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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桐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就是因為江愛軍之前偷偷給張桐發了個消息。
江愛軍又不傻,當李蓉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但是他和妻子兩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可能和請來的賓客鬧矛盾,要真的鬧矛盾的話就是給自己丟人了。
所以他偷偷聯系了張桐,想讓張桐過來打個圓場,找個借口把王茜帶走,然后自己也溜了。
這樣也算是暫時把這事給躲過去了。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張桐得了消息之后也是馬上趕了過來,原本就打算用吃夜宵這件事算是遮掩過去得了。
畢竟這世上的癡妒怨婦多著呢,沒必要狗咬人一口,人還要咬回去啊。原本張桐也是想著干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天自己就要結婚了。
本來這事就是張桐帶著王茜離開,那么一切就算是解決了。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結果李蓉這人實在是不識趣,纏著王茜不想讓她走了。
張桐這人脾氣好,但是不代表他好欺負啊。給臉不要臉,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大喇喇的坐在了王茜的位置上表示:“三缺一,我來打吧。反正雙慶麻將嘛,電動麻將機的我還沒輸過。”
李蓉冷哼了一聲:“小伙子,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啊。”
趁著這個機會,李蓉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張桐的模樣,張桐長得還是挺好的,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翩翩公子、貌比潘安,這些都是張桐用來形容自己的詞語。
李蓉看著一表人才的張桐,內心卻是不屑的:繡花枕頭罷了,外表好看,卻沒什么用處。吃江華的軟飯罷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小伙子,既然你說你打牌這么厲害,那就開始吧。”既然王茜走了,那么這局牌自然是打不下去了。李蓉和她的兩個牌搭子把麻將推進麻將機開始洗牌。
“小伙子…”
“嗨,阿姨,還是叫我張桐好了。”張桐笑瞇瞇的說著,仿佛完全不知道就在剛剛,眼前這個婦人還一副嫌棄的模樣對著王茜說:那個張桐是要入贅你們江家吧。
張桐神色不變的看著眼前的婦人。
而李蓉則趁著麻將機洗牌的時間說道:“小伙子,聽說你是在蜂巢開個小飯店的?”
“對啊。”張桐笑瞇瞇的說道:“我喜歡開飯店。”
“哦,那你請了幾個工人啊?飯店流水多不多啊。華華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家庭環境很好的哦。你賺的錢夠不夠呀。”李蓉也是笑瞇瞇的問話,而且還是用一種長輩的姿態問著。
不過還沒等張桐回答呢,麻將機的牌就洗好了。
張桐伸手示意:“先抓牌,先抓牌。”
李蓉笑了笑,然后先暫時放下嘲諷張桐這件事,還是先抓牌吧。不過還真別說啊,自己上手的這個手氣是真的好啊,自己想要什么牌就來什么牌。
對三條、對九餅、對三萬、對兩餅…哎呀!這上手就是七對子的大牌啊,就算是李蓉打了這么多年的麻將了,但她還就沒有試過手氣這么好的抓牌。反正三十多年的麻將生涯中她從來沒有過這么好的手氣。
“再來個對九萬,再來個對九萬!”李蓉在內心祈禱著,因為她現在就差一張九萬就可以湊成七對子了。
但是很可惜,她好像距離絕世好運還差一點點,就差一張九萬她就能直接天胡了(李蓉是莊家)。她上手摸了一張七筒,她撇了撇嘴只能把紅中打掉了。
現在上手了十三張牌,已經有六個半的對子了,就單吊九萬。九萬來了就是七對子的大牌,自己肯定不能放手啊。畢竟一把牌這么長的時間呢,九萬就算是等,自己也能等到啊。
李蓉的麻將癮上來了,一時之間也就沒有在想著和張桐作對,嘲諷張桐這件事了。因為她全身的注意力現在都集中在這把大牌上面了,全神貫注想的都是胡一把七對。
“八條。”
“一條。”
“三筒。”
“碰。”
麻將桌上的氣氛很凝重,李蓉和她的兩個麻將搭子現在都沒有說閑話。李蓉是因為她要胡七對,而她不知道,和她玩的兩個牌搭子手上也是大牌。一個要胡一條龍,一個要胡清一色。
都是上手就差不多成型的牌,誰都舍不得拆。三個人都屏氣凝神的想要來把大的。
這就是賭博的吸引力,賭癮幾乎是刻在大多數人DNA里面的一種隱性基因。那些常說自己沒有賭癮的人,其中絕大多數是并沒有真正的有過賭博的經驗,他們很難想象為什么會有人因為賭博而輸到傾家蕩產。
但他們只要去澳門一次,進一次賭場,玩一波各種賭博游戲。那么他們就會明白為什么澳門的天空那么藍了。
李蓉和她的牌搭子們全神貫注,只有張桐一個人在場上顯得輕松愜意,他滿面笑容的打著牌,看上去就像是胡亂打的一樣。
“兩腳開開的八萬,有人要沒有?沒人要我丟這了啊。”
“一個大圓餅,吃飽不鬧饑,有沒有要吃的?哎呀,也沒有啊。”
“哦,好牌好牌,七條起跳啊。來來來,有要碰要吃的嗎?”
