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解說激動得打擺子一樣哆嗦。
亞歷克斯跳了起來,轉著圈找人擊掌:“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
豬肝兒也緊跟著跳起來和亞歷克斯擁抱:“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太猛了!”
老黃攤在椅子上兩眼發直腿發軟:“他…他么的,嚇死我了…成…成功了…”
亞歷克斯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解說任務,沖回筆記本前面,伸手猛拍臺子:“經典!絕對經典!最后一個S點,被Jungle以這樣瘋狂的方式拿下!現在的他,就是一頭金雕!就是一頭云豹!他是一頭真實的猛獸!一位行走在懸崖之上的王者!”
豬肝兒:“聽聽他狂野的吶喊!這是偉大的征服者在展示自己的勇猛與威嚴!”
老黃:“我不行了…我要死了…你們先說著,我上個廁所先…”
豬肝兒:“靠…給你說得我也有點想尿,早上雞湯喝得有點多…”
接下來的攀爬有驚無險,重回到線路上,剩下兩個A級難度拿下后,傍晚六點半,李君閣成功登頂,站到了翻身坪上。
各個網站的訪問量已經達到了千萬,無人機高高升起,圍繞著天星閣和翻身坪繞圈,拍下了山風下李君閣剛勁挺拔的身影。
成功了!懸天崖A線,自李二毛子之后,終于被人以如此驚險刺激的方式再次征服!
李家溝論壇已經瘋狂了。
“給大家報個平安,112已經到樓下了,心終于還是沒有從喉嚨里跳出來,我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哎喲褲子都濕了…最后那一下楞沒憋住…二皮一跳老子感覺整個人都松跨了,原來失禁是這樣的感覺…”
“這一杯滿滿的雄性荷爾蒙,腐姐我先干為敬…這一刻的二皮…實在太有魅力了,這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同飲同飲,這才是溝主應該干的正經事情,以后少跟那破文胸玩吟詩填詞的酸腐玩意兒,給誰看呢?這才是給我們廣大女性網友的福利好不好!”
“哎呀氣死我了,這李家溝直播間怎么不能扔火箭?我要扔火箭!我要送二皮上天!”
“那不成竄天猴了…”
“不準再侮辱我哥!從此二皮就是我哥啦…喂!你們那幫攝影愛好者太不地道了吧?二皮結婚的時候你們就知道拍阿音!二皮呢?還我二皮!掀!”
“樓上的你想多了,二皮是人家阿音姐的,司星準是人家秋丫頭的,小芷是那個許大馬棒的,倒是聽說三臺觀極度缺人,罷了罷了…”
“等等…為什么有個小芷亂入…”
“呵…呵呵…呵呵呵…腐姐的境界你們不懂…”
“別歪樓啊,三個S級難度,三種匪夷所思的方法,溝主這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像昨天亞歷克斯那樣上崖,才是人類正確的打開方式吧?”
“哈?你指望溝主按常理出牌?要是溝主按常理出牌,那才不是常理了!”
“聽說懸天崖保護措施很好,嗯,難道大家都沒想過去試試?”
“樓上的膽子夠肥啊!這菜你也敢試?”
“不是,我就是想讓保險繩把我吊到蘑菇頂,然后我比照二皮那吶喊的姿勢來幾張照片,哎喲想想都美得慌,吊得一比啊…”
“哈,你覺得阿音姐會同意?那里是人家攀巖協會的地頭,除非你能像人家老公那樣爬上去,否則洗洗睡吧…”
“扎心了!老鐵你這‘人家老公’四個字,真真的扎心了…”
保險繩慢慢地放到了地上,阿音的眼光早就已經水汪汪的了,李君閣雙腳剛一著地,便撲進了李君閣的懷里:“二皮…”
李君閣現在體內腎上腺素與雄性荷爾蒙嚴重超標,被這溫香軟玉一刺激,頓時腦袋就昏了,在阿音臉上,脖子上一通狂吻。
阿音也被李君閣的狂野氣息熏得身子發軟,完全忘記了推拒,只是不停地喃喃念叨:“二皮,二皮…”
倒是周圍響亮的唿哨聲和怪叫鼓掌的聲音驚醒了二人,阿音趕緊拍打著李君閣:“別鬧了!停!老范他們看著呢!”
老康老范笑得一副老流氓的樣子:“繼續繼續,我們國家大街上常見這情形,沒關系沒關系。”
李君閣也清醒了過來,摳著腦門:“見笑,見笑了…”
亞歷克斯上來抱著李君閣猛墩:“精彩!太精彩了!這絕對是可以列入攀巖史冊的一幕!縱身躍下懸崖那一刻,等我想想,啊壯烈!非常壯烈!”
