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遠去,寧靜的月光散落在書院之中。
新東方學府里一片安靜,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一般,李子成依舊坐在院子中,他怔怔出神,那一片片的銀蛇仿佛在眼前還未散去,他見證了一個圣皇的一生,神木君王,君神牧的一生。
但是按照史料的記載,君神牧早已經隕落在了七千年前,人間幾度變桑田,君神牧的一生極其簡單,守著一棵樹,住著一間茅屋,偶爾畫上一幅淡雅的水墨畫,白天故作樵夫高歌,偶爾在山中追尋一些野味。
種下一顆種子,這一眼,便是萬年。
這過去的一剎那,又仿佛是萬年一般,李子成的心中逐漸出現了一道明悟,應該說是木系的奇異感悟,道法自然,木系,原本就應該是這種無欲無求的境界。
它不像火系那般剛烈,也不如金系那般鋒利,沒有土系的厚重,做不到水系的變幻莫測,但是木系有著自己的特點,那便是自然。
“神木君王留下的傳承之物,竟然被我得到了。”李子成忍不住嘆息道,這一切就像是緣分一般,從第一眼看到這把木扇的時候,李子成的眼睛便再也沒有離開過。
李子成的境界開始慢慢增長,木之法則開始在他的身體內留下烙印,他的眉心出現了一片翠綠的葉子印記,氣息時起時伏,無聲無息的,從真法境初期,中期,后期,巔峰,慢慢進入了心魔境。
只是在踏入心魔境之后,他的身體內并沒有出現心魔,慢慢的,他的氣勢再一次暴漲,從初期再一次踏入了巔峰,只是并沒有突破進入圣級,而是慢慢回落,回到了初期,仿佛剛踏入心魔境一般。
趴在門口的哈小黑突然睜眼看了一眼悟道的李子成,只是忽然它皺起了自己的眉頭,眼神之中滿是殺意。
“主人有命,這里的人,一個不留!”
幾道身影慢慢潛入了異空間之中,摸入了新東方學府之中,這連猜都不用猜,肯定是林家派來的死士。
當他們小心翼翼的越過門口的那條狗,看著書院內的李子成后,心中的殺意大起,從異空間中掏出了一把武器,對著李子成摸了過去。
哈小黑打了個哈欠,整個書院都暫停了一般,當那些死士越過空間壁壘的瞬間,他們只感覺眼前一晃,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黑紅色雕塑巨門,巨門上還燃燒著詭異的火焰。
而在這座巨門的旁邊,一條高達數百丈的黑色三頭犬正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他們幾個…
這個夜晚,沒有睡著的并不僅僅只是李子成,還有一個女孩子。
云曦珺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室友,她慢慢的爬下了自己的床鋪,在黑暗之中,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每一個人的呼吸。
這些室友的呼吸平緩而又順暢,正是熟睡的狀態。
她悄悄的打開了自己的包袱,里面裝著一些藥物,比如說蕾絲之間用的‘我愛一條柴’,這種藥和往常的春藥不一樣的地方,在于這種藥只對同性有用。
相比那些臭男人,她更喜歡女孩子香噴噴的身體,但是她每次去酒吧等地方物色獵物的時候,對方都并不是非常的愿意,她也搞不懂,她欣賞的那些獵物會喜歡那些臭男人。
但是如果這樣放棄的話,她又不甘心,所以多方打聽之后,她終于搞到了這種藥,只要對人用了之后,那么在藥效發作期間,目標便只會對和自己同性別的人感興趣…
隨后她拿起了另一瓶藥,這是她今晚上要用的迷魂藥,她潛入新東方學府其實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便是為了其中一個叫做胡說的人,她受雇主委托,調查這個叫胡說的人的來歷,并需要取得其一滴血。
她微微一思索,有些無奈,她搞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用一百萬圣靈幣的價格來調查這件事,想起今天白天那個所謂的師娘給自己拍下的東西,雖然沒有一百萬,也有七八十萬了。
還有,這個所謂的大魔頭做飯菜還挺好吃的,應該說非常的好吃,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想著想著,云曦珺都有一種想要留下的沖動了。
“唔…珺姐姐,你在干嘛?”
