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仔細的看著出現的每一個死靈。
這些倒霉蛋,應該都是跟隨著死去的上古世界,直接在這里出現的。
沒有經歷前面的程序,沒有得到前面的機緣,什么都不會,生前的法門,大部分都是不能用的。
所以…
看著一個個氣勢驚人,其實跟酆都大帝差不多,只是沒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已。
空有力量,沒有掌控,沒有方法,頂多就是一個個五大三粗,赤手空拳的壯漢。
秦陽現在的力量,自己都不確定有多強,未必比他們差,但秦陽手里,端著加特林,還開了自瞄。
這個蛇頭人,是上古天庭的內奸,到死了都沒跳反,這個時候卻急著跳反了。
能因為什么?
秦陽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那個完全不可控的往生神通了,這些人似乎異常的重視。
看目前的情況,要么是要掌控他,要么是要毀了他。
考慮到司相的存在,對方十有八九是要不惜代價弄死他。
得出結論,秦陽也沒急著出手,他先將這里出現的每個死靈,每個人的氣息,每個人的身型樣貌,統統記下來。
下一次,再想一口氣見到這么多上古天庭的人,尤其是里面可能還有臥底在別的勢力的內奸,怕是沒那么容易了。
“殺了,將其灰飛煙滅。”蛇頭人冷聲一喝,他自己卻往后退走。
秦陽笑了笑,環顧四周,周身力量開始涌動,變得混亂而暴躁。
“就你們這些貨色,也想殺我?”
秦陽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其中人身后,雙臂一抖,便見此人體內的力量徹底失控,直接炸開,崩碎成齏粉。
秦陽伸出手看了看,境界沒提升,但是實力,的確飆升太多了。
他不斷閃爍,周身力量燃燒成灰色的火焰,化作人形暴龍,簡單粗暴的沖過,不斷的錘爆一個個死靈的狗頭。
一個時辰之后,圍攻來的死靈,死掉了一半,秦陽身上的力量也開始衰減,他看著不斷圍過來的死靈,嘆了口氣。
“人海消耗戰么…”
體內的力量驟然凝聚,而后在一瞬間爆開,秦陽的身體直接化為齏粉,緊隨而來的便是刺目的光華,在虛空中綻放,膨脹開的灰色巨球,化作光波橫掃開來。
一擊之下,靠的近的數百個死靈,瞬間便化為齏粉,廢墟群的中心,直接出現了一塊空白地帶,那里的廢墟都被直接湮滅了。
剩下沒有靠的太近的死靈,一個個非死即傷。
遠處,無數黑蛇凝聚,重新化作蛇頭人的樣子,他看著這片空白地帶,再瞥了一眼剩下的死靈,冷笑一聲,對他們揮了揮手。
等到這群殘血的家伙靠近之后,蛇頭人的身體,驟然崩碎,化作無數的黑蛇,將這些人淹沒。
片刻之后,活口一個都沒有剩下,無數的黑蛇,重新匯聚到一起,化作蛇頭人。
他吞吐著蛇信,在廢墟群里游走了一圈,確認再也沒有活口了,這才轉身離去。
秦陽躺在一張躺椅上,收斂了力量,靠著慣性,不斷的向前飛行。
忽然,他睜開眼睛,坐起身之后,一臉意外的撓了撓頭。
“誒?什么情況?分身竟然掛了?”
感受著分身的經歷,秦陽忍不住笑出了聲。
之前就覺得那個蛇頭人怪怪的,哪怕蛇頭人將自己帶到了酆都大帝那里,秦陽還是覺得怪怪,他依然不能洗脫嫌疑。
歸根到底的一點,那個巨大的灰日,真的是酆都大帝么?
