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吃土
讓時間回歸到拉爾斯他們順利脫逃的時間。
那個時候，看上去極為狼狽，卻偏偏就是不死的白夜跟拉爾斯愉快地交談后。
確定了表演已經基本結束。
所以，他身上的鎧甲如同黑霧一般散去。
這等詭異的變化讓圍繞著他進攻的五個始祖同時停了下來，略顯警惕地看著白夜。
剛才不算長的戰斗當中，五個雖然可能很狂妄，但是絕對不蠢的始祖，已經意識到了，這個鎧甲男比他們想象當中的要強大。
周圍的那些護衛完全插不上手。
他們打出來的子彈甚至會成為五個始祖的干擾。
如果是五個始祖不出手，讓這些人開槍的話，估計對這鎧甲男也無法造成損傷。
所以，那些護衛只是貼在墻壁，用手中的槍對準了場上的戰團。
好在這個地下室是非常寬闊的，鎧甲男索倫的大招似乎也已經放過了。
戰團的范圍看似廣闊，實際上也被控制在了一定范圍內。
更多擴大“戰場”的反而是那些始祖高速移動之后，在護衛眼中留下的殘影。
現在，這些殘影已經消失了。
五個始祖從五個方位，將眼前的“鎧甲男”團團圍住。
當然，現在已經不是鎧甲男了，那黑色的鎧甲散去，露出了白夜的真面目。
“穿著鎧甲其實一點都不舒服。”
這是白夜的第一句話，也是大實話。
他COS索倫，可不是進入到了當初對付文明之敵的狀態。
他只是單純地把外衣變成了鎧甲的樣子，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參考了那個時候的形態。
以前說過，白夜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衣物。
而這些衣物，在一定程度上，也跟普通衣物沒有差別。
舉個例子，如果白夜“穿”上一件羽絨服的話，也會有一定的御寒效果。
至于御寒效果，當然不會逃脫正常羽絨服的范圍。
同樣，白夜的鎧甲也具有普通鎧甲的特征。
一定的防御力還有——活動起來并不舒服。
“以后一定要COS一個活動起來比較方便的角色吧，鎧甲男什么的就算了。”這是當時白夜心頭所想。
也是他決定早點去死的原因之一。
一個叫做白夜的男人因為穿著鎧甲不舒服所以決定早點去死。
啊——多么具有文藝氣息的描述啊。
“你在說什么？”
可惜，白夜那一句大實話沒有引起任何的共鳴。
或許這些吸血鬼有著穿鎧甲的經歷，但是從這個城市的基本狀態來看，恐怕也是幾百年，甚至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我是說，鎧甲穿起來不舒服。”白夜說道。
“這么說來，現在才是你真正的戰斗形態咯？”第一始祖說道，“從一開始，你就沒有使出全力——如此一來，你的同伴恐怕也會比我們想象當中的要強。是我們小瞧了你們，不過你們為什么會留下來戰斗，而是你選擇犧牲你自己個人？”
不需要多長時間，第一始祖就發現了這些人反常的行為。
“嗯——不是，純粹是因為我跳不上去。”白夜說道。
他才懶得跟眼前的幾個吸血鬼解釋來龍去脈。
“呵，不愿意說嗎？”
剛才那個被白夜穿胸而過的始祖冷笑了一聲，“不過沒有關系，過一會兒，你就會說了。”
他的戰意，一直是最高昂的。
“等等！”
不過在這個關鍵時刻，白夜伸出手，“我有一個交易。”
白夜所交易的對象，自然是第一始祖，好歹也是序列第一位，知道的事情肯定會多一點。
“等等。”
這個等等來自于第一始祖，他阻止了蠢蠢欲動的其他始祖，看向白夜說道，“你要交易什么？”
“狼人，我想要一些狼人的資料，還有活體狼人，還有狼王地點之類的——如果你們有的話。”白夜說道。
第一始祖的雙眼微微瞇起，“我覺得，還是先你把抓住，再送你去跟那些你想要的東西為伴。”
“你這是拒絕嗎？”白夜挑了挑眉毛，“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拒絕比較好。”
“動手吧。”
第一始祖說道，已經失去了跟白夜交談的意思，算是正式拒絕了白夜的交易。
“切，沒有人可以拒絕我。”
白夜一副霸道總裁的姿態，“讓我們再來一次！”
于是，在四個始祖古怪莫名的眼神當中，第一始祖再度開口，阻止了剛剛抬手、抬腳的他們：“等等！”
接下來，四個始祖就見證了一場最為讓人莫名其妙的交易。
那個身份不明的前·鎧甲男用五毛硬幣（銀行的唯一收獲）換取了第一始祖承諾的狼人相關資料，甚至是狼人活體，這些東西，在第一始祖答應后就立刻被他吩咐送往了一個約好的地方。
等些時間，白夜就可以去取了。
當然，并非是白夜拿到那些東西，交易才算完成。
