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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二章 有人講規矩有人不講,我可憐的四十四階靈臺啊

  秦陽面帶一絲譏笑,心里鎮定的很,他說的這些,秦陽還真不知道。

  就算是他要問一些有關盜門的機密,秦陽也都不知道,壓根就沒接觸到什么,就出來浪了,浪了這么久,加上本身就不太有興趣,能知道什么對方關心的重要問題?

  韓安明眼中忍不住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他思忖良久,做出了最大膽的假設,這位秦陽可能知道很多事情,甚至秦陽本身可能就是盜門的人。

  可是秦陽連盜門的駐地在哪都不知道,哪有這種門人?

  就算此人真的跟盜門有接觸,十有八九恐怕也只是盜門要處理什么東西的時候,交給了幽靈拍賣會而已…

  不過,韓安明已經不打算再問這方面的事了。

  本來就是例行問話而已,把人帶來,已經是得罪人了。

  更別提他不但用了定天司的秘寶,方才又越了界,以震懾神魂之法,逼迫著秦陽根本沒有絲毫思索時間,只能本能的回答自己知道的正確答案。

  此次之后,他必然會將此刻南境如日中天的汝陽侯得罪了。

  汝陽侯此人,對親近的人,向來是比較護短的,今天的事結束之后,后面肯定又是一堆破事等著呢,他定天司以后想要在南境辦事,怕是要困難許多了,在規矩范圍內,想要刁難他們拖后腿,對于今日的汝陽侯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再加上秦陽乃是南蠻之地那位崔老魔的弟子,那位崔老魔有多護犢子,南蠻之地人盡皆知,身為神朝眼線的定天司,怎么可能不知道。

  若無絕對的必要,他也不敢對秦陽怎么樣,誰知道那位崔老魔會怎么做。

  以崔老魔的學識積累,真要是不顧一切鬧翻天,實力什么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再加上從方才褚三歡的話來看,戶部侍郎這邊,起碼也記著人家幫他們家收殮子弟的人情了,剛才那句安慰秦陽的話,不是對秦陽說的,而是對他韓安明說的。

  此刻有定天司的寶物高懸,照耀神魂,洞徹本心,說假話的可能微乎其微。

  雖說此寶物對于那種內心堅定不移,說假話能將其自身都騙過的人,的確沒什么用。

  可這等人,基本不可能是正常人,十有八九都是意識混亂的瘋子。

  眼前之人,鎮定的過分,言語之間,半點對定天司的畏懼都沒有,此刻再看,韓安明心中就忍不住暗嘆一聲。

  算是看明白了,此人篤定定天司根本不可能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所以才如此鎮定自若。

  當年的事不但跟他毫無關系,而且他繼任了幽靈船長之位后,也不知道過往的些許隱秘。

  這次帶來問話,也就只是個問話而已了。

  別看名義上說的合乎規矩,秦陽也只是一個散修。

  可真做事的時候,可不能將其當做一個沒背景的散修,隨意折騰,問出一點問題,立刻嚴刑拷打。

  更別提,現在連問題都沒問出來…

  “韓大人,可還有什么要問的么?我還要回去吃飯吃藥呢,你們既然調查的這么清楚,肯定也知道,我曾經中過噬心蠱,根基受損,是要好好調養的,我出來這么久,我那位侯爺師兄,肯定也該著急了。”

  秦陽慢吞吞的念叨著,看起來一點都不急。

  韓安明的臉色略有些難看,他現在還真沒理由繼續留著秦陽不放人了。

  定天司有定天司的規矩,他們是大帝遍布天下的眼睛,看到了什么,查到了什么,都必須一板一眼,如實上報,由不得他們有絲毫參假,也由不得他們按照自己的喜樂好惡。

  上報虛假消息,就等同于蒙騙大帝,這是定天司最大的忌諱。

  這神朝之中,人人談定天司而色變,究其原因,其實還是因為誰家的屁股都不是完全干凈的,越是位高權重,勢力龐大的,越是如此。

  可此刻,秦陽完全不怵他,就是因為秦陽的底子干凈的跟白紙一樣,又沒有公職在身,看不上他這個朝廷鷹犬,也是正常。

  “有勞秦先生到此配合本官,請回吧。”韓安明板著臉,伸手虛引,指引著秦陽離去。

  “不勞煩,能大開眼界一次,也算是不虛此行。”秦陽站起身,一拱手,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韓安明面色一黑,繼續板著那面癱臉,一言不發的靜靜看著秦陽離去。

