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覺得奇異,便索性睜開眉間豎眼,仔細瞧去。
如此一看,反倒真被他看出了一絲端倪。只見一道氣絲,正于那八個腳印之間游弋,原來看起來雜亂無章的八個腳印,仿佛一下就變得井然有序起來。一邊瞧著,一邊模擬著,舉步輕移。
結果因為‘咦’了一聲,正在看著他的大白,發現的身形突然間一晃,然后原地便出現了八個身影。
下一刻,那八個身影才隨之消散,只留下一道真身。
大白有些驚異,秀眉微微輕蹙,結果發現,的身邊又出現了七道新的身影。但下一刻,那七道身影又再次消散。
如此這般,反復數次,便哈哈笑了起來,“原來如此!”
“恭喜師弟,學會了一套步法!”
大白沖他笑著說。
看到這情況,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套步法。
微笑道:“創下這套步法之人,真是個天才!他居然根據龍軀在空中游弋的姿態,創造出這等疾速步法…”
大白卻道:“我覺得師弟更加天才,只看了幾眼,便能將這套步代學會。龍宮收藏這么典籍,可…”
大白沒有繼續說,但明白她想說的是什么。
無非就是,龍宮白瞎了這么多收藏,實力完全不夠看啊!
從四海龍王所表現出來的戰斗力來看,他們基本上都處在太乙散數到太乙真仙這之間,不會再高了。
堂堂龍族,高端戰力…到目前為止,這是所知道的龍族高端戰力。可偌大的龍族,所展現出來的戰力,居然這么弱。
簡直難以想象,這就是龍族!
和大白在龍宮里呆了有半個月左右。
在這半個多月里,和大白未出龍宮藏典閣半步。
兩人將那些他們覺得有些用處的修行手札,或者修行之法,以及法術,背了個七七八八,這才從藏典閣出來。
而小吃貨龍也沒有前來打擾他們,跟著東海龍宮里的那些堂哥堂姐們玩瘋了。直到半個月后,和大白向老龍王提出告辭,小吃貨龍還有些戀戀不舍的感覺。
見此,便笑說:“要不你留下來,我和你白姐姐先回山?”
小吃貨龍聞言,便搖起小腦袋,趕緊拽住自家師父的袖子,免得她留在東海龍宮久了,她家老子聽到風聲,前來抓她回西海。
小龍女現在可是學聰明了,知道跟著師父有東西吃,是以自然要跟緊來。她還想著,讓她師父什么時候帶她去她二伯和四叔家坐坐呢!
雖然她現在的乾坤袋里,那些晶石足夠她吃好幾年。
但好幾年過后呢?
小吃貨龍已經學會未雨綢繆了。
然而,小吃貨龍不知道的是,和大白離開東海龍宮之后,并沒有直接打道回府,而是乘著竹筏,繼續向東進發。
不過,卻是沒有太趕路,而是坐在竹筏上,拿著玉簡,用神識將腦海中那些他們背下來的修行手札給烙印在玉簡之中。
和大白皆是如此,剩下小龍女無所事事,只好看著海天發呆。
而此時,北俱蘆洲。
極北雪原,那座將人類與妖怪隔絕開來的斷魂山脈以北之地,無數妖怪正在這廣闊的雪原上,彼此追逐廝殺。
妖血染紅了片片雪地,凄厲的嘶吼,在這片雪原上,此起彼伏。
追殺的那方妖怪,一只只悍不畏死,雙眸赤紅如血。而被追殺的一方,卻是難逃刀下亡魂。
突然,一只凝丹境界的虎妖,胸口被斬了一刀,怒吼著爆退,雙眸瞪著眼前的狼妖,看著那狼妖雙眸之中那不正常的赤紅之色,虎妖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可沒等他開口問詢,便見一只烏鴉朝他飛來。
虎妖隨手一刀,便將這只雙眸血紅的烏鴉斬成兩瓣。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烏鴉雖然變成兩瓣,可這兩瓣鴉身卻突然間化做兩只烏鴉。
它們爭先恐后地撞進他的懷里,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嘎嘎怪叫聲,朝著他胸前的傷口鉆去。
虎妖大驚,伸手一拍,抓住一只,但另一只已經鉆了進去。
它只覺得自己胸口一痛,而后渾身顫抖著跪倒地上。
但沒多久,他便站了起來,雙眸變成了不正常的血紅色,神情不再似之前那般痛苦,而是變得面無表情,仿佛像失去了痛覺一般。
他拎著大刀,朝之前的同伴們追了上去。
在這雪原某處雪峰上,一只烏鴉停在一株冰霜玉樹上,瞪著兩只赤色血眸,看著雪峰下的雪原上那兩波廝殺的妖怪,咯咯怪笑著。
突然,它朝南面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朝北縱身騰飛而去。
在其身后,一群烏鴉嘎嘎叫著,跟隨著它。
隨著這群嘎嘎亂叫的烏鴉飛走,雪原上的那些雙眸赤紅的妖怪們驚疑地抬頭看了看,而后紛紛朝雪林中退去。
看著瞬間消失無蹤的赤目妖怪,那些劫后余生的妖怪們,一個個喘著氣,癱倒在地上。很快,嗚嗚的低泣聲,在這雪原上回蕩起來。
有些是因為恐怖,有些則是在為死去的同伴們傷心。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就廝殺起來了。甚至昔日的同伴或大王,都成了他們的敵人。
這種對未知的恐怖,讓他們難以承受。
此時,南面斷魂山脈的雪峰上,出現了兩道身影。
這兩道身影,正是被天庭通緝的水猿老祖和蛟魔王。
這兩只巨妖,一路往北而來,一路打聽消息,才知道,如今北俱蘆洲大部分地域已被人類占領,大部分妖怪,皆被人類趕到魂斷山脈以北之地。甚至,他們還在這山脈上設下陣法,阻止這些妖怪回流。
不過,這些陣法可以阻止普通妖怪,卻阻止不了這兩大妖圣。
“嘖嘖,比老夫想象中的要混亂啊!”
水猿老祖面帶冷笑道。
蛟魔王哈哈笑道:“那只因為,這里沒有足夠實力率領他們的強者!但是,我們來了!”
“是啊!我們來了!呵呵…哈哈…”
水猿老祖呵呵輕笑,而后輕笑漸漸變成了張狂肆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