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陳友達的別院,安心養傷,這次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財大氣粗。
從陳友達手里拿出來的靈藥,就沒有千年藥齡之下的,補氣補血的歸靈丹,隨便拿出來一顆,就要十萬靈石,壯骨補髓的龍虎丹,調理安神的靜心丹,放到吳涇的店里,都可以當做鎮店之寶了,窮人只能看看眼饞…
遇襲之事算是被定了性質,有人想要刺殺陳友達,秦陽代人受難。
畢竟,十來天過去,玄天圣宗的人,卻還是沒捕捉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二長老陳潔南,親自過問督促,也沒有什么鳥用。
對方能做到如此滴水不露,縱然玄天圣宗之人,腦洞突破天際,再怎么異想天開,也不會去想,這遇襲之事,目標是秦陽這個小小管事。
畢竟,當時有人射出一支驚神箭,陳友達有秘寶護身,修為更是有胎元境界,都被其上附帶殺意震懾,秦陽不過筑基后期而已,如何能掙脫,引頸就戮都是必然。
誰也不會去想,秦陽被刺穿右胸,乃是他刻意控制的結果。
也沒人會知道,那種殺意降臨,營造的生死之間的大恐怖,秦陽早特么親身體驗了好幾次了,在夢境世界的時候,可是真死過的。
于是,陳友達的爺爺,也代表陳潔南長老,親自上門看望過一次,給秦陽帶來一大堆的禮物。
之后也不知是從哪知道,秦陽喜歡看書,隔了一天,又送來可以放滿好幾個房間的各類雜書,里面應有盡有,甚至還混雜了一些功法秘術的典籍…
秦陽每日看看書,日子倒是過的自在,而且陳友達的護道人,也被換了一個,那位凱叔,不知是被調到了哪里。
新來的這位,平日里見不到人,不茍言笑,可是對秦陽態度卻非常好。
意外遭受了襲擊,反而讓原本的計劃,驟然順利了不少,相信過段時間,拿出鐘錘的時候,會面臨的懷疑,會少很多。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裘兄!裘兄!”陳友達大呼小叫的從外面沖進來,見到秦陽還靠在椅子上看書,頓時出聲抱怨:“裘兄,洄游快開始了,今日已經有少數釀酒魚從外海洄游回來了,你怎么還不著急啊…”
“急什么,我不是已經給你調制好誘餌了么?專門特質的墨箓,還有諸多小法器,盡數都準備了,難到你還沒有信心么?”秦陽放下手中書籍,頗有些漫不經心。
也不知是不是這次受了傷,讓計劃順利了不少的緣故,心態放平了不少。
“裘兄,你可別提那誘餌了,你真的確定,你弄的那種釀酒失敗的殘渣,可以引誘釀酒魚么?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你從哪看到的?”陳友達滿心憂慮,總覺得不靠譜。
“百草集,異物考,壺梁山川志,死海見聞錄,千金方,古法十三釀…”
“我信你,我信你還不成么,我知道你博覽群書,見聞廣博,我們快走吧。”陳友達一聽這一堆書名,頓時頭大無比,連忙制止秦陽繼續說下去。
換了新玉輦,兩頭形如麒麟,卻無角的金睛獸,出了城,便騰空而起,直奔海岸線而去。
“放心吧,凱叔被高祖責罰調走,現在由福伯照看我,福伯也是從小看著我長大,最是疼我,有福伯在,不會有危險的。”陳友達見秦陽望著窗外,神思不屬,還以為秦陽傷勢還未好,又想起了上次出行的經歷,連忙出言安慰。
“我不是擔心這個,而且我傷勢已無大礙。”秦陽搖了搖頭。
“沒關系,反正這是我與洪志勇的賭約,裘兄你看著就好,什么都不用你出力,到時候你就看我大殺四方,狠狠踩那小人吧!”陳友達倒是干勁十足。
金睛獸拉著玉輦,一路飛馳,到了內海海岸線之時,也未停止,而是一路向著內海深處飛去。
足足兩個時辰,才見海中一座島嶼遙遙在望,海島形如新月橫臥,橫向百十里,可是縱向最寬的地方,也頂多有三十里。
“裘兄,這里是新月島,釀酒魚洄游,會有一少部分,會在這里產卵,孵育后代,我們先下去看看情況,再說要不要繼續向深處前進。”
從高空望去,島上已經有不少人,碼頭上也停著一艘艘海船,有的海船,正在拔錨起航,有的海船上,正有不少人,正在此處下船,還有一艘,正從新月島出發,向著內海更深處前進。
正當玉輦降速,準備落向新月島的時候,就見另一邊,一艘三十余丈長的白玉舟,凌空飛渡而來,白玉舟的船頭,站著一位頭戴帷帽,一身黑衣,看不到面容的女子,她的身旁,一位一襲紅衣的俊俏公子,兩人正有說有笑。
而二人身后不遠,一個毛臉雷公嘴,身高丈許,搖頭晃腦,四處窺探的異族,一位須發皆白,手捧一卷竹簡,看的入神的老者。
白玉舟飛遁而過,幾個呼吸,便越過了玉輦,向著深處前進。
玉輦之上,秦陽微閉著眼睛,掩飾目中驚愕。
那頭戴帷帽的女子,只是看身形,就能認出來,魔石圣宗的連煜!
除了她之外,甚少有這種身段不錯的女修帶這種黑色的帷帽,將自己的腦袋都遮掩的嚴嚴實實,尋常女修頂多是帶個面紗而已。
而另那個俊俏公子,從未見過面,可是一襲紅衣的俊俏公子,一個毛臉雷公嘴的高大異族,一個須發皆白,看起來頗有智慧的人族老者。
這種組合,可不是那么容易認錯的。
楊帆,雷猴,愚叟。
絕對是他們,從未面見過,也絕對不會認錯。
只是他們怎么會來這里?怎么會跟連煜攪和在一起?
看楊帆與連煜相談甚歡的樣子,似乎關系還不錯?
腦海中一道靈光乍現,秦陽忽然恍然,魔石圣宗的通緝令!
對,狗男女二人組發出的通緝令,原來是因為楊帆!
連煜竟然認識楊帆!
正當秦陽沉思的時候,陳友達驚喜的喊出聲。
“想容仙子!她竟然也會來這里,裘兄,要不我們別去新月島了,直接去深處吧?”
秦陽抬頭望向窗外,就見遠處一輛神光彌漫的車輦,被一頭火羽飛禽拉著,轉瞬消失不見。
又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秦陽心里一個咯噔,連忙問了一句。
“陳兄,釀酒魚洄游,是圣宗很重要的活動么?”
“不是啊,只是凡人的傳統習俗,我覺得挺有意思,而且,我也是第一次親自來。”
秦陽心里,忽然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
這里面肯定有別的事,陳友達這家伙,十有八九是被人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