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鬧了一陣,一個戴平框眼鏡,穿粉色睡衣,胸前一對熊貓眼高高聳起的妹子,用帶有川音的話問到:“香香,你說你這么漂亮,為什么沒有男生追你啊?
你看人家寧蘭,一對句號都被入手了。”
“哈哈哈…”寢室里女生頓時嘻嘻大笑。
“喂喂喂,陳慶玲你個老污婆,有對木瓜奶了不起啊!”長相小清新的寧蘭控訴到。
那個叫陳慶玲的大奶妹,故意唉聲嘆氣道:“哎,你不懂,大也有大的煩惱!
老是被那些色瞇瞇的男生盯著看,好羞射的。”
“哇——我也想有這種甜蜜的煩惱。
玲玲,快教教我們,有沒有什么豐、、胸秘籍啊?”
“是啊玲玲,快說說”
“我從高二就開始做豐胸操了,到現在還是沒一點長進。”
大奶妹朝那位“長胸如父”的妹子看了眼,嬉笑道:“想知道為什么嗎?”
“嗯嗯嗯!”妹子點頭如搗蒜。
見除了宋蕓香之外、其余六個女生都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大奶妹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盤腿坐在那里說:“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啊!
豐胸操可不是亂做的。
被自己喜歡的人揉,會因為分泌荷爾蒙而變大;
但如果是單身狗自己揉,會因為脂肪分解而變小。”
“啊——”
一幫女生,個個驚得合不攏嘴,之前那個妹子更是滿臉驚恐,“怪不得呢!我說我越搓越小…”
“啊哈哈哈…”
又是一陣歡聲笑語。
眾人視線落在看書的宋蕓香身上,見她抿著嘴在那偷笑,于是視線下移;
然后她們注意到一個忽視已久的問題:這個聰明絕倫的女生,居然是C罩杯以上…
幾個“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的女生,頓時憤憤然:憑什么啊?
長得漂亮就算了,腦袋還聰明;
聰明也忍了,身材竟然也這么靚!
老天爺怎么什么好東西都給了她?
然后話題自然而然集中到宋蕓香身上。
“香香,到底有沒有男生追過你啊?”
宋蕓香說:“沒有。”
大奶妹摸摸沒有胡須的下巴,一副女諸葛的樣子說:“不應該啊!
香香你這樣才高八斗、貌賽西施的女生,怎么會沒人追呢?
難道是男生太自卑了?
也對!
如果我是男生,恐怕也鼓不起勇氣追香香。
不過這樣可不行啊,馬上都大三了,再這樣下去你可就變成老姑娘了。
咱們好不容易上次大學,要是不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那不是白來了嘛。
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宋蕓香笑著說:“隨緣吧!這種事強求不來。”
“愛情就要自己爭取。總不能天天等著天上給你掉個精壯的男人吧?”
“就是嘛。你看王依文還有陳慶玲,哪個不是主動勾引的漢子?
咱們學校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狼多肉少,不抓緊點,回頭眉清目秀的小哥哥都被搶走了,就剩下些舅舅不親、姥姥不愛的…”
個個異口同聲勸宋蕓香抓緊找男票。
只有一個問了除男人以外的問題,“香香,我看你經常往上元那邊跑,干嘛去了啊?”
一臉恬然笑容的宋蕓香,說:“過去幫朋友做點實驗。”
問話的妹子緊跟道:“男的女的?”
“男的。”
一聽說是男的,七個或躺或臥的女生,“骨碌”一聲爬坐了起來,“他干什么的?”
“開公司的。”
“有錢。多大了?”
“應該是25吧。”
“年輕。身高呢?”
“一米七五六左右。”
“不算矮。長得帥不帥?”
“呃…不算帥吧?”宋蕓香稍微回憶了一下那張面孔,不確定到。
直到此時宋蕓香才發現,不知從何時起,她忽略了韓義長相,腦海里只剩下一張永遠笑瞇瞇的臉。
“完了完了。你們看香香那副樣子,明顯中毒已深啊!”
“好你個香香,不吭聲不吭氣的,竟然早已找到備選項了,難怪不著急呢…”
一幫女生驚呼過后,開始了刨根問底式的調查。
“阿嚏——”
住在清河嘉苑的韓義,突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說:“難道有人在背后罵我不成?”
電話里傳來一陣甕聲甕氣的笑聲,“誰敢在背后罵韓老板啊,不想混了!”