準確的表達,他見到的,只是一個因為力量太強,卻沒有法門掌控,最后力量失控,逸散膨脹開,化作一輪灰日的家伙。
這個家伙到底是不是酆都大帝,都得先打個問號。
因為除了力量之外,對方跟他心里遇險構建出來的酆都大帝形象,完全不一樣。
從談吐到各種小細節,還有最后讓他直接離開。
至少有十幾個秦陽可以明確指出來的疑點。
若那輪灰日,是不是酆都大帝,都得先打個問號,以這個為基礎,來判定蛇頭人的身份,就要打兩個問號。
離開灰日之后,秦陽就遠遠的吊著,眼見那蛇頭人不待見他,甚至一句話都不愿意跟他多說,秦陽便繼續慢悠悠的晃著。
反正對于死靈來說,不缺趕路那點時間。
等到蛇頭人先走遠了之后,他才無聲無息的化出一尊最強的分身,本尊同一時間神隱了。
事實上,之前秦陽就想這么干的,但他還沒做呢,就已經到了灰日光輝照耀的范圍,他也沒料到最后要見他的所謂酆都大帝,就是一輪灰日。
而這一次,發生變化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蛇頭人跳反的速度,也出乎意料的快。
同樣,若前面那個憨憨真的是酆都大帝,蛇頭人到死了都沒跳反,看灰日的態度,明顯是對蛇頭人極為信任。
這貨現在跳反,可以說是真給面子了,這個代價可不小啊。
同樣,因為分身被圍殺的事,秦陽大概也對自己現在的力量有了一點判斷。
境界沒有動,力量的確還在不斷攀升,而且這個力量的攀升,似乎根本沒有所謂的境界作為限制。
綜合那些上古天庭的死靈,都是只有力量,可以施展的秘法神通很少,一個分身就能在保證自己不死的前提下,強殺一半的死靈。
那么,若是本尊出手的話,應該更沒有壓力。
也就是說,他現在的實力,不拼命狀態下,已經不是一般的法身修士能比了,整體實力應該有半步道君了,不惜代價的搏命,超頻狀態,肯定有道君實力了。
前面好幾百年,到底還是沒有荒廢了。
不過,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直接神隱換馬甲么?
一想到馬甲,秦陽就有些懷念自己的老馬甲,尤其是活著的時候,再也沒法拿出來的季無道馬甲。
當年季無道被祭天,無論是誰追查,用什么辦法確認,季無道都是死了,甚至秦陽自己都沒法再穿上這個馬甲。
如今,大家都死了,季無道出現在亡者之界,也是很合理的吧。
念頭一動,秦陽直接套上馬甲。
至于司相的印記,秦陽想了想,還是留著吧,給別人留點信息,順手再看看,司相到底是個什么人,他會不會說出去,他的印記還在,司敬業壓根沒死。
秦陽換了馬甲,直奔那片廢墟群。
先去悄悄看看情況,看看還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不,尤其是剛才圍殺他的死靈,他可是將每一張臉都記下來了。
蛇頭人行走在虛空,走走停停,繞了一大圈之后,再次來到灰日所在的地方。
“大帝,我與司敬業遭遇了襲擊,司敬業隕落了。\b”
一句話說完,蛇頭人的身體便崩碎成無數的黑蛇,黑蛇重新匯聚,又再次崩碎,似乎內部有什么力量正在不斷的糾纏沖突。
那是不屬于蛇頭人的力量。
灰日之上,凝聚出一雙眼睛,冷眼看著蛇頭人。
“司敬業隕落了,你為什么還能活著?”
