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千辛萬苦,大魔劍士帕德拉終于掙開了副官的摟抱,他驚魂未定地看著身后已經亂成一團的精靈軍士,就感到一陣陣地惡心。
他終身未娶,虔誠地侍奉梭莫的祖先,性格傳統而古板,看到一群精靈眾目睽睽之下開始不清不楚,一雙眼睛頓時通紅了起來:
“先祖與眾神!你們在干什么?都給我停下!”
被推開的精靈副官左右一望,沒有找到目標,又將瘋狂的視線放回了帕德拉身上,他扯開喉嚨,發出嗷嗷的咆哮聲,再次朝帕德拉撲了過來。
經過狂暴效果的加持,這些中術者力量都增強了許多,帕德拉作為資深魔劍士,武藝高強,膂力非凡,可是被副官再次一抱,卻沒能第一時間掙脫。
山腰的一群貴族兩股戰戰,都用一種驚恐萬狀的表情看著天上還在對著精靈軍隊不斷龍吼的白河。只有泰伯王子不明所以,看著互相擁抱抽搐著的梭莫人,四處沖著發呆著的大人詢問:
“這些梭莫人怎么了?”
“老板,你不是說過不用這個招數了嗎?”
霜龍騎士紛紛展翅高飛脫離戰場,天知道這個法術變成用龍吼驅動之后會不會變得不分敵我,巨蟹座手忙腳亂地飛了上來,圓瞪著一雙怪眼問道:“這這這太惡心了啊!”
“不惡心怎么克敵制勝啊?”白河翻個白眼:“何況我要研究龍吼不應該把所有魔法效果都試驗一番嗎?只是剛好輪到它了而已。”
“老板你這是狡辯。”麥馮道:“你肯定是故意的!”
“不錯,故意的又怎么樣啊?”白河坦然道:“我想看看這個世界生物的神經系統會不會受到法術的感染,何況我這也是為兄弟們著想。”
眾霜龍騎士:“???”
“這些精靈魔劍士雖然不夠強,但也有能力纏住你們,這個魔劍士頭子還頗為狡猾,我怕再打下去會有變數。既然要消滅這些精靈,自然就要用最快捷有效的手段。”白河一本正經地對一群一臉‘信你才有鬼’表情的霜龍騎士解釋:“每晚在你們帳篷里面跟你們洗澡的那些母精靈,說不定就是下面某個精靈的女朋友,我的這個法術,把他們從欲望的折磨中解脫了出來,你們不就少了許多競爭對手了嗎?以后你們的精靈師姐再提起自己的男朋友的時候,你們就說他變換口味改行搞基去了,順道把這個戰場拍成照片作為證據,豈不是美滋滋?”
美滋滋個鬼啊!
一群霜龍騎士暗自咆哮,分明是你圖省事就用這個法術,把黑鍋扣在我們這些小弟頭上,還裝成一副為我們著想的模樣。
不得不說白河這個法術果真是喪盡天良的發明,這個法術的可怕之處在于,即使目標掙脫了法術的直接影響,也未必能夠脫離其他中術者的糾纏,甚至在清醒的情況下更加痛苦也說不定。
上古卷軸的高等精靈具有十分古老的歷史,是塔姆瑞爾最初的統治者,每一個精靈族人都有著很高的素質,這個軍營之中,相當多數的老精靈在法術的考驗下保持了清醒,可以說,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精靈戰士通過了這個群體狂暴基佬術(MassMadGays)對意志的摧殘,不過在數量更多的瘋子之中,他們也只能發出沉淪的慘叫聲。
再次掙脫了副官的愛的擁抱,精靈統帥帕德拉雙眼赤紅,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沖著天上那個好像在嘲笑他的飛行器,怒吼起來:“惡魔!你竟然膽敢對偉大的梭莫人使用這種骯臟的法術?快下來與我決一死戰!”
白河哈哈大笑,伸手一揮,一百多號霜龍騎士手持各類槍械飛了下去,和這個精靈魔劍士進行決斗,他念動新的龍語,巨大的龍吼聲在群山和臺地之間轟轟作響,天空赫然墜落出雷霆和火焰。梭莫的軍營頓時變成人間地獄。
“哼,原來是我大驚小怪了,按照原著的說法,龍吼的威力幾乎無所不能,有些有暴力傾向的龍裔,甚至能夠一吼改變大范圍的地形,召喚雷暴和火雨也是可行的。”
白河心理不斷測算,計算著龍吼的威力,經過多番的測算,他大概實驗出來自己能夠吼出來的龍吼的威力上限。
大概只有九環法術的力度。
白河微微皺眉,通過對照原著和在杰奧爾山脈中的親身體驗,他意識到上古卷軸·天際的游戲世界實際上是被閹割弱化之后的世界,真實化的世界里,前代龍裔米拉克一個龍吼能夠將島嶼從大陸上撕裂,這個威力絕對頂的上傳奇法術。
在游戲里弱雞到不行的奧杜因,在這里又會變成什么級別的怪物?
天際劇情一開場,奧杜因就在海爾根鎮進行了屠城,在游戲中,那個鎮子是個目測居民不過幾十個,駐軍也不過幾十人的小村,不過仔細思考一番,帝國人處決叛逆首領,難道不應該有重兵防范?難道圖留斯將軍的護衛都是吃白飯的?一個能夠用來處決叛逆首領的城鎮,難道會是一個只有幾十個居民的小村?
