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最后的舞臺

　　白夜說話的同時，正在哥譚市穿梭的蝙蝠俠突然一沉。

　　整個人從天空當中落下，以一個不太好看的姿勢落在了一個十字路口上。

　　因為稻草人有效的提前警告。

　　這個十字路口自然是空無一人，附近街道上的店鋪也都拉上了卷簾門，只有微光從縫隙當中透露出來。

　　這里要說明一下。

　　因為哥譚市的特殊情況，所有哥譚市街邊的店鋪，無論哪一家，都有厚實的，全封閉的卷簾門。

　　倒是兩邊的樓房上，都一些光線透過窗簾，讓這個十字路口看上去沒有那么黑暗。

　　落在地上之后，蝙蝠俠迅速解除了腳上類似于鎖套一樣的玩意。

　　這個東西也是他突然從天空中掉下來的原因。

　　“誰？”

　　蝙蝠俠重新站起，在站起的瞬間，他就使用了偵探模式。

　　出乎意料，蝙蝠俠并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存在。

　　“原來你也不知道的事情，蝙蝠俠。”一個略顯失真的聲音響起。

　　一個身影從黑暗的角落當中走出。

　　“喪鐘。”蝙蝠俠認出了來人。

　　不過現在的喪鐘跟以前的造型略微有些區別，除了那個一分為二的面具之外，喪鐘還穿著一身黑色戰衣。

　　正是這套裝備隔絕了蝙蝠俠的偵探模式。

　　“好久不見。”

　　喪鐘說道，“這個場面似曾相識嗎？”

　　這話說的跟貝恩所說的有些相似。

　　不過代表的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他所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是也是一個暴風雪交加的夜晚。

　　那個時候，蝙蝠俠還不是哥譚市的黑暗騎士，而是一個逐漸有了一些名氣的“怪談”。

　　戈登也不是哥譚警署的局長。

　　那個時候，企鵝人還是闖出了一點名聲，野心勃勃的后起之秀，貝恩也剛剛離開了那個煉獄一般的島嶼沒有多久。

　　不過黑面具已經帶上了他的面具，成為了哥譚市的黑幫大亨。

　　然后，他突然對個哥譚市的怪談——蝙蝠俠（人）開出了價格不菲的賞金。

　　“刺客們”紛紛出現，為了賞金開始了對蝙蝠俠的追捕。

　　喪鐘就是其中之一，貝恩也是。

　　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蝙蝠俠的調查，發現那個黑面具其實不是真的黑面具。

　　而是初出茅廬的小丑假扮的。

　　黑面具是他綁架的，殺手也是小丑請來的。

　　那是蝙蝠俠和小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對決，也讓小丑從此找到了人生的最大樂趣。

　　貝恩所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蝙蝠俠的腦子明顯是很好用的，他也想到了那一夜。

　　兩個大男人正在腦子里面默默重溫那一夜，雖然聽起來有些怪，但的確就是目前真實的狀況。

　　好在，重溫的過程不足五秒鐘。

　　五秒鐘后，蝙蝠俠就直接沖向了喪鐘。

　　他有把握在一分鐘內，迅速解決喪鐘，結束這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

　　要知道，現在的蝙蝠俠可是功夫版蝙蝠俠。

　　實力提升不止一星半點。

　　以前的喪鐘可以跟蝙蝠俠五五開，現在就未必了。

　　但是，當第一拳被喪鐘接住的時候，蝙蝠俠就意識到，這是一場惡戰。

　　“嘿嘿。”

　　喪鐘陰險的笑聲傳出。

　　作為一個武器大師，他可沒有執著于要靠自己本身去戰勝蝙蝠俠。

　　他身上穿著的是納米作戰服，還是升級過，根據喪鐘身體機能進行能力調節，喪鐘本人專用，遠超普通版本的納米作戰服。

　　本身練了武功，再加上喪鐘版納米作戰服，此時此刻的喪鐘，實力絕對不下于蝙蝠俠。

　　這是一場不下于貝恩——甚至是比貝恩更加危險的戰斗。

　　貝恩至少只靠他自己的拳頭。

　　但喪鐘，短短的幾個交手，他就已經掏出了武器。

　　跟蝙蝠俠的臂鎧發生了好幾次碰撞。

　　碰撞產生的火花在黑夜當中一閃而過。

　　“看，我就說，不用擔心跟丟的問題。”

　　距離這里不算遠的地方，樓房的邊緣位置，白夜坐下，繼續拿出攝像機拍攝者兩人戰斗畫面。

　　畢竟是出自天網科技的東西。

　　雖然為了自身“進化”之類的原因，天網的科技樹略歪，但也足以制造出各種各樣黑科技級別的小東西了。

　　白夜手上的攝像機，哪怕在毫無亮光的黑夜中，也可以將場景完美清晰地拍攝出來。

　　還不是那種綠色的模式。

　　“老規矩，下注了，趕快的，我估計三分鐘后要分出勝負了。”白夜說道。

　　“這不是明擺著嗎？”

　　“蝙蝠俠能輸嗎？他輸了這場戲要怎么演下去？”

　　急凍人和雙面人說道。

　　“維克多（急凍人）你好歹是個科學家，哈維你曾經也是個檢察官，難道就不能動一動腦子嗎，蝙蝠俠失敗了，我們直接把他綁起來帶走，進行最后一步就好了。”白夜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沒有作用了？”雙面人說道。

