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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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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子鋪的老板是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人高馬大,說話時帶著股粗獷的味道。

  “這位道長,你是南方人吧?”老板很是熱情地與玄微攀談道。

  “貧道來自蘇杭。”玄微回道。

  老板笑了笑,而后說道:“俺聽道長你這口音,就不像是南方人。不過道長你怎么會云游到俺們這種地方來?”

  此地已然和高麗隔河相望,可以說是國內最為邊境的地區之一,一年到頭下來,能見到的南方人甚至還沒有河對面偷渡過來的人多。

  “姑且算是迷路了吧!”玄微略微無奈地答道。

  老板聞言,心中暗自無語,到底該是多么得路癡,才能迷路到這里?如果沒有來到鎮上,會不會這道士就直接跨過河,越過警衛線,進入高麗的國土了?

  畢竟是東北爺們,老板相當熱心地為玄微解難道:“俺們鎮上有通往城市的班車,稍微轉兩趟,道長您就可以從大城市坐火車回南方了。”

  生怕玄微再度迷路,老板還刻意為玄微指了車站的方向,并詳細描述了行走的路線。

  借助聽音辨位這門功法,玄微雖然眼睛看不見老板所指的方向,卻能用聽的方式,聽出手指所指的大概方向。

  再說了,實在不行,還有小灰負責引路呢!

  “無上天尊,多謝居士指點!”玄微感謝道。

  正當老板剛要說什么的時候,一個男孩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拉著老板的衣服,帶著哭腔急道:“爸,媽她生病了!”

  “聰聰,先別急著哭,慢慢說,究竟怎么回事?”老板一把抱起男孩,臉上滿是寵溺的神情。

  叫聰聰的男孩抽泣了幾下,這才停止哭泣,哽咽著回答道:“媽媽在家里洗衣服,突然就暈倒了,大姐摸了媽媽的額頭,說媽媽是發了高燒,讓我趕緊喊你回家。”

  “早上俺出門時還好好的,咋就冷不丁發起高燒?”老板擰了擰眉毛,似是自言自語道。

  頓了下,老板很是心疼地摸著懷里兒子的腦袋,沉聲問道:“你那幾個姐姐怎么回事,為什么讓你獨自出來找我?這要是遇到壞人,被拐走了該如何是好?”

  “大姐、二姐忙著用濕毛巾給媽敷額頭、擦身體,三姐在家里找退燒藥,她們都抽不出身。”男孩解釋道。

  老板放下男孩,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碎碎道:“嘖!真是麻煩,凈給人添堵!”

  男孩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默默地幫著老板收拾起來。

  不多時,老板收拾完攤子,招呼男孩坐上自己的三輪。

  “道長,家里有點急事,對不住啊!”老板蹬上車,沖著玄微抱歉道。

  “居士趕緊回家吧,病人要緊!”玄微擺手道。

  待得老板蹬著三輪走遠后,玄微卻是不由地搖了搖頭。

  毫無疑問,老板是個頗為熱心的東北漢子,奈何他對待妻女的態度,著實讓人覺得有些重男輕女。

  尤其是在其看兒子時一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溺愛狀的襯托下,更凸顯出了他對妻女的輕視。

  講道理,你擔心兒子會遇到壞人被拐走,合著女兒就不會了嗎?

  聽到妻子發燒暈倒后,第一反應居然不是立馬回家,而是先收拾攤子?

  顯然,在老板的腦中,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依然根深蒂固。

  當今社會,拋開某些大男子主義深入骨髓的直男癌,以及部分打著女權主義的女權婊,大多數人都樂于接受并奉行男女平等的原則。

  倘若包子鋪老板方才的言行舉止,被人拍下來放到網絡上,肯定會引來一片指責和罵聲。

  某些病態女權斗士,還不得像瘋狗一樣上來撕咬?

  輕則勸人離婚,女性當自強,重則大肆抨擊國內女權之危,外國的月亮怎么怎么得圓。

  拋棄素質談人權,借著性別來說事,無論男女,都是在耍流氓!

  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坐下,玄微拿出剛才買來的肉包喂給小灰和二哈,自己則拿起菜包吃了起來。

  包子的個頭挺大,餡也非常實在,玄微就著果酒,才吃了兩個便飽了。

  倒是二哈這個吃貨,囫圇吞棗般三兩口一個大肉包,眨眼間便消滅了一袋肉包。

  末了,就連剩下的菜包,都進了二哈無底洞般的肚子里。

  “你這二貨,還真是能吃啊!”玄微笑罵道。

  “嗷”二哈拱了拱玄微的腿,賣乖似地討好起來。

  玄微多少明白二哈為何食量大增,它現在的確可以通過吸納清濁二氣攝取能量,可此地的靈氣匱乏,遠不如大山之中的大山村,又沒有多少濁氣可以吸納,所能提供的能量可謂相當有限。

  為了滿足生理需求,更為了積累能量不斷開發血脈之力,二哈只好通過吃這種方式,盡可能地汲取能量。

  “還好把你帶離了大山村,否則讓你敞開肚子吃的話,大山村不給你吃垮了才對!”玄微輕笑著說道。

  腦補一下,好不容易有脫貧機會的大山村村民,竟是因為供養二哈苦不堪言,致富道路毀于沉重的“狗糧”負擔,只怕村民會忍不住殺了二哈來祭天吧?

  二哈聽玄微提到大山村,登時就想到了它的小弟狗蛋,一時間悵然若失。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此情此景,二哈瞬間歌性大發,仰起腦袋就欲高歌一曲來抒發它對狗蛋的思念之情。

  正當二哈扯開嗓門,張嘴就要哼歌的時候,一輛摩托飛快地從旁邊駛過,與此同時,一個鐵圈驟然套在了它的脖子上。

  特制的鐵圈驟然收緊,深深地勒住二哈的脖子,拽著它的身軀拖行了起來。

  二哈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情況?正醞釀著情緒呢,怎么就被鐵圈套住脖子了?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很快的,二哈的情緒由懵轉怒。

  老鐵,這鐵圈勒著脖子,有點難受啊!

  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本王準備一展歌喉的時候,拿鐵圈套住脖子還一路拖拽的?

  眼中閃過一絲赤色的血光,二哈體內的血脈之力迸發,四肢猛地發力,猶如扎根似地固定在了地上。

  鐵圈不斷勒緊,愣是無法陷入二哈的皮肉之中哪怕一寸。

  清脆的聲響中,鐵圈的活扣,居然被生生崩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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