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8小跑車走了,只留下鐘長明在風中凌亂。說好的幫自己搞定呢?就這樣作廢了嗎?
作為一名高三的學生,鐘長明第一次體驗到什么叫做社會險惡,人心叵測。十八歲的這個夏天,他第一次嘗到了被背叛的滋味。
還是被自己的親表哥給背叛的,悔恨的淚水滴到麻辣燙的湯汁里,他嘗了一口。
“悔恨的眼淚原來這么咸嗎?”
鐘長明喃喃自語。這就是所謂的人生成長所需要經歷的故事嗎?
無所謂了,就讓這苦澀的咸味來提醒我,這成長的代價吧。雖然沒有成長QQ牛奶好喝,但這就是成年人的滋味啊。
鐘長明仰頭將麻辣燙的料和湯一口氣吃完。苦咸苦咸的湯汁劃過喉頭,苦澀填滿了心頭。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個大人了!我已經嘗到了成長的代價了。
他隔壁桌的大哥點了一碗十三塊的麻辣燙,剛喝了一口湯就暴怒:“老板!你們今天是打死幾個賣鹽的?這湯都咸的沒法喝了!”
做麻辣燙的是一對小夫妻,老公撓了撓頭:“不會啊,我就在湯鍋里加了平常量的鹽啊。”
而老板的老婆則猛地一拍巴掌:“你放鹽了啊”
“對啊!”
“嗨,我以為你沒放呢。我又加了一袋鹽到湯里去呢。”
“啊?你都沒嘗嘗味道嗎?!”
“我當時問你了啊,你沒說話,我以為你沒加呢。”
“我上廁所刷短視頻呢,誰聽得到你說什么呢。我來嘗嘗味道,咕嚕呸”店老板整個人皺起的就像是一個粑粑柑一樣。
“媽的,苦咸苦咸的。倒了,倒了,對不起啊各位。我給各位換新的啊。我調過一鍋新的湯啊。”
店老板和老板娘兩人說著抱歉,然后一桌一桌的收拾碗筷,準備給客人上新的一份麻辣燙。畢竟這是個小店,靠的就是熟人回頭生意。
要是做人不地道,口碑敗壞了,那么以后就沒什么生意可以做了。
他們把一桌桌苦咸苦咸的麻辣燙給收走了,一直到老板走到鐘長明的面前,看著他前面已經空蕩蕩的碗。
“啊這…你吃完了?”
鐘長明現在還能說啥?告訴對方,自己以為是自己的眼淚弄咸了湯嗎?肯定不行啊,人活著是要面子的。
所以他一硬脖子說道:“吃完了!”
“不咸嗎?”老板剛剛嘗了一口湯,現在咸的自己嘴里和撒哈拉大沙漠一樣。
“我口味比較重。”鐘長明一仰頭:“我喝咖啡都是加鹽的!”
“好家伙!”老板豎起大拇指:“您真是個好家伙!”
“哼!”鐘長明揚起高傲的頭顱走出麻辣燙店,就像是一只戰勝了的雄雞一樣。
在一眾顧客欽佩的目光中走了出來,然后下一秒就立刻鉆入隔壁的奶茶店。
“大杯四季春,不要糖!快點!我快要干死了。”
鐘長明覺得自己嘴巴里的唾液基本上都被那一碗超高濃度咸湯給吸收的干干凈凈了。
原本正在和黃澤英進行第一百張合影的奶茶店小姐姐有些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轉頭對著黃澤英說道:“小道長,留給微信唄。”
“出家人不用手機。”喝著蜜桃奶昔的黃澤英撒謊也是面不紅氣不喘的。反正徐滄海也沒說道士不能撒謊。
只要他不說,自己就當可以做。
小姐姐非常遺憾:“要不然我送你個手機吧。”
剛剛從小姐姐手里接過四季青的鐘長明聽到這話,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這是倒貼嗎?這就是倒貼吧?這是赤裸裸的倒貼吧!
憑什么啊這個道士有什么地方比自己優秀了 不就是個子比自己高一點?
不就是身材比自己壯碩一點?
不就是氣質比自己出塵一點?
不就是眼睛閉自己有神一點?
不就是眉毛比自己英氣一點?
不就是……
除此之外,自己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這個道士了?為什么沒有小姐姐倒貼自己呢?!
鐘長明越想越生氣,付了茶錢氣哼哼的就打算出門走了。
不過他還沒有走出門呢,那邊帥氣的道士就叫住了他。
“這位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有感情上的苦惱啊?”
鐘長明停下了腳步。
另一邊,覺遠和尚牛犇那里。
李有發和黃立群兩名紅蓮教的基層辦事員已經徹底倒向了牛犇,他們投誠了。
沒辦法啊,牛犇和他們說了,要么乖乖交代。要么就把他們送去特偵局的非人類研究中心工作。
是想自己創造浮屠,還是自己成為浮屠?這個問題應該不難選。
“紅蓮教的架構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我們也就是外圍的辦事人員,其實也不是很懂的。”
李有發和黃利群把他們知道的東西都竹筒倒豆子一樣給倒了出來。
紅蓮教的基礎構架也在牛犇眼前展開。
這是一個略微松散,但還是有組織架構的一個組織。
紅蓮教的領導是一群被稱為祭司的人,他們在紅蓮教內擁有最大的權力。
而在祭司之下則有數百名傳道者,他們都算是中層干部。而在傳道者下面則是他們這種辦事人員了。
不過辦事人員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就像是黃利群和李有發他們這伙人就算是辦事人員中的中下層。
“高層的辦事人員,要么是武力很強大,專門解決一些特殊問題。要么就是能為組織提供足夠多的信仰蓮花。不過一般能給組織提供足夠多信仰蓮花的人,他們的能力也很強大。不然他們無法吸收那么多信仰的。”
“我們這批基層人員很多,應該有好幾千人把,也許上萬人也說不一定。因為我們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我們也沒有花名冊。”
黃利群和李有發兩人一人一句的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牛犇則問道:“那么你們這個教派的目的是什么?”
問道這里,對面兩人卡主了。
“這…知不道啊。”李有發搖搖頭:“我們就是拿錢辦事啊,誰關心組織上的目的是什么啊。”
“那誰能知道?”
“我聽說在終南山市有一個高級辦事員,也許他知道。”
“那人是誰”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因為大家都是單線聯系的。我們前來支援,也是上面指派下來的。想要找到這里的高級辦事員,那就只能靠大師你自己尋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