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抃得到使者回報,那當然是非常樂意了。href//target_blank</a
如果能勸降岳云,那他可就是奇功一件,穎昌之戰中岳飛這個兒子的悍勇,早就震驚了金國這些老將,別說現在,就是當年他們剛剛南下猛將如云的時候,能夠和岳云對戰的都罕見。那一戰可以說打得金軍上下望而生畏,同樣也真正認識到宋軍已經不是當年的那群綿羊,然后就連主戰最堅決的梁王都放棄了吞并南宋的夙愿,這樣的人如果能勸降過來,梁王殿下可是會非常開心的。
就算不能勸降…
就算不能勸降,在這上萬‘精’兵的大營中,難道他還能跑了不成?
至于那些潰兵傳說的岳云會妖法,這個在大抃聽了無非一笑而已,他打了一輩子仗,什么妖人沒見過?哪一個不是裝神‘弄’鬼騙人的,就連當年被趙家視為救命稻草的郭京和那六甲神兵他都殺過,哪還會怕什么妖法,以岳云的悍勇能殺出來并不奇怪,但妖法什么的就扯淡了,潰兵嘴里哪有什么真話,戰場上潰兵什么故事編不出來,就是‘玉’皇大帝下凡他們也敢說。
至于衍圣公…
大抃管孔璠死活去,一個養著玩的寵物而已,和一個戰神級將領相比就是坨屎,雖說理論上他管不著孔璠,但他是汴京留守,黃河以南都歸他管,他要孔璠為國效力,孔璠還有資格拒絕他是怎么著?還反了他了,做狗就得有個做狗的樣子!他現在就是去孔家玩他們‘女’人,孔璠那也得在‘門’外伺候著問滿意不滿意。
就這樣包圍許昌的三萬金兵暫緩攻城,同時大抃派出的使者緊急趕往曲阜,去請衍圣公孔璠來充當和平使者。
而許昌城內,楊豐倒是沒有再砍腦袋,而是把所有在城內抓獲的金國官員一堆塞進大牢等衍圣公,然后他在外面繼續開倉放糧,同時給老百姓發錢外帶打土豪,另外就是挑選愿意跟著他的青壯年。
讓他意外的是還有不少投降的金兵居然也愿意跟著他,這些人里面不光有漢人,還有一些契丹人也愿意,實際上北方的契丹和漢人幾乎已經無法區分了,畢竟都幾百年時間過去了,而契丹一向漢化嚴重,除了北方關外契丹還以畜牧為主,關內契丹都和漢人沒有區別。
而‘女’真對待他們和對待漢人也沒什么區別。
關內漢人被猛安謀克侵奪土地成為佃戶,關外契丹一樣被猛安謀克當奴隸使用,甚至打仗還得必須當炮灰,這一點上他們還不如漢人,至少漢人在兵役方面沒他們那么嚴酷。金海陵南侵時候甚至要契丹所有二十到四十之間的男人,一個不留全部跟著他南下當炮灰,哪怕那些契丹人哀求留下幾個能打仗的,防備‘蒙’古人劫掠他們家園都不行。最終這導致了契丹人大起義,然后‘女’真就更加嚴酷地防范他們,甚至強行規定必須兩家‘女’真夾一家契丹居住,實際上后來金國境內契丹人造反和漢人造反一樣頻繁。
確實有契丹人在‘女’真人手下做高官的,但那是上層,就像上層的漢人士紳一樣在‘女’真人手下做高官,比如金兀術手下大將韓常,原本歷史上就是歸德節度使阿魯補的繼任者,但兩族底層在‘女’真人手下過得悲慘生活并沒區別。
既然這樣…
“那就收下吧,如果有漢名的就叫漢名,沒有的另外起一個。”
楊豐說道。
他以后要想經略草原,把成吉思汗掐死在萌芽狀態,那么還是得用契丹的,事實上他也很清楚,都到這時候了,契丹這個問題不認也得認了,從五代開始到現在,超過兩百年的時間早已經讓契丹人漢化得與漢人沒有什么分別了,如果再遠一些,甚至從唐朝前期這種融合就開始了,李光弼可就是契丹。
這是超過五百年的融合啊。
真得已經沒法分別了,他們不是那些從老林子里鉆出來的‘女’真,他們完全和漢人沒區別。
既然這樣,楊豐也就是索‘性’不管這個問題了,就像在明末時空,他最初的軍隊里面也有不少‘蒙’古人一樣,他也不介意這時候自己的軍隊里面有一些契丹人,至于以后…
還有什么以后?
