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蒯仁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待著,什么都不想。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匹孤獨的狼。就差對天報以兩聲長嘯了。
咖啡如此的苦澀,他只想用烈酒麻痹自己的喉嚨。
秦蒯仁想找一個酒吧,音樂酒吧正在播放著音樂。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
鬧呢!老子心情不好,最聽不得這樣的歌曲了!秦蒯仁決定換一家。
于是他去了一家靜吧。靜吧也在放音樂,在店門口就可以聽見。
“啊哈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夜不流淚”
搞笑呢,為什么靜吧要放這個音樂,多老氣啊,你們都不放些理查德克利斯曼的嗎?高端大氣上檔次,有沒有!
秦蒯仁憤憤而去,決定在換一家。
這次是一家貓咖。
想當初三國時期,曹老板在長江赤壁對著滔滔江水即興賦詩一首:慷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擼貓、烤串、奶茶、炸雞。
許多年后,迅哥在這首詩后面提了一個附:曹老板說得對。
什么叫先賢?曹老板和迅哥就是。領先那么多年就知道當代年輕人緩解憂傷的最好辦法了。解壓靠奶茶,療傷靠擼貓。
軟乎乎,香噴噴,彈彈彈,發出喵喵喵叫聲的小肉肉無疑是最好的療傷小工具了。吸一口長命百歲,吸兩口極樂升仙。
秦蒯仁找到貓咖,還沒進門呢,就聽見貓咖內傳來的悠揚音樂。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我哭尼瑪被!老子是被帶綠帽子,老子確實苦澀,老子確實是初戀第二天就被傷了,但是老子堅強,老子就不哭!
今天這是開劉德華專場呢?我又沒買劉德華演唱會門票!
秦蒯仁黑面路過,決定將這家貓咖拉入自己的黑名單。哪怕窗邊喵喵叫的美短起司在可愛,自己都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去擼的!
除了擼貓我就沒有辦法了嗎?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化悲憤為食欲嗎?!老子去吃好吃的!
帶著報復性的心里,秦蒯仁朝著老張的店走去。才剛剛走到老張的店門口,他就聽到里面傳來了一陣可怕的魔音灌腦。
那是五音不全的老張正在扯著嗓子在高唱:“找一個最愛的相愛的親愛的人,來告別單身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來給我傷痕”
聽到這首歌,繃了一路的秦蒯仁再也忍不住了,就在老張的店門口,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哭的那叫一個慘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店里的唱歌的那位欠了他兩千萬不打算還,逼得他快要跳樓了呢。
“老板!老板!快別唱了!你唱的歌把人腦仁都唱壞了,都給唱哭了!”小黑發現了蹲在老張店門口抱膝哭泣的秦蒯仁。他立刻阻止了老張的歌唱。
實際上他想要阻止老張很久了。有句話說得好:別人唱歌要錢,老張唱歌要命。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大黑都是強者,都可以用能量封閉聽覺,要不然自己和大黑早就命喪于此了。
果不其然,路過了一個普通人,被老板的歌聲個嚇哭了吧。
“老板別唱了,在唱人就死了。你看,人都開始抽搐了!”小黑仗義執言。而躲在廚房刷碗,封閉聽覺的大黑就假裝一切都不知道,一切都沒看見。
“放屁。我唱歌能死人?明明是因為我唱的太好了,把人給感動了。不信我們問問這個小伙子。小伙子,你說,你是不是因為我唱歌太好了,太有感情了,所以才哭的啊。”老張說著話走進了在門口縮成一團的秦蒯仁。
剛靠近,哭成一個團子的秦蒯仁抬起頭來,眼淚鼻涕流成一堆,把老張給嚇了一大跳。
“老秦,你這是怎么了?你這是被人搶了?!”看著哭成團子的秦蒯仁,老張立刻上心了。因為這可是自己圣科魔杖公司的骨干核心啊,他可不能出問題啊。
“老張,我沒有快樂了啊啊啊啊啊啊”秦蒯仁嚎著,跟個被打了的哈士奇一樣。
“那個,小黑,趕緊給秦總來瓶肥仔快樂水來,補充點快樂。”在老張的吩咐下,小黑立刻拿來了一瓶正經(非零度、非無糖)的可樂來。
“去去去,別光拿百事,可口也一起拿來。兩摻著喝,補充快樂更充分。”
在老張的偏方下,兩摻的可樂被他頓頓頓的灌入了秦蒯仁的嘴里。快樂得到了補充,秦蒯仁好了不少。當然,在一旁的小黑強烈懷疑,那是因為老張強行灌入的可樂讓秦蒯仁噎著了,他被碳酸氣頂著了,所以才哭不出來了。
“來來來,把我們的秦總給弄進去。”老張招呼著大黑小黑把秦蒯仁先弄進飯店去。
進了飯店,秦蒯仁一邊抽泣一邊說著:“老張,我要吃大餐。”
“行行行,你要吃啥大餐。”老張不管秦蒯仁到底為啥這么難受,他都先答應秦蒯仁的要求。
“說吧你想吃啥。”
“我要吃紅燒排骨,紅燒肉,紅燒帶魚,紅燒茄子,紅燒奧龍。”
“啥玩意兒?紅燒奧龍?”
“對!”
“行行行,你說要紅燒啥就紅燒啥吧。大黑那個,拿錢去海鮮市場買條帶魚遇買個奧龍回來。”老張吩咐手下人去做事。
秦蒯仁繼續提出要求:“所有的才都不要放蔥和香菜。”
“行。”老張一口答應。
“也不要放蒜苗。”
“沒問題。”
“我還要擼貓,我要擼街角那家貓咖的美短起司貓。它叫球球。”
“小黑,去把球球借來。”
雖然不知道秦蒯仁為什么這么傷心,但是老張覺得他肯定是遇到事了。現在他什么要求都先答應下來,老張現在就生怕他做傻事。
大黑買來了奧龍帶魚,小黑帶來了美短起司。
秦蒯仁抱著球球,坐在店里等吃的。雖然現在眼淚不流了,但是眼睛還是紅紅的。
老張在后廚把各個紅燒菜都燒好,每個都是紅艷艷的,看著特別喜慶。按照秦蒯仁的說法,小蔥香菜和蒜苗是一個都沒放。
秦蒯仁操起筷子就吃,一直到老張吧紅燒茄子端上桌,秦蒯仁的筷子才停下。
“怎么個情況?怎么又不吃了?”
老張注意到老秦的眼淚又在眼角打轉。
秦蒯仁指著紅燒茄子:“這…這茄子里怎么有青椒!”
“啊,調味用的啊。起鍋的時候放的,燒了一會兒,熟了沒爛,好吃著呢。”
“我…我現在不想看見綠色!”
老張看著眼淚汪汪的秦蒯仁,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老張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句:“和女朋友分手了?”
這才一句話,秦蒯仁就像大壩決堤一樣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我被人戴綠帽子了!”
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秦蒯仁,張桐突然沒由來的想到了一句話:賤人就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