  而這邊,秦陽離開了府城的地牢,抬頭看了看天空,輕吸一口氣。

  還算可以,起碼這一次先就擺脫了跟盜門之間的聯系,而且還是定天司的一品外侯親審。

  之后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怕是再也不會有人將自己跟盜門扯上關系了。

  不過嘛,當中將自己帶走,直接強行審問,哪怕沒上刑,秦陽也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給韓安明記上了一筆。

  這次若是說錯一個字,讓對方順著往下問,總會有出問題的事情。

  而真審出問題了,說是死無葬身之地都是輕的。

  所幸韓安明審問還不算浪費時間,直接問了關鍵問題。

  而不是先從你認不認識盜門的人,認識幾個,都是誰,然后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這些人都在哪,盜門藏在哪了…

  所有的問題,歸為一個,盜門的駐地在哪,直接就能省略上面的一大堆問題了。

  不過很顯然,秦陽還真不知道盜門將宗門藏在哪了…

  這種奇葩,這位辦案無數的一品外侯,怕是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吧?

  最后的結論,自然是秦陽和盜門毫無關聯。

  秦陽回頭看了一眼地牢的大門,暗道一聲,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以后的日子還多著呢。

  我秦有德莫名其妙的被你拿來一通審問,還用了秘法震懾我神魂,若非我已經開辟神海,方才那一下,起碼就影響到神魂了,說是神魂搖曳都是輕的,再弱點的,神魂被震傷都有可能。

  以后若是有機會,不反手扯你一次后腿,真當我秦有德是什么以德報怨的老好人不成?

  再者,這個韓安明,腦洞有點大,也太敏銳了些,以后還是多注意一下。

  而另一邊,地牢里,韓安明坐在那蹙眉苦思,牢外走進來一個同樣一身定天司官服,看起來中年人模樣的男子。

  此人陰著臉,嘴唇兩邊微微下拉,看起來像是天生面帶一絲壓抑的怒火,再配合那似是毒蛇一般陰冷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酷吏。

  “下官張畏因,見過韓大人。”

  來人揖手行禮,韓安明抬頭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靜的點了點頭。

  “張大人長居南境,也算是勞苦功高,今日怎么有空來俞城了?”

  “韓大人在此,下官豈可不到,今日有幸見到韓大人審訊,也算是三生有幸。”張畏因的話看似恭維,可韓安明聽了之后,就覺得這貨實在諷刺他。

  果然,張畏因話音落下,稍稍一頓之后,指了指地牢入口的方向。

  “下官愚見,這秦陽肯定有問題,既然人已經拿來了,該得罪的已經得罪了,為何不多審問審問,總能問出些有用的東西,怎么如此輕易的放了他?”

  “張大人這話就錯了,我們定天司行事,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計。”韓安明搖了搖頭,出言反駁。

  常在離都的人,自然比他們這些外面的定天司外侯明白的多。

  定天司的人,得罪了所有人,只要將大帝交代的差事辦好了,效忠大帝就足夠了。

  反而,若是若是跟臣子關系好了,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會墜入深淵,死無葬身之地。

  歷來定天司里,最是位高權重,最受大帝器重之人,統統都是孤臣,無一例外。

  “韓大人說的不錯。”張畏因點了點頭,后退一步,轉身欲走:“都說我張畏因,素來是畏因而不畏果,既然人已經得罪了,就不怕再得罪的狠一點,下官有些愚見,跟韓大人不同,而且下官也不如韓大人考慮周全…”

