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哈哈哈,你…你們有沒有搞錯?這小子撐死了不過三十歲年紀,你們居然叫他師尊?哈哈哈,他拿什么來教你們?”
聽到蕭如煙對葉遠的稱呼,古鉞笑得前仰后合。
他笑了半天,忽然發現沒有人應和他,不由覺得十分尷尬。
而他忽然發現,葉遠這一行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不由有些惱羞成怒。
“看什么看!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古鉞煩躁道。
“嗯,你說的很對。好了,左右無事,你們二人好好和他比一場吧。”葉遠笑著說道。
“快看,古鉞又和人斗丹了!不知道這次碰到的是什么樣的對手,會不會給他造成一點麻煩呢!”
“怎么可能?丹尊境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是他的對手。否則,他怎么可能連贏三千四百二十場?”
“說的也是!古鉞這小子囂張是囂張了一些,不過實力是真的強!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他說不定真的能打破姬青云的記錄!”
古鉞和蕭如煙的斗丹,立刻引來了大批人的關注。
正如古鉞所說,他在云皋城的名氣真的很大,三千四百多場的連勝也不是吹出來的。
幾乎他的每一次斗丹,都是人群爆滿。
古鉞的性子,最是享受這種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蕭如煙還是有些不自信的,畢竟她真正和人比試的機會太少了。
雖然知道葉遠很厲害,但是她不確信自己是不是真的學到了葉遠煉丹的精髓。
在赤霞圣地的時候,蕭如煙曾經出手教訓過一群丹宗,但那時候只是比控火。
而斗丹,是對煉藥術的一次全面檢測,和控火完全不一樣。
況且她的對手,又是如此強大!
古鉞看出了蕭如煙的不自信,笑道:“美女,不用擔心,和我結成道侶,我會把煉藥術的精髓,都傳授給你的。”
蕭如煙臉一黑,沉聲道:“你那三腳貓功夫,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等本姑娘把你打趴下,你就好好跪地求我收你為徒吧!”
他們之間的約定,古鉞勝了,蕭如煙和他結為道侶;蕭如煙勝了,古鉞跪地喊三聲師傅。
云皋城的斗丹是由城主府主持的,丹尊之間的斗丹,會由初級丹帝來主持。
那丹帝來到擂臺之上,緩緩道:“根據你二人的約定,你們斗丹所選的丹藥,乃是碧海真水丹。此丹乃是水屬性八階上丹藥,品階優者勝,現在開始!”
這碧海真水丹的煉制難度頗大,一般丹尊強者根本就煉制不了。但是對古鉞來說,這并不是多大的難事。
以他的實力,煉制碧海真水丹,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煉制到上品。
如果運氣好的話,他甚至可以煉制到極品!
而蕭如煙不過是中級丹尊,就算實力再逆天,能煉制出成品丹藥就不錯了。
這場斗丹對于古鉞來說,就是一場根本不可能輸的比賽。
他也是有意賣弄,提煉好藥胚之后,古鉞雙掌一分,一只手帶出一條火龍,另一只手帶出一只火虎。
一龍一虎在他的牽引之下,開始提升藥鼎的溫度。
“虎踞龍盤!這可是極高深的控火之術啊,古鉞使來竟是不費吹灰之力!他這三千多場連勝,果然不是僥幸!”
“你看那個丫頭,那是什么控火之術?哈哈哈,她以為是在生火做飯呢?那種低劣的控火之術,她確定能煉制出丹藥?”
進入煉丹狀態的二人,卻已經是聽不到外人的議論聲了。
別看古鉞為人囂張,但是這一手煉丹之術,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一般的丹尊強者,還真是不夠看的。
敖岍見到蕭如煙那等控火之術,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大人,如煙那小妮子看來還是有些緊張啊,這樣的控火之術,怎么能贏對方?大人你雖然丹道通神,但她畢竟不是你啊!”
葉遠卻是渾不在意道:“老敖,不必著急,看下去就知道了。如煙這丫頭,關鍵時候還是沉得住氣的。”
敖岍等人不由一陣無語,都緊張得火都不會控了,還沉得住氣?
哪知眼睛看出來的沉住氣?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發出道道驚呼。
“快看那小丫頭的藥鼎!這…這怎么可能?”
“晶瑩剔透!藥鼎竟然變得晶瑩剔透了!”
“這…這丫頭用的控火之術,難道是傳說中的潤物無聲?這可是當年青云子大人斗丹時,使用的控火之術啊!”
“當年青云子大人憑借這一手極難看的控火之術,驚艷了無數人,讓無數天才拜服!沒想到時隔三百年,這潤物無聲的控火之術,竟然再次出現了!”
為了公平起見,雙方使用的藥鼎,都只是最普通不過的八階藥鼎。
這種普通的八階藥鼎,對于控火之術的要求極高。
一個不慎,就會影響整個丹藥的煉制。
而此時,蕭如煙的藥鼎變得晶瑩剔透,仿佛琉璃瓦一般,這是受熱極其均勻的標志。
也只有控火之術達到了極高的水平,才能將藥鼎煉到如此程度。
可是就在剛才,大家還在嘲諷蕭如煙的控火,就像是在生火造飯。
這樣的一幕,和三百年前極其相似。
等眾人反應過來,才想起了三百年前青云子大人在云皋城大殺四方的情景。
這一手控火之術,正是潤物無聲。
眾人正驚艷的時候,葉遠卻是搖頭道:“火候還差了一些啊,只是勉強將藥鼎煉成了晶瑩剔透。看來這次煉丹,也就是極品了。任東,等你師姐回來,告訴她潤物無聲,還要再加練五萬次。”
任東面色平靜,點頭道:“是,師尊!”
敖岍等人面面相覷,心道這師傅也太可怕了一些吧?
你是十萬年第一人,可別人不是啊!這已經引起所有人驚呼了,你卻讓她回來加練五萬次…
有這么教徒弟的嗎?
而事實上,葉遠就是這么教徒弟的!
在葉遠看來,煉丹從來沒有捷徑可言。沒有千百萬次重復枯燥的修煉,根本不可能真正登堂入室。
別看蕭如煙和任東二人平時嬉皮笑臉,打打鬧鬧。
這十多年來他們吃的苦,唯有葉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