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殘缺
鬼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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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些激動，連忙拿起來，拔出刀鞘查看。
拔出刀鞘后，卻見只是一把平平無的短刀，說短刀不像短刀，說柴刀不像柴刀。
刀身總長三四十公分左右。
卻沒有一般柴刀的鳥嘴。
可說它是短刀吧，又某寶泛濫的短刀尺寸，不管是刀刃還是刀背尺寸都要寬厚一些。
這像是…一把不務正業的四不像砍柴刀？
不過，可以看出來，這把刀的主人很愛惜，當拔出刀鞘時，一股濃烈的防銹油氣味，撲鼻而來。卻并不刺鼻，聞起來很好聞有股淡淡清香。
刀被保養得很好。
張屠夫解答了方正的疑惑：“這的確是把鬼頭刀，在菜市口，砍過七十三顆腦袋，都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不過時間太久，經歷幾次損壞，最后只剩下一半不到的刀身，只能算是殘次品老舊古董，給你打個折扣，六萬塊錢可以賣你。”
“…”方正。
“老板，你是不是和孫玉樹認識！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身剛好有一張六萬塊錢存款的銀行卡！”
“？？？”張屠夫。
“老板，我還以為你毫不猶豫拿出來，說這把鬼頭刀更適合我，我們又都認識隔壁老王，老板是打算要把這把殘缺品鬼頭刀直接送給我呢。”方正一手摸著良心說道。
“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情金堅呢？我們都有隔壁老王這層關系在了，不能不殺熟？”
方正的本意是想要砍砍價，看能不能減個一萬或幾千，這省下來的錢已能頂普通小白領的一個月工資了。
結果張屠夫舉著手里剛剁過半個豬頭肉，還沾著碎肉血絲的殺豬刀，平淡道：“我手里這把殺豬刀，可以一百賣你。”
方正當然不會還回去鬼頭刀。
這鬼頭刀可是寶貝，改革開放，破除四舊都快一個世紀了，鬼頭刀早已成了稀缺的稀缺寶貝，在全國早是鳳毛麟角，算損毀的，遺失的，估計早沒剩幾把了。
今天能有幸遇到一把鬼頭刀，方正自然是說什么都不會放手，到嘴的熟肉。
方正像抱著一個大美女，愛不釋手翻看著。
方正并不懷疑這把鬼頭刀的真假。
當拔出刀鞘的第一眼時，他修煉后的體質，便已敏銳捕捉到身體周圍的氣溫，開始下降有些陰冷。
方正終于明白，古人總喻刀劍是寒光凜凜的出處了。
刀氣特別大。
至少四十米。
這張屠夫的身，果然藏著很多秘密。
居然連這么稀少古董級的鬼頭刀都有，再加張屠夫曾在那棟公寓樓外出現的場景，方正已經十分肯定，張屠夫身有故事。
不過，方正并未追問這些。
人可以有好心，但不要總想去探索別人的秘密。
每個人身都有一兩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不要試圖去探索，很可能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如方正身的人皮經，這個秘密，一輩子唯自己一人知道。
人，貴在自知。
自古禍從口出。
買下鬼頭刀，方正又與張屠夫隨意聊了幾句日常話題，結果發現全程都是他在尬聊，張屠夫從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沉默寡言。
很冷淡。
除了一開始賣鬼頭刀時，多介紹了兩句話，幾乎再沒說話。
方正終于明白，為什么張屠夫能啃三十年狗糧了。
那都是有原因的。
這個男人，有點冷，硌誰手里都難受。
方正知道，他與張屠夫聊不到一塊，而且他也早已心頭癢癢，十分好武器究竟能不能被人皮經強化，鬼頭刀最后會被強化出個什么來，于是他把鬼頭刀藏進外套，行色匆匆返回住所。
反正張屠夫的豬肉攤一直都在這里。
不會跑掉。
以后有機會，再來與張屠夫多多拉近關系。能隨手拿得出來鬼頭刀，張屠夫的身份并不如表面那么簡單。
一路打車。
直奔住處小區。
一到住所，方正連忙拿出人皮經，果然，其已經點亮了四枚符。
方正心頭激動，一個人嘿嘿的幸福傻笑。
人生第一次集齊四枚符，瞬間感覺到土豪的闊綽。
這好以前是全身只有十塊錢進吧通宵，連一瓶水都買不起，渴了餓了全靠廁所免費自來水喝個水飽。
而現在，他不止要，還有底氣對年輕漂亮管妹紙要一碗康帥傅、一瓶冰紅茶。方便面里還要多加兩顆茶葉蛋、一根火腿腸。
什么叫土豪。
這是土豪，出手闊綽。
都能點得起一碗康帥傅，一瓶冰紅茶了。
從此走向人生巔峰。
方正現在是這個感覺，感覺自己已經膨脹了，emmmm。
看看人皮經，再看看寒光凜凜的鬼頭刀，方正興奮搓搓手，但想了想，他又跑進衛生間，花了整整半小時誠心凈身后，這才虔誠無的一手拿起人皮經，一手拿起鬼頭刀。
一股懾人心神的陰氣森森悸動，從鬼頭刀爆發。
此刻，鬼頭刀居然鬼氣繚繞，灰色光焰在撲騰，熊熊燃燒，好似，正在喚醒一把沉眠的魔鬼刀，方正嚇得連忙松手。
鬼頭刀掉落地后，依舊在燃燒，一時間房間里陰風陣陣，響起鬼哭狼嚎之聲。
鬼頭刀沖出一道黑色旋風，居然形成一個全身鎖鏈捆縛的無頭男人，房間內氣溫頓時驟降，陰風陣陣，鬼氣森羅，無頭男人威武而猙獰，似要撕裂了近在咫尺的方正并想逃走，窮兇極惡，殘暴非常。
但無頭男人身的粗粗鎖鏈，一直延伸至鬼頭刀內，將他牢牢束縛住。
隨后又有一個無頭男人顯化，昂首怒嘯，卻因沒了腦袋只剩下無聲咆哮，同樣想暴起撕裂方正，但被全身鎖鏈束縛。
接下來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但很快，又都砰的炸碎，成為鬼焰更加熊熊燃燒的助燃劑。
這些并非是陰魂，而是鬼頭刀殺業太重。
畢竟是殘缺不全的鬼頭刀，破損已經十分嚴重，一共才顯化出九種怨氣。
而按照張屠夫所說，這把鬼頭刀可是砍過七十三顆腦袋的。
這導致極大影響到強化效果。
鬼焰騰騰燃燒九秒，不多不少，剛好九秒，鬼焰開始漸漸熄滅，如潮水褪散，最終顯露出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