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兄長誤會了,王肅怎么會有這種想法?”王肅略帶尷尬道。
不可否認,葉遠的提議讓他動心了。
王凌波這種層次的,本家一抓一大把,損失一個換取養元丹的銷售權,還是很劃算的。
可是這種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他心中,已經在盤算著,是不是要暗中干掉王凌波,然后找葉遠和談。
王昱翔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王肅剛才那若有若無的眼神,他豈能看不出來?
讓他拿兒子的命去換養元丹銷售權,他打死也不愿意的。
他寧愿和萬寶樓魚死網破!
葉遠的條件,讓宴會的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
王昱翔面色一沉,道:“葉遠,我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你能否也拿出你的誠意?”
“誠意?誠意在哪?呵呵,恕葉某眼拙,沒看見!不過你們沒有誠意,葉某可是帶著最大的誠意來的。王凌波當初對我動手,就應該有今天的覺悟。”葉遠淡笑道。
王凌波在一旁氣得咬牙切齒,他知道,現在除了父親之外,恐怕所有人都巴不得他死!
“城主大人,葉遠他分明是借刀殺人,不要受了他的挑撥啊!就算是真殺了犬子,他萬寶樓如果不認賬,怎么辦?”王昱翔沉聲道。
陳永年沉默了下去,他的態度,讓王昱翔和王凌波的心沉到了谷底。
“有本城主在,相信萬寶樓不會反悔的,是吧?”陳永年目光灼灼地看向葉遠道。
葉遠笑而不語,卻是沒有回答。
王凌波面色大變,急道:“城主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永年淡淡道:“什么意思?大家都在瑰山城做生意,各憑本事,你卻派人追殺對手,已經越界了!”
林老爺子一聽這話,立刻附和道:“是啊!這件事的起因大家都清楚,還不都是你那個不要臉的妹妹鬧的?本來就是你們王家的不對,你們還要趕盡殺絕,太過分了!”
陸老爺子也道:“武道有武道的規矩,商場有商場的規矩。王凌波,你這么做,可是大大的破壞了商場的規矩啊!”
王凌波的臉色“唰”地慘白,他終于知道什么叫做墻倒眾人推了!
“你們…你們…無恥!”王凌波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今天來之前,他可還是非常興奮的。
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今天這出戲竟為他自己敲響了喪鐘!
現在這個情形,眾人已經是欲殺之而后快了。
就連同族的王肅,也是磨刀霍霍。
王昱翔也是氣憤不已,痛斥道:“你們兩個老匹夫,給我閉嘴!你們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陳永年淡淡道:“他們說的也沒錯嘛!王凌波,既然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后果。你是自己來,還是要本城主來動手?”
陳永年仿佛是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情,聲音中不帶絲毫感情。
王凌波渾身一震,目光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看樣子,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他的目光忽然看向了王肅,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道:“肅公子,我們可是同族至親啊,難道你也要受這種小人的挑撥離間?”
他知道王肅的地位,如果王肅開口,陳永年不一定會肆無忌憚。
王肅目不斜視,根本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他已經沒有必要再保王凌波了。
“兄長,不是王肅不救你,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王肅感嘆道。
王肅的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擊碎了王凌波所有的幻想。
忽然,王凌波身形一動,向著大殿之外急掠而去。
“哼!找死!”
陳永年冷哼一聲,直接一爪探出,王凌波的身形戛然而止。
而就在這時,王昱翔也出手了!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殺死!
陳永年臉色一沉,冷哼道:“不自量力!”
說話間,陳永年變爪為掌,一股巨力傾巢而出。
“砰!”
只一掌,王昱翔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在陳永年面前,王昱翔弱的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接著,陳永年再次變掌為爪,王凌波的身體,竟然直接被強大的元力捏爆了!
而自始至終,陳永年只是端坐不動。
揮手之間,一死一傷!
睥睨天下的氣勢,展露無遺。
此時,王昱翔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血。
看向陳永年的目光,充滿了殺意。
陸林兩家的老爺子也是瞳孔一縮,吃驚不已地看向了陳永年。
他們也沒想到,陳永年竟然強到這種地步了。
看樣子,他距離窺天后期,也僅有一步之遙了!
陳永年以雷霆手段擊殺王凌波,重挫王昱翔,也是有意立威。
他已經多年沒有在眾人面前展露實力了,現在讓他們看一看,自己這個城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震懾葉遠,讓他兌現諾言。
一旁的楊銳,早已經驚呆了。
他來之前萬萬沒想到,葉遠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讓三大世家和城主府的聯盟土崩瓦解。
現在,王凌波死,王昱翔重傷,王家幾乎已經廢了。
這個少年不但天賦極高,這手段權謀也極其厲害,當真可怕!
只是,見識到陳永年的手段之后,楊銳再也沒有了僥幸心理。
看來葉遠也知道養元丹保不住了,所以才會讓養元丹的作用最大化,用它來搞死王家父子。
顯然,他成功了。
葉遠一直冷眼旁觀這一切,這些人一個個道貌岸然,在利益面前六親不認,當真是可笑。
說白了,他們就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小人。
做完這一切,陳永年用淡然的目光看向葉遠,道:“王凌波破壞瑰山城商界秩序,死有余辜!楊樓主、葉遠,接下來怎么做,可就要看你們的了!”
“看我們?看我們什么?”葉遠換了一副笑臉,笑著問道。
他的話,讓所有人面色一變!
這小子,莫不是要反悔?
陳永年面色一沉,道:“你提出的條件,我已經代他們三家答應你了!現在,該你兌現諾言了!”
葉遠的笑容很是燦爛,道:“諾言?我說過什么嗎?城主大人,是不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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