  張畏因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地牢。

  韓安明沉著臉沒說話,他知道,現在說了也沒用了。

  張畏因不是來跟他商量的。

  雖說他是一品外侯,可尋常之時,都是在離都候命,處理的大都是離都之地的事情。

  而張畏因雖說只是三品外侯,可張畏因卻是南境三位三品外侯之一,掌管著南境的定天司職權。

  而定天司內的事務,歷來是誰都不影響誰,一件事,只要是專權掌管的,就只需要對司長和大帝交代就足夠了。

  此刻深處南境,他韓安明要辦的事情,主要還是之前的臣田侯的案子。

  來找秦陽問話,也不過是因為此前戶部侍郎托付,又正好牽扯到定天司外侯,順理成章而已。

  而張畏因明顯是不打算這么放過秦陽,他篤定后面肯定有大料,正好人是韓安明帶來的,得罪人的也是韓安明,他順勢接手,截住秦陽。

  這就成了最小的代價,順手看看能不能挖出來什么有用的消息。

  畢竟,秦陽一方面是幽靈船長,另一方面還是黃泉魔宗崔老魔的弟子。

  另一方面呢,其實也是跟韓安明個下馬威而已。

  韓安明心里明白他攔不住,也沒理由攔。

  他能走到一品外侯的地位,不僅僅是因為他師父是司長,更是因為他辦事能力強,而且做事有分寸。

  既然之前沒問出什么,就必須要讓秦陽安然無恙的走出府衙的大門。

  這樣的話,也不過是得罪了人,又沒得罪死,一切都在規矩之內。

  汝陽侯看他不順眼,但也僅此而已了。

  地位越高的人,辦事的時候,就越是要小心翼翼,他一個來自離都的一品外侯,若是來此之后,能跟南境目前地位最高,勢力最大的汝陽侯,達成一個友好關系。

  那他回去的日子就未必好過了。

  另一方面,他也覺得這位秦陽不對勁,的確可能有問題,可又沒法再繼續審了,他再親審就是撕破臉了。

  張畏因想去當出頭鳥,無論是他覺得軟柿子好捏也好,已經有人背了黑鍋也好,亦或者是他覺得有利可圖,有功可拿。

  無論是什么,既然他去了,韓安明也樂得他去問點什么。

  而另一邊,秦陽也已經走出了地牢,從府衙后面,向著正門而去。

  到了快走出府衙的時候,就見一道神光閃過,張畏因攔住了他的去路。

  張畏因上下打量了秦陽一眼,冷笑一聲。

  “韓大人做事講規矩,我張畏因卻不那么講規矩,我還不信了,汝陽侯會為了一個故宗的門人,敢跟定天司鬧上了天不成!”

  “哦,這位大人,覺得韓大人做事不妥,要重新拿了我,上刑逼供么?”秦陽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眼神變得深邃,他看得出來,這位可不比韓安明講規矩。

  “我體弱多病,根基受損,怕是承受不住你們定天司的刑罰,會死在這里了,這位張大人,你,可想好了…”

  “別來虛張聲勢這一套!”張畏因冷笑一聲,大手抓來。

  霎時之間,周遭就變得昏暗一片,如同一只巨大的黑手,向著秦陽迎面抓來。

  更有一種威壓壓下,鎮壓在秦陽身上,讓秦陽無處可逃。

  秦陽伸手一番,手中出現了一枚渾圓的黑色令牌,上面只有一個孤零零的“令”字。

  拿出了令牌,秦陽卻沒第一時間催動,而是刻意放慢了點動作,將眼睛都瞇了起來,等著張畏因的動作。

  果然,等到令牌之上略微浮現出一絲光暈的時候,張畏因那探來的一手,立刻臨時變招,化作一道黑影,一掌拍在了秦陽的胸口,反手將那一塊令牌奪了去。

  秦陽張口咳血,化作一道殘影,倒飛了出去,連續震碎了三道此處的陣法防護,砸塌了三處院落之后,才倒在廢墟里,輕咳出一口鮮血,望著遠處,嘴角帶著一絲譏諷。

  幾個呼吸之后,張畏因再次出現,周圍立刻出來一個一身黑色勁裝,面上帶著面具的人影。

  “賊子意圖刺殺本官,被本官當場拿下,來人,拿了他隨身之物,上了枷鎖,關進地牢。”

  那幾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手腳麻利的上前,摘了秦陽的儲物袋,再摘了秦陽手指上的一枚儲物戒指。

  套上了束縛的枷鎖,鎖上了鎖鏈,牽著鎖鏈,將面若金紙的秦陽從廢墟里拉出來。

  而這時,一道神光閃過,韓安明出現,看到這一幕之后,韓安明面色鐵青,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張畏因,竟然敢在這里,眾目睽睽之下就動手。

  “韓大人,我看這賊子,必定是心懷不軌,不然的話,也不至于想要行刺于本官…”張畏因看到韓安明,立刻給說明了原因。

  可是韓安明卻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死死的盯著他手中拿著的那塊渾圓的令牌,一字一頓的道。

  “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這個啊,就是這賊子,祭出之物,所幸他實力不夠,本官先行強奪了下來…”張畏因這個時候,才正眼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

  方才也不過是認為這是什么防護法寶而已,可是此刻看著令牌,再看著韓安明的反應,這才心里一個咯噔,仔細看了看。

  令牌通體渾圓,正面只有一個令字,上有一些卷云浮雕,而背面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怎么看,也沒覺得這東西是自己認識的,思忖許久之后,印象里所有的令牌都過了一遍,也沒發現與眼前這塊重合的。

  而這時,黑衣人牽著鎖鏈,帶著秦陽往地牢里走,走過韓安明身邊的時候,秦陽呲牙一笑,眼神里浮現出一絲狠辣。

  “韓大人,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吧,不然,這事沒法善了了。”

