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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一章 嫁衣蘇醒了,香師的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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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熾熱的光輝,跟生怕別人看不到他似的,再加上那特殊的神韻,一眼就能確認,對方是太昊天帝的手下。

  沒啥好說的,干就完事了。

  反正已經結仇,就別裝模作樣了。

  修羅本來就已經按捺不住了,只是想到了上次瞎沖動,差點壞大事,這次先問一問。

  如今秦陽話都說到這了,那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修羅直接抽出了脊椎骨劍,似是猛獸出閘,化作一道烏光沖了出去。

  秦陽微微耷拉著眼皮,腳下疾步邁出,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緊追而去。

  只是復蘇的氣勢,秦陽大概判斷了一下,這位巨耀星君,正面的戰斗力,肯定是要超出灰光頭不少的。

  若是讓其恢復一段時間,以亡者之界目前的情況,這家伙十成十會變成戰力第一序列的強者。

  而他現在,只是一個身體和力量剛剛復蘇,意識都還沒復蘇的落水狗。

  這個時候不趁機將其按死,絕對腦子不正常。

  光和熱肆無忌憚的綻放開來,那巨大的身軀表面,如同大日,不斷的翻滾著,力量也在直線攀升,意識波動也開始出現,這家伙快要復蘇了。

  鰲拜背著員嶠石碑,再加上他那超過十萬丈的龐大身軀,沖擊起來之后,裹挾的巨力,足以毀天滅地。

  他咆哮著一頭撞了上去,最純粹的可怕力量,泛起一陣陣肉眼可見的漣漪,每一絲漣漪,都蘊含著堪比毀滅球爆炸的沖擊力。

  巨人龐大的身軀,微微佝僂,體內的力量開始失控崩散,如同巖漿一般的液體,噴灑而出,將其身軀完全覆蓋。

  本來就無法掌控的力量,徹底崩潰,他再也無法保持著人形,無數如明亮巖漿一般的東西,奔騰咆哮著,掀起萬丈巨浪。

  浪花倒卷而下,不斷的向著中心匯聚,那人形巨人,轉瞬便化作了一日一般。

  修羅狀若癲狂,雙手握著脊椎骨劍,咬著牙一劍劈下。

  他心中的嗔怒之意,與力量達成了共鳴,一劍斬出,恍若一道灰黑色的星河幻化而出。

  他心中的恨意,化作無數扭曲的面孔,那是他的一個個同門,當年的魔宗之人,他們的愿景,他們的恨意,對三天帝的恨意、怒意,如今都繼承在了修羅身上。

  所有的愿景,所有的意境,最后化作一個統一的念頭,一聲暴喝,似千萬魔頭泣血厲喝。

  “殺!”

  到了此刻,修羅才終于感覺到了一種暢快,憋于胸中的執念,

  一股腦的噴涌而出。

  他終于感受到了失去了一切,哪怕失去了記憶,也能感受到了,他的同門們,為了他做出了什么。

  他抿著嘴,面容因為怒極而扭曲,又因為愧疚憋的快要爆炸了,一滴血淚從他的眼角滑落,落入到星河之中。

  “泣血之路!”

  吧嗒一聲,那灰黑色的星河,隨著一滴血淚落下,立時化作一條血河,無數扭曲的面孔從血河之中立起,他們化作一個個魔宗先輩,秉承著統一的信念。

  沖向了巨耀星君。

  剛剛崩碎,化作大日的巨耀星君,此刻被一條泣血之路強行斬斷!

