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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一章 終于彌補了缺失,老僧是真的瞎了

  張正義感受著后頸皮上傳來的涼意,心中一緊的同時,莫名還有種親切感。

  這種詭異的感覺升起的瞬間,卻讓張正義更加驚悚了。

  他不著痕跡的向前走了一步,面色如常的看了一眼大坑,很隨意的道。

  “聽說殺神箭還挺值錢的,別浪費了。”

  張正義跳到大坑里,將插在白凜身上的兩支殺神箭拔出來,還順手將白凜的尸身拎了上來。

  用雪擦干凈殺神箭,重新交給秦陽。

  “給,師兄。”

  秦陽收起殺神箭,搓了搓手指,莫名有種少了點啥的感覺。

  瞥了一眼地上的死白凜,秦陽很自然的伸出手摸向了他的腦袋。

  狗東西,還裝死,那就讓你真死了。

  上次沒超度,是心有顧忌,這次這里可沒有上古地府的人。

  然而,躺在地上的白凜尸體,卻在瞬間消失不見。

  上一瞬還是死的不能再死的家伙,下一瞬便已經站在百丈之外,眼睛也睜開了,身上的生機也恢復了。

  秦陽笑了笑,緩緩的收回了那只手。

  “我師弟招你惹你了?”

  白凜身上的血洞,慢慢的消失不見,他滿臉凝重,很是忌憚的慢慢后退,對于秦陽的問題,他也不回答。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甚至覺得,只要開口說一個字,都會被秦陽察覺到什么。

  總不能說“哎呀,你放心,這只是一個誤會,我真沒惦記著你師弟的神凰血脈”。

  旁人不知道秦陽,不熟悉秦陽,他可是已經領教過了。

  他可不認為自己被秦陽陰了,是因為當時在真實倒影的世界里,實力能起到的作用不大。

  他也不認為秦陽的境界,就代表他的實力。

  真這么想的人,絕對早死了。

  他親自走過了秦陽走過的路程,他太明白,想要完好無損的從真實倒影的世界里出來,需要什么智計,需要什么實力。

  尤其是只有一條命的情況下,那所需要的各方面能力要求,更是可怕。

  秦陽的實力絕對不在他之下,甚至很有可能,秦陽擁有徹底干掉他的力量!

  全天下的人,怕是都被這個家伙騙了!

  白凜滿心忌憚,此刻已經處于全力戒備,隨時爆發,準備…

  逃走的狀態。

  因為方才,裝死的時候,他是真的有種冥冥之中的感應,讓秦陽碰到他,他就裝死裝到真死了。

  天賦異稟,加上身負眾多強者的神魂在身,白凜對那種不可言喻的感應,極其信任。

  “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刻意跟我過不去是不是?你要是想找我麻煩,你就來,咱們的恩怨,跟我師弟沒關系。”

  白凜想要逃,卻發現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一點氣息也沒有,甚至活人氣息都沒有的強者,那強者面無表情,眼神淡漠如一潭死水,只是站在那里,就讓白凜全身一緊。

  高手!真正的高手!

  “師兄,事情是這樣的…”張正義將之前洗劫了太子和太孫寶庫的事,大概說了一下,然后指了指白凜:“我甩掉了其他所有人,只有這個家伙,從我逃出來開始,就一直追著我,鐵定是為了那些寶物。”

  “嗯?”秦陽一臉問號?

  白凜這種看似不著調,有點神經病,實則內心挺傲的家伙,會看上那些寶物?

  不應該吧。

  想到這,秦陽念頭一動,想到了另一點。

  “他是為了里面的某樣東西吧?”