第一始祖下達了命令之后，交易就算完成了，并且，他是不可能反悔的。
唯一的反悔方式就是干掉白夜本人。
“你被愚弄了？”第五始祖用一種嫌棄的目光看著第一始祖。
仿佛在看一個弱智。
第一始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當然明顯自己不是弱智，只是那是一種無可抵抗的力量，讓他別無選擇。
只不過，那種力量的發動，恐怕是需要限制的。
更多是，是眼前的人借助了某種強大，近乎于規則的力量，并非其力量本身。
如果是其力量本身的話，他們早就被殺掉了。
對方之所以，一直在絮絮叨叨，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
剛好是因為，其本身的力量，就跟剛才表現出來的沒有區別。
所以，他在借助另外一種強大的力量，為自己造勢！
交易之后的第一始祖沒有狂怒到失去理智，也沒有虛掉，反而是一下子分析出了一大堆的內容。
“小心一些，從接下來開始，他的一切話，都沒有必要聽了，多半是障眼法。”第一始祖說道，“他在虛張聲勢。”
第一始祖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也該結束了。”第五始祖說道。
雖然他剛才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第一始祖一眼，但是毫無疑問，這個時候他很認同第一始祖的判斷。
眼前的人，只是在垂死掙扎而已。
就好像魚兒跳上了岸，不安分地躍動著。
而能夠等待到的最后結局，只有死亡。
“嗯，那就結束吧。”
白夜也是頗為同意地點了點頭，該拿到的信息拿到了，那就結束吧。
說話的同時，身前突兀地出現了數枚導彈。
然后——這個地下室就在爆炸的轟鳴聲當中不復存在了。
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個因為運氣好才形成的黑暗小空間。
瑰麗的火焰照亮了這個黑暗的小空間。
炎魔的“火焰”，燃燒起來自然不需要消耗空氣。
“身為吸血鬼，你的夜視能力讓我很絕望啊。”白夜一只點燃著火焰照明，另外一只手則是提著一個不算特別完整的腦袋。
這個腦袋，赫然是第一始祖。
哪怕只剩下了一個腦袋，第一始祖也沒有死亡，他只是用怨毒的神色盯著白夜。
“你是我第一個挖出來的，接下來我還會把另外的幾個也挖出來。從你的表現來看，這樣的傷害不足以徹底殺死你們。”白夜說道，“我也很好奇，如果說你的身體還有一部分是完整的話，那么，到底是你的身體重新長出一個腦袋，還是你的腦袋下長出一個身體？”
“我勸你直接把答案告訴我，因為我手頭上已經沒有硬幣了，話說，你吃過土嗎？”白夜的語氣突然變得詭異了起來，“剛好，我也馬上要升級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好了，你不用告訴我了，讓我們直接進行愉快的交易吧——”火焰消失，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又恢復了黑暗。
那語氣，非常愉悅。
“等等——我！”第一始祖的話被嗚咽之聲打斷了。
顯然，他已經開始吃土。
接下來，則是白夜愉快的“交易申請”。
約莫半個小時后，白夜背著一個黑色的麻袋，行走在夜色當中。
整座城市都陷入到了混亂當中。
在這樣的混亂當中，白夜這樣的“黑色麻袋哥”真的是一點都不起眼。
來到了約定好的地方，白夜又得到了一個兩米多高的巨型、全封閉式鐵籠。
打開一看，里面除了資料之外，是一只昏迷不醒的狼人——毛茸茸，人形的那種。
取走了資料，又把高大的狼人抗在肩頭，這下子，白夜看上去就頗為顯眼了。
不過沒有關系，因為這個地方距離他剛才打開時空之門的地方，不過是百來米而已。
“啪嗒。”
這是白夜土匪一般把所有的“東西”都砸在地上的聲音。
亞歷克斯、尼祿還有拉爾斯都圍了過來。
“收獲頗豐啊，老板。”拉爾斯看了看那個隱約滲透出血跡的麻袋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里面是某個始祖？”
“不是某個，是全部。”白夜說道。
“…”拉爾斯沒有說話，顯然這個全部并非是真正的全部。
“把這些送到阿格納斯那邊去，阿伏在房間內休息嗎？”白夜問道。
“是的，回來的時候，沉默了足足三分鐘，然后在我指導下回房間休息了。”拉爾斯說道，“連強化相關都沒有詢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