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軒武酒店是一座豪華五星級酒店,就坐落在軒武湖畔。
此時在17樓的行政觀景房里,阿哩小微金融集團CEO、掌管著800億人民幣資金的女強人澎蕊,正蹙著眉頭和人通電話。
“沈心拒絕了我們的入股,韓義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
也不知道電話里人說了什么,澎蕊說:“恐怕很難。對方在金陵這邊的勢力很大,我們那點關系派不上用場…
好,我知道了,我等你消息!”
掛斷電話,澎蕊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的金陵夜景,目光變得深邃且悠遠。
做企業就跟逆水行舟一樣,不進則退。
所以阿哩依托電商平臺,發展出了包括門戶網站UC;
即時通訊新浪微博,陌陌;
支付方式,支付寶;
物流,菜鳥物流;
地圖,高德地圖;
團購,聚劃算,美團;
旅游,阿里旅行、窮游;
還有泛娛樂阿里影業、優酷土豆;大數據阿里云等等,打造出一個龐大的企業鏈出來。
正因為如此,所以阿哩才能在主營業務增速放緩的情況下,依然保持超高的市盈率。
但是阿哩卻有一個最大的短板,那就是技術產業跟智能硬件相結合。
可能是電商出生吧,早期的阿哩并不重視這一塊,去年初吭吭哧哧才做了個天貓魔盒出來;跟海爾合作的智能家居項目,也才剛啟動。
也許是意識到了短板,那個在她心目中很會講故事的小個子男人,去年成立了“達摩院”,要打造世界第一流的研究院,超過IBM、微軟、谷歌。
達摩院人才濟濟,囊括了8位中美院士,6位高校校長,其中好幾個是兩院、甚至是三院院士。
如此大的陣容,且目前實際已投資200億人民幣,遍布全球的建設工程都在啟動中。
但是讓阿哩震驚不已的是,天義科技這個既沒有三院院士,也沒有龐大科研經費的“小公司”,把他們未來要發展的視覺計算、自然語言處理、人機自然交互、傳感器技術、嵌入式系統等,都給做完了。
如果說去年單十一那則視頻還可能是人為造假,那光傳感器的面世,則意味著天義真的掌握了一項非常強大的技術。
再然后就是莫雯蔚的花海世界演唱會了,阿哩派了整整一個技術團到現場觀摩。
最后愕然發現,天義居然突破了純空氣不可以折射光的屏障。
到了這里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天義掌握了“光子疊加法”,這也就能解釋他們在光子應用發面取得的巨大成果。
像光傳感器、圖形處理器,光影視覺,這些都建立在光子疊加法上面。
在光子開發應用發面,天義科技已經走到了全球頂尖的地步。
目前全球許多大型科研機構都在試圖跟天義做技術交流。
可惜,天義“敝帚自珍”,不僅不申請技術專利,也拒絕就光子疊加法算法做技術交流。
這就讓人比較頭疼了。
要么忍,要么滾,要么就做敵人!
阿哩怎么選擇?
澎蕊不知道,這個選擇題只能交給那個小個子男人。
此時數碼城的沈心也在頭疼不已。
普通人在網上噴噴“馬總統”感覺很爽,但真等做了阿哩敵人后,你就會知道他的強大了。
他們的觸角無處不在,把你日常生活中能碰到的東西一網打盡,你怎么跟他斗?
以沈心的處事原則是不想跟阿哩交惡的,這個托拉斯集團公司,實在是恐怖了一點,一旦惹毛了他們,后果會很嚴重。
不過光影視覺是韓義的逆鱗,阿哩想碰光子疊加法他肯定不會同意。至于怎么選擇,沈心同樣只能交給那個小老板。
考慮了一會,沈心拿出手機給韓義打電話。
天義實驗大樓。
韓義剛從實驗室里出來。
到洗手臺把手腕沾到的油污洗掉,跟在后面的蘇瑞爾也是有樣學樣。
“來,放點洗手液。”
蘇瑞爾說:“里面的化學成分會對合成皮膚造成傷害。”
“那油污…”
韓義還沒說完就發現,自來水沖刷過蘇瑞爾的手腕后,上面的油污就像粉末一樣脫落了。
韓義驚奇道:“人家是不粘鍋,你這是不‘粘手’啊!”
剛感慨玩,褲兜里的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沈心打過來的。
“怎么啦?”
電話里沈心把情況講了一遍,最后問:“你是怎么想的?”
