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驗室里待了近一小時,回到雨瀾花苑時天邊已是紅霞滿天。
落日的余暉傾灑在花草樹木以及紅墻綠瓦之上,在繁華的鋼筋水泥都市里塑造出一片世外桃源來。
進門前朝隔壁19號樓看了眼,如“陰魂不散”的劉錦燁,今天沒在這邊。
閨女兒子都被何瀟瀟接到燕京去了,兩個保姆也跟了過去,家里就只剩下一個半人。
除了他,還有個進化型機器人。
讓機器人倒了杯果汁,韓義走到落地窗旁的沙發上坐下,捧著果汁抿了口,然后斜躺在沙發上,視線已經轉移到南郡島上。
今天下午三點,機器人已經全部登島。
通過蘇瑞爾轉接的機器人眼睛,他以第一視角看到了這個美麗而荒涼的島嶼。
南郡島呈馬蹄形,島內樹木蔥郁,遮天蔽日;沿海邊沒有金黃的沙灘,而是嶙峋密布的暗礁以及直上直下的峭壁。
海浪拍擊著峭壁,濺起漫天的浪花,巖壁上的青苔干了濕,濕了干,在上面結出一層厚厚的苔繭。
島內茂密的樹林里是一株株蒼勁虬結的老樹,樹冠枝丫上有一窩窩海鳥筑成的鳥巢,碩大無比。
密林深處傳來猴子不安的“吱吱”聲,還有不知名動物的啼叫。
機器人工作效率非常高,短短2個小時不到,就在海灘邊清理出一片數百平方的空地,架設起大型衛星屏蔽器。
而另一邊,3隊5人組探索機器人正在向密林深處進發。
100米后,一條手臂粗細的蟒蛇從樹干上落下,纏繞在領頭的工業機器人身上,然后死死箍住機器人的脖子試圖絞殺。
機器人不為所動,把蟒蛇從脖子上拽下來甩到地上繼續前行。
前面樹杈上蹲著一只毛色黑黃相間的大馬猴,在機器人經過時用果子砸了下去。
其中一個機器人伸手接住果子,然后反手扔了回去。
啪——
大馬猴被砸了個趔趄,吱吱叫了兩聲后迅速逃走…
花了近兩個小時,機器人把小島探索完畢。
3.77平方公里的小島上,孕育了幾十種陸地常見的動物,除了幾頭長了長長獠牙的野豬外,沒見到其他大型物種。
除此以外,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島,沒有海盜的藏寶,也沒有遺失的文明。
關閉視頻后,韓義起身伸了個懶腰,蘇瑞爾已經把海平面下面的地形圖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海床還算平整,對于接下來的圍堰填海工程很有利,
另外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島不是珊瑚島,是大陸板塊運動過程中地質相互擠壓形成的;
在1800米深的水下,有一條長長的海脊,沿著小島向東北方綿延上千海里,可以一直通到斐濟群島。
南郡島就在這條海脊的最南邊。
而在這條海脊的兩邊,則是深不見底的海底懸崖。
對海島有了一個全面的了解后,韓義切斷連接。
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鐘,拿著手機出門吃晚飯去了。
今晚無風,月色朦朧,秦淮河兩岸的燈火璀璨而絢麗,游人如織,甚且摩肩接踵,流連在一個個小吃攤點上。
就在這時,人群中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路人紛紛尋聲看了過去。那是三名花樣女生,平均顏值都在7分以上,正擠在一個串串香攤點上嬉笑打鬧著,渾身洋溢著動人的青春氣息。
有女朋友的男生,腰間立刻慘遭毒手,明明想慘叫出聲,偏偏大庭廣眾之下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一句,“what?”
而攤點前的三名女生赫然便是竇豆,代婉婷以及張敏。
見路人紛紛看過來,身材最為纖巧的竇豆,立刻轉身抱住代婉婷,把即將大笑出聲的嘴巴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嘶嘶——”代婉婷吸了口冷氣,“死丫頭,你還真咬啊!”
