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ШЩЩ..сОМ。
那三米長的陌刀立刻化身為絞‘肉’機,那銀‘色’弧光帶著飛濺的鮮血不停劃過,無論人還是戰馬亦或武器,都隨著這弧光劃過被斬斷,支離破碎的金兵死尸不斷鋪在他的馬蹄下,血紅‘色’以一種恐怖速度向前蔓延,帶著無可阻擋的氣勢淹沒潰逃的金軍,伴著雄壯的音樂化作輝煌的史詩。
而在他身后,三百五十名可以說這個時代最‘精’銳士兵,按照他的吩咐保持著拉長的三角陣型,同樣也在一刻不停向前,一刻不停用他們手中的各式武器,瘋狂地殺戮著早已經失魂落魄的金兵,他們就像一個巨大的鑿子般,一往無前地貫穿金軍,刺向唐州城的城‘門’。
此時唐州城‘門’已經無法關閉了。
那些驚恐尖叫著,就像洪水般涌入的潰兵,瞬間就淹沒了幾個試圖關閉城‘門’的金軍士兵,甚至就連護城河上的吊橋,都因為有太多的潰兵擁擠在上面而無法升起。
在城墻上留守金軍絕望的目光中,楊豐和他的巨大三角陣型一下子撞過了護城河,踏著無數金兵的死尸撞進了唐州的城‘門’,然后向著刺史府方向直‘插’過去。在那些偷偷出來觀看的百姓膜拜神靈一樣的目光中,帶著一面高高飄揚的岳字大旗,沿長街向前瘋狂地砍殺著,不斷斬落一顆顆金兵的頭顱,把他們踏爛在馬蹄下,喊殺聲伴著‘精’忠報國的歌聲響徹唐州上空。
當他們沖到刺史府的時候,潰逃的金兵已經打開北‘門’,出城向裕州而逃。
楊豐并沒有追擊。
他率領著三百五十名騎兵在城內繼續掃‘蕩’,直到把所有看得見的金兵全部清理干凈,然后這才重新返回刺史府。
而這一戰中他的士兵居然一個死的沒有,只有十幾個人受輕傷,連影響作戰的重傷都沒有,實際上他們的最主要工作也并不是戰斗,而是跟在楊豐后面不停地沖,不停地用馬蹄踐踏,只有少量楊豐陌刀下的漏網之魚才需要他們去戰斗,但這些全部最‘精’良重甲保護的‘精’銳騎兵,會輕松碾壓這樣的零散敵人。
“元帥,您的神兵!”
梁興帶著兩名士兵抬著箱子走進刺史府大堂,對楊豐畢恭畢敬地說道。
此時的元帥在他們眼中已經真正和神仙無異了,如果說之前他們對楊豐的瘋狂舉動還有些疑慮,那么現在無論楊豐干什么,無論他多么瘋狂的舉動,這些人也都不會有絲毫猶豫,跟著神仙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別說他只是三百人攻城了,他就是三百人直搗黃龍這些人也相信。
“放一邊吧!”
楊豐很隨意地說。
這東西不是無限制使用,他儲備的子彈可沒多少,那據點里總共也就兩萬發,雖說‘蒙’古那地方‘挺’‘亂’,但他也不可能在地下車庫攢發動一場戰爭的軍火,這都是以走‘私’形式,一點點積攢起來的。他再金錢開道,‘蒙’古的官員對他容忍也都有個限度,所以只有在必要時候,才能拿出來推上一‘波’,但要指望機槍開道平推金國那是不可能的,那恐怕得個幾百萬發子彈才行,而他可沒能力囤積百十萬發子彈。
“元帥,外面有大批義民要投軍為元帥效力。”
梁興接著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
楊豐說道。
很快超過兩千的當地青壯年就涌入了刺史府,一個個‘激’動地跪倒在楊豐面前。
“諸位鄉親都起來吧。”
楊豐上前扶起最前面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諸位鄉親的心意云明白,但是云不能收你們,必須得說明一下,云并不是來光復唐州的,至少現在還不是。”
他緊接著說道。
“元帥難道不是朝廷派來的?”
那年輕人難以置信地說。
“朝廷?朝廷不會派人來了,就連云自己都是朝廷的欽犯,家父岳飛因執意北伐得罪朝中‘奸’臣,遭‘奸’臣陷害,連同張憲將軍,已經在臨安被害了,云也是被斬首后,因為昊天上帝憐憫岳家冤屈,特意賜還魂魄復生的。原本是要云向官家訴冤,但官家不肯見云,所以云無奈只好帶領這些義士北上,去迎先帝遺骸,靖康皇帝和太后鸞駕,向太后和靖康皇帝訴冤,請二圣為岳家申明冤情,云后面沒有官軍,朝廷已經和金人和談,也不可能再派兵北上了。”
他語氣沉痛地說。
同時他用手提了提自己身上已經變成血‘色’的白袍,那些百姓這才注意到,這其實原本是一件孝服的。
緊接著一片哭聲響起。
這里緊鄰宋金邊界,可以說所有遺民日夜盼望的就是官軍打回來,而駐守在他們咫尺之隔的岳家軍,同樣也是他們最大的希望,岳飛更是他們心中的救星,否則也不會只有幾萬人口唐州城,一下子超過兩千青壯年要投軍效力,但現在一切希望都破滅了,岳元帥都被朝廷‘奸’臣害了,連岳元帥的兒子都不得不逃亡,那他們還能有什么指望?
