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
方白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個角落,根據李子成的描述,說周圍很多下棋的人,無非就是在棋手工會的周圍,其他的地方也應該也沒什么下棋的人,所以方白并沒有叫周大胖帶路。
但是當方白路過一棟房屋門口的時候,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鉆進了方白的鼻孔。
方白皺了皺眉頭,他也不知道自己腦子里為什么會出現這個詞,但是潛意識非常肯定的告訴自己,這就是血腥味,而且還是人血的腥味。
命案?!
方白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兩個字。
地球上,中華的治安雖然好,但是也曾出現過幾個殺人狂魔,還有幾個至今沒有被抓到,最出名的就是楠京碎尸案的兇手,至今沒有任何的線索。
那是新世紀前的幾年,一個女大學生被肢解的命案,方白特地去了解過這個事件,里面也有關于這個命案的猜測,但是不知為何,后來這個命案就成了懸案。
命案這種東西,一般來說都跟死亡掛鉤,人性有多骯臟,那么命案就能夠有多凄慘,有光明就會有黑暗,在黑暗的最深處,便隱藏著你永遠想不到的骯臟。
聞到血腥味的剎那,方白靈魂深處某個仿佛被枷鎖捆綁住的潘多拉魔盒瞬間解綁,眼睛中的瞳孔瞬間一分為二,又轉瞬即逝,變得更加的深邃又冷漠。
嘴角不由揚起了一絲角度,就好像突然被另一個人接管了身體了一般,方白臉上的表情變得讓人無法琢磨了起來,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拿著一朵玫瑰花,輕輕把玩著。
如果有熟悉的人在這里,恐怕都會覺得方白變得非常的陌生,因為那雙眼眸,根本就不像是平常的那個方白,異常的恐怖,微豎,如同貓眸一般。
“咚咚!”
方白敲響了這棟平房的房門,大概過了近一分鐘,才有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從里面將門打開。
“你找誰?!”男人語氣有些沖,仿佛做什么事情被人打擾了一般,尤其是看到門口這個不認識的這個男人。
“你是不是殺人了?”
方白冷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
男人驚愕了一下,立馬恢復了平靜,尷尬的笑了一聲:“你…你開什么玩笑啊!”
“一層樓的平房,面積不過一百平,你卻走了一分鐘,這說明你肯定在隱藏著什么,這身不合身的衣服說明你穿的是別人的衣服。”
“雖然你換了一身衣服,但是你的黑色的鞋子上還有滴滴血跡,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出來,盡管你已經擦過,但是味道還在。”
“重點是,你腦袋上還有殺人時被濺到的血跡,這說明你殺的人要比你高,通過衣服來看,你殺的人就是這房屋的主人。”
“而通過你看到我時候并不是很緊張,這說明你跟房屋的主人很熟,熟到他的親戚朋友你都認識。”
“加上,你的衣領后面的盲角視點還有一片血跡…”
方白冷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慢慢將話說了出來。
而男人趕緊將后衣領拉扯了一下…
“騙你的,其實根本沒有。”
方白聳了聳肩。
“你有病啊!”男人怒視著方白吼道。
“你…怎么知道的?”方白邪邪對著男人一笑,直接將男人嚇退了好幾步。
“殺人的時候,最好在旁邊用一些氣味比較大的東西遮掩一下,這樣血腥味就不會傳出去。”
“而且別人敲門的時候最好裝作沒有人,因為匆忙的掩蓋總會有漏洞出現,這樣的話,不如做最壞的打算。”
“就算別人知道里面沒有人會發現有些不對勁,但是也不會有人選擇會立即去報警,那么你就有充足的時間去處理尸體,掩蓋證據。”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措手不及!”
方白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隨手用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實在不好意思,你這樣低劣的作案手法真的是讓我提不起任何的興趣,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弱了吧!”
“我勸你不要對我起任何歪心思,我可以當場擊殺你然后再榮獲一個好市民榮譽獎,我過來的路上一直都是在攝像頭底下,所以…”方白輕輕將玫瑰花插在了男子胸口的口袋之中,在男子驚愕的眼神中,慢慢說道:“你還是安心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神經病!”男子接受不了方白好似神經病一樣的言論,直接將大門摔了一下,將房門關了起來,隨后將胸口的玫瑰花直接取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方白笑了笑,并沒有任何的動作。
一個低級的殺人犯,真的是毫無樂趣,低級的殺人犯,除了為自己的私欲而殺人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目的了,更簡單的說,他們的作案手法跟藝術無法掛鉤。
搖了搖頭,慢慢離開了這棟房子…
沒走幾步,方白便聞了一股更加濃厚的血腥味。
“自殺?!”
方白皺了皺眉。
這一棟房屋的四周被封鎖了起來。
平房內出現了兩具尸體,警察直接將周圍封鎖了起來,而作為報案人的方白也隨后被帶回了警局。
“先生,能請你將事情詳細的說一次嗎?”
一個身材還不錯的女警手里拿著紙筆看著面前的方白。
“我聞到了血腥味,然后就報了警,僅此而已。”方白聳了聳肩道,說實話,他并不喜歡待在警察局,應該說…他的身體在排斥警察局。
“先生您的姓名。”女警再次問道。
“方白!”
“也就是說方先生您路過這里,然后聞到了血腥味,之后報了警?”