  同一時間,巨耀星君的意識終于復蘇了,在察覺到自己目前在經歷什么之后,怒火自然而然的升起。

  那被斬斷的大日,開始劇烈的燃燒,所有的力量都開始向著中心坍縮,兩半大日,似是要再次碰撞到一起,強行融為一體。

  秦陽化作一道殘影,面無表情的沖向了兩半大日的核心,任由兩半大日,向著中心合并而來。

  他伸出雙手,一手抵在一邊,觸碰到兩邊的大日,看起來似乎是想要以一己之力,強行擋住兩半大日的融合。

  然而,那兩半大日又不是實體,暴怒的巨耀星君,怒吼著爆發自己的力量,哪怕是失控的力量,也足夠將一個人鎮死在里面。

  秦陽抵住了中心,卻沒辦法抵住邊緣,那裂開的大日,化作散發著明光的熔巖一般,相互匯聚融合到一起,徹底將秦陽包裹在大日的中心。

  眼看著那些力量將自己包裹著,他的力量無法阻攔,唯一能阻攔點的,只是修羅斬斷大日的力量。

  熱量開始暴漲,那能汽化玄鐵的力量,足夠將任何人燒成灰燼。

  秦陽卻露出一絲笑容,喃喃自語。

  “瓜皮。”

  這里的確可以出現太昊天帝的力量,但是他的權柄卻永遠不可能出現。

  同樣,可以出現大日的力量,大日卻不能出現。

  這是世界的第一條真理,也是秦陽口誦出來的第一條真理。

  作為代價,亦或者說后果,便是太昊天帝的力量,對他無用了。

  秦陽將自己填入到大日的中心,等的就是他重新凝聚成大日的那一刻。

  哪怕此刻融合之后,核心的溫度,遠超秦陽能承受極限,可是明明快要被燒成灰燼的秦陽,卻連反抗都不做了。

  任由那些力量壓入體內。

  瞬間,反噬出現了。

  那些灼熱的力量,在秦陽體內化作虛無,連帶反應之下,虛無順著那些熾烈的力量溢出,轉瞬便侵染了整個大日。

  凡事虛無侵染的地方,所有明亮粘稠如巖漿的力量,盡數無聲無息的消散。

  像是被風吹滅的燭火,又像是一個火紅色的氣泡,噗嗤一聲被人戳破了。

  那蘊含著恐怖力量,如同一輪真正大日一般,散發著無盡光和熱的巨耀,無聲無息的消散了。

  最后只有一個空有其形,卻已經沒有力量的人形虛影,出現在虛空中。

  還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的巨耀,震驚的看著秦陽,他完全不理解為什么。

  瞥了他一眼。

  “這是真理。”

  還沒等巨耀想明白,一把脊椎骨劍,已經從他的頭頂直直的刺了進去,無數灰黑色的尖刺,從內而外的爆發出來,將其絞殺成齏粉。

  徹底的灰飛煙滅。

  剛在復活點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堆力量砸下來,還被世界本身排斥,也算是死的憋屈了。

  巨耀出現時所需要的一切,所有的根基,都來自于亡者之界,這才是可以讓他從無到有出現的根本。

  他的每一寸力量,每一寸身軀,除了他的自我意識之外,嚴格說,剩下的所有一切,都完全屬于亡者之界。

  所以當巨耀所化的大日,與世界的第一條真理相悖的時候,他理所當然的屬于被抹去的那一方。

  世界不會為了他,去顛覆構成世界的真理,尤其是第一條真理。

  秦陽輕吸一口氣,舒服了,他就喜歡這樣的戰斗,明明對方很強,卻還是只能被動挨打,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死了。

  修羅重新將脊椎骨劍插回去,低眉順眼的來到秦陽旁邊,心里也舒服了。

  他補的最后一劍。

  而另一邊,沖出去之后,還沒掉過頭的鰲拜,等到回過頭,正要發狂,不惜一切代價戰斗的時候,忽然發現巨耀已經掛了。

  他看了好半晌,才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了一直爪子。

  “這就…完了?”鰲拜有些不敢置信,再看向秦陽的時候,態度也變得拘謹了不少。

  巨耀星君啊,這就死了,他們員嶠仙境,歷經死戰,到他死的時候,都沒解決的巨耀星君,就這么死了。

  一瞬間,秦陽這個看起來似乎并不是很強的強者,在鰲拜心中的地位,開始直線攀升,起碼也要比員嶠老祖還要強一些才行。

  秦陽一看這家伙的姿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認真的給解釋了一下。

  “恩,巨耀星君剛復蘇,力量無法掌控,法門也不適合,看起來巨大的身體,強大的力量,其實反而成了活靶子。

  而且他想強行運用生者世界的力量,才會自己反噬了自己,并不是我們太強,而是他自己作死,最后真死了。”

