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屠夫你說的可是知秋兄?”左千戶兩眼里的神色一動,看向張屠夫。
張屠夫看一眼身邊的左千戶:“那是你的知秋兄,可不是我們的知秋兄。”
“自從你隨便給人取外號,方正一口一個燕兄的叫,害得我們幾個人平白比方正低了兩個輩分。”
左千戶略顯尷尬的一笑,然后喊冤道:“我也沒想到那個小家伙,臉皮會這么厚,一口一個燕兄的越叫越熟練。”
“這小子的臉皮厚,是我僅見。”
一旁的須發皆白的燕赤霞老爺子,哈哈大笑,笑聲如雷動,可見這是位性格豪爽的老爺子。
他并沒有責怪誰的意思,也沒有反對方正喊他燕兄,占他便宜,跟他輩分平起平坐。
這時,左千戶繼續說著:“說到占便宜,從不吃虧,我就佩服這小子居然能把便宜占到洛家那邊,當初他給我看那根被洛家女娃親手系在他手腕上的那根青絲時,嘖嘖,把我嚇的,那可是一個日游使,這小子占起便宜來,簡直膽大包天…”
張屠夫眼角瞟一眼身邊的左千戶:“你也不怕他吃不吃得消,可別忘了,他背上是先有一個鬼新娘詛咒的。”
這個時候,都教頭無語扶額的打斷說道:“喂喂喂,我說,你們是不是有點跑題太嚴重了,剛才我們可是在說很嚴肅的鎮墓獸話題。”
“現代活張飛都教頭。”張屠夫看了眼都教頭,忽然沒頭沒腦的喊了一聲。
“干啥?”長著一張人畜無害娃娃臉的都教頭,略有些得意應道。
“沒事,看著你的厚顏無恥,我睹物思人,我仿佛從你身上看到了方正,仿佛看到方正還安安全全的活著,我已經有兩個月沒看到方正了。”張屠夫還有一句心里話沒有說出來,他怕說出來有些丟臉。
離家久了。
他有些想家。
想念那個滿嘴不正經,隔三差五就能惹事的方正…
無辜躺槍的都教頭:“???”
我招誰惹誰了了?
什么叫我厚顏無恥?
什么又叫看著我睹物思人?
“張屠夫你肯定是在嫉妒我們和衣衣、方正拍了全家福,唯獨沒有你對不對?沒錯,你肯定就是在嫉妒我有全家福,你卻沒有。”
張屠夫:“…”
大家:“…”
“阿嚏!”遠在千里之外的方正,剛退出亡者精神世界,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是誰在想我嗎?”
方正兩眼望望四周,一時間有些懵逼。
按理來說,體質到了他這個層次,已經輕易不會感冒。
依舊是那座山腹內。
張屠夫開始跟大家詳細說起,他在七十二道鬼門關所看到的那兩尊鎮墓獸情況。
聽完后,福先生陷入沉思。
“我們都知道,當初讓守墓人守在七十二道鬼門關百年,不單單是因為那里擱淺著大量戰爭時期尸體,防止尸體起煞,鬧出不太平事那么簡單。最重要的原因是,守住七十二道鬼門關里的真正秘密。”福先生一邊沉思,一邊張口緩緩述說道。
“如果張屠夫沒有記錯,或許,這里將又是一處葬有死后山神的墓地,如果是牽扯大山神的秘密,在沒有到第二輪靈氣復蘇降臨前,沒人能夠開啟山神墓地,也沒人能夠在窺覬后還能活著離開。”
福先生的說話語氣,還是那副沒有喜怒哀樂的平淡語氣,本是凝重的氛圍,從福先生口中說出的話,卻像是鎮定,冷靜的非常。
就好似不管投多少石子進萬年古潭,都驚不起一片漣漪。
“等出去后,我們立刻讓外面的人,炸毀掉進入這座山腹的所有入口。”
“同時,讓人看緊那個被背尸匠從山里背出去的老古董假死人,他身上肯定知道些什么,他絕不會是平白無故出現在這里,也不會是來度假旅游的。”
福先生在思索后,說出以上兩點,隨后,一行人開始收拾,準備退出山腹。
就如福先生所說的。
如果這里真是葬有死后的山神,現在還沒到第二輪靈氣復蘇,來多少人死多少人。
不管來多少強者都是徒勞。
因為!
現在的天地靈氣濃度還不夠,還無法造就出更厲害的強者。
貿然挖開葬有山神的墓,只會平白送死。
目前全國的唯一應對措施就是,記號坐標,守好入口,等待將來的第二輪靈氣復蘇降臨…
如果,沒有第二輪靈氣復蘇最好。
那么他們最擔心的那場歷史就不會重演。
“這次張屠夫一聲不吭來到藏區,想要找的東西我們已經找到,這座山里發生的種種異象也已經找到答案,概因這里有一座埋有死后山神的古墓…這里的事都已完結,張屠夫說得對,我們幾個老家伙離家有些太久了,是時候準備準備回家了。”
方正還并不知道,發生千里之外的事。
因為接下來的幾天,方正有的忙了。
由于七月臺風最頻發的關系,沿海省份連續幾天下雨,方正天天都被斷頭女人給纏上。
每天割著穩定韭菜,方正忙得不亦說乎。
而他修行境界,也在每天一日千里的快速進步著,這完全地一于他那學什么都快的體質。
直到又是兩天過去。
這天。
沿海連下了幾天的雨,終于停歇,外面終于不再下雨。
當方正重新站在臥室,關閉飛行模式了一天的手機后,發現在白天的時候,費隊長居然打來一通電話。
不過,電話只有一通,看起來并不像是重要急事。
果然,隨著方正翻看留言信息,他翻到一條來自費隊長的留言。
“福先生他們已經回紂市。”
只簡短幾字,方正已難抑激動和高興,帶上衣衣、爭著禾苗看護權的川譜羊和小黑,直接打車前往老街。
看著一頭體型跟小牛犢一樣大的山羊上車,出租車司機差點沒嚇尿。
當出租車在老街路口停下,出租車司機死活不愿開進一到晚上陰氣沉沉的老街,方正只得選擇步行進入老街時,果然,隔著老遠,他就看到玉器店、冥店、假書店燈光亮著,照灑在門外的街道。
許久未見到的熟悉場景,再次重現。
燕赤霞老爺子在玉器店里雕刻著手里玉器,似有所感覺,他抬起頭,看到了方正和欣喜跑進玉器店里的小家伙衣衣。
冥店。
福先生在冥店門口燒著紙錢元寶,那高高一摞,好像是要把過去一個多月積累下來的紙錢元寶債務都給一次性繳清。
假如紙錢元寶也有花唄、借唄業務,也能一次性繳清的話。
兩個月未見的張屠夫,跟過去一樣。
坐在冥店里,一筷子一筷子的夾著豬頭肉,配著小酒。
聽到街外的動靜,隔壁假書店的左千戶也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查看情況。
衣衣小家伙已經跑過去抱住左千戶。
左千戶高興的哈哈大笑。
“福先生!張屠夫!左兄!你們終于回來了,你們這一去就是一兩個月,怎么大家全都跑到祖國最西邊去了?手機也聯系不到你們!”
“那邊到底有什么,能讓你們都集體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