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要混進霍格沃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混一個英國國籍,按照三體人提供的原本著作,這個學院招收的外國留學生人數為零,即使有些亞裔和黑人,也都掛著英國的國籍。
白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連夜走訪了內政部和數家福利院,沒有魅惑人類這個法術,他只好利用潛行,以三體人提供的高超入侵技術以及各種文書偽造手段,成功地取代了一個幾年前在福利院失蹤的白化病男孩,炮制出了一個英國孤兒‘雷文·懷特’的身份。
按照原書內容,白河推斷魔法部很可能會注意到麻瓜家庭中表現出魔法天賦的孩子,隨后在幾次‘意外’中,他向本世界的源不加遮掩地泄露了一些魔法靈光,很快白河得償所愿,一段時間里確實有一道視線在觀察他,這種感覺在預言法術下得到了確認。
白龍猜測他們就是魔法部前來調查的人,自己該做的已經做好,偽造的身份上也將年齡設置成了入學標準的年紀,接下來的等待時光里他也沒閑著,他梳理了一遍魔法知識,同時也進一步開始了解身體的新變化。
一直以來一個現象引起了他很大的注意,自從那次睡眠蘇醒之后,他體內流淌的魔力變得越來越強大和活躍,漸漸地,白河發現這些與血脈軀殼融為一體的魔力在施法中表現出了一種可以取代精神意志的呼喚魔力的效果,這個現象讓白河異常震驚,這意味著如果放棄巫師常用的精神感應,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些流淌在血脈中的魔力進行施法。
一些需要力量不高的低級法術,白河已經可以這么干了。在使用本位面法術的時候這種效果尤其明顯。
白龍很快意識到,這是屬于術士(sorcerer)的施法方式,也是屬于龍的正確施法姿勢。
這意味著他這一條白龍天生的施法能力,在這個僅僅處于幼龍期的年齡段,覺醒了。
“這真不魔法。”這個發現讓白河頗為驚訝:“好像有點早了。”
若是放在安塔斯的龍族里面,這絕對是爆炸性新聞,他覺醒的速度不僅遠比正常的白龍要快,比五色龍族中施法能力最強的紅龍還要早一個年齡段。
[研究所倒是認為這并不算離奇,畢竟宿主在很早的時候就主動接觸魔法,體內積存了遠遠超過普通龍類的大量魔力,又是在有意識地研究法術,雖然這些魔力大部分來自宿主施法后的殘余,但也終歸對血脈產生了刺激,量變產生質變,這時候覺醒天生施法能力完全可以理解。]
白龍思忖一陣點點頭認同了研究室的說法,一般的龍在他這個年齡段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二筆狀態,哪有他這種發奮圖強的異類?天道酬勤,不是沒有道理。
他冷靜下來,覺得不需要太過興奮,這個時候解鎖這個能力,只能說頗為雞肋。
龍類這種天生的施法能力隨著年齡增長,白河估算著自己體內的這點魔力的水準,能有個1級術士的水準就不錯了,而他的巫師技藝經過訓練和研究已經穩穩達到了魔網第三環。且術士的施法能力受限于血脈,對所有法術并非一視同仁,比如白河就發現有關火焰和生命的力量似乎與自己的血脈絕緣。
所以還是要堅持法爺路線一百年不動搖,畢竟升級快(相對龍類而言),能力全面,成型之后逆天。天生的血脈施法就讓它隨著年齡慢慢成長,反正又不會丟。
七月末一只貓頭鷹翩然而至,白龍看了看丟下的信件,大致內容就是他已經被霍格沃茨錄取,信的內容他心里清楚,就不用再騙字數,與原著的信唯一不同的是對于他扮演的這種麻瓜家庭的子弟,最后的內容并非是請求貓頭鷹回信,而是請等待高年級學員前往接引。
白河下樓將這信件交給了老板娘唐娜,老板娘閱讀完了信上的內容,目瞪口呆地看著白河:“哦~親愛的雷文,你竟然也學會新玩笑了?”
“巫師?”她的女兒小蘿莉胡爾達也在一邊擎著下巴看著他:“雷文,這可真是個好笑話。”
“一點也不好笑,我真的是個魔法師。”白河低聲道,他拽起正在一邊亂竄的大兔子的耳朵,到了小小的酒吧中央大聲說:“注意注意!看我來給大家表演個戲法兒!”
“好!來一個!”一群閑得蛋疼的酒客紛紛高呼。
白河一笑,將白兔向空中一拋,右手的手帕一揮,那白兔到了最高點,下落時候仿佛突然被什么東西一托,如同月球漫步一般緩緩下落。
“唔!”老板娘眼睛一直,手里的抹布震驚地掉在了地上。
酒客們也紛紛一愣,旋即屏起了呼吸。
“看這個!”白河伸出雙手,嘴里吐出一團誰也聽不懂的語言,下降到地面的兔子身體突然向上,又緩緩地漂浮了起來。
白河裝神弄鬼,表情動作異常夸張,那兔子在空中不斷蹬腿,看上去很是滑稽。
“我的天哪!”白河的戲法引起了所有酒客的目瞪口呆,短暫的安靜之后,酒吧里發出熱烈的掌聲:“這是真的魔法!再來一個!”
那只長毛白兔在空中劇烈地掙扎著,紅眼睛滿是驚恐,白河微笑著操縱著浮空術,讓白兔擺出各種奇葩的姿勢,一會兒太空步,一會兒前滾翻,一群酒客如癡如醉,胡爾達卻是震驚之余走到白河身后,想要找到戲法的機關。
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怎么能騙過她呢?哼。
白河暗暗好笑,驀地伸手一招,旁邊烤肉的架子就緩緩挪了過來,他一手握住兔子的耳朵,另一只手拿著快帕子大聲喊道:“看我表演一個新的!把安吉爾做成烤兔排之后,我只要輕輕用這個手帕一蓋,它就能活過來繼續活蹦亂跳,啊,看這戲法!它是多么神奇啊!——”
“好!快來一個!快來一個!我們要烤兔排!”酒客們起哄道。
“來,睜大眼睛!”白河就要把兔子按在烤架上面。
“天哪!”
胡爾達一把奪過白河手里的兔子:“你這個大壞蛋!我不讓安吉爾和你一起玩了!嗚嗚嗚嗚!!”
她轉身哭著逃進了后頭,白河聳了聳肩,喝了一口桌子上的酒:“好吧,看來她不喜歡烤兔排。”
酒客們發出一串哄笑,朝白河舉起了一片大拇指。
“好吧,我的寶貝小魔法師,別忘了一會兒找胡爾達道歉。”唐娜抱了抱白河,親了他臉頰一口,臉上的困惑卻更深了:“寶貝兒,這么說信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