  “師兄說的對,我也這么認為。”張正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正愁沒臺階下的白凜,果斷道。

  “我可以用別的寶物換下我想要的那個東西,秦陽,你也射了我兩箭,之前的事,咱們一筆勾銷,如何?從此之后,有你出現的地方,我絕對不出現在三千里之內。”

  張正義拿出那枚黑紫色的金幣,遞給秦陽,然后又拿出來一枚黑紫色的金幣。

  “秦師兄,肯定是這個!我這一枚,是我追查到的,可能在太子府的寶庫里,而另外一枚,是荀穆拿到的,應該是從太孫府里弄到的。”

  “有一個地方,可能會解開我身上的問題,這個就是信物。”

  “這個家伙,肯定知道什么!”

  秦陽轉頭看向白凜。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之前的事,咱們可以一筆勾銷,說實話,有一個難纏的家伙就夠我煩的了,我也真沒什么興趣對付你。

  以后咱們誰也別見誰,別讓我看見你,這事就算是完了,如何?

  我秦有德說的話,無需懷疑吧。”

  “…”白凜沉默了,他真后悔了,不應該嘴賤,那么快搭腔,就應該打死都什么也不說。

  現在讓他說什么,說他的目標,其實不是金幣?其實也不是那些寶物里的某一樣。

  他敢保證,這話秦陽肯定不信。

  思來想去之后,白凜瞥了一眼遠處,正在用僧袍包裹尸體的瞎和尚,心里有了點主意,與其費盡心機的去騙,還不如說點實話。

  “這個金幣,是上古地府的至寶之一,也是錢幣之一,數量極其稀少,俗稱買命錢,但自上古地府覆滅崩碎之后,這買命錢也就沒什么用了,只是被人當做上古地府流傳下來的無用秘寶的一種。”

  “還有呢?”

  “買命錢不是完全無用了,有些地方,其實還是可以當做至寶來使用的,比如上古地府的一些碎片里。

  我可以用其他的寶物,來交換一枚金幣,價格包你滿意,如何?”

  白凜說的很坦然。

  秦陽把玩著手中的一枚金幣,眼神里帶著一絲玩味。

  上古地府的錢,他其實沒多大感覺,買路錢也好,買命錢也罷,其實在外面都沒什么太大作用,只有一些上古地府的人,還認。

  不認的話,這東西其實就是個高端紀念品。

  白凜的這些話,能信么?

  能信。

  但是嘛,這個狗東西能說出口的東西,肯定不是最重要的。

  用一個重要的信息,掩蓋更加重要的信息,掩蓋他真正的目的。

  這種玩爛的套路了,也敢在他秦有德面前玩?

  四八四傻?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說什么?”白凜一怔。

  “我是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既然你不想都說出來,那么…”

  “墨陽!”

  面無表情,眼神淡漠的高手,瞬間出現在白凜身后,一雙鐵壁,瞬間箍住了白凜的脖子。

  白凜的眼睛珠子差點爆出眼眶,他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

  身上驟然燃燒起黑色的火焰。

  火焰將人偶師籠罩在內,燒毀了人偶師的血肉偽裝,露出下面的傀儡之軀,在黑火的灼燒之下,傀儡之軀表面殘留的東西,被盡數焚毀,看起來有些暗淡的表面,竟然開始變得有光澤了。

  人偶師一手箍住白凜的脖子,一手箍住他的胸口。

  以最純粹的力量,不斷施加著傷害。

  白凜的身形,開始了變化,露出了魚頭蛟尾,人身六臂的本體。

  大腦殼,在人偶師的巨力下,慢慢出現了裂痕,蛟尾抽在人偶師的后背上,只是發出一聲聲悶響。

  “殺了吧。”

  秦陽懶得再問了,既然剛才被超度成,那就再殺一次。

  黑火的灼燒之下,地面上的雪花,開始慢慢的變幻了顏色。

  猶如黑油一樣的東西,從地下滲透出來,不祥的氣息浮現,急速將人偶師和白凜一起包裹在里面。

  緊跟著,周遭的環境,開始急速變化。

  雪白的大地上,猶如出現了黑斑一般,源源不斷的出現一個個黑油坑,眨眼間,這里便似化作了一片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沼澤。

