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的狂徒!”
高力士立刻反應過來,緊接著怒斥一聲,與此同時幾名小太監立刻上前。
驟然間一道黑影急速掠過。
幾乎同時兩團火光和濃煙在房間內炸開,還沒等高力士等人從驚恐中反應過來,房間內的所有燈光瞬間熄滅,濃煙與黑暗中,伴著一陣妖風,yin邪的狂笑聲急速遠去。
“告訴李隆基,他既然不要,那本大王就帶回去享用了!”
一個聲音在夜空中傳來。
這時候濃煙逐漸散開,原本脖子上還勒著白綾的貴妃已經消失了,高力士驚愕地看著外面漆黑夜空,那張臉上突然浮現一絲奇怪的笑意。
“你這個妖孽!”
距離他兩百米外的古樹上,玉環看著那張陌生的面孔笑吟吟說道。
“我可是專吸人精血的妖魔,貴妃莫要認錯人。”
后者xie惡地笑著說。
就在同時他嘴里露出兩顆尖尖的獠牙來。
“哼,我需要認臉嗎?”
玉環冷笑一聲說道。
同時她那豐腴的身體活動一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緊接著將手伸到了某個位置,隔著衣服一把抓住,帶著恨意狠狠攥了一把,在后者的驚叫聲中得意地說:“這東西我可不會認錯的,你個沒良心的,為何此時才來,若你早來一步到那潼關去,哥舒翰的大軍怎會兵敗?”
“姐姐,我隔著一萬里啊!”
楊豐一抹臉,摘下兩顆假牙,瞬間恢復自己的容貌一臉委屈地說。
“那此時也可,你去殺了那安祿山!”
玉環說道。
“然后呢?你還能回到皇宮嗎?”
楊豐笑著說。
玉環的臉上一下黯了,很顯然她那美好的一切都已經過去,就算楊豐此時滅了安祿山,李隆基重新回到皇宮中,她也不可能再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了,甚至從此她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能再公開,她的一切榮華富貴都已不再,如果不是楊豐相救,恐怕這時候的她都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突然間她把頭一下子埋進楊豐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別哭啊!”
楊豐無語道。
這時候還沒離開馬嵬驛,下面好幾萬唐軍和逃難的王公大臣呢!
他急忙扳起她的臉,然后直接吻在她的嘴上,正在痛哭的玉環姐姐下意識地迎合著,楊豐一邊和她糾纏一邊盯著下面,一群走動的士兵正仰起頭四處張望,不過這時候哭聲到處都是,他們也沒怎么在意,緊接著就走了過去。很快后面又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楊豐抱著玉環姐姐驟然間落下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掌就把他打昏過去,緊接著放下一臉茫然的玉環姐姐,迅速將其身上衣服扒下,拿著衣服抱著玉環姐姐重新回到樹上。
“快,換上衣服!”
楊豐把衣服遞給玉環姐姐說道。
后者趕緊脫下自己外衣,然后將衣服換上,就在同時楊豐以最快速度摘下她頭上首飾,重新挽了個發髻將帽子扣上。
“別動,讓你年輕十歲!”
隨后他捧起玉環姐姐的臉說道。
在后者茫然地注視下,他手上的靈魂能量迅速改變著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僅僅幾分鐘后,一張至少年輕十幾歲的新面孔就出現了,緊接著楊豐將自己的臉變回剛才那張,帶著玉環姐姐從樹上跳下去,手牽手堂而皇之地走出馬嵬驛,上了一匹也不知道是誰的馬,繼續向西而去。
“三姐逃走了!”
恢復平靜的玉環姐姐說道。
“她肯定去陳倉,從陳倉再轉往劍南,沿著這條路線追就行。”
楊豐說道。
但他也不敢保證,虢國夫人不是玉環姐姐,玉環姐姐身份特殊,一找就能找到,虢國夫人卻是逃跑,往哪兒逃誰也不能確定,楊豐只能按照原本歷史上她逃亡的路線來追了,好在這應該不會有錯,她除了劍南沒別的地方可逃,或許會向西去找自己,但無論如何陳倉她是必須走的。
玉環姐姐沒有再說話,蜷縮在他懷里閉上眼很快睡著了。
他們一路疾馳到達武功,楊豐直接棄馬背著她繼續狂奔,到天亮時候已經狂奔兩百里到達陳倉,緊接著進城找地方住下,此時這座縣城已經擠滿了逃難的,他們這樣的根本絲毫沒人注意。
從這里向南到鳳縣,再由鳳縣向西南至徽縣南下到略陽北邊的白水江,就可以乘船沿嘉陵江順流而下直達蜀中了,也可以在鳳縣折向東南直到褒斜道上的武休關,然后接褒斜道南段至漢中,這兩條路線是唐朝入川的主要通道,上次楊豐走的子午道只是為了給玉環姐姐運荔枝,專門進行修繕了的荔枝道,但民間所走主要還是陳倉道,這也是李隆基出逃沒向南而是向西的原因。
他可以先到鳳翔觀望,看看關中的局勢如何,一旦情況不妙立刻南下奔四川,這是唐朝皇帝逃跑的專用路線。
“你欲如何安置我們?”
