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四只體型巨大的精怪,扛著巨木,狂奔至那處山巔,讓他們驚為仙神,齊齊跪拜下來,五體投地。
然而,這一個月來,之前那四只精怪,又帶著只體形同樣巨大的野山彘,頻頻出現,不斷運送木材到此。
時間久了,那些工匠們也都知道,這幾只體型超巨的精怪,并不傷人,相信是這座神廟供俸的那位鎮魔將軍派來的幫手。
身為天神,派些精怪來幫忙,似乎沒什么值得奇怪的。
但是,大家從這便可以看出,這座神廟里供俸的鎮魔將軍,絕對是一尊非常靈驗的神仙。
于是,在這神廟還未落成之前,這些參與建廟的工匠們,卻已經成為這鎮魔將軍的信眾,而且還是一些死忠分子。
為了保持神秘,也是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恐慌,并沒有讓更多的精怪出現,只是讓這四只隊率級的精怪負責運輸木材。
至于那些木材地砍伐與烘干等工作,就由其他精怪負責了。
畢竟建神廟用的木材,若不烘干,肯定不能用。
砍伐不必說,這烘干也容易。不過就是讓木材脫水嘛!讓那些懂得御水神通的精怪,施展個控水術,將木材里的水分抽出來便是。
是以,短短一個月時間,這鎮魔神廟,便建成了。至于里面的‘裝修工作’,諸如雕梁畫棟之類的,這個可以慢慢來。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神廟落成,大家為此而歡呼慶賀之時,申益家的家奴匆匆而來,在那申益的耳畔嘀咕了幾句,讓申益這老頭頓時如喪考妣,癱坐在地上。
眾人不明所以,停止了歡呼,紛紛上前詢問。
而后便有人說道:“申老,若有難事,何不向神將大人求助?”
申益聞言,頓時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來到的神像前。
沒錯,這座神像,便是依著的模樣雕刻的,是一座石雕,是申益根據記憶所畫,而后讓石匠給雕出來的。
正是身著青輝戰甲,手拄天地劍,蒼龍披風飛舞的拉風模樣。
只不過,小狐貍看過之后,覺得不太像,便悄悄施法改動了些。
因為小狐貍的小動作,還讓那位石雕師父大喊‘神將有靈’。
而如今,申益有難,不正好可以向這位有靈的神將大人求助嗎?
申益連滾帶爬的來到的石像前,朝跪拜道:“求神將大人開恩,救救我家孫兒吧!求神將大人開恩吶…”
申益邊叫著邊叩首,那聲淚俱下的凄慘模樣,讓不少人面面相覷的同時,也是心有凄凄焉。
雖然不知申益家里發生了什么事,可誰叫這老頭哭得可憐呢!
可憐之人,都是比較容易得到他人同情的。
天上,大白和河耀等人皆看向,似乎想看如何處置這事。
見此,神色淡淡,而手施展了個‘招來’之術,將遠在百多里外的火魅孟嫣給‘召喚’了過來。
看到火魅孟嫣,別說是其他人了,就連小龍女都覺得愕然。
因為她也不知什么時候把這只火魅給收了。
火魅孟嫣有些茫然,剛才她覺得被一股力量扯著,身不由己地便出現在了這里,看著這些陌生的面孔,她嚇壞了。
直到看到也在這里時,她才暗地里舒了口氣,而后向行了一禮,問道:“將軍,喚奴何事?”
指了指下方的神廟,道:“申家人,你開始處置了?”
早不處置,晚不處置,偏偏在神廟落成之日處置,這是專門給他添堵來了嗎?而且,真要處置,何不干脆一點?
雖然申家莊到這里有百多里行程,可若快馬加鞭,半日足矣!
火魅孟嫣在空中下瞰,神識感應到神廟之中,申家老頭申益跪在的神像前,痛哭流涕的模樣,孟嫣體外的火苗輕輕搖曳了下。
“稟將軍!申家之事,確實是奴所為。除去那孝子申游之外,申家其余人等,或多或少皆有故態復萌之像。更有甚者,這邊在明面上行完善事,轉過身,便跑去暗劫民婦,行茍且之事,實死不足惜。”
孟嫣說著,又給行了一禮,道:“奴實在忍不住,便將那幾個情節嚴重者賜死。而那些情況并不嚴重,但卻依然算是惡行者,則施以小懲,讓他們吃點苦頭。卻是不想,連累了將軍!”
聞言,點了點頭,結果便聽大白說道:“似這等牲畜不如之人,殺了便殺了,姑娘實不必為之道歉。”
連一向心善的大白都覺得那種人死有余辜,就更別說河耀這只河妖了。曾經,這家伙對人類,那也是一言不合就敢殺的主。
不過如今因為其夫人是人類的原因,這家伙在這方面,卻是收斂了許多。甚至這次還因為擔心他們一族的老祖蘇醒,會報復人類,便匆匆忙忙從西牛賀洲趕回來。
可惜,事與愿違,他們一族的老祖宗,對人類的怨氣太大了。甚至連他那人類妻子,都想要殺掉。
不得不說,這在看來,是一件極其遺憾之事。
若這水猿老祖可以放下對人類的仇恨,能和他們成為朋友,那便有機會向他請教一些古妖修秘法了。
雖說今法未必不如古法,可問題是,雖學了今法,可對那些古妖修的秘法,卻也依然垂涎。
因為那些效果,是所學今法之中,并不存在的。
比如‘種妖之法’,又比如那瘋狂提升戰斗力的秘法。
呃…扯得有點遠,言歸正傳。
在大白站出來力挺火魅孟嫣之后,便施了個法,分出一道元神來,進入那座神像當中。
當許多人看向那神像時,突然有種‘神像活過來了’的感覺。
而在申益的腦海里,卻是回蕩起了的聲音。
“莫求本將,汝求亦無用!本將早有明言,汝之子孫,若不知悔改,必禍及生死,本將早就讓爾等好自為之。可爾等卻不聽本將之勸,始有今日之禍。此乃生死有命,本將亦無法改變!”
申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