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丑

　　就在白夜、企鵝人、貝恩三個人齊聚一堂的時候。

　　阿卡姆瘋人院發生的事情，也泄露了出去，雖然被瘋人院的高層極力掩蓋。

　　但是西方記者可不是吃素的，聞到了新聞的味道，跑的比誰都快。

　　一番調查之下。

　　雖然沒有拿到完整、清晰的第一手資料，卻也肯定了瘋人院有人成功越獄——不對，是越院，總之，肯定是有危險分子逃出去了。

　　好在哥譚市市民都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紛紛表示淡定。

　　頭頂沒有蝙蝠標志呢，啥時候有蝙蝠標志了，大家躲起來再穩一波，讓蝙蝠俠處理事情就好了。

　　哥譚市的黑暗騎士又不是吃素的，跑的比記者都快。

　　只是這一次，蝙蝠俠要比記者慢了一線，因為得到消息的時候，他還在調查白夜的資料。

　　而調查的結果，讓布魯斯·韋恩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無論他入侵了多少嚴密的資料庫，都沒有找到半點白夜的相關信息。

　　這個少年，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事實也是如此，對于這個世界來說，白夜的確就是憑空冒出來的。

　　“阿爾弗瑞德。”暫時放下了白夜的事情，布魯斯叫來了自己的管家。畢竟那位少年，蝙蝠俠只是懷疑他或許跟刺客聯盟有關，想要調查一下他的身份罷了。

　　相比之下，還是瘋人院有人越獄這件事情要重要很多。

　　阿卡姆瘋人院里面危險分子可不少。

　　稻草人、鱷魚殺手，還有極端環境保護主義者毒藤女，出來任何一個，對于哥譚市來說，都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

　　“老爺。”阿爾弗瑞德適時地出現。

　　“瘋人院發生了什么事情，誰越獄了。”布魯斯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老爺，對方似乎在極力掩蓋消息。”阿爾弗瑞德說道，“我覺得有必要跟戈登警長聯絡一下。”

　　“我自己來。”布魯斯說道。

　　“我要提醒一下，阿卡姆瘋人院的所有網絡都是封閉的，我們沒有辦法從網絡入侵他們來獲得情報，而且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似乎并不希望有其它勢力介入，他們應該不會歡迎蝙蝠俠出現。”阿爾弗瑞德說道。

　　“那就由不得他們了。”布魯斯站了起來。

　　入夜，阿卡姆島嶼之上飛過一架黑色，造型看起來充滿未來機械之感，又有些像是蝙蝠的噴射飛機。

　　飛機從島嶼上空飛掠而過，絲毫不停，蝙蝠俠卻已經從飛機上落下，在靠近地面的時候，那寬大的黑色披風才展開，速度減慢，穩定而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地上。

　　在蝙蝠俠進入阿卡姆瘋人的時候，哥譚市的另外一個地方。

　　一個有著慘綠色頭發、蒼白色皮膚和紅色嘴唇的男子正在大聲地咆哮著：“廢物、蛀蟲、狗屎、混蛋，我給他們花了這么多錢，結果他們讓人逃走了。”

　　此人的咆哮很奇怪，你說他是在憤怒，但是跟他那亂蹦亂跳的舉動比起來，語氣當真聽不出太多的怒意。

　　給人的感覺更多是，他想要罵，然后就罵了。

　　小丑，整個哥譚市，有著這樣打扮，并且行為舉止古怪無比的人，就只有蝙蝠俠的老對手——小丑了。

　　“J先生，不要這么生氣嘛，我們去把他們都殺掉好不好？”小丑的身邊，一個身材火辣，臉上涂著小丑妝容的金發女人說道，聲音嬌滴滴，卻有著一絲瘋狂。

　　哈莉·奎茵，又被叫做小丑女，小丑最忠實的簇擁。

　　曾經是一個心理醫生，很不幸，她被負責治療小丑那扭曲的心靈，最后的結果就是被小丑所俘虜，成為了小丑女。

　　雖然她也是小丑的妝容，不過她臉上的妝容是化上去。

　　而小丑，他原本就是這個奇怪的模樣。

　　“哦，哈莉，我心愛的寶貝，你的話真令我開心。”小丑收斂了怒容，笑了起來。

　　“J先生你開心就好。”哈莉奎茵的眼中充滿了癡迷。

　　“啊，我打算去阿卡姆跟蝙蝠腦袋玩個游戲，順便懲治一下那群廢物。”剛才還暴怒的小丑又突然笑著說道，“哈莉，我的小寶貝，你先進去幫我打理一些事情好嗎？”

　　“當然了，我的J先生，那么我要怎么進去呢？”哈莉·奎茵問道。

　　小丑笑得更加夸張，突然一拳砸在了哈莉奎茵的頭上。

　　哈莉·奎茵身子一歪，被小丑一拳砸的昏死了過去。

　　別看小丑看上去消瘦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他卻意外地精通徒手格斗。

　　之所以這貨近身戰斗水平看上去那么弱，是因為他的對手是蝙蝠俠，跟企鵝人一樣悲催，遇到蝙蝠俠就只有被吊起來打的份。

　　完全沒有操作的余地。

　　說起來也怪，按照正常的情況，像蝙蝠俠這樣的“正常”人類，在貝恩、鱷魚殺手這種怪物面前，也應該沒有什么操作余地才對。

　　但是蝙蝠俠就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利用環境和道具打出完美操作。

　　把鱷魚殺手、貝恩吃的死死的。

　　貝恩還好，蝙蝠俠對他還是比較重視的。

　　而提起鱷魚殺手的時候，蝙蝠俠都是一副“這家伙就是一只沒腦子的動物，完全不足為懼”的模樣，仿佛是在對待一只脫韁的哈士奇。

　　砸暈了哈莉·奎茵的小丑笑著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我發現了哈莉·奎茵，對，就是那個瘋狂的小丑女，她就在XXXX，快來抓走她，什么，我是誰，是我熱心的哥譚市群眾，哈哈哈哈…”