  秦陽可不希望別人都認為他太強了,什么槍打出頭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等等俗語,都是古老的智慧。

  真要是被人認為他已經強到,可以秒了太昊天帝座下巨耀星君,理所當然的會認為他已經距離太昊天帝的級別不遠了。

  萬一這事傳出去,真有人要對付他,肯定就會按照這個豪華待遇來安排。

  到時候截殺出現,他可未必能擋得住。

  真要是這樣,他也算是“死于太強”了,那多尷尬。

  眼看鰲拜眼里帶著懷疑,似乎想說“你特么在逗我?”,又沒好意思說。

  “你信我,這次能拼盡全力,干掉巨耀,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自己倒了血霉,二么,我師侄的殺伐之道太強,可以說是目前亡者之界最強的殺伐之道。

  第三么,前輩那挾山川之力的一撞,最為關鍵。

  我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劇毒,投入進去,巨耀太過自大,把我吞下去了,自己作死,怪不得旁人。”

  “前輩不敢當,可莫要再稱前輩。”鰲拜搖了搖腦袋,根本沒聽秦陽解釋,就聽見那聲前輩了,現在聽到這聲前輩,他就渾身不自在。

  “員嶠老祖曾言,達者為先,我不過是員嶠仙境的守門神獸,當不得前輩,閣下才是,莫要折煞小妖了。”

  “不不不,我人族的道義禮法還是要講的,前輩就是前輩,先行者、年輩長者、資歷深者,皆為前輩,不能用修為來算,徒弟再強也是徒弟,師父再弱也是師父。”

  秦陽想要試著扭轉鰲拜的想法,可是看這家伙的樣子,明顯是把他當成什么真巨佬了。

  “是是是,閣下說的是。”鰲拜嘴上應的很是爽快,心里卻特別有數。

  巨佬說什么都可以,那叫謙虛,哪怕過分的謙虛,挺討厭的,那也還是謙虛。

  唯獨他絕對絕對不能當真了。

  當年員嶠仙境里,可是有前車之鑒的。

  秦陽暗嘆一聲,搖了搖頭。

  “行吧,這里的事,別說出去了。”

  “閣下放心,老鰲鎮守員嶠仙境多年,從來不多嘴。”

  “當年除了巨耀星君之外,他還帶了別的人么?”

  “沒有,只有巨耀星君一個人,應當是受了太昊密令,在外面離開上古之后,才追來。”

  “那行吧,我們走了,你在這等著員嶠仙境出現吧。”

  秦陽轉身欲走,臨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員嶠仙境是出了上古世界了,那上古地府也是…

  “對了,你知道上古地府,自上古之外,應該如何去么?”

  “這個我也記不清楚了,閣下去我背上的石碑察看吧,上面可能會有記載,尤其是最后,我們離開上古之后的記載。”

