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早晨,這些學生才紛紛醒了過來,最晚上從晚餐的時候,一直鬧到了晚上夜半,等學生們起哄完了之后,陳月又讓白紫蘭伴奏,唱起了在仙樂宮學習的歌曲。
那個芙伊也不甘落后,在陳月唱完之后,也唱起了精靈族的民謠,后來方白也唱了幾首,再后來,這一群蘿卜頭吼起了真心英雄,圍著篝火跳起了廣場舞…
尤其是喝了酒的李霸道,拿著酒瓶當話筒,吼著單身情歌。
一大群人圍著篝火,看著李霸道眼含淚光,也不知道是傷心呢,還是被煙熏的。
“抓不住愛情的我,總是眼睜睜看他流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都有,為何不能算我一個!”
“為了愛孤軍奮斗,早就吃夠了愛情的苦!”
李霸道的每一個音都不在調上,偏偏旁邊還有一群起哄的小伙伴,不停為李霸道鼓著掌。
“好!好!好!霸道哥簡直就是再世歌神!”
“毛線,靈魂歌手!這簡直就是在用靈魂唱歌!”
“直入我靈魂,讓我欲仙欲死!”
“歌神,歌神,歌神,歌神!”
原本聽著這首歌,也有些傷感的胡說,也走上去,準備吼兩嗓子,但是哪怕白紫蘭和陳月伴奏的再如何完美,總會被李霸道給帶偏,最后連調都找不到。
孔子說,吾日三省乎吾身。
這說明每個人其實很容易看清楚自己,不至于迷茫,也不至于膨脹。
但是在你身邊,總會有那么幾個讓你迷失本心的小伙伴,讓你膨脹,讓你自戀,讓你覺得她喜歡你…
話說,三省是誰?真的能五個人一起日嗎?
還有,孔子為什么會說,孔子也在旁邊看著?
當這首歌吼完之后,李霸道興致高昂的對著周圍的小伙伴們鞠躬示意,不停的揮著手:“謝謝,謝謝,謝謝大家來聽老子的演唱會…”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歌神再來一個!”
“歌神再來一個!”
作為李霸道的暫時小迷弟,李子成瘋狂搖擺著雙手。
“來個吊,再來打瘸你們倆狗腿!”黑化的尹白一巴掌拍在了李霸道的后腦上,打的李霸道嗷嗷直叫。
但是面對霸氣的師娘,李霸道還是慫了,趕緊坐到了李子成的旁邊:“嘿嘿,兄弟,老子唱的還行吧?”
“何止是還行,簡直就是天籟之音,歌神再世!”李子成昧著良心道。
“我…嗝!”李霸道打了個酒嗝,眼神有些迷離的說道:“我一般…都不給人唱的,要…要不是今天盡興!”
“來,干杯!”李子成舉起酒瓶,和李霸道碰了一杯。
而后面就越來越亂了,阿布上去吼了一首《隔壁泰山》,瘋狂的洗腦,讓無數人為之癲狂。
“閉嘴,阿布,你給老子閉嘴!”
“你再唱老娘拆了你大腿!”
“難聽死了,你比李霸道唱歌還難聽!”
“媽的,你要是再唱,看我不打瘸你狗腿!”
再到后來,李子成不知道怎么跑到了中間去了,大吼一聲:“李霸道,你給我站起來!”
李霸道有些懵,從地上站了起來。
李子成拍著胸膛道:“不是我針對…嗝…在座的各位!嗝…而是我想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說完,李子成還伸出了兩根中指。
“咦,還能這么玩?”李霸道有些惺忪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頗有些醉意的看著李子成道:“你坐下…我也要玩一次!”
這也就導致…
當李霸道和李子成清醒之后,兩個人都發現自己的雙腿巨疼,就好像…唔,這種感覺有點熟悉啊!
“昨晚我們又被打了?”李霸道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李子成摸了摸自己兩條已經被打瘸的腿,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氣,“我咋不記得了?”
