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元豐終于是等不及了,要開始向自己下手了,所以才會指使諸元野探查自己的一切動向。
申大鵬不是傻子,這些小伎倆根本就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從昨天的電話里,申大鵬就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只是,申大鵬根本不會放在心里,因為他清楚,諸元豐跟自己斗,那根本是自不量力。
所以,申大鵬根本就沒有打算專門去計較這件事情。
眼前諸元野小丑樣的表演,申大鵬看在心里,心里覺得十分可笑,甚至有些鄙夷。
有些人很蠢,但是他們卻不覺得自己有多蠢,相反,在他們看來,他們覺得他們比別人聰明,這些人,往往因為極端的自負,最后卻落了個慘敗的下場。
在申大鵬看來,諸家兄弟就是這樣的人,在對別人的底細根本無從知曉的情況下,就貿然而自信的下手,無疑是自取滅亡!
申大鵬心里覺得可笑,但是表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相反,裝傻似的點點頭應了一聲后,就抬腳繼續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哎…哎…”
申大鵬剛踏出一步,面前的諸元野就急了,連忙又挪了一步,擋在了申大鵬的跟前。
“怎么?有事嗎?”申大鵬眉頭微微一皺,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輕聲問道。
“申總監難道聽不出來我剛才話里的意思嗎?”
對于申大鵬剛才的舉動,諸元野顯然有些生氣,申大鵬這是根本無動于衷,沒將自己放在眼里啊。
諸元野心里雖然有氣,但是他還是盡量壓下心頭的怒氣,一臉冷笑的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
“哦,可能是遲了點吧,早上起來有些事情要處理,沒有辦法。”
申大鵬裝作醒悟的樣子,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沒有辦法?”諸元野一聽這話,就差氣得鼻子冒煙了,“一個運營總監而已,你這都要比總經理和董事長忙了。”
這句明顯帶有諷刺意味的話,申大鵬并沒有理會,仍然輕輕的一笑盯著諸元野,“看樣子,你應該有什么事情要向我匯報,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來我的辦公室說吧。”
對于這樣張牙舞爪夠不上份量的小丑,申大鵬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
啥?有事情要匯報?還要跟著去他的辦公室說?
申大鵬這是裝傻還是真的傻?
昨天的電話,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應該也能聽出一些什么吧?還有,自己剛才的話和動作,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一些什么吧?
申大鵬卻能很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排除他傻子的可能,這根本就是沒將自己放在眼里!
諸元野氣得就差渾身顫抖了,再也忍不住快要爆炸的憤怒,用微顫的手指著申大鵬,“申大鵬,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我有事情向你匯報?哼,你覺得可能嗎?”
“不然呢?”申大鵬淡淡一笑,停下了腳步,盯著諸元野。
“應該是你匯報事情才對吧?”諸元野提高了聲音,冷笑著看著申大鵬,“如果你還不明白的話,我不妨提醒你一句,昨天下午你做的事情,難道你忘了嗎?”
申大鵬當然沒有忘記,甚至記得很清楚,對于諸元野的提醒,他心里更是覺得厭惡。
“哦,這個啊,我記起來了,昨天下午我有事出去了,總經理給我打過電話了,聽他的聲音好像不怎么高興,這段時間睡眠質量有些差,健忘的老毛病又犯了。”
申大鵬裝作記起來的樣子,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轉身就要走的樣子。
“哎哎,你去哪里?”
諸元野急了,又迅速擋在了申大鵬的面前。
“去總經理辦公室。”這次,申大鵬也冷笑了起來,“怎么,你不讓我去嗎?”
諸元野愕然,隨即惱恨的瞥了申大鵬一眼,冷哼了一聲讓開了路。
申大鵬帶著蔑視的神色瞧了諸元野一眼后,就邁開步子向諸元豐的辦公室走去。
諸元野盯著申大鵬的后背看了幾秒后,這才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跟在了申大鵬的后面。
昨天下午諸元豐給申大鵬打過電話后,被申大鵬無視的態度氣得不輕,隨即就按照和諸元野商量的方案,給董事長王忠茂打了一個電話。
因為商住樓開業的第一天,各種應酬加上前來參觀的有意向的客戶,王忠茂確實很忙。
不過諸元豐以萬海廣場的管理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急需要解決,要不然也不會驚動董事長為由,讓王忠茂來萬海廣場一趟。
商住樓這邊需要自己管理,但是萬海廣場也需要自己,如果管理不好導致銷售下滑甚至虧損的話,劉鳳霞肯定會數落自己的,這一點王忠茂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在聽到諸元豐籠統的匯報后,覺得這件事情還比較重要。
諸元豐總經理一直全盤負責著萬海廣場的日常事務,廣場那邊有什么事情的話,一般情況下,諸元豐可以自行處理解決。
但是這次,作為總經理的諸元豐給自己打來電話,說明這件事情諸元豐都處理不了。
連諸元豐都處理不了的事情,又關系到管理層面,肯定是有些棘手,所以王忠茂想了想后,還是做出了決定,告訴諸元豐第二天早上去廣場見面再說。
此時的總經理辦公室里,王忠茂和諸元豐相對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諸元豐滿臉笑意的端起茶壺,很是殷勤欠起身,給王忠茂面前的放著的茶杯里又續了一些熱水。
“董事長喝茶!”
放下茶壺,諸元豐坐下后,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很是客氣的笑道。
王忠茂此時早已經是眉頭緊鎖,一臉不悅的樣子,對于諸元豐得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
不過這也難怪,從自己一大早來到諸元豐這里,諸元豐跟自己半個字沒有提昨天電話里的關于公司管理方面出現問題的事情,而是一番寒暄之后,問起了商住樓的事情。
因為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商住樓那邊忙著開業的事情,所以兩個人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面了,這突然一見面,諸元豐問起商住樓的事情,似乎也是順帶的事情,于情于理都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