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大伙驚喜望過去,果然看到一座古老寺廟。
“你們發現沒,那座寺廟周圍好像沒有那些神秘虛影游蕩。”
“你還等什么,這不正好說明了,那座寺廟很有可能就是安全庇護所。”
很快,眾人商議決定,先集體進寺廟做臨時休整。
一是大家奔波了這么久,體力下降得厲害,需要休息,療傷。
二來也是想要前往那里看看,看能否找到其他人,套問到有用情報。
“大家保持安靜,千萬不要驚動了霧里那些神秘虛影,我們抓緊時間,盡快趕往寺廟作休整!”
只是,話音才剛落,隊伍里發生小騷亂。
就見有一人突然跪倒在地,神色痛苦的嘴里咳血不止,不停有血塊混合內臟碎塊咳出,這人受了嚴重內傷,即便是修行者體質也扛不住如此嚴重傷勢,終于倒下,他剛張嘴想要痛苦叫出聲,結果被人捂住嘴巴,咔嚓!
脖子直接被擰斷。
那人睜著不敢置信的兩只眼睛,死不瞑目盯著親手擰斷他脖子的人。
隊伍里其他人大驚,都是驚懼看著狠辣出手的那個人,那人是三名高手之一,但他左眼染著血,左眼受到重創已變瞎。
“我早就說過,帶上重傷員只會拖累整支隊伍!如果剛才他發出動靜,驚動了霧氣里那些東西,我們所有人都活不了!”獨眼男高手冷冰冰說道。
“做人太心慈手軟,只會白白害死我們所有人!”
他只剩下一只獨眼的右眼,看著一名女性同伴說的,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那女人,是隊伍里唯三的高手之一,名字叫艾麗卡。
艾麗卡選擇了沉默,沒有反駁獨眼男的話。
就連光頭男野獸也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許了獨眼男的做法。
接下來,隊伍開始繼續上路。
當一行人站在寺廟外,他們也終于看清了寺廟的樣子。
這是座廢墟寺廟,許多建筑都已經倒塌但奇怪的是,這座深山老寺,居然沒有門。這古代的暹羅人修建寺廟,都不給自己留扇門的嗎?
沒有門,那這些暹羅人怎么進出寺廟?
總不至于每次進出寺廟燒香拜佛,都靠梯子爬進爬出,或者是直接從墻上跳過去吧?
“不知道你們相不相信,我媽媽來自墨西哥,我媽媽他們一家人在墨西哥一直以來都是當地最有名的巫師,所以我多多少少也遺傳了點我媽媽家族的巫師預言能力…這座寺廟,我感覺很不舒服,很壓抑,這座寺廟給我種很不好的預感。”開口者是那名外號野獸的男人。
“哪有人修建筑物的時候,會不給自己留個門的?這不是把所有退路都給封死,擺明了不讓外面的人進入,也不讓里面的人出來。”
“我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了,我媽媽在天堂的靈魂告訴我,我們不能進這座寺廟…”
獨眼男看一眼光頭男野獸:“巫師也歸上帝管?”
光頭男野獸呃了一聲,強行辯解說道:“我媽媽他們家族是巫師,我父親是基督教虔誠信徒,也許是我父親帶著我媽媽的靈魂一起投奔了更加博愛的上帝懷抱。”
沒人再去理會光頭男野獸的鬼扯,而是打算進寺廟里查探情況再說。
“萬一情況不對,大家馬上退出寺廟。”獨眼男見野獸欲言又止,于是折中說道。
寺廟里很荒涼破落,一片安靜,里面的殿宇在長久歲月里,也已經倒塌了七七八八。
這么多人進入這么空蕩的老寺里,顯得老寺空曠,清冷,幽靜,不由讓人心頭絮繞上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稀稀落落的腳步聲,在這座老寺廢墟里細碎回蕩,尋找了一圈,一棟一棟建筑尋找,都沒找到其他人。
反倒是人走動帶起的氣流,在深山老寺里揚起不少灰塵。
直到他們找到一座房梁塌了一半的建筑時,發現這里倒塌的木梁和瓦片,有新打掃過的痕跡。
“看來這里有人比我們先到。”
“寺廟里沒有戰斗痕跡,這批人不像是遭到襲擊才離開的。”
經過商量,他們決定先在寺廟里短暫休息,然后大家馬上繼續趕路。
接下來,大家開始就地坐下來休息,然后拿出隨身的壓縮干糧,準備補充體力。
這個時候,一名女子想要出門。
獨眼男那只僅剩下的唯一獨眼,寒光閃動的望了一眼那人,冷聲問道:“你要去哪里?”
那女子不敢看獨眼男的寒冷目光,低下頭老老實實回答:“我,我想找個地方上廁所…”
獨眼男之前的殺伐果決,顯然給這些人留下了很大陰影。
“你們,全都陪他一起去,這深山老寺有些古怪,不要落單了。”獨眼男對其余普通修行者,說道。
獨眼男很謹慎。
“啊?!”
那女子羞紅臉。
這些人里可是有男有女,這么多人跟著她一個女孩子上廁所,頓時讓她扭扭捏捏,一時間人傻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過,這明顯是她想太多了,對于逃了一路其他人,人早已經累得沒力氣的其他人,哪還有心思動雜念,現在只想坐下來休息。
這就好比夜班回到家的丈夫,精疲力盡,只想躺下盡快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哪還有精力想其它。
可他們又不能違背獨眼男的命令,只能很不情愿的站起來,跟著那人一塊出門上廁所。
三分鐘。
五分鐘。
快有十分鐘過去,出去的人一直沒回來,獨眼男、光頭男野獸、艾麗卡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里的不安,剛決定出門找人。
忽然,砰!
一邊的頭頂坍塌了一半的房梁,掉下來一塊瓦片,落到地上砸碎,在空蕩蕩的身上老寺里尤為刺耳。
“誰?”
三人都是警惕抬頭。
但房頂上沒有任何動靜,像是山里的風刮下來一片瓦片…就在三人起身,準備查看時,突然,一聲很慌亂的叫聲,徹底打破深山老寺寧靜。
“該死的!”
三人不再管房頂,急步跑了出去。
空氣中的灰霧,依舊不散。
在深山老寺外,有一道黑色人影,在霧氣中逐漸扭曲走近。
那黑色人影忽然頓住腳步,抬頭望了眼遠處必經之路的寺廟,這人…正是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