  鰲拜沉思了一下之后,如是說道。

  他背著萬丈石碑,主動轉過了身,將石碑的背面露出來。

  石碑背面,光禿禿一片,只有一些類似風化的痕跡,不等秦陽開口詢問,鰲拜張口一吐,黑色的浪潮,順著石碑上方沖刷而下。

  霎時之間,那些掛在石碑上的黑水,便自動凝聚出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記載。

  上萬丈的高度,能記載的東西,花費個百八十年,怕是也看不完。

  哪怕這座石碑上,只有上面三分之二的地方是有記載的,那也不少了。

  這種珍貴的記載,能看到了,要是不復制一份下來,簡直能把秦陽逼死。

  秦陽懸在半空中,從最高處開始,施展瞳術,將目力催發到極致,目光倒映出來的所有東西,都被他凝聚下來,化作一個個夢境儲存下來。

  等待著日后再慢慢的看。

  他現在著重看的,就是石碑最后的部分。

  從這里開始記載的,就是員嶠老祖察覺到危險,帶著員嶠仙境,順著海洋,一路北上,看起來是自北海沉沒了,實則是他在那里找到了合適的地點,脫離了上古世界。

  初期的確還算順利,還記載了一些脫離上古之后的事情。

  很快秦陽就找到了一條,他們偶遇了一條黃泉支流,自虛空中淌過,而這種活水黃泉,逆行而上的話,必然能找到主流,找到了黃泉主流,自然能逆流而上,找到入上古地府的路徑。

  畢竟上古地府外圍,有五大水脈環繞護持的事,是人盡皆知的。

  再向著后面看,零零碎碎記錄了不少東西,緊跟著就到了遭遇巨耀星君。

  巨耀星君奉太昊之命,命員嶠跟他們回去,可惜員嶠老祖抵死不從,雙方大打出手,鎮守員嶠仙境的巨鰲,為護員嶠仙境,被巨耀星君擊殺,神形俱滅。

  之后員嶠老祖,被逼無奈,耗盡員嶠仙境里凝聚出的一縷仙氣,凝于自身,將巨耀星君當場擊殺,灰飛煙滅。

  可惜,員嶠老祖自身也承受不住那一縷威能堪比仙草,卻遠比仙草霸道無數倍的仙氣,坐化在已經變得徒有仙境之名的員嶠仙境里。

  到此,便是記載的盡頭。

  秦陽將所有的記載都記了下來,客氣的對著鰲拜一拱手。

  “多謝前輩告知,這些記載對我來說很重要。”

  “閣下客氣了,我理應如此。”鰲拜也很客氣,權當是交好以為巨佬了。

  “就此告辭,我們后會有期,代我向員嶠老祖問好。”

  拱了拱手,秦陽帶著修羅離開此地。

  打算先順著記載的方向,找一找,看看這些地方,是不是還是按照原來的位置出現的。

  若是這樣的話,大概率能找到一條進入上古地府的路。

  這也是一種新的選擇,總比只有一個選擇好的多。

  真要是有機會的話,他也不想去酆都大帝那里當什么往生部部長啊尚書什么的,酆都大帝看起來憨憨的,十有是裝的,這人必定心機深沉。

  要是能自己干,秦陽當然不愿意跟這種貨色打交道。

  秦陽離去,鰲拜背上的石碑背面,凝聚出無數字跡的黑水,順著流了下來,背面再次變成了光禿禿一片,只有風化的痕跡。

  他趴在虛空中一動不動,員嶠仙境的碎片,不斷的凝聚出來,在他身后凝聚。

  不知多久之后,當他身后凝聚出一塊綿延萬里的大碎片之后,一位須發皆是灰白,趺迦而坐的老者,慢慢的出現了。

  老者睜開眼睛,感受著自身情況,再看了看周圍,一步出現在鰲拜的身前。

  “老祖。”鰲拜低下頭見禮,而后將他出現之后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順著都說了一下。

  員嶠老祖聽完之后,搖了搖頭。

  “你既已經答應了那位,不外泄此事,卻還要告訴我,豈不是不守承諾。”

  “是弟子不對,請老祖責罰。”

  “罷了,我員嶠一脈承了此人人情,也不能當做不知曉。”員嶠老祖搖了搖頭:“縱然要告知我,你也應當在下次見到那位強者之時,當著對方的面說,我員嶠一脈,以信立道,萬萬不可做出自毀根基之事。”