  另一邊,正在為荀穆吟誦往生咒的瞎和尚,忽然停了下來。

  他身上驟然爆出金光,下一瞬,才見身下有黑油噴涌而出。

  瞎和尚想要伸出手抓住荀穆的尸體,可是這次的黑油數量極其龐大,大片的黑油被金光絞成齏粉,可是后面卻有更多的黑油,似是巨浪奔涌,一浪接一浪,一浪比一浪強。

  荀穆的尸身,轉瞬便陷入到黑油里消失不見。

  瞎和尚臉上帶著一絲遺憾,腳踏金蓮,飛到半空中,避開黑油浪潮的拍擊。

  短短一息之間,方圓數百里之地,都仿佛化作了黑色的海洋,不祥的氣息,已經驅散了這里的靈氣。

  下方地面上,異變出現的第一時間,秦陽沒去管人偶師,也沒去管白凜。

  白凜死了就死了,而人偶師肯定不會死,頂多是被困住而已。

  他第一時間看向的地方,就是荀穆的尸身所在。

  他不能讓荀穆的尸身被毀了。

  可是這會兒已經來不及了,荀穆的尸身,瞬間就消失在黑油里,連那個瞎和尚都搶不回來。

  荀穆上次復活之后,還沒完全恢復,便再次被張正義搞死了。

  而且有相對完整的尸身,他必然會在這具尸身上復活,需要的只是一點時間而已。

  那瞎和尚給荀穆收殮,念誦往生咒,秦陽也只當沒看見。

  可是不祥邪異,竟然再次出現了,秦陽的腦筋急轉,立刻就想到了很多東西。

  比如,不祥邪異,在這里其實只是傳說,出現的概率極低。

  比如,按理說,有瞎和尚這種苦行僧在,絞殺過不祥邪異之后,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按照之前的情況,不祥邪異已經出現過數次了。

  第一次是襲擊了蘇星河的那次。

  引得這么多次出現,每一次有異象,而且都在的東西,那就是黑紫色的金幣。

  再一個,那會荀穆快死的時候,似乎是想要爬到不祥邪異里。

  那時候,還以為他只是想死的比較徹底一點,可是他的氣脈、血脈、經脈,全身諸脈都被毀了,再加上腦袋都被傷到了根本,很多自殺法門都沒法用了。

  所以才想要跳到不祥邪異里自殺。

  可如今,整合這些線索。

  再加上張正義說,這個金幣,是他徹底弄明白身上血脈,解決身上問題的線索。

  秦陽忽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猜測。

  荀穆那個狗東西,根本不是想自殺,他是想逃。

  逃到哪?

  不祥邪異會將他帶過去的地方,可能也就是張正義要找的地方。

  不祥邪異就是金幣引來的,但理解可能錯了。

  那不是危險,而是金幣打開的道路。

  可是此刻,荀穆的尸身,卻已經徹底消失在不祥邪異所化的黑油里了。

  秦陽面色微沉。

  有點大意了。

  到底還是飄了,以為情況盡在掌握中。

  哪想到被白凜耽誤了一下,卻完全忽略了,荀穆就算是進入死亡狀態,也不會完全在他的掌控中。

  若推測是錯的,那荀穆也已經逃了,神形俱滅,他便會在別的地方復活。

  秦陽可不認為,荀穆在敢出門的情況下,會沒有后手了。

  若推測是對的。

  那么,他敢跳下去么?

