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除了電腦超市我也沒什么可做的了,反正你已經做好了電腦超市的未來發展規劃,瀟煋也在廣深找到了配件的代工廠,小旗的廠子年后訂單中也有電腦的紙殼精包裝,鵬哥,你這不就是打算大干一場的架勢嗎?”
“大干一場?我還大吃一頓呢,你小子能把我的想法看這么透徹,怎么平時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耍我啊?”
“我哪敢耍鵬哥你呢,我不是想著給你個驚喜嘛,我在我小姑那里能借到十萬塊錢,應該夠再開一家分店了吧?”
“你們家人還真有錢,動不動十萬塊都能借給你個小屁孩?”
“當然不是白借了,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又是撒嬌又是耍賴,很不容易的。”唐魏不僅撒嬌耍賴,還答應每年給他小姑一萬塊的分紅。
唐魏不差錢,一萬塊錢他努努力就是一兩個月的生活費而已,他給小姑利息只是為了讓小姑安心,再就是他自己認為的封口費,希望小姑不要跟他爸媽告密,也正是因為這個小秘密,杰森才有了威脅他的機會。
申大鵬倒是沒想到,杰森的學習能力還不錯,才跟自己這幫人在一起沒多久,已經學會了‘善意的威脅’,其實也就是開開玩笑而已,只要是個正常人,誰也不會把別人的秘密四處宣揚。
“你問問杰森,伊娜和馬克什么時候過來?”
“咋地,鵬哥想伊娜學姐了?嘖嘖。”
唐魏嘖嘖壞笑,“鵬哥,兄弟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太過分,你身邊都有那么多美女圍繞了,放過伊娜學姐吧,咱都是兄弟,能不能給馬克留點機會?人家在國外就追求伊娜學姐,守身如玉已經好幾年了,這對老外來說多不容易啊?”
“讓你說的好像外國人都是洪水猛獸?不能有純潔的男女關系?”
“都男女關系了還純潔?上墳燒報紙,鵬哥你糊弄鬼吧。”
唐魏一番言詞把杰森和申大鵬全都逗笑了,申大鵬是因為一套一套的說辭好玩,杰森不太聽得懂,純屬是覺得唐魏的表情豐富有趣。
“不對呀唐魏,杰森來青樹縣的時候,你還沒這么偏向馬克,怎么杰森去磐云市玩了幾天,你的口風就完全變了?他們給你承諾什么好處了?”
“你看你看,小心思被我說中,急眼了吧?如果你不在乎伊娜學姐,你管馬克追她干什么?你又管我為什么偏向馬克?你心里有伊娜學姐還不敢承認,這可不像鵬哥你往日的行事作風。”
“我行事作風輪得到你管?”
申大鵬不想再跟唐魏啰里啰嗦的瘋鬧,鄭重其事的咳了一聲,“咳!別鬧了,說正經事,馬克和伊娜說沒說哪天來H省?是先到你那玩?還是先來青樹縣?”
“馬克說伊娜學姐還要串門走親戚,怎么也得初七初八以后才能來H省,至于先在哪玩他們沒說,不過去青樹縣的火車必經我這,到時候讓他們商量吧,在哪玩還不是玩,咋地,你怕我照顧不好伊娜學姐?”
唐魏一遍遍玩味的提曲伊娜的名字,申大鵬實在不想接這個話茬,只能保持沉默,算了算曲伊娜他們大概到H省的時間,“行,那到時候電話聯系吧。”
申大鵬一直追問曲伊娜一伙人來青樹縣的準確時間,并不像唐魏所說的想曲伊娜,只是他想讓表姐王申馨跟馬克、杰森、曲伊娜見個面,三個都有海外學習背景的高材生勸導,相信能讓王申馨多一些自信和踏出一步的勇氣。
再者申大鵬也想把曲伊娜他們三人帶給小姨見見,畢竟小姨是環保實驗室和科技工作室的投資人、大老板,簡單的熟悉、認識一下,也能方便以后的溝通,最主要是想讓曲伊娜他們參觀小姨在青樹縣的企業,給他們吃顆定心丸。
串門走親戚,是過年時每家每戶都要經歷的必要功課,親戚、朋友、同事,彼此間帶著禮物互相串門探望,這也是人們聯絡感情的一個重要手段。
申海濤一家人初六上午才剛剛回家,中午劉寧臣和郭磊就已經拿著煙酒登門拜訪,相比往常每逢節日時前來給申海濤送禮的同事、下屬,劉寧臣和郭磊所帶的禮物并不豐厚,但他倆的待遇卻是最好的。
一是因為他倆人從一開始工作就跟著申海濤,屬于申海濤一手提拔起來的,學了些申海濤的倔強脾氣,同樣也學會了申海濤的剛正不阿,他們倆能一門心思撲到工作上,這一點是申海濤非常喜歡的。
第二點是因為他們倆送來的禮物跟申海濤的身份地位相比,根本就拿不出手,劉寧臣拎了一桶五斤的農家原釀小燒酒,郭磊拿了一條軟包長白山,總共也就一百多塊錢的煙酒只能當做是孝敬給提拔他們的師父。
最主要這點禮物還要在申海濤家里混吃混喝,申海濤和張鳳云張羅的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也不止這點錢。
飯桌上,申海濤抽著郭磊送來的長白山,又擰開劉寧臣送來的小燒酒,笑呵呵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你們兩個小子,一桶小燒酒、一條長白山,這點東西就來跟你們的師娘騙吃騙喝,咋地,過年在家的飯菜還不如你師娘的手藝?”
“當然了,我師娘的手藝的可是天下一絕。”劉寧臣接過小酒桶,倒滿了自己的杯子,又給郭磊倒了一杯。
“有時候我都尋思問問師娘家里有沒有跟我和寧臣年齡相當的侄女、外甥女啥的,給我們介紹介紹?長得像師娘一樣漂亮咱就先不說了,如果再能有像師娘一樣的廚藝,那我這輩子可真是掉進福堆嘍。”
相比不善言談的劉寧臣,郭磊原本的嘴皮子就厲害些,尤其近一年時間在城管局里閱歷和工作經驗的增長,夸起人來來更是有著一套,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他和劉寧臣都快三十歲了還沒結婚,在小縣城里已經算是晚婚了。
“怎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找媳婦都找到自家來了?”
申海濤自顧抿了一口高度數的小燒酒,滿意的點點頭,“嗞溜,說實話,還是這玩意夠勁,南方的酒好喝,但總覺得不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