  員嶠老祖走到鰲拜背上的石碑后方,一指點在自己的眉心,輕輕一扯,便見有關此事的記載,化作文字,被其扯出來。

  那些文字落入到石碑上,化作新的記載,隨著所有的自己落下,記載本身也隨之自行消散。

  于此同時,久違的生者世界。

  大荒,王百強被逼著研究出了一套陣法,將收集到的情報,全部歸納進去,等到秦陽再入夢找他的時候,可以將這些海量的情報,一起交給秦陽。

  他現在都快瘋了,他又沒法將玉簡什么的帶入夢中,每一次所有的情報,都要先記下來,隨著情報越來越龐大,他都快瘋了。

  尤其是最近大荒似乎也不太太平,新的傳言出現了。

  曾經隕落的人,現在再次往生出現了。

  亡者之界的傳聞,甚囂塵上,特別是有一個因為修行的法門,被人認出來的家伙,算是徹底坐實這件事了。

  哪怕王百強他們都知道,這事的確是真的,可這事不能隨便傳的誰都知道吧。

  偏偏秦陽要的情報,又不可能完全藏著掖著,他們要找的人,現在都快成了誰是往生者的標志了。

  之所以情報能這么快,還不是因為這樣,所有的人都在幫著他們尋找。

  往生到什么犄角旮旯小山村里的家伙,都能被人翻出來了。

  尤其是那些大派,簡直跟瘋了一樣,都覺得往生來的人,哪怕什么都不記得了,天賦也必定非常好,有看不見的宿慧在身,若是修行前世修行過的法門,現在哪怕不記得了,也能修行的更快。

  因為搶人的事,都鬧出過沖突了。

  陳皮看著新送來的情報,臉變得慘白無比。

  他要找的一個目標,轉生成了一頭豬,而且這不是他的人找到的,問題是這個情報壓根沒送出去,根本還沒開始找,頂多是在內部流傳。

  這是他這邊的情報外泄了,被別人找到了,對方還將那頭豬帶走了。

  以前只是自己相信,可現在,大家都開始相信,亡者之界存在,還有人從亡者之界往生回來了。

  那他就怕了,他那位主上,在那邊到底有多大勢力啊。

  竟然連往生的事,都能左右了,而且情報還能從亡者之界送回來。

  現在事情辦的差了,他要說不怕是假的。

  人終有一死,這邊事情辦的好,死了到那邊,可能還能有點功勞,繼續抱個大腿。

  可要是辦砸了,死了這事都不算完。

  “給我查!誰泄露的情報,自己站出來自首的好,不然的話,你們也知道,要是被查出來了,就算是死了,這事也不算完!”

  大嬴神朝祖地,金龍正在兢兢業業的修行,燭龍還是挺給面子了,給了他不少指點,起碼讓他看到了化龍之路。

  真正的從一個神朝意志凝聚出的特殊生靈,掙脫囹圄,化為真龍的路。

  如此,金龍現在才是嫁衣死忠里的死忠,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嫁衣出事,一定要保著,讓嫁衣順利復活,大嬴神朝現在也絕對不能亂。

例行的修行之后,金龍化身千萬,融入到整個大嬴神朝,代替嫁衣,巡視神朝,挖掘出一切可能會影響穩定  的事情。

  有苗頭的,立刻通過神朝法寶,傳給定天司,讓定天司去洗地。

  他也算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完全跟神朝大帝一條心,將大帝的意志,和神朝本身完全化為一體的神朝意志生靈。

  金龍巡視結束歸來,便見嫁衣的身體已經懸在了半空中,如同心跳般的聲音,開始浮現。

  初時細如蚊吶,微不可察,頻率極慢,慢慢的,那心跳的聲音,便如重鼓,沉悶有力,到了最后便聽那心跳之聲,如同驚雷,轟隆隆炸響。

  同一時間。

  亡者之界,一處靜逸的虛空中,一塊碎片的中心,一枚石蛋慢慢的復蘇,火熱的力量在其表面化出一道道天然的紋路。

  咚咚的心跳聲,自火蛋之中傳出。

  咔嚓…

  一聲輕響,石蛋崩碎,一只燃燒著火焰的紅鳥,在里面出現,那巨鳥抱翅蓋首,蜷縮成一團。

  少頃之后,燃燒著火焰的紅鳥,自行幻化成一位只穿著小衣的少女,蜷縮著身體,躺在里面。

  而在這個少女,在亡者之界出現的瞬間。

  嫁衣身上彌漫出赤金色的光暈,光暈在半空中凝聚,化作一只昂首朱雀,仰天嘶鳴一聲,便俯沖而下,沒入到嫁衣的體內。

  嫁衣的身體,化作流光沖出,在半空中凝聚出身形。

  霎時之間,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紅色,漫天火燒云,被其吸引,與神光結合,在嫁衣身后,化作一只展翅萬丈的巨大朱雀。