話音落下,就見一道灰光飛出,瞬間湮滅了蛇頭人半個身子,無數的黑蛇直瞬間化為虛無。
灰色的光輝,還在順著一條條黑蛇,向上攀涌,蛇頭人的身軀,一點一點的消散,他驚恐不已,大聲求饒。
“大帝…
非屬下辦事不利,著實是對方人太多了,屬下根本無法脫身,也無法救援。
還請大帝網開一面,讓屬下戴罪立功。”
蛇頭人不停求饒,那雙眼睛卻\b不為所動,冷眼看著蛇頭人一點一點的消失。
直到蛇頭人只剩下一顆腦袋的時候,才見那灰光緩緩消散。
“沒有下一次了,\b下一次,你最好戰死。”
“謝大帝隆恩,屬下必定謹記。”蛇頭人連忙謝恩。
“做好你沒做完的事。”
雙目冷眼盯著蛇頭人的腦袋,說完最后一句話,消失的無影無蹤。
蛇頭人的脖頸下,無數的黑蛇涌出,凝聚出一個人形,一層死氣浮動,化作大袍,將其籠罩在其中。
他遙遙對著灰日躬身一禮,轉身離去。
灰日最深處,有一個球形空間被撐開,灰色的力量從球形空間的邊緣延伸過來,凝聚出一只豎起耳朵的大狗形象。
他呲牙咆哮,壓制不住的怒火與惡毒之意。
“那等叛逆,留之何用,將其殺了,一了百了。”
邊緣又有一縷灰色力量延伸出來,頂端凝聚出一只大鳥的形象,很是不屑的道。
“留著自然有留著的用處,你懂什么,殺了只是最蠢的辦法。
生前便是如此,那時候你可沒想到過,縱然神形俱滅,如今亦可出現在亡者之界。
如今留著辦事,也好過直接殺了,先挖出他背后的主子再說吧。”
“除了上古天庭的人之外,還有什么可挖的。”豎耳朵大狗很是不屑。
“那你可知,他是上古天庭之中哪一系的人?亦或者,他是府君的人,也不是沒可能。”
一狗一鳥爭吵的時候,邊緣又陸續有五縷力量眼神出來,化作一根根如同臍帶一般的東西,頂端各自凝聚出一個其他東西。
或是植株,或是大嘴怪,亦或者就是一團霧氣,唯獨有一個,看起來像是人形,一個無面人。
“夠了。”無面人沉聲一喝。
瞬間,爭吵聲消失,剩下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全部看向了無面人。
“我等只需要做好應該做的事情即可。
為今之計,我等要做的,只是掌握力量而已,其他的事情,統統都可以暫時不管。”
“之前道門不是給了法門么?也未必有陰謀,說不定是道門的人示好。”大嘴怪對法門的事念念不忘,這是最唾手可得,而且也是最靠譜的辦法了。
道門能拿出手的法門,一向不會差,尤其是能在那種情況拿出來的,肯定是更好的。
“你懂個屁!”大鳥口吐芬芳,冷笑著道:“我們可以從道門的人手里搶,可以用盡各種手段,唯獨不能接受對方的贈予,這代表著表態,代表著站隊,你懂不懂?不懂不要亂噴糞!”
豎耳狗一聽就炸了,呲牙咧嘴的怒噴。
“我怎么不懂了?是你不懂。
道門中人,做事一向是自由隨性的很,門人進入兩個死敵勢力都很正常。
那老頭警告我等,是因為那司敬業,是道門選中的當代掌舵人,可以代表整個道門的人。
這種情況下,他才可以代表道門說話。
但他給我等法門的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個時候他一個人可沒辦法代表道門,也可能是他個人給我等示好,有何不對?”
這倆又吵了起來,似乎說都挺有道理的,其他人跟著一起吵。
“你們說,司敬業死了么?”
爭吵停頓了一下,豎耳狗冷笑一聲。
“死不了,那家伙根基雄厚的可怕,又有完美契合亡者之界的法門,機緣眾多。
道門想要選他成為這一代的掌舵人,司相為了將其變成他的人,險些隕落,到了今日還沒恢復,這還不夠證明么。
他肯定沒有死,至少沒那么容易死。”
“恩。”無面人點了點頭:“現在需要我們其中一個,離開此地,萬蛇辦事已經出了紕漏,但我們還需要引出他后面的人,暫時留著他,但我們也需要一個可以去掌控局面的,整合地府的人。”
“我去吧。”豎耳狗第一個跳出來自薦。
“你需要鎮守此地,沒有你,我等便沒有了耳目,這里的風險會大大提升,若有上古的故人降臨,我等未必能抵擋。”無面人拒絕了豎耳狗,轉頭看向大嘴怪。
“大嘴去吧,我等七位一體,唯獨你最能適應,萬事不可貿然做決斷,按部就班,穩妥一些即可。
若是找到了司敬業,還是交好吧,若此人最后能真的成為道門掌舵人,與我等便有大利。”
豎耳狗不太樂意,最后卻還是忍住了,他們的力落入此地,失去掌控,需要鎮守,也需要不斷的消化,重新掌控。