  不敢。

  不能百分百確定,去作這種死,簡直是瘋了。

  但人偶師已經消失在黑油里,總不能不管吧。

  拿出那枚黑紫金幣,上面頻繁閃爍的靈光,已經化作了固化的光暈。

  “張師弟,這枚金幣送我了。”

  “噢,好。”張正義飛到半空中,避開黑油,隨口回了一句。

  同時,秦陽將金幣拾取,細細感受著金幣內的一切。

  思忖再三之后,秦陽忽然出現在張正義身后,以一種張正義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一只手捏著張正義的后頸。

  手腕連帶著手指,如同本能一般,完成一個完美配合,咔嚓一聲,擰斷了張正義的脖子。

  完成這個動作之后,還順手往張正義嘴里,塞了一個包裹著一根頭發的符篆。

  然后將張正義的身體,丟向了下面已經化成黑油海的地面。

  “張師弟,你要找的地方,八成可能在下面,你先去探探路吧。”

  秦陽收回手,搓了一下手指,心中莫名的缺失感,終于補全了。

  張正義以一個倒栽蔥的姿勢,一頭扎進了黑油里,他歪著腦袋,眼神里滿是愕然。

  道理我都懂,可是為什么要擰斷我脖子?

  再看到秦陽搓手指的動作,張正義忽然就釋然了。

  心里莫名的變得踏實了不少。

  這才是他的秦師兄。

  每一次被秦陽干掉,醒來之后,局勢便會盡在秦陽掌控之中。

  想來這一次也不意外吧。

  下一刻,黑油將他卷入其中,消失不見。

  轉瞬之間,飄在黑油海上空的,就只剩下瞎和尚和秦陽。

  秦陽轉頭看向瞎和尚,揖手一禮。

  “在下秦陽,見過大師,不知大師法號?”

  對于這種只求自身,不假外物的恪己苦修士,秦陽還是很尊敬的。

  有這種人在,才是秦陽沒去找律宗麻煩的原因,算是諸多光頭里,最符合秦陽心中定義的那一類,也算是對得起律宗之名的大和尚。

  瞎和尚飄在半空,死一般的沉默。

  他已經搞不明白,到底這里發生了什么。

  都是什么跟什么?

  一個古里古怪,見所未見的妖怪,死了又活了。

  一個強的可怕的傀儡。

  一起被不祥邪異吞沒,秦陽沒什么反應。

  還順手擰斷了自己師弟的脖子,將他師弟也丟了進去。

  如今,終于把目光轉向他了。

  瞎和尚想到秦陽的大名,想到秦陽的背景,忽然覺得自己知道的有點多了。

  他雙手合十,回了一禮。

  “老僧已經沒有法號了,只是曾經在律宗修行,如今跟律宗已無任何關系,秦施主可以叫老僧瞎和尚。”

  “而且,老僧已經瞎了上萬年,什么東西都看不到了。”

  秦陽擺出一個問號表情包。

  這瞎和尚在打禪機么?

  就不能好好說話么?

  秦陽搖了搖頭。

  “罷了,大師應該就是此地的鎮守者吧,在這等苦寒之地,不辭艱辛的清掃不祥邪異,的確是讓人敬佩…”

  話說到一半,秦陽忽然停了下來,臉色變幻了一下。

  自稱瞎了上萬年的瞎和尚,臉皮也跟著抖了一下,露出一臉苦相。

  壞了,終歸是要結怨了。

  天空是黑藍色的,氣息陰晦,透著死寂,地面上是破舊而古老,風格與現今時代迥異的建筑群。

  歪著腦袋的張正義,從天空中墜落,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本就歪著的腦袋,一下子變得更歪了。

  片刻之后,他失去神采的雙眼里,慢慢恢復了焦距,他掙扎著坐了起來,擺正了自己的腦袋。

  傷口骨骼開始急速恢復。

  他張口一吐,吐出來一枚折起來的符篆,將其丟出去之后,符篆上亮起一絲微光,燒成灰燼,其內一根頭發,砰地一聲,化作了秦陽的分身。

  分身出現之后,便看到張正義的一只手,在面前急速擴大。

  嘭的一聲悶響。

  分身瞬間爆開,重新變成一根頭發,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眼看四下無人,張正義雙手叉腰,肆無忌憚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真爽啊。”

  反正只是確認一下而已,看什么看,等下本尊來了慢慢看不得了。

  分身進來不就是為了死么。

  “…的確讓人敬仰…艸,狗東西!”

