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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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魚妖與這小漁村的恩怨，程昊看過電影，多少也了解一些。
這魚妖生前，曾經路過這小漁村，順手救了不小心落入河中的小女孩，長生。
但可惜，好人有好報的戲碼沒有發生在他身上，回報他的，是全村人憤怒的怒火，以及一聲聲的人販子喝罵聲。
最終，他被村民當做了人販子活生生的打死，并且被拋尸湖中，死的極為憋屈與不甘。
正是因為生前遭受了極大的屈辱與不甘，他死后的怨念不散，最終化為了魚妖，展開了對這小漁村的報復，尤其是那害得他慘死的小女孩長生，更是他要極力報復的對象。
因此，對于這漁村的遭遇，程昊也沒什么同情心，自己造下的孽，含著淚也得承受，畢竟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殺別人時，也從來沒有想過那被他們活生生打死的年輕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該死！
接下來，程昊倒也沒有亂跑，在這小漁村不遠處停留了下來，等待著接下來將會出場的玄奘法師。
翌日清晨，村里奏起了哀樂，為死去的人出殯，緊接著眾人開始籌集銀子，準備請一位神通廣大的驅魔人前來，據說這位仙長神通廣大之極，降妖驅魔，呼風喚雨，全然不在話下。
沒多久，一個頭戴文士帽，身背長劍，嘴角有顆黑痣，留著八字胡須，走路搖晃，穿著粗劣道袍的”高人”被請了過來。
“諸位父老鄉親，貧道在仙山學藝多年，對付這小小妖怪并沒有多大困難。今日聽聞此處有妖怪作亂，特來降妖除魔，還大家一個干凈的水域！”那位所謂的高人舉起手來，對著村民高聲叫道。
程昊在人群中笑呵呵的看著那如同跳大神般的‘高人’，倒也沒有上前揭穿的心思，他最喜歡的，就是站在一旁看‘電影’了。
將漁村中的村民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接下來，高人自己劃了一艘小船，到了這湖水的中央，嘴里嘰里咕嚕地念叨著什么，還從自己的包裹中掏出了一個小圓球出來。
在船上又是扔符又是耍劍的，表演了一陣后感覺差不多了，高人拿起了圓球，點燃了上面的引信，然后拋進了水里。
就是這么拙劣的炸魚手段，漁民們依然沒有對他產生懷疑，反而一個個面帶期待之色，似乎在等待著高人真的還給他們一片干凈的水域。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湖里慢慢的浮上來了一條大魚，漁村的漁民們歡天喜地，紛紛劃著船上前，用漁網把那條魚拖上岸吊了起來。
漁村村長帶了幾個人端著幾條咸魚上前攔住了作勢欲要離開的“高人”：“道長，多謝你為民除害，這里有幾條千年咸魚，還請道長收下。”
那高人望著盤子中的幾條咸魚，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連忙將盤子往外推了推，“身為修道之人，志在濟世為懷，這樣珍貴的東西，我是不能要的。”
眼見高人不收，村長也不再勉強，而是跟隨村民圍著那被炸上來的大魚叫了起來：“報仇！”
“打死它！”
“它不是死了嗎？”
“再把它打死一次！”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軟綿綿的聲音從人群后方傳來：“你們都搞錯了，人不是它殺的！”
正盤算著中午要不要品嘗一番烤魚滋味的程昊，聽到這聲音傳來，頓時心中明了，西天取經的正主來了。
不遠處，一個頭發蓬松的年輕人顯露在眾人眼前，那年輕人衣衫破爛，手中拿著一本有些破舊的書本，一路慢悠悠的走到了那條早已被炸死的大魚面前。
“他只是一條古氏魚，生性馴良，性格積極樂觀，人品相當的不錯，只可惜長得大了點。”
“你是什么人？”有人不滿道。
“在下是未剃度的大乘佛門弟子陳玄奘，是降妖除魔的驅魔人。”那年輕人一臉認真地說道。
村長說道：“古氏魚我們也見過，沒見過長得這么大的，道長說這是妖怪附身…”
陳玄奘擺了個自認為很有范的姿勢，擺了擺手，“這不是妖怪，你看這書上…”
話還沒說完，他的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
“你有沒有死過老公？”剛死了丈夫的中年婦女一臉憤怒的問道。
“大嫂，我沒有老公的......”陳玄奘想要辯解。
“啪”，又是一巴掌。
“你有沒有死過老公。”根本不等陳玄奘把話說完，又是一巴掌拍來。
那高人在一旁煽風點火，沖到高處煽情道：“一個好爸爸，被妖怪殘忍的殺死了，而這個年輕人卻還在為妖怪辯護，他不是人，他是妖怪的同伙！”
村民們頓時群情激憤，“打死他！”“打死他！”
程昊一臉平靜的看著這一幕，看到這幅景象，他便可以想象得出，當初的村民們，也是如同今日這般，群情激奮，不分青紅皂白，然后打死了那魚妖的前世之身。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有些人，是真的不值得同情啊！”
低頭望了望不遠處黝黑的湖水，那魚妖早已潛伏在了湖心處，靜靜地等待著有人再次下水。
輕嘆了一口氣，他不在乎這些村民的死活，但那個與囡囡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小女孩長生，程昊對她頗有好感，并不想她就這么葬身魚妖口中。
抬腳輕輕在棧橋上一跺，頓時間，原本那站在棧橋邊的高人，‘一不小心’跌入了湖水中。
“唉吆，哪個不長眼的把我推下水的？信不信道爺我上去，分分鐘打死他？！”
被人擠下了水里，‘高人’很是不爽，一邊叫罵著，一邊在水中撲騰著，這家伙倒也會些水性，撲騰了幾下，便雙手抓住了棧橋的案板。
“唉吆！”
然而，一雙沉穩的大腳恰好踩在了‘高人’的手上，使得對方痛的齜牙咧嘴，但一時間卻根本無法爬上岸來。
“我的高人道長啊，干嘛急著上岸呢，待在水里玩會吧，畢竟這片水域，可是全靠你，才能保持干凈安寧呢！”
這雙腳的主人，自然是程昊，大腳踩在那無量道人的手上，此時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滿臉的戲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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