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們是不是也想跑步!”
大魔頭的冰冷的聲音讓正在背書的小蘿卜頭們趕緊將眼珠子轉了回來,吃過早餐之后,這兩撥人馬就分流了。
背書的乖乖坐在教室里背書,而訓練的,則是在操場上死命奔跑著。
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一條追逐骨頭的狗,大魔頭在他們的身后各綁了一根豬大骨,上面還掛著些許熟肉,這對于黑狗來說,無疑是致命的誘惑。
這幾天,黑狗又吃多了沒煮熟的白菜。
外面的慘叫聲,讓教室里的小蘿卜頭們不由收起了看熱鬧的心思,因為大魔頭已經走進教室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的任務也比較簡單,每人每天,寫一篇日記,每個星期,背誦一篇文章。”
大魔頭的命令,已經讓小蘿卜頭們逐漸麻木了,這種打又打不過,講道理也沒地方講的生活,他們已經開始習慣。
不然要怎樣?和李子成一樣,被打瘸之后再接受?
李霸道快死了,真的,兩條腿腫的跟豬腿一樣,膝蓋肘部鮮血淋漓,你永遠猜不到那該死的逼老師會干什么,在奔跑之后,翻滾,爬高,匍匐前進,還搞出了走平衡木,攀爬三米高的障礙物等高難度任務,僅僅只是五個來回,李霸道等十一個小蘿卜頭就換上了一幅慘白的臉色…
新加入的凱撒和霍羽更是上氣不接下氣,好像就要斷氣的感覺。
“死狗,去咬!”
距離最后的任務完成,還剩下五公里長跑,這些小蘿卜頭的屁股上已經多了無數狗嘴印,每個人都被咬麻木了。
大魔頭的聲音伴隨著黑狗的狂吠聲,讓這幾個小蘿卜頭頓時心里猛生一股動力,在訓練場的賽道上奔跑了起來。
“嗷…”
“痛…”
狗吠和凱撒的慘叫攪和在了一起,只見凱撒捂住自己的屁股,向隊伍的最前方亂竄而去,屁股上鮮血淋漓,讓人不寒而栗。
體質最差的兩個人莫過于凱撒和霍羽,而每一次被咬的最多的,也就是這兩個新來的。
雖然是新來的,但是在有了共同的‘敵人’大魔頭之后,這兩個新來的小蘿卜頭也逐漸融入了團體之中。
盡管凱撒不怎么會說話,霍羽不怎么喜歡說話。
在經過近兩個小時候的磨練之后,大魔頭將這十一個小蘿卜頭帶到了一旁的木房子里,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十一個大木桶,里面裝著難聞的一種褐色的藥水…
“下去!”方白瞇著眼睛冷聲道。
對于大魔頭的命令,阿布第一個將自己扒光鉆進了桶中。
但是剛鉆進去,就發現了巨大的不對勁,全身就好像被火燒一樣,火辣辣的疼,還夾雜著極致的癢…
“臥槽…”阿布發出了慘叫,想要爬出木桶。
“爬出來的人,直接打殘再扔進去。”
大魔頭的話,直接讓起身的阿布愣在了原地,這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這特么的…
“怎么,還怎么讓我把你們一個個請進去?”看著不敢動的其他十個人,方白冷聲問道。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李子成咬咬牙,帶頭沖進了木桶之中。
一股鉆心的疼,從屁股上的傷口直達神經。
疼的這幾個小蘿卜頭連連慘叫,整個木屋里此起彼伏的響徹著小蘿卜頭的慘叫聲。
唯獨霍羽一聲不吭的沉入了木桶之中,盡管很疼,但是他卻并未有吭過一聲,眼睛睜得大大的,咬著牙死命堅持著。
“誰出來,就咬誰,往死里咬!”方白對著門口的正在啃大骨頭的黑狗吩咐了一聲。
黑狗連連點著自己的狗頭,不懷好意的掃了一眼正在‘泡澡’的小蘿卜頭們。
這木桶里的泡澡水是方白專門找系統兌換的藥方,擁有良好的修復能力,保證這些小蘿卜頭第二天完好無損的接受訓練。
這樣高強度的訓練,被說李子成了,哪怕是身體最好的阿布都有些受不了,而對于霍羽和凱撒這兩個并未有開啟基因鎖的小蘿卜頭,在泡澡的時候,泡著泡著就睡著了。
而這里面,最讓人佩服的,莫過于霍羽,從訓練開始,這小子就沒喊過疼,全部都咬牙堅持著。
而對于那些想要用假裝昏迷逃過訓練的小蘿卜頭,方白一般直接拿著尺子就打…
直到被戒尺打了好幾頓,霍羽和凱撒才明白,為什么班主任會有大魔頭這么個外號,這特娘的哪是魔頭,簡直就是魔鬼!
一尺子下去,假裝昏迷的小蘿卜頭瞬間就清醒了,跑得比第一名的阿布還要快,一旦真昏迷過去了之后,直接被大魔頭拖到教室,叫來幾個學醫的小蘿卜頭給全身按摩,然后各種醫療手段…
醒來喝口水,繼續跑。
在大魔頭的戒尺下,痛苦的人有,哀求的人也有,裝病的人也有,就是沒有敢于反抗的人。
大魔頭那一幅不懷好意的樣子,估計就等著反抗的人跳出來。
李霸道和胡鬧赤果果的躺在兩個大木桶里,經過好幾天的適應,他們已經習慣了藥浴的痛癢。
“霸道哥,你說咱哥幾個的苦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啊?!”
李霸道并沒有接話,而一旁的葉天卻嘆了口氣:“忍著吧,距離下一屆天驕榜的日子差不多還有一百九十多天,我琢磨著,這估計才是初級階段,后面可能還有更狠的等著我們。”
“怎么可能?!”李子成不敢相信看著葉天。
葉天搖了搖頭:“怎么不可能,你沒看見大魔頭那幅意猶未盡的樣子嗎?我猜要不是因為加進來兩個新同學,不然大魔頭不整死我們估計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起大魔頭那幅可惡的模樣,木屋里一片哀嚎。
“不行,老子得找那個混蛋拼了!再這么下去,不是被他整死,就是被他整死,與其這樣,還不如魚死網破!”李霸道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水面上,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估計他就在等你跳出去,大魔頭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打人了,你得想想后果…”李子成幽怨的看了一眼門口正在舔骨頭的黑狗,這該死的黑狗,平時喂它骨頭也沒少喂,下嘴為什么就那么重呢?!
摸著自己屁股上的狗嘴印,不由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