。
對方不僅無聲無息潛入她的房間,還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拿走她的手槍,實在是太駭人了。
要知道她可是在窗戶及房門上做了手腳的…
阿芙羅拉不敢深想了。
“你…你是誰?”阿芙羅拉做出一副驚慌的表情問到。同時身體慢慢往靠枕上靠,她在床頭方桌底下還藏了支手槍。
坐在電視柜旁邊的男人沒說話,而是從身后拿出三把同款銀灰色手槍,放到了電視柜上。
阿芙羅拉徹底傻眼。
她一共在房間里就藏了三把槍,其中一把還在衛生間梳妝鏡底下,搞不明白對方是怎么知道的?
阿芙羅拉鎮定了一下心神,用輕柔的語氣說:“請問您是要錢嗎?
我包里有2萬基那,您可以拿走,求您不要傷害我好不好?
我是烏克蘭大學的學生,趁寒假過來旅游的。
那幾把槍是我買來防身用的,并沒有要傷害誰的意思…”
阿芙羅拉目光直視電視柜前的男人眼睛,說著的同時還緩緩舉起雙手向對方展示,“您看我的手,很干凈,根本不像拿過槍的樣子…”
話未落地,阿芙羅拉右手一甩,幾枚五顏六色的大頭針脫手而出,朝電視柜前的男人胸口飛去。
嗤——
大頭針筆直的釘在電視柜旁邊的男人胸口。
與此同時,阿芙羅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床上滾到地上,然后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站起來,頭也不回的朝窗口撲去。
幾個動作兔起鶻落,換著正常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但電視柜旁的男人顯然不是一般人。
沒見他怎么動作,人卻拉出一道殘影來到阿芙羅拉身后,掐著她的脖子往后一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