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新式鳥銃,包括配套的刺刀也制造了出來。href//target_blank</a
這把實際上也是用楊豐那些廢鋼材制造的刺刀,理論上應該稱之為刺錐,十字棱截面,刀身極其細長,有木制刀柄和很大的護手,摘下來就是一把賣相兇狠的長刺,裝在槍口之后,使整支槍的長度超過了一米七,幾乎都堪比長矛了。楊豐拿在手里看著這寒光閃閃的槍刺,就感覺著有一股殺氣,緊接著他示范了一下突刺動作,然后叫過一名錦衣衛,后者端著槍大吼一聲,猛然刺在那靶子上,細長的刺刀瞬間穿透棉甲和額外加上的鎖子甲,然后從木板后面捅出來,很顯然這東西破甲效果相當好。
“不光是槍,這槍托也是武器!”
在一幫大臣的驚嘆聲中,楊豐重新拿過槍說道。
緊接著他手中的槍托向外一甩,堅硬的核桃木槍托狠狠砸在了靶子上,砸得鎖子甲碎開同時整個靶子斷裂倒飛出去,很顯然如果砸在人身上,骨頭砸斷是必然的,雖然他的力量不能用作標準,但這槍托砸人的效果也不比榔頭差多少。
“這樣算起來,若是所有士兵全使用這個的話,鳥銃手,長矛手,甚至刀牌手都沒必要了,刀牌手無非近身‘肉’搏,這東西比長矛短,近身搏斗就能用,而且比刀還長反而占優,甚至普通的盾牌都擋不住它。另外還有弓箭手也不需要了,配備弓箭手無非就是因為鳥銃‘射’速不夠,但此物‘射’擊的速度幾乎只有鳥銃一半,若是采用五列‘射’擊的話,彈指間就能打出一輪,那還要弓箭手干什么?而且此物穿透盔甲的‘射’程比鳥銃還遠得多,只要士兵不‘亂’,如果純粹用此物的話,再輔以大炮甚至連騎兵都難突破,這就就足以克敵了。”
黎‘玉’田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就這樣,挑選一批士兵,專‘門’訓練使用這個。”
楊豐緊接著對文盛說道:“至于你們,繼續造這種,就叫‘蕩’寇銃吧,專‘門’設立一座工場,多招些工匠,在年底之前務必要造出至少兩千支,若能完‘成’人人有賞。但必須保證質量,所有‘蕩’寇銃上都必須要有負責的工匠編號,哪一支‘蕩’寇銃出了問題,負責的工匠都要追責,到時候不但沒賞還有罰,若是在戰場上出了問題,追究起來那可就要坐牢甚至殺頭的,朕不吝重賞,但朕也不吝重罰的。”
“臣尊旨!”
文盛和宋應星趕緊說道。
實際上這種‘蕩’寇銃并不比鳥銃難多少,而且從南方又送來許多工匠,在得知可以轉為民籍,工錢還增加了一倍之后,都滿腔干勁等著為皇上效力,再加上剛剛那兩千兩銀子砸下來,年底前兩千支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數字。
而兩千支‘蕩’寇銃,再配上炮兵和各級軍官,這就可以編一個團了。
“陛下,平西侯候見!”
梁誠走到楊豐跟前說道。
“長伯來了,正好讓他也來看看咱們的‘蕩’寇銃。”
楊豐興致勃勃地說。
吳三桂作為明軍主帥,現在駐扎盧龍,也就是永平府城,指揮著包括關寧軍,山海關軍,還有勤王的江浙軍在內,總計十萬大軍擺出西進姿態,和已經控制了薊州和寶坻的三萬八旗,另外還有天津由原毓宗所部改編的兩萬綠營對峙,正是因為他的威脅姿態,所以多爾袞始終沒有發動對北京的進攻。
很快他就隨梁誠過來。
“長伯,給你個好東西!”
楊豐把‘蕩’寇銃扔給他說道。
吳三桂接過‘蕩’寇銃,但卻并沒有看這東西,而是帶著一臉的凝重說道:“陛下,臣剛得到消息,那闖逆棄北京南逃!”
“呃,跑了?”
楊豐愕然說道。
這的確很出乎意料,不過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原本歷史上他就是那么干的,這段時間北京周圍全都已經向多爾袞投降,他無非就是守著一個北京孤城而已,前幾天還玩了把登基游戲。現在北京城里值錢的也都被他搜刮干凈運往西安了,繼續在那里耗下去也沒意思,萬一清軍堵他的后路反而麻煩,實際直隸一帶也沒他什么事情了,就連山東各地士紳都在反抗他。
“那北京現在如何?”