“大魔頭不是瘋了吧?”李子成疑惑道。
“馬勒戈壁的,扶老子起來,老子要找那狗賊要說個說法!”李霸道強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李子成趕緊遞過去兩根拐杖。
“不用,老子有!”李霸道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了兩根許久不用,甚是懷念的拐杖,撐在了自己的腋下。
然后一瘸一拐的想要去找方白要個說法…
“等…等會!”李子成突然叫住了李霸道,“我好像記…記起來了。”
隨著李子成的述說,李霸道好像也想起來了一點東西,然后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昨晚的事情補充完畢,然后…兩個人古怪的看著對方,面面相覷。
此時,早已經起來的方白正站在后山的山頭上,眺望著面前這一座充滿著朝氣的城市,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遠處的鐵匠鋪火爐里噼里啪啦的聲音,街上小販和顧客的討價還價的聲音,還有那金玉酒樓里,小二吆喝的聲音…
方白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是生活啊!
“主上!”
隨著方白身后傳來了一陣異空間的波動,幾位身著黑袍的身影齊齊單膝跪下,每個人身體都激動的不能自已。
“我回來了。”
方白淡淡的吐出四個字,卻讓身后的這四個人無比的狂熱。
“大夏,近來無事吧?”
“回主上,帝主跟著紫天帝前往了圣靈大陸,而整個五行大陸也受到了紫天帝的庇護,除了一些偷偷摸摸進來的人,并沒有太多的事。”暗影回稟道。
“調查一件事!”方白吩咐道。
“主上請說!”暗影道。
“雷神帝國雷凌兒結婚的日期,結婚的對象。”
“是…”
隨著影衛的離開,方白便也離開了山頭。
這幾天,方白等人也在洛水城閑逛了起來,畢竟離開家里這么久,很多人對洛水城都甚是想念,比如李子成回到家里之后,首先就是被他老娘揪著耳朵問為什么沒有帶回來一個兒媳婦。
而胡言則是覺得自己的兒子瘦了,這幾天天天帶著胡說下館子大魚大肉的猛吃。
而這一天,洛水城的天氣有些不對,天空的陰云緩慢的漂浮著,似乎會帶來一場風雪,如果真的下雪了,這便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在洛水城城外大概數里的地方,一個渾身臟兮兮的身影正艱難的朝著洛水城爬去,他的雙腿被人打折,一只手被扭曲的不成樣,只能用一只手往前爬去。
“回來了…”
少年的一只眼紅腫,嘴角還流著血液。
他無比渴望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城市,他從數千里之外的地方,終于回到了這個他充滿回憶的城市。
“大魔頭…子成…胡鬧…小雪兒…”少年喃喃道,“我回來了…”
說著說著,他的眼角便忍不住流出了淚水。
就在此時,他的身邊突然路過了一行人。
“這里竟然有個傷者,誰都別跟我搶,好家伙,這可是一條特么的大魚啊!”
一個外表彪悍,滿嘴胡話的大漢趕緊小跑了過來。
聽著這聲音,霍羽心中咯噔一聲,一股絕望的情緒從心底蔓延,他好不容易才從圣靈大陸逃回五行大陸,就是想再看一眼洛水城…
“媽的,牛二,上次那個我讓給你了,這個你讓給哥哥行不行?!”同行的大漢商量道。
“行…行吧,一人一半行不?”牛二商量道。
“成交!”大漢點頭道。
牛二笑瞇瞇的走到了霍羽的面前:“小伙子,別害怕,老子已經好久沒有遇到你這么大的魚了,把你送到醫館去,最起碼可以拿到十積分,我兒子上希望學院就有希望咯!”
霍羽愣了一下,他才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們這些小伙伴合伙搞了一個魔頭幫,嗯,以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制、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小康社會為主旨的黑幫…
這聽起來怎么有點別扭。
大漢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顆強力療傷藥,直接強塞進了霍羽的嘴里:“趕緊吃,你可不能死在這里啊,你可是最起碼價值好幾十積分的啊!”
牛二拿出了自己的水壺,往霍羽的嘴里灌了好幾口水,“馬哥,你還舍得這么好的療傷藥?”
