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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3章 ‘巡視’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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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感冒,感冒而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恢復上午的更新。

  幫襯徐輔仁入閣什么的,自然是孫紹宗一時異想天開。

  且不說他有沒有這能力,就算真有這等影響力,以徐輔仁的老謀深算,也絕不可能在此時明目張膽的上門勾連。

  哪他這次找上門來,究竟意欲何為呢?

  面對孫紹宗的疑惑,徐輔仁倒也沒藏著掖著。

  分賓主落座之后,他就將一份公文放在了茶幾上,輕輕推到了孫紹宗手邊:“老夫今日前來,是想讓孫少卿過目一份公文。”

  孫紹宗忙雙手捧起,先一目十行的看了大概,然后就不由得暗嘆了一聲:徐輔仁入閣的事兒,果然是徹底涼了!

  因為這份公文,其實是一份告身任免狀,大致內容是重新征辟致仕官員徐輔仁,擔任禮部侍郎一職。

  從內閣次輔到禮部侍郎,這落差不說天地之別,起碼也是不可同日而語。

  看來越是頂層大佬,站隊就越需要謹慎啊!

  孫紹宗感嘆之后,正待寬慰徐輔仁幾句,話到了嘴邊兒,卻忽又起了疑心徐輔仁這大張旗鼓的到訪,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知道,他沒能入閣,而是做了禮部侍郎?

  這怎么想也有些不對勁兒吧?

  于是把那寬慰的言語,先且按下不表,孫紹宗再一次仔細閱讀了這份告身。

  公文本身的內容,自然不會多出什么,但他細品之下,卻漸漸琢磨出些味道來。

  首先,禮部侍郎的官階,對徐輔仁這樣的大佬來說,似乎有些過于低了,而且三年前徐輔仁已經主持過一回春闈了,也不可能再次擔任主考官。

  刨去最重要的科舉,單以禮部侍郎的實權而論,頗有些投置閑散的味道。

  以徐閣老的江湖地位,按理說對于這種隱隱有貶低、侮辱性質的任命,完全可以直接無視。

  可他卻欣然領命,甚至還把告身帶到了自己面前。

  再想想禮部的職能,以及之前賀閣老的表態…

  “徐老。”

  孫紹宗雙手捧著,將那告身往前送了送,小心試探道:“莫非朝廷有意,讓您出使后金?”

  如果他是以禮部侍郎的身份,先行出使后金國,回京后再另行任命的話,那就說的通了!

  “是巡視。”

  徐輔仁認真的更正了孫紹宗的說法,又拂須贊道:“孫少卿果然是機敏的緊,只看了這告身,便猜出了朝廷的用意。”

  隨即他卻又是一聲嘆息:“唉,南疆戰事不順啊,周云光只當人家令出多頭,必然首尾不能相顧,便想著先殲滅其中一部,也好挫敵銳氣。”

  “不曾想卻中了誘敵之計,非但被人三面夾擊,大敗虧輸了一場,更讓真臘國乘勢奪了幾個軍寨。”

  “現下南疆大軍雖根基未損,可到底是讓人家站穩了陣腳,這兩邊兒對峙起來,也不知幾時才是個頭。”

  南疆竟吃了敗仗?

  這周云光忒也大意了吧?

  記得當年他輔佐史湘云的老子平定高麗時,可是以穩扎穩打思慮周全著稱的,不然朝廷也不會特意將他從陜西,調去南疆主持戰事。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南疆戰事不順遂,朝廷原本針對女真人的計劃,自然也要做出相應的調整與延后。

  難怪內閣會突然改了口風,要對后金國采取懷柔政策,感情是逼不得已,必須要行緩兵之計。

  不過…

  南疆戰事不順的消息,此前自己從未聽過半點風聲,顯然還屬于軍事機密,眼下徐閣老卻如此直言不諱,怕是有些不妥吧?

  徐輔仁似乎看穿了孫紹宗心中所想,立刻又道:“老夫畢竟年事已高,難免有照應不周之處,故而此次巡視遼東,免不了要尋個年輕力壯的副使襄助。”

  “如此說來,是徐老向朝廷推薦了晚輩?”

  孫紹宗頓時恍然,既然要讓自己跟著出使后金國,自然要提前說明白,這所謂懷柔政策的緣由所在。

  “不。”

  徐輔仁卻微微搖頭:“是陛下欽點的,孫少卿文武雙全,又曾擔任過駐外武官,堪稱是副使的不二人選。”

  也是。

  這年頭有駐外經驗的官員可不多,有資格給徐輔仁擔任副使的,就更是屈指可數了。

  不過…

  孫紹宗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大人方才說,不是出使而是巡視?”

  “巡視。”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卻讓孫紹宗大感為難。

  因為既然是以巡視為名,那隱含的意思,自然仍是將遼東的女真人視為治下子民,而不是單獨的一國。

  既不肯給對方名分,又要懷柔安撫,這緩兵之計實行起來,恐怕沒那么容易。

  “孫少卿無需過慮。”

  就聽徐輔仁笑道:“朝廷要穩住女真人,女真人遣使者來京,又何嘗不是為了穩住朝廷?”

  這倒也是,后金國那邊兒也是剛剛確立集權統治,內部傾軋都還沒徹底完成呢近來舉家逃到大周的部落貴族們,就是明證此時想要與大周全面開戰,顯然也是力有未逮。

  “可朝鮮國那邊兒怎么辦?難道要坐視不理?”

  這顯然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太上皇還活著,而覆滅高麗、扶立朝鮮,乃是太上皇畢生引以為傲的功績。

  如果坐視后金國把朝鮮吞并,或者讓朝鮮被迫與大周為敵,那太上皇的臉還要不要了?

  就算是廣德帝自己,怕也是面上無光吧?

  就更別說,一旦任由后金吞并朝鮮,女真人就有了足夠的戰略縱深,以及糧餉兵源,屆時再行征討的話,怕是要難上十倍不止。

  不過這事兒上,徐輔仁顯然就不肯多說了,只是搖頭道:“此事朝廷已有定計,無需你我勞心。”

  朝廷已有定計?

  眼下朝廷單單支應南疆軍需,就已經捉襟見肘了,顯然無法加派兵馬去遼東。

  而以遼東的兵馬,再加上一部分神機營,守成或許無憂,想要進取就…

  那這定計又是從何而來?

  孫紹宗琢磨了半晌,都不得要領,下意識端起茶杯抿了兩口,卻忽地心頭一亮:水?!

  東南的王子騰?

  眼下東南海患已經減弱了不少,如果抽調一部分水軍沿岸北上,一來可以震懾朝鮮上下;二來也可以在鴨綠江附近,協助朝鮮抵擋女真人的入侵。

  不過這番猜測究竟對不對,卻不好找徐輔仁求證,恐怕也只能看以后的形勢變化了。

  此后孫紹宗又簡略的,同徐輔仁商量了一下出使的路線,以及對待女真人的基本態度。

  其實說白了也簡單,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而且不用多想,孫紹宗這個做副使,肯定要負責擺出強硬姿態,否則朝廷為嘛非要挑個武將出身的做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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