敖小小的聲音冷不丁的在云曦珺的身后響起,云曦珺瞬間慌亂了,雙手緊張的不知道往哪放,手忙腳亂的將面前的東西整理好,有些慌張的擦了擦自己的汗:“咳咳,那個…姐姐…姐姐起來…”
“尿尿么?”敖小小打了個哈欠,歪著頭問道。
“對對對!”云曦珺趕緊點點頭道。
“哦!”敖小小吧唧了一下自己的嘴,或許只是有些興起,隨后敖小小又躺了下去。
云曦珺忍不住呼了口氣,手里拿著一個瓶子,慢慢的退出了房間,在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她的動作變得異常迅速了起來,并且沒有任何動靜,僅僅只是一會兒,便換上了一身夜行衣。
小心翼翼的躲在門后,看著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睡覺的李子成,慢慢的跟在了李子成的身后,云曦珺對自己有著百分之百的把握,她肯定不會被發現。
而且來的這好幾天,她也知道了,這個所謂的李子成剛好跟李霸道、白語以及胡說和今天新來的阿布分在一個寢室,原本并不是這么分的,后來聽說一些什么事,導致所有男生都彼此換了室友。
看著李子成一臉睡意的走進了房間之中,云曦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她這一身潛伏技巧可是從小練就的,在整個刺客界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在門外等候了大概數十分鐘,云曦珺的耳朵十分的靈敏,她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在剛睡下的李子成的呼吸都變得平穩之后。
她摸進了男生房間之中,面對著這一間間的小房間,她直奔胡說的房間而去,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她必須采取一些小小的措施,比如,讓這個房間的人睡的更死一點。
她不急不慢的掏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迷魂藥,慢慢的倒入了竹管之中,輕輕點火,將藥煙吹進了房間里…
隨著藥效的逐漸發作。
躺在床上的李霸道、白語還有李子成和阿布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他們慢慢解開了自己的睡衣,露出自己精壯的身體,李霸道那古銅色卻不顯得粗糙的身體,菱角分明的肌肉塊,仿佛健美先生一般。
白語那白皙且顯得細膩的身材,雖然平常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但是一旦脫下衣服,白語還是顯得比較有肉的。
李子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好熱,哪怕脫了衣服之后,也還是覺得熱,慢慢的,他好像找到了一塊冰涼的冰塊一般,從上鋪鉆到了下鋪…
李霸道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光發熱,他的眼神呈詭異的紅色,緩緩走到了白語的面前,就在那一刻,白語感覺到好像有人俯身探了下來,鼻息緩緩的噴到了他的臉上,隨后便是兩片厚厚并且冰冷的嘴唇,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著白語那修長的睫毛在夜色之中顫抖,李霸道只感覺心中無比的暢快,有一種想要吃掉眼前這個人的沖動,他凝視著面前的白語,默默的靠近,默默的靠近。
“你…你…你想干什么!”或許是學習劍道的白語還有那么一丁點殘存的理智,他掙扎的想要推開李霸道,只是這軟綿綿沒有任何力氣的手更加刺激了李霸道的欲望。
他一把抓住了白語的手,兩只手死死的將白語的手按在了床上,隨后或許是覺得這樣太過于麻煩,李霸道一只大手將白語的兩只手腕都控制在了手中,伸出一只手捏著白語的下巴。
“你說…老子想干什么!”李霸道喘著粗氣,熱氣噴在白語的臉上,讓這兩個人的臉色變得都有些紅潤起來。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旖旎起來。
“哈哈哈哈…你叫吧,你就算是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就在這一刻,披頭散發的李子成臉上掛著冷笑,眼中的光似挑釁似嘲諷,黑色的長發如水銀般滑下。
阿布只感覺自己自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無法理解面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感覺自己的身體非常的熱…
“我喜歡…將你按在床上,然后…聽你的嬌喘聲!”李子成舔著自己的嘴唇,伸出一只手,慢慢挑起阿布的下巴,咧嘴的笑容參雜了無數的欲望。
透過窗戶,看著房間里發生的這一切,云曦珺整個人都懵了,事情仿佛在朝著她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比如,她好像剛剛拿錯藥了…
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接下來該怎么辦?
回去?
還是?
接著看?
看著那幾具貼著非常近的身體,她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吧唧了一下自己的嘴,她第一次發現,其實男孩子的身體還挺好看的。
白語抬起頭的時候,不知什么時候,李霸道已經放開了他 的手,他連忙的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胸膛起伏著,他能感覺到李霸道那無盡的獸欲。
擋住眼睛的手腕傳來了濕潤的觸感,白語驚嚇的將手挪開,接著月光,他的雙眸更好對上李霸道那雙殷虹的眼睛,李霸道撐在白語的上方,手肘撐在白語的腦袋旁邊。
“你是不是以為你逃得掉?”李霸道露出邪魅一笑,言語之中滿是不可抗拒。
“我…我不…能…對不起…我表妹!”白語忍不住將腦袋扭到了一邊,不敢直視李霸道的雙眼。
“你覺得,你還有的選擇?”李霸道臉上掛著邪笑,慢慢挑起白語的下巴…
被這一陣動靜吵醒的胡說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隨后打開了房間里的燈。
看著面前的這一幕,他瞬間驚呆了。
李霸道撐在白語的床上,一條腿架著白語,一只手捏著白語的下巴,兩個人仿佛零距離接觸一般。
而阿布則是被無數樹藤捆在床上,李子成雙手捏著阿布的胸頭,臉上掛著冷笑。
“臥槽,你們這是在上演年度最佳大戲,《我與我下鋪兄弟不得不說的故事》?”胡說驚愕問道。
被房間里的燈這么一照,四個人頓時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隨后眼睛有些緋紅的看了一眼房間里的胡說,但是并沒有去管胡說,而是繼續進行自己的事…
“來人吶,出事啦,快來人啊,出事啦!”看著面前這幾個人的眼睛,胡說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只是在喊話之前,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對著面前的這四個人使勁的猛拍了不知道多少張照片。
“來人吶,出事啦!”
胡說邊喊邊拍,各個角度都拍了一張…
原本已經適應了黑暗,還以為能夠看一場大戲的云曦珺聽著胡說的叫喊聲,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竟然沒有想到房間里面還有這么一個不確定因素。
一個翻滾,便退出了男生房間,畢竟她要是被抓到的話,搞不好下藥的事情就會被人抓住,那么下場肯定不用說,她會被這四個人給撕成碎片。
而胡說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周圍寢室的人便全部都驚醒,紛紛趕了過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
“就是就是,怎么了,不要怕,我們都在!”
“兄弟來也,不要怕!”
旁邊寢室的男生一窩蜂的都走進了胡說所在的房間。
然后便看到了…非常勁爆的一幕,可謂是史上最具有觀賞性的大片。
“我特么就知道李子成跟阿布有一腿!”
“我也知道啊,只是沒想到李霸道竟然跟白語也有一腿!”
“難怪雷凌兒那天哭著離開了三年二班,沒想到啊沒想到!”
“確實讓人想不到。”
“一同生活了三年,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這種人,難怪每次洗澡的時候感覺這幾個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