“那有啥,這療傷藥才一積分,救了這小伙子,最起碼能搞十積分,要是他死了,咱們啥都沒有,這才虧呢!”馬大說道。
“是哦是哦!”牛二這才醒悟。
“謝…謝謝…”霍羽咽下這療傷藥,身體才稍稍舒服一些,“我…我會報答你們的。”
“不客氣,做好事是我們魔頭幫的宗旨!要是見死不救我們才虧大了呢!”牛二拍著胸膛自豪道。
要知道,他考核魔頭幫可是用了近六個月,當他考上之后,回家之后,所有人都敬佩的看著他,包括他的兒子都驕傲的挺起自己的胸膛,為他有一個魔頭幫的爸爸自豪。
“放…放心…咳…”霍羽想要笑著說什么,但是喉嚨一甜,面色難看的咳出了一口血。
“你別說話了,千萬別說話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馬大頓時有些著急了起來,趕緊將霍羽背在了自己的身上,“你堅持住,只要兩分鐘,兩分鐘我一定把你送到醫館!”
“牛二,去前面開路,這小兄弟不能有事啊!”馬大大聲吼道。
“交給我了!”牛二馬力全開,直接朝著前面奔跑而去。
數里路,對于馬大來說,也不過幾分鐘的事情。
“醫師,醫師,快來,快來,這里有傷員!”
馬大直接沖進了洛水城的醫館之中,在牛二早已經打過招呼之后,早已經準備好的醫師便直接接手了馬大背上的霍羽。
魔頭幫什么職業是最吃香的?
無疑是醫師。
為什么?
因為醫師每救一個人,都是在做好事,不僅僅是他們的工作,同時也是在行善積德,所以醫師每救一個人,都會得到相應的積分。
這也導致,每個醫師在救人的時候,都在不留余力,因為每救活一個人,他們得到的好處是一般人都想不到的。
而且魔頭幫的后面是五行大陸最大的商行,胡氏商行。
還有就是聽說魔頭幫的創始人都是大陸的守護者方戮的徒弟,所以,魔頭幫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這些醫師基本上想要大陸上的任何東西,只要積分夠,基本上都能換到,包括…去參閱方戮留下的醫道典籍,聽說帝都人民醫院的華醫師已經成功晉升醫圣,便是因為殺神的那些典籍。
“這…這…他好像是霍羽!”
一個洛水城的老醫師認出了霍羽。
“霍羽?是誰?”
一個年輕的醫師問道。
“魔頭幫的創始者啊!曾經希望學院最強班級里的成員,也是守護者的學生!”老醫師回答道。
“真的假的?”年輕醫師震驚道。
“我還能騙你?”老醫師皺眉道隨后想到了什么,推攘著一旁的一個年輕的醫師:“聽說希望學院的那些孩子回來了,你趕緊派個人去報個信!”
“去哪?”年輕醫師問道。
“希望學院,就找門口的看門大爺,就說霍羽在咱們醫館。”老醫師說道。
霍羽被發現在洛水城外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三年二班的小伙伴的耳朵里。
很快,這些因為擔憂霍羽的小伙伴們迅速沖到了醫館里,就連那兩個拄著拐杖的革命先驅李子成和李霸道也一瘸一拐的來到了醫館里。
而此時的霍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最起碼身上的傷已經被治好…
“醫師…醫師…霍羽的傷怎么樣了?”張子弘有些慌亂的問道。
“他的外傷并不嚴重,嚴重的是他的生命本源被人抽走了,他全身的修為也因此被剝離…”老醫師沉聲道。
“什么意思?”張子弘眉頭都要皺到一塊去了,完全聽不懂老醫師的話。
“他能活到現在,完全是靠一股意志力…”老醫師這句話,便已經告知了張子弘等人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
就好像在醫院里,急診室,醫生出來之后,開口便是一句:我們已經盡力了。
然后家屬進去看患者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沉重。
“你還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沒有完成的事情都說出來吧!”病人的發小沉重道。
“什么意思?”病人懵逼道。
“醫生已經盡力了。”發小嘆了口氣道。
“臥槽…不是…我特么就割個包皮,他們說第二根半價的啊!”病人驚道。
“你還能割兩根?”發小瞪著眼睛道。全本書免費全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