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七十九章 每個人都有故事,每個人都有理由(上)
只有活在世界頂層的有錢人才住得起的大型別墅，二樓眺望碧藍大海最佳的休息位置上，純白的地磚以及玻璃墻壁制造出的時尚簡約感，和散落擺放大人風格的單人沙發不同，中央堆滿擺放著精致點心三層托盤的茶桌邊，
經歷了兩天奢侈海島度假玩累了的方然，正把下巴壓在涼涼的桌面上，享受著空調帶來的舒爽，一臉快融化了的幸福感看著正在討論著貌似什么重要話題的‘大人們’懶洋洋的開口問道：
“話說夜笙姐他們那邊在討論什么啊？”
“不知道，肯定是很嚴肅的話題唔，這個甜甜圈好好吃”
圓桌對面，一只手拿著一個甜甜圈正咬著，另一只手還繼續伸向桌子中央的青檸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回答。
而在方然身邊，雙手捧著一杯牛奶，老老實實縮在椅子上的約塔弱弱的推測道。
“那個應該是關于國戰具體安排的事情，畢竟就只剩下兩天了”
“嘛大人們總需要考慮各種各樣麻煩的事情啦”
挨著約塔和青檸，用和方然一模一樣同款姿勢癱在桌上的牧橙，連語氣都是同款懶洋洋的隨口說著，然后連手都懶得動的放在下面，咬住嘴邊的吸管吸溜著杯子里的冰鎮可樂，一幅十足廢柴的樣子。
聽到這話，方然看了一眼那邊都是局里靠譜成熟的大人們，然后側過臉很是佛性的吧唧吧唧嘴，拖長了音調完全不在意的說道。
話說老哥是怎么混進去的 “不過青檸還在上高中也就算了，橙子姐你是為什么會這么自然的出現在我們這邊”
眼睛瞥到一邊，方然一臉面無表情的默默盯著悄無聲息就融入到他們這邊的牧橙，然后看到牧橙同樣是面無表情的默默盯回來。
“小方然，你覺得我像是能討論那些的人么？”
好！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和另一邊夜笙、復蘇、宿群等人認真討論國戰安排的畫風截然相反，作為夜局成員中年紀小實力弱以及比較干物的‘小孩組’，圍著一張中央放著好吃的的桌子坐在一起的方然、約塔、青檸、牧橙，完全是徹徹底底的休閑放松模式。
哦，還要加上一只畫風比較適合那邊的茍彧。
“小或，我的可樂喝完了”
肩膀以上癱在桌子上，只有嘴在動的嘎吱嘎吱嚼著冰塊，方然發出了廢人的聲音。
看著離桌子只隔了不到十米的室內飲吧，茍彧看了一眼這兩天玩瘋了現在賴在桌邊完全不想動彈的方然，無奈的輕嘆了口氣。
“好吧，我去再接一杯。”
“小或，我也要”
然后在茍彧‘寵溺’的答應下來的時候，另一邊同樣已經開始嚼冰塊的牧橙也是發出了廢人的聲音。
茍彧：“”
怎么說呢總感覺這樣就像是有兩只隊長一樣 看著愛著自己的小或拿起杯子去接可樂，方然一臉滿足的趴在桌子上，然后看向那一邊大少爺的身后，那個一臉安靜、容貌冷艷、下手黑且貌似是個毒蛇的黑長直美女好奇問道：
“話說我一直想問，那個大姐姐是誰啊？”
然后問完這句話之后，方然發現面前三個人都奇怪的看了自己一樣。
“那個方然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什么？？”
聽到約塔這么試探性的問道，方然扭過臉一臉茫然的問道。
“嗯說起來，小方然你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啊阿里嘎多”
一頭金毛從小埋披風里伸出來，牧橙毫無波動漠不關心的拉長音調，然后看到新的冰闊落放在自己臉前瞬間軟萌融化。
“什么我第一次見到？”
同樣從茍彧手中接過杯子喝著，方然坐直身體的問道，然后還是青檸停下手里的甜甜圈消滅作戰的舔了舔手指，一臉理所當然、反倒是奇怪他為什么不知道的開口：
