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臨床試驗不僅麻煩而且時間很長,從實驗期到新藥上市,快一點兩三年,慢的要五六年。
這也是為了持續觀察,看看有沒有副作用潛伏期。
但韓義可沒那個時間慢慢等。
真要按照處方藥的臨床實驗來進行,等賺到錢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最快的方法就是按照保健品來走流程,只要通過食藥監局拿到《食品流通許可證》就行。
但這并不是說不需要臨床實驗了。
還是一樣需要臨床實驗。
主要是為了觀察不同劑量下ml的時間,好確定保健品價格。
比如正常“啪啪啪”3分鐘,吃了原裝藥物后時間達到30分鐘,這個賣多少錢?
20分鐘劑量多少錢?
10分鐘劑量多少錢?
等等。
另外,每個個體還有差異,有的人是真有ed癥狀,有的人只是“短平快”,各不相同,這樣可以給出使用保健品的指導意見。
碳納米晶體管面世的消息,在網上曇花一現。
但并不是沒人關注了,
隨著多方合作協議的簽訂,硅晶體管相關企業開始慌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現在全世界半導體界都在使用硅晶體管,
一旦淘汰了,意味著所有晶圓廠、ic設計、制造、封裝、mems、材料及設備廠,全部要更新換代,
整個世界經濟都會受到嚴重影響。
臺積電那邊應該是受到很大壓力,在跟天義磋商后發出了一則通知,
大致意思是,碳納米晶體管造價高昂,只適用于高端服務器、軍事、航空航天、科研院所,而且產能在短期內很難提高。
潛臺詞就是,你們盡管放心,碳納米晶體管只走高端路線,不會對民用硅晶體管產業鏈造成嚴重沖擊。
不過越是這樣,半導體界越是緊張。
“天義半導體”目標指向都是高端制造業,一旦在上層形成壟斷效力,然后再自上而下攻掠,沒人能扛得住。
一時間,湖面下暗流涌動,各方勢力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有能力的半導體巨頭企業,對碳納米晶體管技術展開密集式研究,
沒能力或能力不夠的,或是尋求合作,或是想辦法從天義挖人才,甚至試圖通過各方勢力來對天義施壓。
不過這對韓義沒什么影響。
技術現在掌握在他手里,沒有他的點頭同意,管你什么八仙過海呢,通通沒卵用。
16號上午,
總部位于瑞士的意法半導體發來公司函,希望繼續給天義提供高性能硅晶片,
18號上午,
由意法半導體國際事務部總裁約翰尼·哈里森,率領的談判小組來到金陵,希望和天義就碳納米晶體管技術,達成合作意向。
“呵呵他們還有臉過來啊!”韓義對著電話冷笑到。
周正磊仿佛能感受到韓義壓抑的怒火,說:“這些外國佬臉皮厚著呢,只字未提之前的斷貨事件。”
“只字未提是吧?簡單,你也給他來個顧左右而言他。”韓義也懶得多說了,“就這樣吧。”
反正再撐兩個月,等到臺積電下一批高性能硅晶片出來后,光傳感器也不虞停產了,
最多10個月,等碳納米晶體管走出產線的那一刻,就是全世界半導體企業跪下唱征服的時候!
韓義,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天義披荊斬棘,盧震海卻在翹首以盼。
昨晚上把藥物給那個范局長后,他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有很多次想找個洗浴中心親自實驗一下藥物威力,但最終還是作罷。
在緊張、忐忑、不安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凌晨去拿過貨之后,也沒回去補覺,直接來了水產批發市場。
如果藥物真像韓老板描述的那么厲害,換位思考,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去找對方。
這種事對男人有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讓盧震海失望的是,從早上6點起,一直等到上午10點,那位范局長始終沒出現。
盧震海的心情瞬間跌落到了谷底。
發生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兩點,要么對方沒吃,要么沒有效果,
另外還有一種情況,對方吃過后出現問題了。
想到第三點,盧震海變得忐忑不安了起來。
一直熬到11點半,盧震海熬不住了,決定到范局長工作單位去看看,萬一…
就在盧震海拉下卷簾門準備走人時,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伙子這是準備去哪里啊?”低沉的男中音自背后響起。
盧震海轉頭一看,不是那位范局長又是誰?
盧震海緊張的心情一下放了下來。
對方能過來,只有一種情況,藥物見效了!