楊豐緊接著問道。
“北京士紳和附逆官員降清,已經開‘門’迎多爾袞入城。”
吳三桂說道。
“哈,哈,看看,這就是當初朕那些口口聲聲忠君愛國的好臣子們,這就是他們讀一輩子圣賢書讀出來的東西嗎?僅僅因為朕要向他們收稅,他們就寧愿認韃子做父,跪拜在韃子面前,以后是不是他們還要剃掉頭發留一個韃子那樣的鼠尾巴?朕真得很開心,朕終于知道了他們的禮義廉恥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楊豐就像受到強烈刺‘激’導致‘精’神異常般狂笑著說。
他真得很開心。
他終于可以對著這些士紳大開殺戒了。
一想起他可以像李自成一樣,拿夾棍去夾那些大臣們,他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充滿了歡樂。
黎‘玉’田等人也是一片默然,雖然北京附逆官員和士紳這么做也的確是無奈之選,但寧可投降韃子也不歸順皇上這種事情,仍舊可以說有點過分了,李自成跑了,那投降他的官兵不能跑,北京城里幾萬士兵總是有的,城墻上大炮也有的是。如果他們選擇死守北京等待皇上,只要能撐個三五天,那么就憑皇上的本事,還真就能殺進北京城去,然后冀東各軍西進,多爾袞恐怕也只有撤軍這一個選擇,可為什么他們連這點勇氣都么有?好歹大明也是當年靠著驅逐韃虜立國的,好歹他們也都是讀圣賢書的,總不能一點底線沒有吧?哪怕你們不敢打,棄北京南逃也可以保全名節,可跑到韃子面前跪拜迎接算什么?那真是斯文‘蕩’盡了。
“傳旨,朕要御駕親征?”
楊豐爆發一樣吼道。
“陛下,臣愿為陛下前驅誓死光復北京!”
吳三桂立刻說道。
“北京?”
楊豐突然換上一臉笑容說道:“朕說要去北京了嗎?”
北京,武英殿。
“臣馮銓叩見攝政王,王代天行仁,澤及萬姓,臣以垂暮之年不想得睹盛世,惟愿王兵鋒所向無不克捷,早日掃‘蕩’丑類使天下百姓得沐大清皇恩!”
前大明武英殿大學士,現在剛剛上任的大清武英殿大學士馮銓趴在地上,就像他當年吹捧魏忠賢時候一樣,帶著滿臉‘激’動朝御座上的多爾袞喊道。
“愛卿平身!”
多爾袞坐在御座上,帶著開心的笑容說道。
他現在真得很開心,這幾天他過得就像做夢一樣,實際上懷柔大戰之后他也進退兩難,想進攻北京怕楊豐捅刀子,想跟過去一樣繞開北京劫掠直隸各地,同樣也怕楊豐捅刀子,還怕北京的李自成斷他后路,真得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可沒想到那狗皇帝居然腦殘地下了那么一道圣旨,然后他的‘春’天瞬間就降臨了,從天津開始投降的城市一個接一個,他大軍還沒動呢,半個直隸就已經到手了。
這餡餅不停砸下來,砸得他都有些感覺這世界不真實了。
然而沒想到緊接著又一個金餅子狠狠地砸他腦‘門’上,砸得他恍恍惚惚眼冒金星。
那李自成居然棄北京而逃了。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那些北京的明朝官員和士紳,放著已經到兩百里外的正牌大明皇帝不去投奔,居然打開北京城‘門’歡迎他入主中原了,這簡直就是做夢一樣,直到現在他都還沒從這種狀態徹底清醒,坐在這紫jin城武英殿上的他,感覺就像坐在搖籃里的小孩一樣搖啊搖美啊美!
多少年的夢想啊。
就這樣實現了!
更重要的是根本就兵不血刃啊,沒死一兵一卒就占了這北京城啊,唯一遺憾的是這北京城值錢的東西,都被李自成給搜刮干凈了,這個土匪就連皇宮里貼的金箔都刮走了,甚至臨走還在皇宮放了一把火,把這座他夢想中的宮殿燒得面目全非,幸好武英殿還完好無損,當然這只是小事而已,流寇就是流寇,他又怎么知道得天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前朝皇帝妖孽附身,暴虐無道,致天下大‘亂’,使闖逆等流寇蜂起,以致北,燕京淪陷,百姓涂炭,社稷傾覆,圣朝剿寇定‘亂’拯黎民于水火,乃天命所歸人心所望,宜早日定鼎燕都,使天下有所歸依,臣陳名夏叩請攝政王建都燕京,以明大清正朔!”
然后一個大義凜然的聲音把他驚醒。
多爾袞迅速‘挺’直腰,擺出一臉圣主明君的威嚴說道:“卿所言甚是,本王當立刻奏明圣上,請圣上移駕燕都,然如今闖逆雖已南躥,其黨羽依然甚眾,且那妖孽尚以前朝皇帝之名盤據山海關,妄圖卷土重來,戕害百姓,今后尚需眾卿齊心協力,滿漢同心,‘蕩’寇除妖,廓清天下,使萬民安居樂業,亦將使眾卿福祚綿延永享富貴。”
“王爺圣明,‘蕩’寇除妖,我大清江山一統萬世永存!”
一幫大臣莊嚴說道。
“哈哈!傳旨,設宴,本王要與眾卿同樂!”
多爾袞開心地說道。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馬上就要樂極生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