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玄,我想問一下,你這方子是從哪來的”傅云敬問道。
五玄見是傅云敬,說道:“這方子嘛自然是有高人相授,傅云敬,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嘿,我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還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這仙銘玉釀的方子只有我有。你這么做,未免太不厚道了”傅云敬面不善道。
其實五玄和傅云敬之前還是有些交情的,但是也很有限,否則五玄也不會再三央求也求不到傅云敬的酒了。
但是現在五玄的舉動,卻是觸動了傅云敬的利益。傅云敬思之再三,也咽不下這口氣,這才上來質問一番。
仙銘玉釀一旦能夠量產,那就是真金白銀,每一滴都是極為珍貴。
傅云敬為了釀造仙銘玉釀,花費也是相當不菲。
眼見著自己的仙銘玉釀變得一文不值,他心中實在堵得慌。
“傅云敬,今天是城主府大喜的日子,你莫非要鬧事不成我的仙銘玉釀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這一點,喝過酒的人應該都知道”五玄冷哼道。
“嘿嘿,其實我一直在研究改進仙銘玉釀的釀造方法,好不容易有了一些進展。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的仙銘玉釀竟然就問世了,還有這么巧的事情上次你去我那里差不多正好半年左右的時間,釀造這些仙銘玉釀的時間卻是剛剛好啊”傅云敬冷笑道。
這話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就是說五玄偷窺了他的改進成果,自己釀造出了仙銘玉釀。
雖然傅云敬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偏偏又無懈可擊,搞得不少人都狐疑地看向了五玄。
這種事情一旦坐實,五玄可就沒臉在無方城立足了。
不過五玄又豈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冷笑道:“想要污蔑我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拿出證據來你的仙銘玉釀根本就沒有我的好,這一點只要懂酒之人,恐怕都能看出來空口白牙的,你說這話也不怕蹦了牙”
傅云敬淡笑道:“呵呵,我是沒有證據,我只是十分好奇。全城的人都知道我的方子是從無邊森林得到的,整個無方城僅此一份。那么你的方子又是從哪里來的呢高人呵呵,這種話只好糊弄小孩子”
不得不說,這傅云敬生得一張伶牙利嘴。
聽了他這番話,不少人對五玄的懷疑更甚了。
偷方子這種事情,極為為人不齒,更何況還被原來的主人當場戳穿。
“是啊,我還真沒想到這一茬,五玄的方子,不會真是從傅云敬那里偷來的”
“這方子傅云敬一直都跟寶貝似的收著,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莫非真如傅云敬所說,五玄是趁他不注意剽竊來的”
“剽竊來的東西自己偷偷釀幾壺喝酒得了,竟然拿出來賣,這不是丟人嗎”
聽著一些人竊竊私語,五玄一張臉都綠了。
人言可畏啊 他想著拿仙銘玉釀來賺錢了,倒是忘了傅云敬會反咬一口。
不過通過今天的事情,五玄對傅云敬也算是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了。
但是傅云敬說的跟真的一樣,已經引起了大多數人的懷疑,自己該怎么辯解難道要跟他比對丹方這樣的話,丹方豈不是要外泄了該怎么向葉遠交代 五玄正在兩難的時候,葉遠和七海進入了大殿。
“這方子是老夫給他的,你有什么意見”七海聲音微沉道。
其實他們進入大殿已經有一會了,葉遠傳音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請他站出來主持公道。
七海沒有多少猶豫,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這筆生意葉遠在其中也占了五成的份額,傅云敬在這里搗亂,就是直接壞他的生意了,葉遠怎能視而不見 葉遠雖然現在身家頗豐,但是他自己身為煉藥師,深知元晶這玩意的重要性。
上一世,如果沒有藥王殿這個龐然大物的支撐,他的天賦再高,也無法達到那樣的程度。
煉藥師,就是一個燒錢的職業。
想要練成一種丹藥,都要煉廢無數的藥材。越是高階的藥材,耗費就越是巨大。
雖然葉遠煉制丹藥成功率極高,但是以他現在的消耗速度,多少元晶也是不夠用的。
不管哪個大勢力,也不可能像他這樣拿丹藥當糖豆吃的。
且不說能不能負擔得起費用,一般武者的修煉哪里敢吞下那么多丹藥 而且葉遠煉制的丹藥,藥效都極為霸道,跟無邊界的丹藥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不過葉遠卻不打算自己站出來,一來他不想太過暴露自己,二來他畢竟年輕,說出來的話也不足以服眾。
七海站出來,自然是最合適的了。
以他的身份,誰敢說個不字 果然,傅云敬一見七海說話,心中不由一驚。
他怎么也沒想到,五玄背后之人竟然是七海,這下子捅了螞蜂窩了。
“啊原來是海老的方子,我還納悶呢,五玄這仙銘玉釀難道是憑空變出來的只是不知道海老這個方子,是從哪里得來的呢”傅云敬還是不死心,陰陽怪氣地問道。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而且是城主府大喜的日子,他不相信七海敢拿他怎么樣。
七海面一冷道:“老夫做事,難道還需要向你解釋嗯”
傅云敬頓覺一股強大的壓力向自己撲面而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咬了咬牙,倔強道:“海老自然不用向我解釋,但是你難道不覺得如此以勢壓人不足以服眾嗎公道自在人心,海老可以殺了我,但是難堵天下悠悠眾口”
七海倒是沒想到,這傅云敬還有幾分骨氣。面對自己的威壓,竟然毫不退讓。
他當然可以一掌斃了傅云敬,但是五玄卻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傅云敬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敢如此強硬。
今天和那鄔榮不一樣,當時七海是站在大義的立場上,殺了人其他人也不敢多說什么。
現在傅云敬將局面攪渾了,七海如果真殺了他的話,五玄就坐實了剽竊的名聲,以后也無法在無方城立足了。
一時間,七海不由有些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