“呃…那個,我去吃飯。范局長有沒有吃呢?”回過神來的盧震海,很聰明的沒提藥物的事情。
盧震海不知道的是,此刻這位范局長,內心是有多么焦急?
活了半輩子,從來沒聽另一半說過“我受不了”這話的范局長,昨晚終于親耳聽到了,而且是從久曠之身的老婆口中說出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行走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突然喝到一罐冰啤,全身360個毛孔都張開了,
怎一個“爽”字了得?
要不是昨晚實在太累了,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來。
今天早上,年近50的老婆,就像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一樣,含情脈脈的給了他一個早安吻,
然后親自下廚做了一頓營養豐富的早餐給他。
期間那個溫柔啊,別提了 反正范局長從談戀愛起,就沒享受到過。
但越是這樣,范局長內心的壓力越大。
早上上廁所時他特地檢查了下,下面已然是大勢已去,不復昨晚的雄風。
這怎么行?
嘗過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感覺的人,回頭再去隔靴搔癢,那就不是“真沒用”那么簡單了,搞不好他頭上要飄來一朵綠色的云彩。
范局長當時臉色就變了。
不過他也不是靠著下半身能力做到局長位置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從昨晚的效果來推測,那個魚販子給的藥肯定非常昂貴,
甚至他覺得,1000塊一顆都便宜到姥姥家了。
所以他不想讓那個魚販子看出自己的急迫心情,怕對方坐地起價。
一直熬啊熬,熬到快中午時,老婆突然打電話來,說今天上午買了兩件情趣內衣,晚上回去穿給他看,
潛臺詞就是…
范局長當即冷汗就流了下來,再也不敢拿喬了,連午飯都沒吃就趕來了魚市。
原本還想裝腔作勢一番的范局長,敷衍了一句,直切主題問道:“小伙子,昨晚那種藥物還有嗎?”
“沒了!”盧震海強忍住內心的激動,搖搖頭堅定到。
“嘶嘶——”范局長抽了口氣,“那個…你不是說你發小在輝瑞工作嘛,你看…能不能讓他賣點給我?”
盧震海還是搖頭,“不好意思啊范局長,這種藥物暫時還不對外出售!”
范局長這個糾結啊,語氣已經帶上哀求的味道了,“我上次聽你說姓盧是吧!
小盧啊,你看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的?
你放心,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費!”
“范局長,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盧震海一臉為難的樣子,“好吧,我跟您實話實話了。
相信范局長您也知道效果了吧?
藥物目前還處于臨床實驗階段,并不是誰都有資格能拿到的,
要不是看在十幾年的交情上,我發小根本不會給我…”
范局長雖然焦急,但卻不傻,對方無非就是想告訴他,這個藥物很難得到,所以價格會很高昂。
不過他此時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小盧啊,你就說多少錢吧!”
“范局長,真不是錢的事…”
盧震海一臉無奈的樣子,“迫不得已”之下,勉為其難說:“那這樣,我幫你打個電話問問,成不成的我可不敢保證啊!”
“好!麻煩小盧了。”
10分鐘后,盧震海拿著電話回來了,“范局長,我發小說了,限量十顆,一顆5000塊。”
“嘶嘶——”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位摳門的范局長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盧震海解釋說:“因為這是原處方配置的,帶有治療功能,
后續他們會開發成保健品,
雖然會便宜很多,但效果也沒有現在這么好。
你看要不要的?”
范局長掙扎猶豫了很久,
一邊心疼錢,一邊想象著老婆罵他“真沒用”時的屈辱,再聯想到昨晚的那句“我受不了了”,
最后咬著牙說:“要!”
盧震海看著銀行卡里剛到賬的10000元轉賬,激動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是他剩下的那顆,剛剛被那位范局長軟磨硬泡買了回去。
走的時候感恩戴德,拍著他的肩膀說,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找他。
想到昨晚60塊蝦錢,對方還少給13塊,
再看看現在,一顆“威哥”1萬塊,眼也不眨的買走,
盧震海知道,他發達的機會來了。
怔怔的出了會神,盧震海立刻打電話給韓老板。
之前不想要韓義的“可憐”、“憐憫”、“同情”,
現在?
去他么的尊嚴,去他么的面子。
就像那些專家教授說,吃泡面不健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