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所謂的好玩的地方就是地下拳擊賽。不過不在山南區,而是在海對面山腳下的一座占地很大的私人莊園里。
韓義是真不想去,他對這種東西毫無興趣,有那時間還不如在家啪啪啪呢。
然而王翰死活非要拉著他一塊去。
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地方,此時才8點鐘。
過程乏善可陳,就是香江以及內地一些富豪的一場游戲,前后兩個小時,一共舉行了6場比賽。
據王翰說,涉及金額高達數億。
原本以為到這里就結束了,哪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地下拍賣會。不過雖然名義上是拍賣會,但其實更像是一場雞尾酒會。
一個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會場里穿梭著,其中夾雜著一些裝束性感的女人,在跟某個男士聊了幾句后,然后相擁著出了大廳。
王翰也在和一個穿著黑色低胸露背晚禮裙的女人聊著,女人金發碧眼,波濤洶涌,一手掌握不過來的那種。
作為知名度很高的公眾人物,而且是在國內,韓義自然做了必要的掩飾。
端著酒杯站在角落里靜靜的等著,半個小時過去了,除了兩個韓式半永久之外,并沒有其他人來騷擾他。
王翰過來了。
“走吧!”
韓義放下杯子和王翰一起朝門口走去,隨口問道:“那個女人是掮客啊?”
王翰“嗯”了聲,想了想又跟道:“幫軍工廠那邊買點東西。”
韓義就懂了。
不管是什么武器材料,只要是中國造不出來的,國外要不禁售、要不價格高的離譜,而一旦中國人做出來了,不管質量咋樣,國外的禁售都有可能取消、虛高的價格都可能跳水。
而掮客在這之前,無疑是相當重要的一個角色。
出于好奇,韓義多問了一句,“很少聽說有女人做這行的,叫什么名字啊?”
“曼陀羅。”
韓義楞了一下,驚問道:“什么,她叫曼陀羅?”
“對啊,怎么啦?”
韓義沒回答,而是說道:“你先到車里等我,我去去就來。”說著轉身朝莊園里快步跑去,同時在腦海里通知蘇瑞爾跟毀滅者抓人。
幾個月前的黃金劫案,據劫匪供述,消息是從一個黑曼巴的掮客手里買來的。
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追查發現,這個黑曼巴其實只是一個代理人,背后還有一個上線。而這個上線就叫“曼陀羅”。
匆匆來到之前那個大廳里,里面人已經走了大半,而女人則更是一個都不見。
韓義在樓梯、房間入口轉悠了一圈,都沒看到人。最后來到盡頭的陽臺,陽臺很長,像是環繞式的一般,韓義左右看了眼,剛準備轉身下樓,然后又猛的一下轉過身。
那個金發碧眼的女人,此時就站在右手邊拐角處,剛剛由于光線的問題,再加上對方穿著黑色晚禮裙,所以一下沒看見。
女人也注意到韓義了,轉身朝他看來,舉了舉手中的馬提尼,唇角牽起一絲很有魅力的笑容,仿佛在邀請他過去聊聊一般。
這種人可是危險分子,身上肯定藏有武器,韓義可不敢以身犯險。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過去之時,腦海里接到毀滅者此時正趴在樓頂上的消息,頓時心里大定。抻抻衣服的下擺、鎮定自若的朝對方走去。
“嗨”韓義招呼了一聲,笑瞇瞇道:“穿這么少站外面不冷嗎?”
女人朝前方的隱現燈光湖海看了眼,然后又轉頭盯著他仔細看了看,然后用英語問道:“我好想在哪里見過你一樣,你是…那個中國韓嗎?”
韓義下意識摸摸嘴唇上的胡須,呵呵道:“認出來啦?”
見他并沒有否認,女人臉上重新洋溢出迷人的笑容,“像韓先生這么優秀的人物,哪怕只看過一眼,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是嘛,那可真是太榮幸了。”
韓義臉上笑容滿面,不過下一秒卻問道:“問你個事情,你是怎么知道我那批黃金的?”
“黃金?什么意思?”女人一臉迷糊到。
韓義笑笑說:“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對嗎?”
女人就仿佛會變臉一般,前一秒還是一臉疑惑,后一秒又變得笑意盎然,“韓先生真會開玩笑。我只是一個商人而已,可不是神仙,怎么會明白你腦海里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說著女人就要離開。
韓義翻臉比翻書還快,“我現在是在跟你好好說,你別TM給臉不要臉。把我惹火了,后果自負。”
女人臉色也變了,冷冰冰道:“韓先生這算是威脅我嗎?”
韓義看著她眼睛,嗤笑道:“我就是威脅你了怎么樣?把知道的都告訴我,你我相安無事,你要是跟我耍花腔,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噢…是嘛。”女人嘴里呢喃了一聲,垂下的右手一翻,一支掌心雷已經出現在手中。
不過還不等她抬起槍口,一道黑影仿佛瞬移一般出現在她身后,捏住她的手腕一抖,掌心雷已經易主;
在她還沒驚呼出聲之前,一個手刀切在她的脖頸,然后就這么直接從三樓陽臺扔向了后花園的死角;那里蘇瑞爾正在等著,接到人后幾個起落消失在了林間。
殺人越貨,只在一念間!
曼陀羅是被一杯冰水澆醒的。
在打著低溫的空調室里,冰水順著臉頰、發梢、耳廓一直流向脖頸以及胸前的溝壑,激得曼陀羅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隨后幽幽醒轉了過來。
“嘩啦啦——”
又是一杯冰水潑過去,這下曼陀羅徹底醒了,看著面前的韓義憤怒道:“韓先生你到底想干嘛?為什么無緣無故把我綁到這里?”
韓義看了眼手表,“現在12點,我還要趕回深城,我給你5分鐘的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跟我說實話?”
“我根本不明白韓先生你在說什么。我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但是你也清楚我是做什么的,遇到當時的情況也是本能反應而已。”曼陀羅依然狡辯到。
韓義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淡淡道:“還有4分鐘,你慢慢考慮。”
“韓先生…”眼看韓義閉上了眼睛,曼陀羅到嘴邊的狡辯又咽了回去,“如果我說了,你會放我走嗎?”
“還有1分鐘。”
曼陀羅伸手捋了把發梢的水珠,說:“做我們這行其實跟普通貿易商沒什么區別,都是從一個地方買來貨物,再賣到另一個地方…”
韓義睜開眼問道:“不要跟我說什么你也不知道,我有本事查到你妹妹黑曼巴,自然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最后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
曼陀羅看著韓義冷冰冰的眼神,最后咬咬牙說了一個名字出來。
韓義盯著她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曼陀羅說:“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在香江這邊,所以知道很多事情。”
“噢,比如呢?”
曼陀羅又說了一些秘聞出來,然后看著韓義道:“我能走了嗎?”
韓義站起來,走到曼陀羅身邊,伸手把她下巴以及發梢上的水珠抹掉,笑瞇瞇道:“今天的不愉快就當沒發生過的,你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你,OK?”
曼陀羅看了他一眼,隨后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