  嫁衣的氣息開始直線攀升,生機也如熾熱的火焰,熊熊燃燒,越燒越旺。

  伴隨著心跳恢復了正常,嫁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秦陽…”

  嫁衣的呢喃脫口而出,她的記憶還在隕落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嬴帝…

  霎時之間,原本就灼熱的力量,化作漫天大火,點燃了整個天空,她望向魁山主峰。

  目光化作虛電,撕裂了空間,強行將那里的景象拉到了眼前。

  而那里什么都沒有,死一般的安靜。

  同一時間,整個大嬴神朝,不少強者,都不由的縮了縮腦袋,被那可怕的威壓嚇到了。

  新帝登基沒有多久,之后便又沉寂了好幾百年的時間,的確有一部分人都開始覺得新帝是不是已經不在大嬴神朝了,跟當年的嬴帝一樣。

  可現在,有別的想法的人,立刻沒有了想法。

  新帝更強了。

  不少活的久的老人,想起了嬴帝巔峰時的威壓。

  永夜之地,燭龍感受著南邊傳來的動靜,嘀嘀咕咕的嘆了口氣。

  “這世上,只可能存在一個掌握朱雀真意的人。

  如今朱雀真意都被她掌握了,看來朱雀應該已經徹底死了,太可惜了,又一個故人沒有了。”

  嫁衣掃視了一圈,發現已經物是人非,時間似乎已經過去很久了。

  她收斂了氣息,來到了秦陽的絕地莊園,這里陣法依然還完好無損,周圍也跟當年沒什么區別。

  她一步一步走進去,這里的防護對她沒有用。

  她推開大門,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樹下,微微一喜。

  “墨陽?”

  那是一尊灰色的雕像,看起來跟人偶師一樣。

  那是他身上落下的塵埃,已經隨著歲月,凝聚成了硬殼,他似乎已經站在這里很久很久了,從來沒有人注意到他。

  聽到叫喊聲,雕像的外殼,慢慢的脫落,露出里面的人偶師。

  人偶師的眼神從空洞慢慢的恢復過來,他看著嫁衣,哦了一聲,繼續呆呆的站著。

  “秦陽呢?”

  “秦陽死了。”

  霎時之間,狂風驟起,濃烈的殺意,噴涌而出,伴隨著天象驟變,萬里雷霆都隨之一起怒吼。

  人偶師繼續面無表情的道。

  “死了之后,他去亡者之界了,我去不了,因為我死不了,你看起來應該挺強了,能殺了我么?”

  嫁衣稍稍收斂氣息,冷靜了下來。

  這時,天空中的神光落下,在半空中凝聚出應白的身形。

  嫁衣沒跟人偶師多說,找到應白,在應白這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自從她陷入沉眠之后的事,秦陽入門哀字訣,再爆發施展了魔尊刀訣,將嬴帝活活砍死。

  良久之后,嫁衣聽完,起身欲走,應白在后面喊住了她。

  “秦陽一定會回來的,你可別想不開,而且最近有往生者歸來,具體,你去問問秦陽的手下更好。”

  嫁衣沒什么猶豫的,出現在了東海,找到了秦陽的人,靜靜的聽著王百強訴說的事,再詢問了一下,得知秦陽最近沒出現之后,嫁衣就拿了王百強給的資料再次離開。

  “話說,新帝似乎更強了,哪怕她收斂了氣息,我都感覺我要喘不過氣了,這才多久啊,新帝不會已經證了封號了吧?”