但這個過程中,可是需要防著別人的,唯獨它在這里,才能先一步察覺,成為耳目,他是走不了的。
于是乎,剩下六人,一起來到大嘴怪所在的位置,無面人握住了大嘴怪身后形如臍帶的東西,剩下五人,一起觸碰到大嘴怪。
瞬間,臍帶崩斷,大嘴怪的氣息,與這里獨立開,周圍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沒入到大嘴怪體內,讓他的形象,一個力量凝聚成的輪廓,徹底化為實質。
片刻之后,大嘴怪轉身投入到灰日里,從灰日的另一面沖了出來,消失在虛空中。
“你有沒有想過,大嘴若是隕落在外面?”豎耳狗問了無面人一句。
“我們現在就面臨著危險,整個世界,沒有人是不面臨著危險的,想要爭,便是如此,我等先一步抵達,縱然不能橫掃一切,也必須要爭一個先機,不能等了。”
“真不考慮接受道門的法門么?比起站隊的代價,我們卻可以爭取到更多的先機。”
“這種選擇,不是我們可以去做決斷的。”無面人回了一句,身形消散,重新沒入到灰日之中。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消失不見。
豎耳狗頗有些遺憾的甩了甩頭,一起消失。
等到這些家伙都消失之后,灰日的力量重新填充進來,將這個球形空間淹沒。
虛空中,蛇頭人一邊飛行,一邊沉思。
雖然他從一開始就篤定,正值用人之際,酆都大帝肯定不會殺了他,但他卻感覺到了,酆都大帝那會兒,是真的要殺了他,最后卻改了主意,并非只是懲戒。
這一次他也能感覺到,大帝跟上一次,上上一次,都不太一樣。
自從來到亡者之界之后,大帝變得喜怒無常,難以琢磨,有時候他都會想,這個到底是不是酆都大帝。
哪怕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卻確定,酆都大帝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怎么不一樣,他還沒試探出來。
這一次擊殺那個司敬業,一是因為大帝太過重視,頗有些極盡拉攏之意,說不定大帝有什么往生計劃。
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酆都大帝做得,上古天庭也做得。
但是,上古天庭這邊,偏偏\b神祇占據了極大的比重,又不能出現在亡者之界,他只能當機立斷,先將司敬業擊殺。
同樣這也是對酆都大帝的一次試探,作死的試探。
結果讓他更加確認,酆都大帝變得不一樣了,來這邊之后肯定是發生了什么。
思來想去,蛇頭人伸出手臂,他的手臂由無數蠕動的黑蛇簇擁到一起,其中一條黑蛇昂起頭,跟他對視了一眼,彈射出去,消失在虛空中。
秦陽收斂了所有的氣息,掩去了身形,出現在廢墟群。
遙遙望去,廢墟群昏暗一片,卻也能看到,整個廢墟群呈現出一個環形,中間的一片空白,就是分身自爆的地方。
此刻原本匯聚到一起的廢墟群,已經在不斷的擴大,一塊塊廢墟碎片,也在不斷的擴散開,早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樣子。
可能再過段時間,這里已經看不到原本的廢墟群了。
除此之外,依稀還能看到不少戰斗的痕跡。
但這里卻已經看不到半個死靈了,死寂一片,不過因為那些死靈,都沒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力量,這里還有不少力量殘留了下來,非戰斗的痕跡也不少。
秦陽游走其中,閉上眼睛,催動思字訣,捕捉這里的一切信息,從那些殘留的力量和信息里,尋找出可能出現的力量。
秦陽耗費時間,在里面游走了一圈,通過那些殘留,在腦海中,慢慢的勾勒出一副模糊的畫面。
這里最后的畫面。
忽然,其中一塊引起秦陽注意了。
一個個代表著死靈的火柴人,匯聚到一起,近乎同一時間,他們全部都死在了這里,他們的力量痕跡,在這里戛然而止。
而分身戰斗的時候,根本沒有這樣宰了匯聚到一起的一堆死靈。
“所以,滅口么?真狠啊。”
再捕捉到蛇頭人殘留的力量痕跡,秦陽順著走出了廢墟群,遙望著那個方向,竟然是前往灰日的方向。
秦陽稍稍一想,啞然失笑。
那個蛇頭人可真是個狠人,自己以為他跳反了,沒想到,他把自己人也全部滅口,繼續去當內奸,這是去給酆都大帝匯報么?
