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九十七章 喜從何來?

無線電子書    紅樓之庶子風流
🔊點這里聽書
*已支持Chrome,Edge,Safari,Firefox瀏覽器

  “曹子昂,狀元郎,拋妻棄子美名揚。”

  “騙得金來騙得銀,做得高官好風光!”

  瓊林宴結束后,似只用了一夜的功夫,曹子昂的大名,就傳遍了神京百萬人口。

  偌大一個都中長安,竟處處傳揚著新科狀元的“美名”。

  而且,不止是文人間,更多的,是各坊市的百姓。

  這讓許多想要查探何人在傳播消息的有心人,怎樣也摸不著頭腦。

  因為不是一兩個人在傳,是整個神京的人都在傳。

  連街頭巷尾的頑童們,都唱著童謠“歌頌”曹子昂。

  大人們則傳的更離譜,連曹子昂中狀元前不甘于清貧,給高官衙內做換取富貴之事都傳的繪聲繪色。

一時間,這位今科狀元的名聲成了臭狗屎  人人喊打,唯恐沾上屎氣。

  也徹底絕了他東山再起的最后一絲可能。

  如此局面,倒比他前些日子中狀元后,更“風光”

  只是這種傳播速度,讓許多人駭然。

  不過,這也擺脫了賈琮的嫌疑。

  因為任誰都不會相信,這樣的推波助瀾力度,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能做到的。

  只是新舊兩黨間彼此都盯的緊,誰也沒發現對方動過手腳。

  可除了他們能夠有這樣的力度外,誰還能做到這點?

  因此只能將功勞,放在了那闕贈杏花娘的木蘭詞令上。

  “國朝鼎立以來少有的佳作,可比唐宋名家!”

  這是不少文壇大家讀罷后,給出的評論。

更難得的是,誰都不會懷疑,此事是賈琮處心積慮謀劃的  因為杏花娘是曹子昂身邊的人安排到賈琮身邊,用來羞辱他的。

  而點題,更是由曹子昂親自所出。

  盡管這闕詞是木蘭詞令,寫的卻是“杏花”,與曹子昂的點題契合之極。

  種種巧合說明,此樁事件完全是個巧合。

  事實上,也確實就是巧合。

  是曹子昂方面處心積慮下,舉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卻也愈發襯出賈琮這闕詞的驚艷!

  自然,這種驚艷,絕不是曹子昂想要這樣看到的。

  此刻,他在目前落腳的福州會館里,光絕交信就收了不下三十封。

  其中有一封,竟然是他的同鄉舊友,昨日將杏花娘請入杏花亭的趙倫所送。

  本就心如死灰的曹子昂看到趙倫派人送來的信,當場吐出一口血來。

  厚顏無恥,無過此人。

  墻倒眾人推。

  他怕是有史以來,最慘的一屆狀元。

  面色凄慘的曹子昂知道,眼下還不是最慘的時候。

  因他之故,累得相府千金甚至寧次輔清譽受累,成為笑柄,才是真正的大患。

  怕是用不了多久,御史就該上書彈劾他了吧?

卻不知,是會廢黜功名,還是會流外為官  曹子昂發誓,只要給他留下一分機會,他就絕不放棄!..

  終有一日,要讓陷害他的這些人,受盡折磨而死!!

  “咚咚咚!”

  一陣急促不耐的敲門聲響起,曹子昂卻已經沒什么感覺了。

  昨日之前,還處處巴結于他,他卻不會多看一眼的伙計,今日已經敢給他使臉色了。

  木然的道了聲:“何事?”

  門外傳來回話:“曹狀元,寧相府派人來給你傳話,還不快開門?”

  曹子昂聞言,身子一顫,瞳孔猛然收縮。

  長安西城,居德坊。

  賈府,梨香院。

  快到中午方歸家的薛蟠,一進內宅門兒,就大叫道:“好妹妹,快瞧瞧,哥哥給你帶了什么來!”

  “該死的孽障,你混叫什么?不知去哪里灌了野貓尿,不好好回你地方窩著去,撞客了不成,發什么瘋?”

  薛姨媽午睡還未醒,被吵醒后,氣得隔著窗子罵道。

  薛蟠也不在意,一邊往里進一邊嚷嚷道:“這幾日媽和妹妹都不痛快,我哪里還有心思去吃酒?

  到處尋些好東西,想淘來給妹妹。妹妹若是好了,媽必然也好。

  尋了一宿,終于得了個好東西,保管妹妹喜歡!”

  聽他這般說,薛姨媽的起床氣也散了大半,再見他青著的雙眼,一臉疲倦,便當真以為他為了自己娘倆奔波,心里真真心疼不已,只剩下憐愛。

  連里面房間也有了動靜,就見一身著蜜合色比肩褂下一淺蔥色綾裙的少女走出。

  不見奢華,唯覺淡雅。

  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面若皎月,眼如水杏。

  不是薛寶釵,又是誰人?

  她看著薛蟠眸光閃閃間,隱有愧意,道:“我不過這幾日不大舒服,當不得什么大事。哥哥又何必放在心上?”

  薛蟠見連向來精明的妹妹都瞞過了,心里愈發得意,搖頭晃腦道:“妹妹這是什么話?妹妹身子不大舒服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如今我就媽和妹妹兩個至親,哪一個都得好好的!”