  王百強擦了擦冷汗,長出一口氣,按理說,那些事,他是不能隨便亂說的,可是真當嫁衣出現在他面前,他就憋不住了,變得比誰都老實。

  一旁的溫雨伯,后背都濕了,也直接忽略了泄露秦陽信息的事,自我安慰,反正新帝跟船長的關系不一般,知道也就知道了,無所謂。

  “估計沒有,但是看樣子,新帝閉關這么多年,應該也快了。”

  嫁衣收斂了所有氣息,坐在一座山間涼亭里。

  旁邊一個豬頭人身的小妖,全身發軟的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想讓我出賣秦大人的事,我寧愿去死。”

  小妖嚇的不輕,可是心里卻門清的很。

  得罪了眼前這位強的可怕的惡婆娘,大不了一死,撐破天了神形俱滅。

  可是真要是把秦大人的事給賣的一干二凈,那可比神形俱滅要慘得多,得罪了上古地府,他在生者世界也必定會再無立錐之地,死了過去,也別想往生了,說不定還會徹底的灰飛煙滅。

  再說了,秦大人多好的人,有一說一,他再怎么樣,也實在不愿出賣那位秦大人。

  送他往生,還為了接引,怕他把生前寧死也不愿意忘掉的事情忘掉,細心的做了記錄,再沒心肝的人,頂多也只是不記秦大人好吧,恩將仇報萬萬要不得。

  小妖脖子一梗,閉目等死。

  可惜,這家伙,可不知道,想要帶著記憶往生,在秦陽那,可是有嚴格要求的,有一絲一毫的不妥,就只有被洗白了再往生的命運。

  偏偏被洗白之后往生的人,誰也不會記得。

  會不會帶著記憶往生,也是歸屬到往生完全不可控的諸多選項之一。

  嫁衣看著閉目等死的小妖,倒是還高看了他一眼。

  “我乃大嬴新帝,你既然往生到大荒,應該聽說過秦陽,也聽說過我。”

  片刻之后…

  小妖恬著臉坐在地上,開啟了彩虹屁模式。

  “秦大人啊,說真的,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的人,小妖能活著,全賴秦大人留下的示警指點。

  哪想到,因為太想幫助別人,以至于秦大人的神通,都變成了只能送別人去往生,自己卻只能困在那里。

  沒想到,秦大人原來是出自大荒,就是那位急公好義的秦大人。

  說真的,小妖每每想起,都覺得老天不公…”

  嫁衣靜靜的聽著小妖吹噓,訴說著在亡者之界經歷的一切,聽他開啟了吹捧模式,將秦陽都快吹成圣人了。

  嫁衣一顆不安的心,也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至少現在有了希望。

  至于秦陽說只能送別人去往生的事,她是肯定不信的,以她對秦陽的了解,凡事必先穩妥,讓他的手下去收集情報,想要也是因為還沒有完全掌控神通吧。

  一念至此,嫁衣就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么了。

  亡者之界,秦陽掌中浮現出一團涅槃之火,看著火焰再次產生了變化,不明所以,似乎…又變強了?

  這是嫁衣那邊又有什么變化了?

  去看了空白的書,還沒到可以聯絡王百強的時候,只能先等等了。

  還沒弄明白涅槃之火的事呢,又感覺到似乎有什么力量在對他召喚。

  秦陽環顧四周,什么也沒察覺到,那種似有似無的呼喚,卻愈發明顯了。

  片刻之后,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心中炸響。

  “秦陽!”

  秦陽面色微變,連忙回應了一句。

  “小七?”

