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黃級的倒數第一,人稱萬年吊車尾的葉遠和人簽下了生死狀。”
“當然聽說了,你說這不是活膩歪了嗎?不過咱們學院已經有兩年都沒出現過生死狀了吧?這算是大新聞,夠大家議論一陣子了。”
“是啊,兩年零五個月了。上次的生死狀還是龍師兄簽下的呢,當時他也屬于黃級呢,卻以弱勝強戰勝了比他高兩個小境界的對手。恐怕當時誰也想不到,兩年之后他能殺到武榜第一吧?”
“那可不?龍師兄當時還沒有鋒芒畢露,自從在生死對決干掉那個對手之后,就一發不可收拾,一路過關斬將,殺進了天級,沖到了武榜第一的位置。”
“哎,你說,這叫葉遠的小子會不會也能以弱勝強,把對手干掉?聽說這家伙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連升兩級,居然從元氣一重竄到了元氣三重。”
“拉倒吧!他能和龍師兄比?龍師兄那時候雖然低調,但是也沒有菜到他那個地步吧?連升兩級?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叫葉遠的家伙,他是走了多大的后門進的學院?他老子可是咱們秦國有數的大丹師葉航,以他的手段幫兒子拔苗助長升兩級有什么奇怪?這種提升都是虛的,哪能有什么戰斗力?”
“也是,聽說那家伙進入學院也已經半年了,要是能提升的話,一早就提升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了。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是用秘法提升了實力。”
“嘿嘿,那家伙也真是不知死活。聽說他之前已經和那個叫費清平的比試過解毒,結果差一點被毒死。他老子能耐將他救了回來,這一回學校又來送死,你說這家伙他腦子是不是缺根弦?”
丹武學院根據實力的差別,分天、地、玄、黃四級,葉遠和費清平都屬于黃級。
原本整個學院的焦點大多集中在天級,極少有人關注黃級的話題。不過這一次葉遠和費清平簽下了生死狀,卻是成為了整個學院的大新聞,引來了極大的關注。
學院雖然默認學員之間的相互競爭和比斗,但不會允許隨意鬧出人命。曾有學員仗著家世顯赫,在丹武學院殺了人,結果被學院強勢擊殺,不留絲毫余地,結果那個世家連個屁都不敢放。
而生死狀就不同了,教習不會出手,生死勿論。
在整個丹武學院,人人都知道武榜第一的龍堂,卻不是人人都知道倒數第一的葉遠。然而這個生死狀,卻讓葉遠的知名度一下子爆棚,幾乎達到了與龍堂齊平的高度。
當然,大部分人都像剛才那兩人議論的那樣,對葉遠的腦殘做法嗤之以鼻。
葉遠實力突飛猛進自然也是議論的焦點之一,卻沒有人認為這是他自己修行而來,肯定是葉航以某種秘法拔苗助長,才讓他達到了元氣三重。
所以,大家對葉遠的評價就變成了腦殘、愚蠢,上趕著去見閻王爺。
“咦,你看,那個不就是葉遠嗎?”兩人正在議論,一人忽然小聲道。
“就是他嗎?看起來倒不像是那種腦殘之人啊。”
“嗨,誰還把腦殘寫在臉上?”
“說的也是。三日后就要生死戰了,他不好好準備,這是去干嘛?”
“估計是知道怎么準備也沒用了吧?倒數第一,就是再逆天,也不可能越階戰勝高自己一個臺階的對手吧?聽說那個費清平因為年齡大上兩歲,在黃級已經是前十的水準了。”
“不對啊,他要去的方向好像是藏經閣,難道是臨時抱佛腳?”
“嘿嘿,佛腳哪是那么好抱的?咦,他被人攔住了,那好像是剛剛晉入地級的萬淵。”
“還真是。你看見萬淵身旁那個女孩子了嗎?哇,那是我的女神柳若水啊,如果她能跟我說一句話,讓我去死我也愿意!”
“看你那花癡樣。不過,柳若水真的太美了…”
葉遠正是要去藏經閣。
那個極品前任太銷魂,上課時聽來的東西七零八碎,沒幾個能用得上的,葉遠需要找一些武技來應景。
葉遠手中有武技無數,但是適合元氣境修煉的還真是沒有。以他前世的地位,元氣境的武技,哪怕再好又怎么入得了他的法眼?
沒想到在去藏經閣的路上卻被萬淵堵了個正著。
看樣子,他是專門等著自己的了。至于萬淵身旁的柳若水,葉遠自然不陌生,數天前他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才和費清平比試的。
“還真巧,這不是葉大少嗎?這火急火燎的干嘛去呢?投胎?”萬淵滿眼都是笑意,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葉遠對他這種迫不及待的心態冷笑不已,萬淵是篤定葉遠這次死定了,所以提前過來嘲諷一下的。
生死戰之后,葉遠人都死了,萬淵到哪里去找現在這種快感?
葉遠見到萬淵的樣子,倒也不急著去藏經閣了,笑道:“不錯,是投胎,不過是送你去投胎。”
萬淵聽了大笑道:“送我去投胎?哈哈,我現在就站在這里,有本事你送我去投胎啊!你不會是以為走歪門邪道到了元氣三重,就有資格跟我叫板了吧?”
一旁的柳若水見狀也是以手掩口輕笑起來,覺得葉遠十分滑稽。
這柳若水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一絲魅惑之態,能勾起男人心底里的那份渴望。丹武學院的男學員大多血氣方剛,若非心智堅忍,哪能抵擋住這種天然而生的媚態?
前任只不過是個很傻很天真的紈绔子弟,實力也是弱到爆,哪里經受得住柳若水的魅惑?
當初柳若水不過是在他身邊若即若離了一段時間,前任整個人就深陷了進去。后來柳若水稍施手段,前任就乖乖上鉤,以至于白送了性命。
“萬師兄,這葉師弟也是個有趣之人。明明是個賤骨頭,卻學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明明實力差勁,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去跟人家決斗,現在還威脅起你來了。你說好笑不好笑?”柳若水貌美如花,說出來的話卻是尖酸刻薄。
以前是引著葉遠上鉤,她自然扮演得我見猶憐。如今葉遠就要和費清平決斗,已經是死人一個,她也沒必要再跟葉遠虛與委蛇,把心中的不屑和鄙視全部表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