韓義哈哈大笑,“你快別給我戴高帽了,背后罵我的人多了去了。
要不是法律約束著,想砍死我的人,十個指頭都數不過來。”
電話里的人自然是吳景。
年前登峰國際把特效專輯發給環球影業后,那邊一時間驚為天人。
僅僅過了三個小時不到,導演F·加里·格雷親自打電話通知吳景,同意把“速9”特效全部交給登峰國際來操刀。
而吳景一直等今天上午美國那邊簽署完合同,才打電話向韓義報喜。
此時聽到韓義的話,吳景也是心有戚戚焉。
商場如戰場。
天義科技已經推出好幾項斷人財路的技術。
好比ATOLED。
如果換做他是NOR閃存公司老板,肯定也生出殺人心了。
另外,正在逐步向前推進的大集成光傳感器技術,就像一把懸在所有傳感器生產廠家頭上的達摩克利斯劍。
一旦讓天義完成全球部署,不知道多少小企業要倒閉。
這些只是他知道的冰山一角。
天義到底還隱藏了哪些黑科技,未來又會對世界科技產生什么樣的沖擊,還未可知。
但正如韓義所說,以后想要他命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稍微沉吟了下,吳景說:“我認識一些綜合實力很強的退役特種兵,要不要幫你聯系一下?
你放心,素質絕對過硬,指哪打哪!”
韓義笑道:“謝了。回頭要是需要的話,我打電話給你。”
“好,沒問題。”
說著吳景笑道:“我最近在籌拍一部動作電影,類似戰狼23,總投資規模大約在10億人民幣左右;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參合一腳?”
韓義剛想說“好啊”,但很快反應過來,這件事可不能隨便答應。
特效支持跟參股可是兩碼事,前者你花錢,我幫你打造特效,至于以后電影賣多少錢,跟我無關;
而后者則代表他要把握電影的走向。
畢竟再炫酷的特效,沒有內容來填充,也只是一張美麗的畫皮。
萬一到時候撲街,丟的可不僅僅是登峰國際臉,連同他本人都要被口水淹沒。
何況拍電影虧本很平常,不是說著名導演、熱門IP就一定會熱如《星際特工:千星之城》,巨虧1.4億美金;
《亞瑟王:斗獸爭霸》,巨虧1.3億美金;
《銀翼殺手2049》,巨虧7000萬美金。
還有國產的,更是不勝枚舉。
韓義想了想問:“目前進展到哪一步了?”
吳景說:“剛開始籌備。
怎么,韓老板是不是有什么顧慮啊?”
韓義也沒問他具體籌拍的哪部電影,直接問:“能不能換個類型?比如科幻怎么樣?”
“科幻啊…”吳景想了想說:“也不是不行,只是沒什么好的IP;
另外我的強項就在動作片上面,科幻還沒試過啊。”
韓義笑道:“那就試看看嘛。比如三體2怎么樣?”
吳景疑問道:“三體2?三體版權在游族影業手里,
而且第一部反響平平,我怕市場接受度…”
“我跟你想的正好相反。增強現實技術,非常適合拍這類科幻題材電影;
而且IP本身內容緊湊,加上宏大的星際戰爭場面,哪怕光靠特效也能堆出一部熱賣的作品出來,你說呢?”
吳景考慮了一下說:“要不你讓我考慮一下,我遲些時候打你電話。”
“行。”
一通電話打了接近半小時。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11點。
燈一關,睡覺。
第二天一早,韓義睡到自然醒。
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撓撓亂糟糟的頭發,下地施施然走向衛生間。
擰開衛生間門把手,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磨砂的淋浴間玻璃后,站著個朦朧的果體,隱約可見胸前傲然挺立的椒乳。
玻璃后面的人也聽到動靜了。
沒有尖叫,只是迅速蹲下去,雙手緊緊環抱住胸口。
韓義也是汗然不已,趕緊退了出來。
站在廚房等了5分鐘。
紅著臉的聶娟、包著濕漉漉頭發出來了;
走到韓義跟前說:“我…我不知道你昨晚回來。”
“嗯!”