“那個是艾瑪啊。”
“噗！”
一口可樂直接噴出的方然慌張不信的擦著嘴角驚疑反問：
“啥！？”
然后光速扭頭看向站在大少爺身后的冰山美人，不知道該從哪吐槽比較好，只能吐出最先想到的念頭。
“艾瑪其實是個真人！？”
方然感覺知道了他加入夜局以來最震驚的一件事。
“隊長，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什么？？”
看著連茍彧都貌似已經知曉了的表情，方然扭過臉再次一臉茫然的問道。
“那個包括夜局大樓的重建以及很多科技研發的項目，都是大少爺出資辦的”
我就說夜局明明是機密機關，但是為什么會是有私人訂制房間以及樓頂無邊際游泳池這種東西的風格 “所以艾瑪其實也算是其中之一，加上大少爺的科技方向好像是和人工智能有關，平時在局里負責各種運算機能事務的是當初大少爺讓我編寫的子程序虛擬算法以及從原本那里分割而來的邏輯人格，核心程序以及主要人格、載體都是在大少爺身邊的這個艾瑪，也就是”
“也就是說艾瑪是大少爺創造出的人工智能，你眼前看見的這個是艾瑪的本體，其他的都是艾瑪的小號。”
在方然一臉懵逼聽著約塔的碎碎念聽的云里霧里的時候，青檸端起自己檸檬水的杯子簡單明了的給他科普了一下，讓他回想起自己暑假里數次逃跑都因為艾瑪的阻撓失敗、以及玩快樂風男連跪了一下午的血海深仇默默無語。
不可能！我的一生之敵才不可能是冰山毒舌大姐姐！？（無法接受、抱頭jpg）
“平時她都跟著大少爺一起環游世界，所以小方然你第一次看見她啦”
牧橙整個人還是癱在桌子上，咬著可樂吸管一幅快化了的懶散模樣。
“小或你早就知道了！？”
“嗯，之前聽魔術師說過。”
得知了這個事實，方然自己感覺刷新了三觀，雖然在科幻故事里倒是聽說過，但他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真有這種和正常人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工智能。
“那話說為什么大少爺會創造出艾瑪這樣的額那分明就是真人吧！？”
方然難以置信的看向那邊在靠在沙發上大少爺身后站的端莊筆直的身影問道，扭過臉懷疑人生的看向幾人。
你們現在告訴我你們其實是在忽悠我還來得及。
只是聽到方然問出這個問題，青檸突然臉上一紅，然后挪開目光不肯承認的嘴硬嘟囔。
“我不知道”
(Д)你這表情分明就是知道吧！？
方然嘴角微微抽抽的看著眼前這個雖然是個理科學霸、參加者里的天才少女，但同樣也是正處于思春期小女生的青檸，很是無語她這個亞子，究竟是知道點什么 “應該是有什么理由吧”
出乎意料的，說出這句話的并不是方然所想的茍彧，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直身軀的牧橙。
她的語氣里沒有平時那股沒干勁的懶散，只剩下平淡出神的輕聲自語，明明臉上的那副表情沒有什么更改，但即使披著那奇怪的小埋披風，也讓人完全被她此刻安靜低垂的眼眸所吸引。
“即使同是夜局的同伴，但大少爺肯定也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那種我們不知道的故事。”
說到這，牧橙突然看向方然，那副平靜的眼眸卻莫名的傳來能把人看穿的感覺，讓因為第一印象過于奇葩都忘記她是一名b級參加者、且直感超乎常理的方然微微一愣，
聽到她輕聲平靜的反問，不知道在指著什么。
“局里的每個人大概都有這樣的故事，不是么，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