  正跟瞎和尚說話的秦陽,瞬間進入勃然大怒的狀態,轉頭看向下方還在沸騰的黑油海。

  表面上,一根根黑油化作樹根一樣的觸手,瘋狂的搖曳著,有些長點的,甚至還在不斷的向著他這邊靠近。

  而另一邊,瞎和尚一臉苦相,雙手合十,微微低頭。

  “秦施主,何必出口傷人呢,老僧是真瞎了,什么都沒看見,再者,老僧雖說不是修閉口禪,卻也不會背后妄議他人…”

  瞎和尚是真的感覺棘手了。

  秦陽氣息雖然很強,可境界終歸不是太高,算是諸多寶物,也可能不是他對手。

  但若是起了沖突…

  他若是敢開殺戒,那么秦陽身后的大嬴新帝,便一定會將律宗夷為平地。

  神朝帝君,加上一座威壓大荒的神朝,律宗不可能擋得住。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老僧…呃…”

  瞎和尚苦口婆心的話說到一半,就見秦陽跟瘋了似的,一頭扎向了下方的黑油海。

  瞎和尚一臉愕然的飄在那里,這下是徹底搞不懂了。

  他前面三千年遇到的怪人,都沒今天一天遇到的多。

  秦陽手握黑紫色的金幣,上面的光暈籠罩,一種奇特的力量也在快要接觸的那些不祥邪異的時候,慢慢的流轉他全身。

  秦陽有點懂了。

  既然張正義已經過去了,那么對面便肯定有什么地方,雖然分身傳回來的畫面,只是驚鴻一瞥,卻也足夠了。

  無論那里是不是張正義要找的,可以解決他血脈問題的地方。

  這里都一定是金幣指引的地方。

  所謂的不祥邪異,的確是真的沒錯;被卷入則死,沒錯;對所有修士都極為不友好,也沒錯。

  因為進入那個地方,是要死一次,死進去的。

  活人是進不去的。

  除非他有買命錢。

  不過,既然是上古地府的錢,秦陽就想到了銀票。

  他拿出一沓子銀票,手腕一抖,將其撒了出去。

  銀票接觸到不祥邪異化作的樹根觸手,頓時消失不見,而那襲來的樹根觸手,也被擊的倒飛了回去。

  眼看買路錢有用,秦陽也就將紫金幣掛到了脖子上,兩只手不斷的拿出大把大把的銀票撒了出去。

  金幣只有一個,銀票卻多得是。

  這銀票在外面,說好聽點是高端紀念品,說難聽點就是廢紙。

  能用上了,秦陽當然不吝嗇。

  落入到黑油海里,秦陽踏空而行,一路向下,前面買路錢開路,周邊不斷的噴出銀票,將四周涌來的黑油抵擋住。

  一路向下竄行,周遭已經感覺不到任何靈氣了,只有不祥邪異的氣息,完全將這里籠罩。

  秦陽踏空而行,速度極快,一路揮灑了一炷香的時間。

  忽然,周圍不斷探出的觸手,盡數縮了回去,黑油海里,也隨之出現了一個向下的通道。

  “哈…”

  秦陽樂了,又多拿出來十幾沓子銀票撒了出去。

  那些銀票沒入黑油里消失不見,秦陽對黑油拱了拱手。

  “多謝了。”

  算了算銀票,他已經丟出去他手里,至少三分之一了。

  也就是說,他手里三分之一的銀票,價值大概抵得上一枚黑紫金幣。

  不過無所謂了,能簡單點通過,是最好的,能不打就不打,能不費力就別費力最好。

  秦陽通過通道,沖了出去,上方的黑油,還在翻滾著,似乎是說“本來是不想的,但是這貨給錢太多了”。

  秦陽收起了那枚黑紫金幣,上方翻滾的不祥邪異,慢慢的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昏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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