韓義摸摸鼻子,也沒提剛才的事情,徑直去了衛生間。
出來時,聶娟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廚房里做早餐。
韓義便回房換衣服。
把床頭的鑰匙跟手機都帶上,又翻翻口袋,就剩了不到50塊現金。
相比于過去,韓義現在出門更愿意帶現金,而不是在結賬的時候拿著手機去掃支付寶、拉開床頭柜準備取錢,結果卻發現里面一分沒有。
韓義疑惑了一下。
他記得非常清楚,年前放了1000塊錢在抽屜里,現在卻不翼而飛。
起身挪開對面的衣櫥移門,撥開衣架上的衣服,露出個半敞開的保險柜來。
韓義眉頭皺了起來。
彎腰把東西全部抱出來清點了遍。
房產證及一些重要文件一樣不差,但是里面的5萬人民幣以及2萬美金卻被盜走了。
放下手里東西,走到另外一個床頭柜看看,康必成送的“積家”大師系列腕表,安然無恙躺在柜臺上的抽紙盒里。
但抽屜里一只“都彭”周年紀打火機,兩盒經典“圣羅蘭”雪茄以及一支“世紀派克筆”,都沒能幸免。
伸手拿起積家戴到手腕上。
然后又在房間看了看。
別的就沒丟什么了。
吃早飯時,韓義隨口問道:“這些天有人來過嗎?”
“啊…那個…”聶娟有些不好意思,承認說:“我同學來過。”
“還是上次那個啊?”
聶娟“嗯”了聲,解釋說:“她就是過來找我玩的,沒在這里過夜。”
韓義點點頭,不經意問道:“什么時候啊?”
“11號。怎么啦?”正低頭喝稀飯的聶娟,抬頭問到。
“沒什么,就是問問。”
吃過飯聶娟說:“哥,你有沒有衣服要洗的?等下幫你一塊洗了。”
“床頭有兩件。”
等聶娟走后,韓義拿出手機看起了大門口監控。
監控還是當初重組手機時安裝的,連臥室內、客廳全部都裝了。
不過后來因為聶娟住到這里,他就把屋內都拆了,只留了大門口的。
從11號開始往后看,一直翻到14號禮拜四,大門口影像中出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樓道里竟然還打了把傘。
緊跟著那個身影就來到了門前。
由于角度問題,看不到那人體貌特征。
很快大門開啟,那個人跟著消失在攝像頭下。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找個借口把聶娟支出去,韓義撥打了趙洪武電話。
把情況跟他講了遍,然后就在家里等著。
過了大概兩小時,趙洪武來了。
“老板,查到了。”
寧江區西郊東陽村。
這里是城郊集合部,外來流動人口很多,而且人員復雜,三教九流,什么樣的都有。
城中村最北面一棟民房的三樓里,一伙社會閑散人員正在聚眾賭博。
每個人面前都堆著厚厚一沓鈔票,目測不少于兩萬。
“本門1000,上風兩家1000搭角。”一個嘴里叼著香煙的男人,從手里數了20張鈔票推了出去。
莊家笑罵道:“大彪,你TM最近抖起來了嘛,都下1000了。”
嘴里叼著煙的“大彪”,得意洋洋道:“別幾把廢話,你就說吃不吃吧!”
“喲呵,幾天沒見都會玩激將法了。下唄,怕你啊!”
等摸好牌后,大彪開始看牌。
884,牛頭已經出來了。
又扔了一張9出來。
嘴里喊道:“冒尖、冒尖、冒尖…”
突然猛的一翻牌,哈哈大笑道:“牛逼!”
大彪話剛說完,樓下放哨的突然沖了進來,“快跑,警察來了。”
“臥槽——”那個叫大彪的男人,連桌上錢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哎呀——”
“這邊有警察。”
“這邊也有。”
“從后窗跳下去。”
“噗通——噗通——”
“都別動,警察!”
“你往哪跑啊…”
一陣雞飛狗跳過后,除了有兩人跳進屋后河里的外,剩下的八九個賭徒,都被抓住了。
穿著制服的警察問道:“誰叫孔德彪?”
沒人說話。
“再問一遍,誰叫孔德彪?”
“那個…張警官,孔德彪跳河了。”一個剃著青皮的大漢、指著窗口說。
此時河里的孔德彪已經嚇得快尿失禁了。
他聽到警察在叫他名字,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事發了。
雙手使勁在腥臭的湖水里扒拉著,而岸邊警察則在厲聲喝叫。
大白天,現場又這么多警察,孔德彪怎么可能跑得掉?
過了10幾分鐘,軟作一灘爛泥的孔德彪,被拖死狗一樣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