細思極恐啊。
白河想了一番,忽然意識到奧杜因屠城的真實版本,可能和自己如今正在制造出的場面相差不遠。
否則一條只能屠個小村的破龍,憑什么成為足以毀滅世界的boss呢?
雖然對劇情有了忌憚,不過對于龍的力量,白河卻越來越渴望了。
龍吼本身對于白河來說只是多了一種戰斗手段,不過龍吼背后的原初之力,白河卻興趣十足。
白河越來越覺得這東西和源海中的傳奇力量種子是十分相似的東西,而龍族獲取這種力量的成本遠遠比去源海挖種子要低,或許能夠通過某種方式,從另一個方面接近世界根源也說不定。
本體對寒冰之種的同化在以一種很遲緩的速度進行,對傳奇種子的解析已經基本成功,但是思維去適應這種表象條理清晰,內部卻天馬行空的力量,還需要長時間的整理與歸納。
如果從另一個方面獲取了同等的力量,也許能夠加快這一進度。
似乎有必要去拜訪一下那條老龍。
白河對照著劇情,心中默默地計算著,如何才能獲得上古卷軸中真正的龍的力量。
白河的飛行器在空中繞場一周,在精靈的軍營中散播毀滅與死亡,幻術不斷迷惑著在狂暴中忘我的精靈,火雨和雷電不斷落下,將口吐白沫的精靈身體弄出烤肉的氣味,帕德拉慘遭大群霜龍騎士圍攻,哪怕他實力高強還懂魔法,仍被霜龍騎士一槍bao菊,送上西天。
清醒的梭莫軍人開始逃跑,他們奮力地掙脫渾身冒煙還糾纏不休的同袍基友,少數精神瀕臨崩潰的可憐蟲甚至直接拿起武器砍開撲過來的精靈,光著屁股就沖出了戰場,白河哈哈大笑,派遣少量霜龍騎士進行追擊,抬頭一個凈天,停止了不斷落下的雷霆和火花。
山腰的貴族陷入了沉默,這是他們這些天來第一次看到這個坐在輪椅上自稱魔神使者的生物動手,卻深深地震撼了他們的三觀,用惡毒來形容都顯得不夠深刻的魔法,散布著死亡和毀滅的天空。
他們看著成片的變成焦黑尸體的精靈,身軀開始了顫抖,從山上快速走下,聞著戰場上怪異的味道,茱莉亞公主甚至開始了嘔吐,倒是泰伯王子看著帕德拉的尸體,十分興奮。
他的父親也可以瞑目了。
身為軍官和高等貴族,莫提雷和馬盧克少校經過尸橫遍野的營帳,心中更是凜然。
這個參與圍攻帝都,總數接近八千人的梭莫人軍團,就這樣在賽洛迪爾北部這個不起眼的城市之前,全軍覆沒了。
馬盧克少校看得清楚,這個梭莫軍團只有不到百分之五逃跑了出去,有著霜龍騎士跟在屁股后面追殺,實際逃出生天的只會更少。
他們看著天上飛來飛去的白河,心中更為敬畏,再次肯定這個使者背后的主人肯定是魔神級別的存在。
不過那個法術…莫提雷和馬盧克嘴角抽搐一番,最終竟然同時說了一聲妙。
作為老牌貴族出身,他們對基友自然不陌生——富貴久了的家族通常都會流行這種調調,這個現象有著一整套心理學社會學道理可以解釋,莫提雷和馬盧克取向正常,卻不代表他們不懂。
他們看著地上燒成烤肉還扭成一團表情極樂的精靈,心中發涼之余,有了如無必要永遠也不和白河為敵的想法。
這樣的敵人太可怕了!
白河按照預定目標,從梭莫人駐扎的軍營趕到了稍微西北一點兒的布魯馬鎮,輕描淡寫地干掉了梭莫人安置在這里的治安衛隊,將被抓住的本地官吏放了出來,以泰伯王子的名義宣布此地暫時歸自己管理。
茱莉亞公主面色蒼白,戰場上的恐怖場面仍然繚繞在她的腦袋里面,使她沒意識到在這個地方她擁有理論上的最高發言權。
她只是看著白河的背影,知道這個家伙是個真正的惡魔,想起來自己居然還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動手腳,奪得人民的擁護,她的脊背一陣發寒。
白河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發威讓某些不喜歡他的生物變得不敢再招惹他。他也并不在乎某些弱小的生物的看法,現在對他全神貫注,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這座城鎮里面。
對照著地圖,白河入鎮之前俯瞰過周邊的地形,發現這個布魯馬鎮果然比湮滅里面的那個滿是小木房的村子要大得多,人口有著將近五千人,附近還有著眾多鄉村,雖然明顯被梭莫軍團搜刮過,但仍然可以看出很高的人氣。是一個還算不錯的地方。
自打進入這個世界以來,白河在杰奧爾山脈中和精靈軍團纏纏綿綿了數天,又廢了巨大的力氣干掉了一支精靈兵團,現在終于可以這個城鎮為中心,安心開礦種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