  消失了很久,不知道去哪的小七。

  消失在大荒的小七,追尋著冥冥之中的感應,來到了香界。

  但是她也被困在這里,不知道如何離開了。

  哪怕她感應到她留在秦陽腦袋上的印記,已經失去感應了,她還是沒法離開。

  幾百年的時間過去,再也沒有感應到一次。

  她知道,她的印記不是被秦陽抹去了,而是印記還在,但是失效了。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秦陽已經死了。

  她發狂了一般,想要找到離開香界的辦法,最后弄明白了,想要出去,似乎只有參悟透香師的傳承,自己制香離開。

  于是乎,她開始不胡鬧了,老老實實的開始修行,開始參悟制香。

  然后還要不斷的跟別人沖突,躲避那些大妖的追殺。

  因為她剛來到這邊,就先捅了大簍子,坑死了一條金龍,眾妖的領頭者。

  坑死了也就算了,她還費了好大氣,將那金龍宰了取材,這下可算是捅破天了。

  搶奪材料的,不懷好意的,來報仇的,零零散散就沒停過。

  一路走來,當年的包子臉小鮫人,已經變成了一位少女,唯獨那個圓圓的小臉蛋,還是能看到當年的包子臉的影子。

  她蹲在一處山巔,身前擺著一尊紫金香爐,道紋天生,盤旋在香爐周圍,冥冥天音,化作裊裊煙氣,盤旋在香爐之上。

  這是一件道器。

  她從香界最大的門派那借來的,只不過看情況,對方似乎有點不高興。

  群山之下,云霧繚繞,淡淡的香味彌漫其間,還有更多讓人防不勝防的陰險陷阱。

  一群人正在小心翼翼的繞過陷阱,一點一點的向著山巔推進,不時有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這小魔頭,當真是歹毒無比!”

  “千萬不要去隨便破解陷阱,能繞開盡量繞開!”

  “不要碰那個東西!別…”

  山巔,小七雙手夾著一株如同金屬的線香,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

  “還是先試試這個吧…”

  一滴心血滴在了線香上,讓線香的威能品階強行攀升半個等級,加上這尊道器級別的紫金香爐,整體神妙會差不多攀升一個層次。

  盤隨著香氣裊裊而上,消失在天空中,小七對著香爐自言自語。

  “秦陽!”

  “喂,喂喂,百里七呼叫秦陽!”

  “聽到請回答。”

  “不行啊…”良久之后,線香都燒了一大半了,也沒見什么反應,小七哭喪著臉,蹲在香爐前面,有些泄氣。

  忽然,一個聲音,從裊裊的香氣里傳來,聲音不太清晰,仿佛從極遠的地方傳來的回音。

  “小七?”

  小七睜大了眼睛,趕忙回了句。

  “秦陽!”

  “啊,真是小七啊,你怎么聯系上我的?”

  “我煉出來一支靈香。”小七說完,頓時有些沮喪,聲音也低沉了不少:“香師的傳承說,靈香是祭拜仙逝之人用的,能將自己的話帶給對方,這樣的話,說明你已經死了,是不是?”

  “是啊,死了,不過沒關系,我現在在亡者之界,過段時間,等我找到路了,我就回去了,我聽金龍說,你跑香界了是吧。”

  “誒?亡者之界?真有亡者之界么?秦陽你等著,我很快就來找你了。”小七眼睛一亮,脫口而出。

  “別鬧!”秦陽嚇了一跳,連忙制止她:“我正在找路呢,找到了就回去了,你可別來,這邊特別大,很容易迷失,你來了,可能我萬八千年都見不到你,你等著,我一定會回去的,別胡鬧。”

  “沒胡鬧,有人要來殺我,我好像打不過他們,我也跑不掉了,我找到的材料,用來制這一支靈香了。”小七的語氣并沒有多少絕望,反而透著一絲小欣喜,并不覺得死亡有什么不好的。

  “香師的靈香啊,你等一下…”秦陽嘗試著循著感應,放飛自己的意識。

  他的意識,感受著指引,一路飄忽,慢慢的,他感受到了生者世界的氣息,也感受到了一種劇烈的排斥。

  他的意識,順著指引落下,煙氣凝聚成他的身形,化作一個虛影。

  秦陽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奔雷已經在凝聚,雷劫在醞釀。

  “不是吧,我只是來了一點意識而已,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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