他們說漢話,起漢名,寫漢字,一樣拜皇天后土,五十年后他們就都是漢人了。
就這樣,他的軍隊在許昌城內急速擴充到了兩千,而且絕大多數都是老兵,哪怕那些投降的也同樣都是征戰多年,真要打的話這些人不輸岳家軍,只不過是被他拎著機槍掃‘射’的不科學場面嚇破膽,直接把他視為神靈而已,而因為這種畏懼心理,他們的忠心度也并不比那些岳家軍老兵低,甚至忠心度還超過那些投軍的青壯。
至于武器裝備就更簡單了。
這是昌武軍節度使駐地,是正式的軍鎮,要什么武器裝備沒有啊。
就這樣,時間很快過去了七天,第八天中午時候,一輛馬車從金軍大營駛出,一直駛到了許昌城下,然后上次那使者陪一個身穿金國公爵朝服的中年人走出馬車走到吊橋前,后者看上去四十左右,只不過病懨懨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連走路都得兩個‘侍’‘女’扶著,倒是頗有幾分魏晉風度,也不知道是坐馬車狂奔五百里顛的,還是本來就這體格…
呃,原本歷史上孔璠其實就是死在這一年的。
“這是衍圣公?”
楊豐在城墻上說。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緊接著他說道。
“元帥,這的確是衍圣公,小人之前在曲阜駐扎時候,曾經見過他一次。”
他身旁一名士兵說道。
既然這樣就可以了。
原本楊豐還真不放心,他又不認識孔璠,大抃隨便找個人冒充他也分辨不出來,現在既然有人認識那就沒問題了。
楊豐當然不會去迎接,他現在還沒歸降金國,和孔璠還是敵對關系,雖然尊敬衍圣公,但這種原則問題不能疏忽,他出去迎接成何體統,派人把衍圣公請到下處休息即可,至于使者關心的問題,這個就更簡單了。岳元帥可是一諾千金,既然說請來衍圣公做人質就出城談判,那是肯定要履行承諾,雙方很快商定時間,就在第二天上午在城北金軍大營進行談判,不過為了保證互信,除了北面的金軍大營外,其他方向包圍許昌的金軍必須后撤五十里。
這個都沒問題。
哪怕就是后撤百里大抃也不在乎,反正這里是河南腹地,最近的邊境線還有五百里呢,他就算跑出許昌又能去哪兒?可以說四面八方全都是金國的地盤,這里又是平原也沒有山區可鉆,哪怕最近的伏牛山區還得近兩百里呢。
于是第二天上午,楊豐單人獨騎連武器都沒帶,穿白袍騎白馬在漫天飛雪中走出許昌,走向對面的金軍大營。
看著這一幕,金軍大營‘門’前的大抃也是‘露’出一絲微笑,他知道岳云是來投降的,否則不可能連武器都不帶,岳云那兩對大鐵錐他可是印象深刻,在他看來這也并不奇怪,就這樣一支孤軍,就算再能打也沒用,沒有扎根之處像流寇一樣游‘蕩’能游‘蕩’到幾時?南方已經容不下岳家,那么除了金國還有何處可投?要知道縱然西夏也是金國臣屬。
“賢侄,別來無恙啊?”
他笑著說道。
楊豐在馬上沖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大抃自動腦補為他害羞了。
這個跟著金兀術廝殺一生,原本歷史上,在金海陵時代甚至被封為太傅,漢國王,成為金國權力最頂層人物的老將,絲毫沒有懷疑楊豐的誠意,畢竟在他看來這是后者的唯一選擇。
楊豐再次沖他笑了笑。
然后他下了馬,沖著大抃同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就在這時候,驀然間天空中一道流星劃落,緊接著在他手邊出現了一個藍‘色’光團,一柄造型詭異的巨型戰斧猛得從光團中擠出來,那粗如手臂的斧柄準確地落在他手中,就在那幾乎有一個小桌子般大,像斧又不像斧的前端擠出光團的時候,那光團也一下子消失了。
大抃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神奇的一幕。
這完全超出他大腦理解范圍的景象讓他忘記了思考。
他愕然抬起頭。
然后楊豐沖著他笑了笑。
“談判?”
楊豐說道。
“談,談判?”
大抃夢囈一樣說道。
“談你啊!”
楊豐大吼一聲,握住斧柄前端的右手驟然間向左一揮,握住后端的左手手腕一翻,那柄巨斧帶著恐怖的呼嘯,如一座鋼鐵的小山般,向著大抃的頭頂拍落。這柄幾乎完全仿照生化危機里行刑者的電影道具,以上千斤鋼鐵制造的巨斧,在不到半秒鐘時間里,就把這個金國目前僅次于金兀術的老將,給拍成了一片噴‘射’開的血‘肉’。
整個大營前一片寂靜。
所有金軍將領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卻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頭頂一個藍‘色’光點在高空中亮起,一點火光驟然從里面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