估計也是篤定,那個憨憨大帝,沒人可用,肯定不會宰了他。
秦陽沒有回頭去追,這個時候也追不上了。
倒是通過這些殘留的力量,讓他逆推出來一點別的東西,那些死靈來的方向。
有些死靈,應該是出現就在這片廢墟群,他們生前可能就是死在這里的。
可能曾經,這里是一片戰場,因為戰斗打碎了這里,但還有一些死靈,卻是從另外一個方向來的。
秦陽走出了廢墟群,順著這個方向追了過去。
秦陽離開廢墟不久,一只嘴巴占據了半個身子的大嘴怪,出現在廢墟群。
大嘴怪張開嘴巴,不斷的吞噬這里殘留的一切力量,通過那些殘留的力量來獲得感應。
良久之后,大嘴怪站在廢墟群空蕩的中心,吞噬掉最后一絲殘留的力量,有些納悶暗道。
“這應該是自爆,一點殘留都沒有了,難道真的隕落了?不應該吧。”
片刻之后,大嘴怪也順著秦陽前進的方向,一路逆行了過去。
秦陽一路飛遁,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才再次看到了廢墟碎片出現。
中間這一路,要不是還能時不時的捕捉到殘留的力量痕跡,他都以為自己迷失在虛空中了。
一座數十里大的小碎片上,豎立著一座殘破的燈塔,迷蒙的光輝,照耀著昏暗的世界。
秦陽慢慢減慢了速度,將自己陷入到掉幀狀態,光芒穿過他的身體,半點停留都沒有。
越過了燈塔,前方密密麻麻的碎片群,如同一條隕石帶一般,攔在那里。
他收斂了力量,小心翼翼的穿行其中。
不多時,那個大嘴怪也來到這里,他張開大嘴,將燈塔里綻放出的警戒光輝,全部吞入口中,有進無出,順利的繞過了燈塔鎮守的范圍。
數天之后,秦陽繞過一塊碎片,一抬頭,就看到前方仿若有一塊大地匯聚在那里。
\b大量的死靈,正在源源不斷的捕捉廢墟碎片,似乎是想要將破碎的世界重新拼裝起來。
世界中心的地方,一座萬丈高的巨塔,綻放著一圈一圈的光暈,仿若有神祇的低語,蘊含在其中。
正觀察著呢,秦陽猛然回頭,看向另一側的一塊碎片。
一直跟廢墟融為一體,身子小嘴巴大的怪物,正趴在那里,用兩只小眼睛,盯著他看。
秦陽微微瞇著眼睛,對方竟然先一步發現了他,他才發現對方。
大嘴怪伸出爪子,拍了拍自己的大嘴,而后咧著嘴巴,算是笑了一下,意思是噤聲。
秦陽同樣回給對方一個噤聲的手勢。
片刻之后,秦陽悄悄的退回了隕石帶,大嘴怪也跟了歸來。
兩人鉆進了一塊碎片內部,秦陽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極為丑陋的大嘴怪,拱了拱手。
“閣下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么?”
“當年的神戰戰場,同樣,也是魔宗的宗門所在之地。”
“嗯?”
“當年魔宗出了一位絕世天才,他將魔尊出之必死的刀訣,分而劃之,不再是出刀者必死的局面。
可惜當時上古天庭的神祇與人族之間,矛盾已經漸深,自然不希望的人族出現一個極致的天才。
也不希望人族能掌握一門堪比一字訣威能,卻不需要付出那么大代價,同樣也更容易入門的極致殺伐之法。
太微天帝,不要臉皮,親自出手,將那天才扼殺,人族的強者震怒,從而引發了神戰。
魔宗所在之地,也被硬生生的打碎了…”
“失敬失敬,原來是參加過神戰的前輩。”秦陽連忙捧上。
“雖然我也看天庭那群貨色極為不順眼,可惜當年這里的神戰,我并未參加,如今想來,倒是挺遺憾的…”大嘴怪倒是實事求是。
他轉頭看了一眼秦陽,上下打量了一下。
“看你一身力量如此內斂,能掌控到這種地步,必定是道門的人吧?”
秦陽微微一怔,有些納悶。
現在是個人,都能用這種方法,來判斷有沒有功法,是不是道門的人么?
難道只有道門有這里的功法么?
這么久了,不能夠吧。
要是這樣的話,季無道的馬甲,豈不是不能用了?
他是真的挺喜歡這個馬甲的。
念頭疾轉,瞬間秦陽就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