“沒錯。”
方白點了點頭。
“那視頻上顯示,您和自殺者在自殺前曾經有過一段對話,能否說一說當時你們說了些什么?”女警再次詢問道。
他們將附近一些視頻全部都吊了出來,然后發現方白站在這個平房門口和一個人說了很久,初步判定,應該是和自殺者交談。
“說什么很重要嗎?難不成你們還以為我指示了這個人自殺不成?”方白打了個哈欠道,一個低級的殺人犯,殺人可是一種藝術,哪怕是自殺…
等等,我腦子里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方白突然被自己的腦海里的想法嚇了一跳。
“這…”女警被方白的話也堵的沒辦法了,按照證據來說,確實沒辦法證明方白跟這起殺人案有直接的關系。
而在方白做筆錄的時候,旁邊進來了兩個警察。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起了。”甲警察感嘆道。
乙警察嘆了口氣:“唉,第二個被殺的少女了,上頭已經下了死命令,讓我們在兩個星期內破案。”
“這次的兇手真的是喪心病狂,剝皮、抽筋也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么!”甲警察無奈道,“明明才十幾歲的女孩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剝皮、抽筋?
方白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下一個無非就是剔骨。”
“先生您說什么?”耳尖的女警盯著方白詢問道。
“剝皮下一步便是抽筋,再下一步就剔骨了,剔骨完了之后就會化尸。”方白淡淡的說道,“沒想到…竟然還能遇到人屠。”
女警并不是很明白方白所說的這句話的意思。
“能幫我把那邊那個警察叫過來嗎?”方白指了指剛進來的那個甲警察。
“哦…稍等!”女警點了點頭,隨后看著甲警察喊道:“阿冰,過來了一下!”
“啥事?!”甲警察徑直走到了女警這里。
“這位先生找你。”女警指了指方白道。
“先生?!”甲警察眉頭皺起,轉身看著方白。
“剝皮抽筋剔骨化尸分別會取四條性命,你們可以著重注意一下醫館的醫師,尤其是那些做手術的醫師,因為人屠的技藝必須經過大量的材料練手。”
“所以人屠的繼承者無非就是可以經常接觸解剖一類的人,火葬場,停尸間,以及…手術室。”
方白并沒有搭理甲警察,仿佛自言自語一般,將話說了出來。
如果說殺人是一門藝術的話,那么戲命師就是這一行業的佼佼者,但是戲命師更喜歡在精神和肉體上雙重毀滅,將人玩弄致死。
只有讓人絕望之后,才會明白什么是生命的偉大。
相對而言,在殺人這一行業里面,也有著讓人不恥的一類人,這類人就是人屠,就是將人類當作雞鴨一般宰殺,用一種極致的手段將人剝皮抽筋等,然后將這些東西當成戰利品制作成標本…
這個人屠就是恥辱的代名詞,和白起的人屠稱號還是有些區別。
“先生?!”甲警察眉頭更加的緊鎖了,從方白的話里可以聽出,眼前的這個人好像非常的不簡單。
“那個人屠要完成這么復雜的工程,需要一間不小的房屋,而且手術設備要齊全,而且他們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現住現殺!”方白起身拍了拍甲警察的肩膀。
“還有就是,人屠非常喜歡玩弄抓捕他的人,其實你可以在發現尸體的周圍搜尋一下,基本上…人屠喜歡看你們束手無策的樣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會說這些東西,反正這些都是統統解壓到自己腦海里面的東西,想起來就說出來了。
“先…先生,能留您一個聯系方式嗎?”
在方白準備離開的時候,甲警察追趕了上來。
方白點了點頭,互換了通訊方式,而在完成這一切之后,方白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整個人隨即顫抖了一下…眼前的一切變得好似索然無味起來。
話說…本帥比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來著?
殺人?自殺?這些跟本帥比有關系嘛?
方白皺了皺眉頭,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此時才發現,好像自己還有一件事沒做來著。
此時的李子成就懵逼了。
因為他已經在棋手工會等了近一個多小時,但是依舊沒有等到大魔頭的到來,而兩個老人更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你老師到底還來不來啊?!”老王詢問道。
“就是就是,你不會沒有師父吧,編出來騙我們的吧?!”黑衣老人老宋附和道。
“怎…怎么會!我老師…一定在路上,再等等,等等就好!”李子成緊張的說道,他也不知道大魔頭到底干嘛去了,但是這么久的話,按道理確實應該來了啊!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就在這時,方驚天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風塵仆仆的樣子,好像回來的有些倉促。
“會…會長?!”老王驚呼道,“那個…您回來了?”
“我們這里找到了一個下棋的好苗子,象棋天賦非常之高!”老宋趕緊將李子成推到了方驚天的面前。
“額?!”方驚天驚愕了一下,因為…眼前的這個孩子,好像…是方白的學生。
“方白的學生?”方驚天試探的詢問道。
李子成驚詫了一下,趕緊點了點頭,“對對,我就是,我就是!”
“你老師已經到帝都了嗎?”方驚天隨后再次問道。
“到了到了,今天到的!”
“那你老師呢?”
聽見方驚天的問話,李子成無奈的攤了攤手,“老師說來這里接我,但是我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看見老師的人影子。”
而此時,方白終于想起,自己出來是找李子成的,但是此時他又被帶到了警察局這邊,離棋手工會更遠了。
簡單的說,一時半會根本到不了棋手工會那邊去。
無奈之下的方白只好撥通了李子成的電話。
“喂…李子成啊!”
“方…方老師!”李子成激動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那個…咳咳…老師這邊…還有點事,一時半會過去不了。”方白看了看周圍這車水馬龍的街道,真的是有些無奈。
“喂喂,方白,你還在嗎?”方驚天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方叔?”方白驚訝道。
“這邊你就不用管了,他在我這里不會有事的,你如果有事的話,可以先忙的!”方驚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