玉環姐姐坐在大浴桶里,一邊泡著澡一邊說道。
這個女人心還是比較寬的,和她的胸很搭配,尤其是再對著鏡子欣賞一下自己年輕十幾歲的容貌后,失去榮華富貴的悲傷立刻一掃而光,再說她也知道,跟著楊豐一樣還是享受榮華富貴,只是沒有以前那高高在上的權勢而已,但換來年輕十幾歲和可以與楊豐光明正大地廝守,這樣算算也沒失去太多東西,畢竟對她來說其實某個東西比權勢要重要,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又不是媚娘那種女人中的變tai,以她現在的年齡來說,沒什么比一根大棒更重要了。
“改名換個身份,跟著我回去做妾!”
楊豐坐在她對面,同樣舒舒服服地泡著澡說道。
“做妾!”
玉環姐姐冷笑道。
“呃,要不你還想怎樣?”
楊豐眼睛一瞪說道。
“我要做你長輩,不對,我要做你的遠房姐姐,我才不給你做妾,我要做你姐姐,以后見了我叫姐姐!”
玉環姐姐惡狠狠地說道。
緊接著她向前撲過去,帶著飛濺的水花一下子撲到楊豐身上,就在用雙錘砸過楊豐臉的同時,身體很熟練地扭動一下,伴隨著她一聲仿佛放開氣球的悠長嘆息,整個浴桶猛得跳了一下瞬間解體,里面的熱水嘩地向四周涌出,但一片狼藉中的兩人卻絲毫沒管,繼續在那里瘋狂地搏斗著…
第二天傍晚。
汧河西岸。
“抓住虢國夫人了!”
伴隨一聲歡呼,正在沿著驛道走向陳倉的難民們瞬間沸騰,幾乎所有人都涌向河岸邊的一片竹林。
在那里,陳倉縣令薛景仙得意洋洋地騎在馬上,在他身旁數十名士兵正拖著一個女人從竹林中走出,在他們后面還拖出一男二女三具尸體。有眼力好的難民立刻就認出了那個女人正是曾經權勢滔天的虢國夫人,只不過此時這個曾經讓所有人只能仰望的身影不復往日的高貴美艷。一身普通民婦的衣服上到處都是泥濘破損,就連那張臉上都沾滿血污,尤其是脖子上還有一道傷口正在流血,她踉踉蹌蹌地任憑那些士兵拖著自己,面如死灰般仰望天空。
“父老鄉親們,這就是楊逆的妹妹虢國夫人,他們楊家貪贓枉法賣官鬻爵壞事做盡,而且逼反安祿山使長安蒙塵,今日終遭報應了!”
薛縣令大義凜然地說道。
緊接著難民中罵聲響起,還有朝虢國夫人扔爛泥的。
這些難民可都是長安的。
他們都見慣了楊家的氣焰,見慣了虢國夫人的高高在上,雖說楊家是否真得欺壓過他們還不好說,但楊國忠逼反安祿山的說法,這時候已經被官方和民間定性,正是楊國忠逼反安祿山才讓他們不得不逃離家園,此刻面對虢國夫人情緒激動一些也就很正常了。
虢國夫人漠然地忍受著他們的謾罵和羞辱,凝視著西方的天空。
剛剛親手殺了自己兒子和兒媳,還有楊國忠老婆的她早已經自視為死人,實際上她是自刎時候被那些士兵奪下劍的,此時的她已經不會在意這些羞辱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看著西方,看著那個她唯一舍不得的方向,在那里…
突然間她臉色一變。
在那些難民后面,驛道旁的古樹上,一個身影突然沖天而起,幾乎瞬間就落在不足半里外,緊接著以一種夸張的方式,在驛道上那些正在奔向這里的難民的驚叫聲中,仿佛蛙跳般不斷急速向前。她下意識地發瘋般尖叫一聲,不顧一切地試圖掙脫那些士兵的控制,而這時候那身影已經到擁擠的難民身后,正在朝她扔爛泥的難民們并沒發現異常,甚至就連薛縣令和那些士兵都沒發現異常,那身影就這樣再次沖天而起。
“老實點,你這是在接受百姓的審判!”
薛縣令朝虢國夫人怒斥道。
虢國夫人尖叫一聲猛然掙脫那些士兵,用盡全力向前撲出,就在她撲出的同時,一個身影驀然從天而降,落地瞬間一把抱住了虢國夫人,緊接著騰空而起,下一刻消失在了那片竹林里。
薛縣令保持著呵斥的動作,石化般看著空蕩蕩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