　　以一陣狂亂的笑聲結束了這通舉報電話，小丑把哈莉·奎茵就這樣丟下，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響著刺耳警鈴聲音的警車呼嘯而來，帶走了剛剛醒來的哈莉·奎茵。

　　看著警車離去，暗中的小丑又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喂，親愛的企鵝人，是我，你的J叔叔。”

　　“嗨，別著急掛電話，我有一筆生意想要跟你做，最近的軍火生意不景氣吧。J叔叔想要給你一份大訂單哦，過一段時間，幫我運一些武器到阿卡姆瘋人院附近的海域怎么樣…”

　　另一邊的企鵝人掛斷了電話，眉頭皺起。

　　小丑搞到他的電話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么他突然要買一些軍火送到阿卡姆瘋人院，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在瘋人院那邊掀起一場叛亂卻已經綽綽有余了。

　　瘋人院里面是關著很多小丑的手下和簇擁，但是小丑可不是為了手下會去劫獄的人。

　　“小丑？”白夜對著企鵝人說道。

　　剛才這通電話，企鵝人并沒有避諱白夜和貝恩。

　　“對，那個瘋子向我買一些武器，要我送到阿卡姆瘋人院附近的海域——他想要干什么？”企鵝人問道。

　　白夜似乎想到了，看向了貝恩：“你知不知道是誰把你轉移到了阿卡姆瘋人院？你的轉移是秘密進行的，背后有人在操控著。”

　　貝恩搖搖頭，沒有說話。

　　“那么會不會是小丑？”白夜繼續問道。

　　“有可能，他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企鵝人說道。

　　“讓我們來理一理，小丑為了泰坦毒液，在背后賄賂了瘋人院的人轉移了貝恩。然后我把貝恩救走了，他又給你打電話要武器，應該是想要報復瘋人院的那些人嗎？還是為了找到你，打算把他在瘋人院的手下都接出來？”白夜說道，“算了，不管是不是…”

　　不等兩人說話，白夜說道：“我們來助小丑一臂之力吧，可以肯定的是，他打算在瘋人院亂來了。”

　　企鵝人惡意地笑了兩聲。

　　貝恩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打算干什么？”

　　“想要研究出真正完善的泰坦藥劑的話，應該不是在實驗室里面埋頭一直研究就可以輕松辦到的事情——”白夜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了殘酷的笑容，“你覺得我們是不是需要一些動態的、有價值的實驗體呢？”

　　貝恩爬了起來：“瘋人院的病人和罪犯？”

　　“對。”白夜笑道。

　　“活體實驗的話，其實我可以抓到一些人。”貝恩說道。

　　企鵝人也在一旁說道：“雖然我的主業不是這個，但是幾個人還是可以提供的，價格方面可以便宜一點。”

　　“一邊去。”

　　白夜揮了揮手，“我是個善良的人，怎么可以用無辜之人做實驗呢？瘋人院的罪犯才是最好的實驗對象，況且，這件事情很有趣不是嗎？”

　　“最后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企鵝人略微嫌惡地說道。

　　“小丑——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么，我也要好好回敬他一次。”貝恩拔掉了身上的針頭，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別著急。”

　　白夜說道，“估計小丑的計劃也才剛剛開始。至少我們要先制造出一些泰坦毒液出來。另外，你今天剛剛越獄，不想被蝙蝠俠抓住的話，還是先低調一陣子比較好，我可不喜歡哪一天突然聽到了我重要的合作伙伴，研究室室長外加保安老大又被蝙蝠俠抓走了。”

　　“哼！蝙蝠俠！”貝恩語氣非常不悅。

　　當年他還打斷過蝙蝠俠脊柱呢，可是后來，他管子的弱點暴露出來之后，蝙蝠俠從此成為了戰斗的贏家。

　　“好了，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科波特你可別出賣我們。”白夜對著科波特說道。

　　“怎么會，我們是老朋友不是嗎？”企鵝人看著白夜說道。

　　“不，我的意思是說，為了你不被貝恩打爆腦袋，你最好不要出賣我們，我可攔不住他。就這樣，我要去休息了，對了，你建議你換個游艇司機，那個家伙根本就不會開船。”白夜說道。

　　“嘿嘿。”貝恩適時地笑了兩聲，充滿威脅之意。

　　這群罪犯都是毫無節操可言的，不可能憑借著幾次交易的交情，大家就相親相愛，至死不渝了。

　　利益、暴力的威脅、相互忌憚和妥協，才是大家可以一直愉快合作的紐帶和保證。

　　“嗨，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還救了你們不是嗎？”企鵝人半真半假地朝著白夜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