韓義回到:“讓他們滾蛋。”
“我就知道是這樣。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要考慮重組后的聚美優品第三方支付了。另外以馬耘的性格,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沈心不知道,韓義現在有一個強大的機器人手下,蘇瑞爾,他無所畏懼。
“哈哈,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暴風雨來不來,什么時候來韓義管不了,反正他要回去陪女朋友了。
上午何瀟瀟陪俞靜瑤去金師大報道。
俞靜瑤報的是音樂系,校區在隨園,挨著金陵大學。
盡管已經到學校“踩過點”,但俞靜瑤依然興奮,一路都在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
在入學手續都辦好后,接下來自然是置辦各種生活用品了。
忙忙碌碌中,到了下午時俞靜瑤的興奮勁過了,開始為明天的軍訓擔心了起來。
下午4點30分,隨園女寢走廊里。
見何瀟瀟要走,俞靜瑤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哀求道:“姐,你再陪陪我。”
何瀟瀟摸著她的腦袋,大言不慚道:“乖,住個兩天就適應了。要像姐一樣學會獨立,你看姐大學四年,不是過的好好的嘛。”
俞靜瑤哭喪著臉說:“姐,要不今天我再跟你住一晚?求求你了好不好?”
“晚上要查寢的。”
“今天晚上不會!我問過了。”
“那…”
俞靜瑤一看有門,就扮可憐道:“好姐姐,我求求你…你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祝你跟姐夫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最后一句擊中了何瀟瀟軟肋,伸手掐住她的臉蛋,瞇眼笑道:“恩準了。”
“謝謝姐姐,我愛死你了!”俞靜瑤抱著何瀟瀟,在她臉蛋上狠狠親了口。
兩個人下了寢室樓,跟隨在學生家長人潮中,朝校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何瀟瀟電話響了,韓義打過來的。
“你到南門口等我們,馬上就到。”
隨園南門口。
放下電話韓義從儲物箱里拿出一罐紅牛,邊喝邊等。
九月初的秋老虎依然毒辣,而他停的車位不怎么好,光線直直的照射進來,盡管有隔熱玻璃阻擋紫外線,但依然刺眼。
喝了兩口紅牛他就下車了,站到樹蔭下等著。
馬路對面的校門口人流熙熙攘攘,車輛進進出出,那些一看就是新生的學弟學妹,臉上帶著對大學生活的憧憬、和身邊人熱烈的攀談著。
韓義又不自覺想到了自己剛入學時的情景。
那時的自己也是這樣,懵懂中帶著對未來的期盼、興高采烈著;哪怕半個月的軍訓都沒有澆熄自己的興奮。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多單純?像白紙一樣。
而現在的自己卻變成了稿紙,記憶著或喜或悲的故事,卻再也回不到那個單純的日子。
不過就算能回去,韓義也會擺擺手說:滾!老子不回去。
就在他胡思亂想著的時候,校門口出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個搖曳生姿,已頗具女人味;
一個娉婷裊娜,如青蘋果般誘人澀嘴;
兩個人一眼便看到他了,朝他揮揮手,韓義把喝掉一半的紅牛隨手放到車引擎蓋上、迎了上去。
“姐夫,你這么大腕怎么能親自過來迎接呢,這樣會把我姐寵壞的。”
“哈哈,已經遲了。兩年前你姐在我身上下了一種‘不對她好我就全身難過’的毒,現在已經晚期。”
俞靜瑤抖了抖身體,咧嘴道:“咦,好肉麻噢”
何瀟瀟卻一點也不覺得肉麻,撇開她纏繞在胳膊上的手,抱住了韓義的胳膊,咧著嘴樂道:“你是想把我美死,好繼承我的遺產嗎?”
“嘶嘶…不行了不行了,太肉麻了。”俞靜瑤揉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然后哈哈笑著朝馬路邊的奧迪跑去。
韓義當了把紳士,給何瀟瀟拉開車門,然后手托著車頂把她送進了車里。
自己繞了一圈,從車屁股后面走到駕駛位坐進了車里。
也就在這個時候,韓義看到了還放在引擎蓋上的紅牛。
剛打算下車去拿,車旁人行道上走過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到了車頭位置朝車里張望了一眼,見到車里有人后順手拿起了紅牛罐,從車頭繞了一圈,然后拉開車門就坐了進來。
韓義驚疑道:“干嘛?”
女孩剛想說話,發現后座上有人,說了句“不好意思”,下車后匆匆走了。
俞靜瑤朝拎著紅牛罐的女孩背影看了眼、愣愣的問道:“她誰啊?”
何瀟瀟也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啊哈哈哈…”
俞靜瑤拽著她胳膊搖晃道:“姐,說啊,她到底誰啊?”
“哎呦,笑死我了…”
韓義也反應過來了,邊系安全帶,邊樂呵呵問道:“你笑什么?”
何瀟瀟反問:“你又笑什么?”
“你那個只是道聽途說而已,現在都是在車窗前面放個紙板寫著征婚或者交女朋友,然后留個放紅牛。”
俞靜瑤急死了,問:“你們在打什么啞謎啊?”
何瀟瀟不理,嘻嘻笑問:“那這個怎么說?”
韓義掛擋起步,“裝的!像這樣的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到學校里轉悠一圈出來,讓人誤以為她是學生,不信你問她要學生證,保證沒有。”
“啊…這樣啊!”何瀟瀟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以為呢?都是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