竇豆甕聲甕氣說:“誰讓你撓人家癢癢了,咬死你。”
張敏把攤主遞過來的杯子推到兩人面前,“快點拿著,吃完趕緊回去,明天我還要早起呢!”
代婉婷接過杯子,拿了串水煮豆腐干出來擼了一塊,含糊不清問:“這么早回去干嘛,約會啊!”
“約毛會啊,都快絕經了。”張敏邊吃邊說。
竇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學校里那么多小哥哥,隨便抓一個解解渴不就得了。”
“你以為我那么饑不擇食啊!”
說著張敏用手指頭戳了一下竇豆的腦袋,“那些男生一個個嘴里說著天長地久,想的全是荊軻刺秦王。”
竇豆一時沒反應得過來,“什么意思?”
看她一臉單純的樣兒,代婉婷跟張敏笑得合不攏腿。
隨后代婉婷摟著她肩膀,憋著笑說:“荊軻刺秦王的下一句是,兩條毛腿肩上扛。”
“噢我想起來了。”竇豆恍然大悟。她記得底下還有什么臻首輕抬玉股進,香汗潤浸象牙床什么的。
然后再一結合張敏之前的話,明白張敏想說男生腦海里整天都想著騙女生上床,頓時掩嘴嬌笑不已,
之后湊近張敏小聲說:“我聽說女生也很舒服的,關鍵要器大活好。”
代婉婷捂著肚子笑個不停,“沒想到竇豆這么悶騷!”
張敏補刀,“你才知道啊…”
三個女生一路說說笑笑,快出步行街的時候,竇豆接過其余兩人手中的空杯子,朝花壇邊的垃圾桶走去;
無意間朝馬路對面古色古香的茶餐廳看了眼,正好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店內走去。
“咦,那不是老板嘛!”竇豆仔細看了看,確定后驚疑了一聲。
隨后竇豆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代婉婷跟張敏,“哎,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代婉婷下意識摸摸耳垂,搖頭道:“不用了!我剛剛辭職,現在看到他有些尷尬。”
張敏說:“你想多了。他每天工作那么忙,哪會知道你有沒有辭職啊!還有,你也是有病,多少人夢想著進天義呢,你倒好,剛剛轉正就辭掉了。”
代婉婷沒說話。
說實話,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辭職,可能就是一個執念吧!
當初跟許琳、黃浩然他們一起入職,后來因為還沒拿到畢業證而停薪留職。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是中高層管理了,而自己卻還是一個普通員工,職級上差了很多。
公司草創時沒能跟上,如今再想爬上去千難萬難,所以她干脆辭職了。
張敏也不管她怎么想,抱著她的胳膊嘻嘻笑說:“走,過去敘敘舊,實在不行今晚咱們一起侍寢,以后你是二姨太,我是三姨太。”
“姨你個頭。要去你去…”
“害什么羞嘛,想當初在湯山溫泉…”
茶餐廳里,韓義徑直上了三樓,要了一間臨窗的清雅包間,剛坐下黃浩然來電話了。
“老板,根據情報顯示,哈伯德最近和法國有關方面頻繁接觸;而且圖桑格最近大半年實力暴漲,我懷疑…”
韓義自己動手斟了杯茶,隨口問:“什么?”
“我懷疑這個老家伙打算發動軍事政變。”
韓義手持茶壺的手頓了一下,想了想問道:“奧爾科特那邊現在怎么樣了?”
“最多再有2個月。”
韓義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了兩下說:“薩加拉塔的事情你不要參合,回頭把咱們的人往幾內亞跟塞拉利昂送。對了,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謝謝老板關心,我會注意的。”黃浩然話語里滿是感動。
韓義抿了口茶笑說:“不是安全,我是讓你管住下半身,別回頭真弄個hiv出來。”
“老板您放心,我會小心的!”黃浩然嘿嘿笑了兩聲,然后又跟道:“不過說實話,黑珍珠看著不咋樣,但身段絕對頂呱呱,而且摸起來手感一流…”
“滾蛋——”韓義笑罵了一句掛斷電話。
就在這時余光看到一抹晃動的身影,韓義下意識看去,三張如花笑靨出現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