老黃,豬肝兒,阿良壁虎,還有老范老康一擁而上,抓腳的抓腳,抓手的抓手,然后就把李君閣往天上拋:“勝利——勝利——勝利——”
這次成功,一頓酒席是逃不掉的,一行人東西都不收拾了,興沖沖地坐上猛禽向山下沖去。
九斗碗上觥籌交錯,喝酒多,吃菜少,沒一會兒就醉倒了一地。
清早醒來,李君閣發現自己躺在了家中臥室里。
阿音一絲不掛,趴在自己身側,在被窩里睡得正香。
扭過頭,發現一屋子全是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鞋襪,床頭柜的臺燈上還掛著阿音的內衣。
阿音也醒了,看著醒來的李君閣,習慣性地那鼻子蹭李君閣的脖子,聞著他的氣息,甜甜地低聲叫了一聲:“二皮!”
李君閣赧笑道:“昨晚這么瘋?我都有點斷片兒了…”
阿音低聲吃吃笑道:“可不就是那么瘋!昨晚你喝醉了,剛扶你進房間你就亂來…怎么求你都不行…一直折騰人家到大半夜…”
李君閣訝異道:“怎么突然這樣了?阿音我傷著你沒?來來來我好好檢查一下…”
阿音那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走開,你還來,昨晚你就跟牲口似的…”
李君閣躺回到床上,只感覺自己神清氣爽:“真舒服啊,我怎么覺得自己現在哪兒哪兒都對?”
阿音趴到李君閣的胸口:“你昨天怎么突然變成那樣了?從上崖前那一刻起,我就感覺你變了個人,一直到…一直到…總算才變回正常…”
李君閣說道:“前晚才想通的道理,只有發揮最原始的本性,才有征服懸天崖的可能性。《五通拳經》里邊的禽獸之道,在特殊時期還是有它的特殊用途…李二毛子攀崖的時候,早就不是人了,那就是一頭兇獸。”
阿音捶著李君閣:“你昨晚上那也不是人,也是一頭兇獸!”
李君閣摟著阿音,關心地問道:“我真的傷著你沒有?昨晚是徹底失控了,對不起阿音…”
阿音軟軟地摟著她的脖子:“沒有傷著…”
說完吃吃笑道:“其實…其實那樣…感覺也挺好…”
然后自己都不好意思,把頭縮到李君閣胸口。
李君閣撫摸著阿音光滑的后背,嘆息道:“所以說,女人是男人的港灣啊,要不是你,我這還不知道啥時候能重新正常…”
阿音說道:“我現在還軟,你抱我去洗澡,你昨晚把我熏壞了。”
李君閣調笑道:“其實,我現在也軟…”
又挨了阿音兩拳,李君閣才大笑著將阿音抱進浴室。
溫暖的水流沖刷在兩人身上,李君閣看著阿音身上的青紫,不由得有些心虛:“阿音痛不痛?這要是被爸媽見到那還不得剮了我一層皮…”
阿音笑道:“沒事,現在天涼衣服穿得多,小心一些爸媽看不到。”
李君閣惴惴不安:“以后這事情可得少干,這是好在沒出事兒…”
阿音說道:“你洗完趕緊出去見見爸媽,他們昨晚也挺擔心你的。”
等到李君閣神清氣爽下得樓來,卻見獵戶叔和老爸正在敞壩邊的涼棚里喝茶,白大它們躺了一地。
獵戶叔見李君閣下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好小子,你攀崖那視頻我看了,當真是瘋了!”
老爸見到李君閣就沒好氣:“這么大個人了還上串下跳!就算你爬上天了又怎樣?還不是得下來?毛病深沉!”
李君閣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這不是一時興起嗎,去的時候就是想著給他們加油打氣來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自己能上去,而且要上去必須要用那種法子,這就上了。”
獵戶叔摸著腦門:“要是當年李二毛子也是用的你這法子…這膽子得多大?簡直是包了天了啊!”
李君閣搖頭:“他怕是巴不得早點死了才開心,可就這么玩老天爺都還要讓他活著,他心里指不定怎么記恨老天爺呢!”
說完將日記里李二毛字的生平同獵戶叔講了一遍,獵戶叔就不由得感慨:“當年要不是你四爺爺,搞不好我在夾川惹那場禍事,最后也是李二毛子一般的下場,唉,這人的命,哪里說得清呢…”
這事情老爸都不知道:“咋的?當年你水碼頭打架的事情,還有后續?”
獵戶叔擺手笑道:“沒有沒有,你看現在老劉都娶媳婦生娃了,三天兩頭往李家溝跑,早過去了。”
老爸也笑:“就你這暴烈性子,放那時候,指不定就是又一個李二毛子!”
獵戶叔就表示不服氣,拿眼睛瞟李君閣:“呵呵,你家小子比我好哪里去?他現在氣息通泰,那就更能耐了。”
李君閣趕緊擺手:“別別別,你們老輩兒說話,小輩兒不敢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