  這話倒也說的真心誠意。

  卻將薛姨媽的眼淚都感動下來了,一把拉過薛蟠抱住,心疼哭道:“我的兒啊”

  不過只哭了一句,就戛然而止了。

  一把將薛蟠從懷里推開,怒視啐罵道:“該死的畜生,一身的騷味,還敢跑來哄我們?”

  薛寶釵聞言,也沉下臉來。

她方才也要落淚了  薛蟠滿心的懊悔,竟忘了沐浴了,卻跳腳道:“真真冤枉死人了,媽不知道我為了得這個好東西,費了多大勁!

  銀子都買不來的,專門淘給妹妹的!”

  說著,從懷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個紙箋來,遞給薛寶釵道:“妹妹你只管看,若說出一個不好來,打今兒起我再邁出這個門我就不是人!”

心里其實還是很有些忐忑,他不大懂這些薛寶釵將信將疑的接過紙箋后,緩緩看去,看了點題后,秀美微微一蹙,繼續往下看,然而只入目了第一句,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人生若只如初見  一直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薛寶釵仍未回過神來,這邊薛蟠已經得意的連連跟薛姨媽使眼色。

薛姨媽從炕上起身,悄然走到薛寶釵身邊,看了過去  她也是能識文斷字的,哪里讀不出這闕詞的好來?

  只是,卻以為不適合未出閣的閨秀看,幽怨太重,怕讓她們心生恐懼。

  因而又罵道:“從哪尋來的這些教壞人心的怨詞,也敢拿給你妹妹看!”

  “啊?”

  薛蟠臉上的得意凝固了,鈴鐺大眼睜的溜圓,以為被錦香院的云兒給哄了。

  正要跳腳罵街,卻聽寶釵笑道:“媽放心,這詞是極好的詞,雖怨意重了些,到底是那不得意的女孩子所寫,對我”

  一番話沒說罷,就見薛蟠張大嘴笑個不休。

  薛姨媽惱道:“貓尿灌多了,這會兒發瘋!”

  薛蟠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是妹妹往日里總勸我多讀些書,如今卻連男女也分不清了!”

  薛寶釵并不理他,也不覺得難堪,眼神還是落在那首詞上,隨口道:“縱然不是女子所寫,也是摹擬女子口吻而寫。

  只是難得此人如此懂女兒心”

  薛蟠湊趣道:“妹妹可喜歡?”

  見薛寶釵緩緩頷首,薛蟠大喜,道:“這里面還有一樁公案呢!妹妹若是聽了,保管更喜!”

  薛寶釵聞言,抬起眼簾,一泓秋水般的眸眼看著薛蟠,道:“是何公案?”

  薛蟠得意洋洋的將從云兒那里聽來的故事又敘述了遍,讓薛姨媽和薛寶釵兩人都驚嘆不已。

  薛姨媽惱道:“虧那人還是狀元,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薛寶釵倒是冷清,笑道:“媽又何必動氣?俗話說的好: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為了功名利祿,前程富貴,多少人連老子娘都不要了。

  更有人破家舍業,只為考取一個功名。

  只可惜,熬白了頭,也考不得一個生員。

  這般心思下,讀書人心中自然多乖戾之氣。”

  薛姨媽聞言,嘆息一聲,道:“難為你看得明白。”

  說罷,又看向薛蟠,心道,不愛讀書也就不愛讀書吧,左右家里不指望他考功名。

  萬一讀成了那些黑了心的混帳,連老子娘也不認,還不如不讀。

  薛寶釵卻又對薛蟠笑道:“不知哥哥故事里的那少年詞人,到底是何人”

  薛蟠抓了抓腦袋,道:“聽說,叫什么勞什子賈清臣,怪耳熟的一個破名,好似在哪聽過。”

  薛蟠從未與賈琮蒙過面,也沒在意過賈家有這樣一個子弟。

  但是,他沒聽說過,薛姨媽和薛寶釵又怎會沒聽說過?

  薛姨媽是與王夫人話家常時,聽說過東路院有這樣一個庶子,極得老爺喜愛。

  而薛寶釵則是與探春等人交往時,多次聽說過賈琮之名。

  這一會兒,聽說故事中一詞壓倒狀元的少年詞人竟是這位還未見過的“熟人”,母女二人不由面面相覷。

  榮府,向南大廳。

  賈政也正納罕,怎今日那么多故舊好友上門?

  往日休沐之日,也不見有幾人來拜訪。

  他甚至連詢問一二的功夫都沒有,只顧著忙于迎客。

  直到儀廳內足足坐了十七八人后,大門外才不見客來,賈政心里既有些驚喜也有些慌張。

  他素來好客,只是志同道合者寡,就算有幾個好友,旁人也多以為榮國府門檻太高,極少登門。

  今日卻一下來了這么多,豈能不喜?

慌張的是  那么多來客,見面就道恭喜,可他這東道,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這些日子為了給賈赦延醫問藥,賈政也極頭疼,哪有什么喜事可言  顧不得這許多,不好讓客人干等,賈政一邊吩咐人去準備茶果,并通知里面準備宴席,一邊往里面進去。

  雖然今日工部尚書和侍郎沒來,可工部四司的四位郎中卻都來了。

  再加上主事、員外郎,只工部就來了十二三人。

  還有禮部和戶部的幾個舊交,滿滿一堂人。

  賈政入內后,眾人再度齊齊道賀:“存周,恭喜恭喜啊!”

  賈政實在摸不著頭腦,眾陪座清客也都茫然,他只好拱手問道:“諸位大人,卻不知這喜從何來啊?”

無線電子書    紅樓之庶子風流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