沒有人搭理張桐。
一般人在牌桌上都會說些諧趣的話來逗樂。但是現在沒有人有精神搭理張桐了,她們都在全身心的想要做大牌。反而會覺得張桐吵鬧不堪,煩心不已。
而且還在煩躁,為什么自己要的牌還不來?這個時候想要拆牌已經不可能了,麻將搭好的長城已經就剩下最后幾疊了。
李蓉一直盯著牌桌算著牌呢,她算著這最后幾疊牌里肯定有自己想要的九萬!還有六張,還有五張,馬上了,快了,自己就要自摸七對了!
李蓉的眼睛都快要紅了,就在她覺得自己成功在即的時候,對面的張桐卻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胡了。”
“什么?!”李蓉和她的兩個牌搭子抬起頭瞪大眼,看著張桐推出的胡牌。
“屁胡?!”
屁胡指的乃是麻將中最小的一種胡牌方式,那就是它滿足了胡牌的基本牌型但是卻沒有形成任何特殊牌型。這樣胡的牌是最小的,在麻將桌上,尤其是很多老麻客是不屑于胡這種牌的。因為實在是太小了。
李蓉看著胡了個屁胡的張桐,她都快氣炸了,自己距離胡七對子就一步之遙啊,這張桐胡個鬼的屁胡啊!自己的大牌都被他給攪和了。
“不好意思啊,阿姨們。屁胡也是胡啊,來來來算籌碼算籌碼。”張桐笑嘻嘻的說著。
李蓉冷冷的將籌碼放到張桐的面前:“這么小的屁胡你也胡?”
“哎呀,胡牌嘛,什么不是胡呢。”張桐那張笑嘻嘻的臉就讓李蓉覺得不爽,不行,自己下一把一定要胡一把打的!而且就要這張桐點炮!
又是同樣的操作,張桐等人將麻將推入麻將機。麻將機嘩啦啦的洗牌。又是一樣的抓牌,又是一樣的好運。
李蓉覺得上天的好運好像是在眷顧自己啊,自己這一次上手抓的是大三元的牌啊!這可是大牌啊,比什么屁胡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不過這一局幾乎和上一局一樣,自己總是抓不到自己想要的牌,而就在自己算著牌,覺得自己要快可以胡了的時候,張桐那家伙又賤兮兮的一推牌:“胡了。”
“又是個屁胡?!”李蓉快要氣炸了。
“嗯呢。”張桐點點頭。
李蓉氣不過:“再來!”
這次上手是大四喜,好牌啊!
“胡了”張桐的屁胡。
“繼續!”
這次上手的是一條龍,也是頂好的牌。
“不好意思,還是胡了。”張桐再一次屁胡成功。
這次是四暗刻。
“哎呀,還是屁胡。”
這次是清一色。
“哈哈,我還是手氣好啊,屁胡。”
這次是十三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屁胡了,屁胡了。”
這次是一條龍。
“哎,我贏得都不好意思了,阿姨們,又屁胡啦”
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把了,李蓉已經徹底忘記自己要嘲諷張桐這件事。她已經一門心思的撲在了打麻將上。但是結果卻不好,每一次自己快要胡牌的時候,張桐就會插一腳進來,然后就是一個屁胡結束戰斗。
自己的那些大牌啊!自己的那些上手可以天胡的牌啊!
在一次自己距離胡大三元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張桐有一個屁胡結束戰斗。李蓉猛地站起來,用手狠狠的指著張桐:“你!”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因為座的時間太久了,心情起伏太激烈,再加上猛然的站起而導致了血壓不穩,一個眼冒金星就栽倒在了麻將桌上一時間居然爬不起來了。
張桐看了看眾人,他只能無奈的說道:“阿姨,打麻將而已,屁胡才十塊錢,那么激動干啥。來來來,來兩個人把阿姨給抬到醫務室去。我看阿姨沒什么事情,就是太激動,起猛了。沒事的,沒事的啊。回去喝口水,協會就好了。年紀大了火氣就不要那么旺了,阿姨。”
“你要知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啊。”張桐對著勉強支撐在麻將桌上的李蓉笑了笑。
呵,我叫你犯賤,和我比?你能賤的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