　　“免費看戲，還能看蝙蝠俠被揍，你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嗎？”白夜反問到。

　　“倒是沒有不滿，但——那種明明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卻沒有上場，感覺好糟糕啊。”雙面人說道。

　　白夜切了一聲：“搞半天，是抖M嗎？”

　　說話間，喪鐘和蝙蝠俠之間的戰斗也越發兇險了起來。

　　喪鐘的一把短刀已經被折斷，蝙蝠俠臂鎧上面的彈射出來的“利刃”也被破壞。

　　披風上也多了好幾個明顯劃痕。

　　從一般情況而言，近身格斗的時候還弄個披風，簡直就是作死。

　　但蝙蝠俠不一樣，他非但不一樣，他的披風還能夠成為他的一件武器。

　　最終，蝙蝠俠利用自己獨特的“披風格斗技”，擊敗了喪鐘。

　　不過他也付出了不菲的代價，除了披風被一分為二之外，小腹的位置也挨了一下重的。

　　不動的隱隱作痛，劇烈行動則是會相當疼。

　　“阿福，我需要新的裝備，還有送一支‘止疼藥’過來。這里有喪鐘，通知戈登他們來接手吧，晚上將會很忙碌。”

　　然后，喪鐘給予蝙蝠俠的“打擊”就在土豪的幾句話當中被抹除了至少90。

　　“是的，老爺。”

　　蝙蝠俠靜靜站在原地，用內力調息恢復力。

　　不過突然間，他悶哼了一聲，嘴角竟然有鮮血溢出。

　　“貝恩。”蝙蝠俠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

　　剛才竟然有一股不屬于他的內勁出現，打亂了蝙蝠俠的調息。

　　用江湖武俠術語來說，此時此刻的蝙蝠俠受了內傷。

　　而能夠做到這一切的，也就只有貝恩了。

　　這個時候，貝恩正頻道內吹噓著自己的所作所為，那小人得志的聲音讓夜翼等正派人士都很惱火。

　　白夜則是給貝恩提出建議：以后就不要以斷背為目標，而是以往蝙蝠俠身體內灌注些什么為目標。

　　從字面意思和最終結果來說，都是同樣惡劣和糟糕。

　　得到了諸位反派惡棍的一致好評。

　　而夜翼等人內心的想法則是比較簡單了——打死都不要跟白夜這個家伙為敵，各種意義上的。

　　五分鐘后，蝙蝠俠戰機送貨上門，蝙蝠俠換上了新的臂鎧和披風，也使用了止疼藥。

　　而戈登也開著警車出現，兩人稍微聊了兩句，他就把昏迷不醒的喪鐘給帶走了。

　　蝙蝠俠則是繼續趕往線索地點。

　　接下來，對于蝙蝠俠來說，就是一段極為艱難的時間。

　　別誤會，不是那種青少年的叛逆期，然后校醫或者長輩對叛逆少年所說的：“XX，我知道你正在度過一段艱難的時間”這種艱難時間。

　　蝙蝠俠所經歷的，是被眾多危險的超級反派，輪番進攻或者圍攻的情況。

　　雙面人，急凍人，毒藤女——

　　還有，消失了很長時間的哈莉奎茵！

　　這些人，在這個晚上，依次出現。

　　強如蝙蝠俠，在解決完這些人之后，也進入到了一個極為糟糕低谷階段。

　　而趕來幫忙，反而自己被抓住的夜翼，也終于發揮了作用，為蝙蝠俠找到了稻草人的所在地。

　　并且帶來了一個糟糕的消息——戈登局長被抓了。

　　對于這個結果，蝙蝠俠表現出了驚人的接受能力，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聲之后就趕往了“最后的舞臺”。

　　一個破敗的劇場。

　　當蝙蝠俠進入的時候，就看見稻草人在這里等著他。

　　“蝙蝠俠——”

　　稻草人用詭異的嗓音說道。

　　然后，他的臉上就挨了一拳。

　　稻草人的身子向后拋飛出去，狠狠地落在了地上，連那奇怪的呼吸機都差點掉落。

　　“你！”

　　稻草人很憤怒，這個家伙，為什么不按照劇本來！

　　他可是綁架了戈登的人，為什么連講話的機會都沒有，難得白先生給了自己自由發揮的時間和機會。

　　沒有給自己安排臺詞。

　　明明已經準備了很多帥氣逼人的臺詞準備好好說一說呢！

　　為什么一上來就給了我一拳！

　　憤怒之余，稻草人還是相當委屈。

　　就連維克多這個聲音悶在透明圓玻璃的家伙都說了不少“模糊不清”的話。

　　帶著無盡的遺憾，剛剛起身的稻草人又被蝙蝠俠一拳砸在臉上，徹底昏迷了過去。

　　“出來吧！不管你是誰！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就在這里。”

　　砸暈稻草人之后，蝙蝠俠對著空無一人的破爛劇場說道。

　　他很清楚，那個幕后黑手就在這里。

　　就在蝙蝠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

　　一陣鐵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被綁架的戈登局長“從天而降”，被鐵鏈吊在了半空中。

　　“蝙蝠俠，你快走！這是——”

　　戈登的話都沒有說完，古怪的“滋滋”聲響起。

　　大量的不明氣體開始充斥整個劇場。

　　“恐懼毒氣！”

　　蝙蝠俠的反應很快，立刻捂住了口鼻，但還是慢了一步，吸入了不少恐懼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