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張桐對于江華的詢問有點摸不著頭腦:“什么叫做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應該是說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吧!”
張桐沒有被江華的氣勢壓倒,反而一轉頭就用更加有氣勢的模樣反擊了回去:“你都忘記你昨晚做了什么嗎?”
“啊?”這下輪到江華有點懵了,說好的應該是自己來興師問罪的呢?怎么變了一副模樣了?
自己昨天本來是打算好不喝酒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就迷迷糊糊的被張桐給灌酒了。(張桐:天地良心,誰灌酒給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搶著喝,我搶都搶不會酒瓶。)
自己很不能喝酒的,因為沾酒就最。這種高度白酒一兩就上頭,二兩就能忘我。
江華最后的記憶還保留在了王茜被張桐灌醉。(張桐特委屈:講點道理啊!昨天到底是誰在灌酒?!)然后自己因為一些事情喝張桐發生了分歧,導致自己也大口的喝了好幾口酒。
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說了很多東西但是最后卻記不住自己最后說了什么。然后迷迷糊糊的好像自己發生了一場搏斗什么的。
等到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房間里了,而且還換了全身的衣服。外衣換成了睡衣,內衣都全換了。
這一下把江華給嚇蒙了。昨晚老媽喝醉了啊,是誰把自己給送回來,還換了全身衣服的?江華本來想找老媽王茜的,但是王茜在另一個房間里睡的喝死豬一樣,叫都叫不醒。
所以思前想后,江華覺得張桐是最有嫌疑的。
張桐啊張桐,看著你濃眉大眼的,想不到是一肚子的壞水啊!果然現在濃眉大眼的都背叛革命了啊!江華氣壞了,甚至早上請了個假,來找張桐興師問罪。
不過自己才剛剛開始問罪,怎么好像這個形式就調轉過來了?這個家伙怎么還有臉來質問自己?他還要不要臉了?!
張桐繼續說著:“都做了遮掩過的事情,你就不打算對昨晚做的事情付一點責任嗎?”
“什么?我負責?我負什么責啊!”江華第一次看見人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
在語言的交流中掌握主動權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論是談戀愛,或者是談判,亦或者是何人辨認。
當你處在一個對方的假設立場上和對方辯論的話,那么怎么說都是錯的。
就像是戀愛中有的男人(女人)一昧的順應女性(男性)的要求,如同應聲蟲一般。如果是已經確認了戀愛關系的話還好,但是如果還沒有確認戀愛關系就這樣,那么接下來就只有當備胎的命了。
因為對方說什么都是對的,對方要做什么都會去做。既然朋友都能當的這么輕松愉快且好用,別人何必和你談戀愛當男女朋友呢?
朋友和男女朋友還是要分出區別的。張桐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這一點了。因為他見過不少這樣的人。
一個男的喜歡一個女的,無休止的對人家好。還把各種資源傾斜給她,讓她成長。男人覺得這樣這個女人就會感受到他的好,然后在愛上他。結果卻只是呵呵了。
人家愛上了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如他的男人。很神奇是嗎?但是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對方太會把握戰術節奏了。
女生喜歡一個男生,多半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一個應聲蟲,這樣顯得男生非常沒有主見。而沒有主見的男人這個類型可是被很多女生所嫌棄的。
但是很奇怪,女生又不喜歡男生特別的和她唱反調。南轅北轍的顯示主見也會被女生嫌棄覺得兩人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有技巧的贊同女生的言論,在恰當的時候提出自己的看法轉移話題太重要了。
話術之所以可以被稱為術這本質上就代表著這是一種技法,是需要學習和訓練才能掌握的一項才能。
會說話和油腔滑調的說話是不同的,不是話癆就叫會說話,只有在恰當的時候說出恰當的話才是關鍵。
就比如現在張桐故意用一種模糊視線的方法和江華交流一樣。
實際上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沒有發生什么,江華喝醉了打了一套猴拳,然后用掃把耍了一套醉棍。功夫表演的倒是出神入化,張桐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吃著花生米看了十來分鐘。
代價就是店里堆在角落的好多啤酒瓶被打碎了。搞的張桐打掃了好幾分鐘的衛生,然后酒瓶子破了下次換酒的時候要加點錢僅此而已(酒瓶子可以抵一點錢)。
然后就是王茜醒了,作為老江湖的王茜其實很會喝,她喝江愛軍夫妻兩個在雙慶也是有名的酒場宿將。靠在凳子上睡了半個來小時,王茜的酒酒醒了不少,然后被江華個吵醒了。雖然還有點暈,但是在張桐的攙扶下還是把江華給送回了家。
江華回家之后的事情就和張桐無關了,想想能有什么事情呢?最多就是王茜給江華洗臉洗澡換衣服這一套東西而已。用大腳趾都能猜的出來是什么。
但是張桐如果如實相告,以一種很無趣的方式說:我昨晚什么都沒做,你媽醒了,然后我和你媽送你回家了。
得了吧,這種話術對非常熟,已經確定了男女朋友或者是老朋友的人說是沒問題。但是江華和張桐現在的關系很微妙。
生活其實很無聊,如果自己的朋友和另一半也很無趣的話,那么人生何其的難受。人生在世總是要給自己找一點樂子,弄一點折騰的。
平凡的說話沒有什么不好,但是也沒有什么好。讓人無法留下印象而已。兩個經濟獨立的成年人的戀愛和學生戀愛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所以張桐才故意說到:“你昨晚把自己大鬧天宮的事情全忘了?齊天大圣江悟空?你昨晚踏碎凌霄可精彩了,我店里的玻璃寶瓶可都不知道被你打碎了多少。怕是太上老君看到了都要哭泣了。”在江華的脾氣快要上來的時候,張桐突然這么說。
這讓原本覺得張桐在戲耍自己想要發火的江華瞬間火氣下去了,好像自己和張桐說的不是一件事?隱隱約約中,江華有點印象,好像自己昨晚確實做了一些什么。
她的語氣弱了一點:“那個什么,昨天我怎么回去的?”
張桐斜著眼看著江華:“問你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