  當然沒法善了了,從這個張畏因,跟瘋狗一樣的跳出來的時候,秦陽也不想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從看到第一眼,秦陽就知道,這個張畏因,為人狠辣,而且遠沒有韓安明做事有分寸。

  眼神對視到的時候,秦陽就明白,張畏因已經將他當做一個死人了,若是拿下他,壓根就沒準備讓他活著離開。

  無論他這么做是因為什么,都不重要了。

  因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若是玩命,當然可以干掉張畏因,可真在這里動手,原本的大好局面就沒了,想弄死他,有的是方法。

  秦陽被壓著往地牢里走,韓安明的鬢角,卻有一滴冷汗緩緩的滑落。

  旁人不認識那塊令牌,可是他在離都任職多年,出入宮城也已經多年,如何能不知道。

  整個大嬴神朝,只有一種令牌,是通體渾圓,正面只有一個令字。

  那就是大帝親手發下的令牌。

  整個大嬴神朝,都不過一手之數。

  所留者,除了東宮之主,就只有三位被冊封為親王,而且最受重視的皇子皇孫。

  上有卷云浮雕的這種令牌,現今的確沒有了。

  可以前還真有,記載在皇族卷宗之中。

  聽到秦陽這句話,韓安明心里一顫,已經徹底確定了,這塊令牌,就是記錄在卷宗之中的那塊。

  而當年那位,雖說已經消失許久,傳言已經死了,可從來沒有正式詔書傳下,說那位已經死了…

  腦海中無數的念頭,電光火石一般的閃現。

  韓安明越想越是心驚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早知道這個張畏因不是多守規矩,剛才怎么沒攔著他啊。

  現在壞事了,若那位真的還活著。

  就憑今天的事,在場的人,誰都別想活,尤其是張畏因!

  就算是大帝,也絕對不會因為他們幾個人,而駁了那位的面子。

  甚至于,原本有的一點線索,被他們斬斷了,大帝絕對會殺了他們泄憤。

  稍稍一想,眼看秦陽就要被帶走了,韓安明心都亂了,被眼前忽然出現的事情,弄亂了。

  來不及再多想了,韓安明一個閃身,擋在了秦陽面前。

  “等等!”

  “韓大人,你又有何見教?”

  “張畏因,人你絕對不能帶走!”韓安明沉著臉,環視一周,伸手一翻,拿出一塊玉符,看著張畏因,輕吸一口氣,心里有了決斷,張口沉聲大喝。

  “南境定天司三品外侯,張畏因,目無法紀,欺君罔上,多次上報虛假消息,來殺無辜,栽贓陷害…”

  韓安明一口氣念了二三十條罪狀,而后面色一冷。

  “來人,將其拿下。”

  話音落下,玉符之上,浮現出一絲絲光暈,將張畏因籠罩,他的懷中,一枚令牌飛出,飛向韓安明。

  此玉符乃是定天司外侯,在外行事之時的符召,定罪之時,所有東西,都會被記錄在案,若是虛假,外侯必定會遭受嚴懲。

  可此刻,韓安明卻絲毫不在意那些罪狀,到底是不是嚴查過的。

  張畏因驚怒交加,眼看自己的令牌要被奪了,伸手抓住了令牌。

  韓安明一咬牙,怒喝一聲。

  “拒不受捕,難道你想反了不成,再不束手就擒,就別怪本官先斬后奏!”

  而同一時間,被張畏因握在手中的渾圓黑色令牌,跌落下來,懸在半空,開始慢慢的綻放出一絲光華。

  韓安明面色一白,猛然回頭,看向秦陽。

  “秦先生!”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一道光柱,從令牌之上,沖霄而去,光輝消失在虛空之中。

  韓安明苦笑一聲,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

  “秦先生,你這又是何必呢,我韓安明絕對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何至于…何至于…”

  “何至于?”

  秦陽昂起頭,梗著脖子,滿臉悲憤:“我好不容易服下諸多天材地寶,補足缺憾,凝出四十五階靈臺,不算好吧,終歸還有更進一步的希望,現今卻被你定天司之人,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硬生生的將我的靈臺打碎了四十四階,讓我生不如死,你還不如殺了我得了。”

  “快啊,來殺了我吧,我一死,一了百了!”

  說著,秦陽就一頭撞向一旁的柱子。

  “快,攔著他…”韓安明的臉都綠了…

  秦陽一階靈臺的事,他很容易就查到了,甚至都知道了許文程都給秦陽送過一樣天材地寶。

  如今聽到這話,韓安明恨不得當場跳起來,直接一掌結果了張畏因。

  造孽啊,這仇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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