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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 被卡脖子的礦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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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笑歸玩笑,但沈心一時間還是很難接受韓義會“特異功能”這件事。

  回到岸上,沿著地基石鋪就的路面朝住宅區慢慢走去,偶爾碰到穿著統一制式服飾的男人女人,沈心還是不怎么相信他們是機器人。

  “怎么,沈姐不相信啊?”盧夢琳笑問到。

  沈心點點頭。

  正好前面有個男性機器人,盧夢琳拉著沈心走了過去,然后比劃了一下腦袋笑說:“能不能轉一圈?”

  在沈心目瞪口呆中,機器人腦袋轉了360°,而且并沒有順時針再轉回去,直接就走了…

  沈心轉回頭,韓義正笑瞇瞇的看著她。

  沈心此刻非常糟心,就是沒著沒落的,她想找個成語來形容一下現在的心情,但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想到了一個表情:以手扶額笑著哭!

  沈心走到韓義面前說:“怪不得幾年就闖出偌大的商業帝國,果然是個掛逼。”

  韓義:“…”

  隨后心里又忍不住的想笑。

  幾十年建立起來的三觀突然被顛覆,能保持沈心這樣相對樂觀的心態,已經算很難得了。

  “掛逼就掛逼吧!但你不能否認我的努力,對吧?”韓義邊走邊說到。

  沈心想了想,然后點頭說:“確實。雖然創立伊始做事有些毛糙,但如果換個人處在你當時的位置,也不見得會做得更好。”

  說完沈心好奇心爆發,問:“根據時間線來推算,應該是大四上半學期吧?”

  “嗯。大四開學沒幾天。”

  “開始的時候會不會很怕?”

  “怕?我躲在被窩里使勁掐著自己大腿,才沒讓自己像殺豬般的笑出聲。”

  走在韓義右手邊的盧夢琳,發出慘絕人寰的笑聲。

  沈心也是樂得不行,“也對,畢竟那個時候,你經濟條件是不怎么好。”

  韓義點點頭,“大學幾年,每天都在想到哪里賺錢。有時候躺在床上想想,感覺老天爺特別不公平,我家都那么窮了,為什么連一張好看的皮囊都不給我,要不然也能少奮斗20年啊!”

  盧夢琳捂著胸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哎呦…我不行了…”

  澳大利亞首都堪培拉。

  城東的亨利大廈19樓,是中國中鋼集團駐澳大利亞的分公司總部。

  此時辦公室里,總經理張瑞明雙手抱臂站在窗口前。透過玻璃上的倒影可以看到,他的眉頭深深皺起。

  隨著中美兩大巨頭的競爭愈加白熱化,有些國家則在暗搓搓的落井下石。

  就像澳大利亞,早在2017年的時候就曾背地里聯合其他國家操作鐵礦石價格,試圖控制定價權。

  不過當時中國通過啟動鐵礦石期貨貿易,就是以人民幣結算所有進口的鐵礦石方式,將鐵礦石的價格牢牢地拽在自己手中。

  然后又淘汰了一批高污染的煉鋼企業,擴大鐵礦石進口來源,把澳大利亞的謀劃給瓦解了。

  但是4年后的今天,澳大利亞政府及礦石巨頭,又開啟了新的爭端,把幾大主要礦石出產公司,綁在了他們的戰車上。

  就在昨天下午,《世界礦石高峰論壇》在墨爾本結束,期間多家巨頭企業代表達成一致,決定從下個月一號起,62品位鐵礦石價格從原來的58美元/噸,增加到63美元/噸,價格環比增加8.6。

  中國每年進口高品位鐵礦石高達10億噸,這一項決議意味著中國要為此多支付50億美金。

  中國方面肯定是不干的。

  “老張,你看我們還要不要跟相關方面談判?”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眼鏡男問到。

  眼鏡男是張明瑞的副手潘和裕。

  張瑞明沉吟了一會道:“先終止吧!等上面的消息。”

  說完張明瑞又問道:“我讓你聯系的那個人,現在怎么樣了?”

  潘和裕合起茶幾上資料,推推鼻梁上的鏡架說:“我查過這個人的背景,他就是一個礦石掮客,沒那么大個能力…”

  張明瑞轉過身說:“300萬噸生鐵錠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不管怎么樣,還是聯系一下看看。”

  “行”

  下午,墨爾本Hampton海灘。

  戴著墨鏡的胡德、坐在躺椅上不是朝人行道上看看,很快站起來招手道:“嗨,潘先生,這里…”

  人行道上正在四處張望的正是潘和裕,此時大步走過來,伸出手笑道:“您就是胡德先生吧,您好”

  “潘先生您好,請坐。”

  潘和裕坐下后在海灘上四處看看,用中文笑說:“我來澳大利亞五年了,還是第一次到海灘。”

  胡德笑呵呵說:“呵呵,我倒是經常來,不過主要還是為了談生意。潘先生你也知道,澳洲跟新西蘭那邊的商人,更喜歡這樣的非正式場合。”

  潘和裕點點頭,隨后開門見山問:“聽說潘先生為中國劍鋼提供了百萬噸生鐵錠,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對!”胡德沒有隱瞞。

  他這次來就是趁著澳大利亞礦石大會尋找穩定買家的。

  沒辦法,他“老板”要求盡量“低調”,再加上上次礦石被扣事件,所以現在都是找優質散客在公海交易。

  麻煩是麻煩了點,但是符合韓義低調的原則。

  說完胡德問道:“還沒請教潘先生是哪家公司呢?”

  “中鋼。”

  “啊…”胡德沒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中鋼集團。

  “胡先生不用感到意外,我們是很有誠意的…“

  潘和裕這次過來也是瞎貓碰死耗子,原本也沒指望對方能提供多少,只是希望多一個貨源渠道而已。

  胡德想了想說:“我們每個月大概能提供20萬噸生鐵錠及不超過50萬噸的高品位礦石。”

  “這樣啊…”潘和裕無奈說:“也行吧。”

  兩者相加一個月70萬噸,一年不過才800萬噸,相比于十億噸的需求量,實在是杯水車薪。

  不過隨即潘和裕也是想笑。

  對方又不是必和必拓的老板,還能指望他解決礦石問題不成?

  想到礦石,潘和裕心里也是一陣唏噓。

  中國鐵礦石儲量高,但是品位相對較低,如鞍山和本溪地區累計查明鐵礦資源儲量120億噸,保有鐵礦資源儲量100億噸,但其品位在20.4到39之間,需進行精選后才可進行進一步冶煉。

  國內重點冶金礦山的完全成本約為65美元/噸左右。

  但是國際“四大礦山”哈默斯利鐵礦(力拓)、卡拉加斯礦山(淡水河谷)、紐曼鐵礦(必和必拓)、奇切斯特中心(FMG),62品位鐵礦石到岸總成本才2634美元/濕公噸,差距顯而易見。

  感慨了一下,潘和裕問道:“價格呢?”

  胡德報了個相比國際行家低了10個百分點的數字。

  這下輪到潘和裕驚訝了。

  這個價格再刨除海運及產出國稅收后,基本沒什么利潤了,他搞不懂,對方利潤到底從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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