整個刺史府內一片哭聲。
“故此云不能收你們,因為云明日就要離開,那時候金兵肯定還會回來,若你們跟云走,你們的家人肯定會遇害,云的確需要士兵,但不能因此連累你們。好了,諸位鄉親都請回吧,不要再來這里了,萬一給你們造成麻煩就是云的罪過了,不過鄉親們請放心,家父畢生心愿就是復我大宋江山,如今家父雖然已死,但他的心愿云終究要實現的,諸位鄉親可等待云歸來,云歸來之日就是唐州真正光復之日。”
楊豐緊接著說道。
“元帥,小人沒有家人,能否跟著元帥效力?”
一個年輕人說道。
“可以,只要沒有家人拖累而且身體好能騎馬的都可以。”
楊豐說道。
這個條件就很苛刻了,只是沒有家庭拖累身體好還好說,但會騎馬的真就不多,不過有一些愿意試著學的,也都留下來‘交’給士兵去檢驗了,這樣在把兩千多愿意投軍的遣散之后,楊豐也獲得了兩百多候選的,只要他們能夠在一天時間學會騎馬,那么他就帶著走。這一戰讓他又繳獲了三百多匹戰馬,他手中此時不缺馬匹,至于武器盔甲就更不缺,這一戰死得金軍超過兩千,隨便去他們身上扒就行,而且刺史府里同樣也有囤積的。
當然,他在唐州的工作可沒這么簡單。
他是來點火的。
他的目標可不像他自己說得那么大義凜然那么高尚。
緊接著他就給了梁興一個任務。
開倉放糧!
“這唐州百姓多有菜‘色’,他們在金人治下日子過得也很苦,唐州州衙庫房內糧食錢財咱們都帶不走,既然這樣干脆就分給百姓們好了,你找些本地人來打開各處倉庫,然后召集唐州百姓過來領糧領錢。云沒辦法光復唐州讓他們重歸朝廷,也只能這樣給他們一些補償了,還有外面那些金兵的軍械盔甲也隨便他們取,這些熔了打造農具也是有用的!”
他一臉悲憫地說。
呃,他就沒說老百姓分走這些東西以后,金軍再回來時候遷怒報復怎么辦。
不過也好辦。
大不了反抗就是了。
他可是把多余的超過兩千士兵的盔甲武器也隨便老百姓拿,這東西拿回家找個地方一埋估計金兵也會不知道,真要是金兵因為他們分了錢糧報復,那有血‘性’的就穿上盔甲拿起武器跟他們干,這地方離著宋境又近,一轉頭就鉆進桐柏山了,無論打游擊還是跑路都很容易。至于沒血‘性’那就再老老實實‘交’出他們已經分得的錢糧,繼續給金兵當順民好了,反正挨餓受凍是他們自己愿意的,總之他已經把選擇權給了這些百姓,他們自己愿意做奴隸,那就跟他沒什么關系了。
梁興一臉莊嚴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他是否理解了元帥的深謀遠慮,不過他應該能夠理解,他可不是那些普通士兵,當年估計在太行山也不是沒干過這種事。
至于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那些在金兵壓榨下,都可以說饑寒‘交’迫,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老百姓,此時哪還管得了其他后果什么的,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當然立刻蜂擁向刺史府,甚至楊豐還派出騎兵,向城外那些鄉村的百姓喊話來領錢糧,一時間整個刺史府的各處倉庫全部被老百姓堵得水泄不通。這里可是最前線的軍州,為防止戰時被圍困那都是儲備大量物資的,現在可算是便宜那些老百姓了,在岳家軍士兵們的主持下,他們不停地從那些倉庫扛走一包包糧食,臨走時候再到發錢處拎走一串串銅錢,一些膽大的還直接進衙‘門’尋找可意的東西,整個唐州城里一片歡騰。
除了發錢發糧,還有就是砍人頭了。
所有那些沒來得及跑的金政官員,所有那些受傷被俘的金兵,統統拉到大街上直接砍頭,砍完之后堆在城‘門’外當京觀。
隨著一批批人頭落地,隨著倉庫里糧食和錢幣不斷被老百姓分走,隨著那些金兵死尸上的盔甲兵器悄然被拿走,唐州百姓也就徹底告別給金兵做順民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