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青蛇不僅膽大妄為,還俗不可奈!”
玉帝的御書房里,上天回旨的太白老仙一臉激動地黑著。
玉帝見此,不由覺得好笑,能把一向和和氣氣的老太白氣成這樣的仙神,可不少見啊!
于是,他笑問道:“愛卿此言何意?”
太白老仙激動道:“陛下,那青蛇太可氣了!前番陛下下旨賞他升仙為官,他直言拒絕,實與抗旨無異。陛下雅量,念他真性情,不罪反賞,可今次他居然問老臣有沒有俸祿?有沒有軍餉?他哪知陛下賜他將軍銜,許他建廟,配享香火,已是恩澤無量…”
“太白愛卿啊!你這是欲要朕派兵拿他么?”
見太白老仙對一通數落,玉帝一臉微笑看著他問。
結果太白老仙聞言,直接就卡殼了。
他本就隨和,只是著實被那副市儈的嘴臉氣到了…其實更多的還是因為的第一次抗旨,讓老太白覺得心思太野。
是以,他才會在玉帝面前,給上一些眼藥。
可要說真的派兵去拿,太白老仙卻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畢竟這樣一來,肯定會發生大戰。屆時,那片地域,定將生靈涂炭。一向奉行‘以和為貴’的老太白,自然不愿見到這種事發生。
可要是忍著不黑一波,太白老仙又覺得自己憋屈得慌。
見太白老仙卡殼,玉帝便微笑道:“岑小郎乃人間巨妖,不僅修成九轉玄功,金身修為大漲,還兼修上清仙法,假以時日,比肩二郎或許不行,但比肩當初那潑猴,也無不可。他本出身山野,不知天庭禮數與建制,只當天庭與人間帝宮政權相類,欲要俸祿軍餉,實乃人之常情。倒是朕疏忽了,未曾給他相應配給…”
太白老仙聽了,直接就無言了。
難道自己這一通黑下來,反而給那青蛇討到了好處?
正想著,便聽玉帝繼續說道:“這樣,再勞煩愛卿下界一趟,把相應配給給他送去,軍械甲胄之類的,也送一千套給他。另外,再到瑤池那邊說一聲,讓人摘兩顆蟠桃,給他送去。”
“陛下,這…這會不會太…太…”
“愛卿覺得朕太過恩寵他了?”
“陛下,那青蛇未見過甚世面,此前陛下賜其組妖軍,建神廟,配享香火,已是無上隆寵,再給他這些,那便過了!”
小鞋沒給穿成,老太白已倍感失落,現在還想叫他去給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孽送大禮,門都沒有!
于是,老坑貨發揮起了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繼續忽悠道:“陛下欲收服此妖,示之以恩,亦無可厚非。然此恩萬萬不可過甚,今次賜之太厚,下次他再建功,必比此次更甚,長此以往,過猶不及啊!”
玉帝捋著胡子,微微頷首,似是頗為認同。
但最后,玉帝還是說道:“相應軍銜的配給,還是需要給的,軍械甲胄,亦不可缺少。至于蟠桃,便等下次吧!”
“陛下…”
老坑貨還想繼續忽悠,玉帝已經抬起手來,笑道:“愛卿之意,朕心明了。然而,既欲要他賣命,自然得給人家一些好處。天庭眾仙官雖無明確俸祿,可一應配給,卻也從未短缺。否則,誰愿意閑著沒事干,天天到處奔波?誰不想真正逍遙自在?”
太白金星想了想,點了點頭。然而心中卻有些不置可否。因為天庭眾仙官之所以愿意維護三界秩序,可不是為了那些配給。
那些東西雖說不錯,可身為仙人,又怎會弄不到那些東西?
只是有所得,必有所失,世無雙全法罷了!
如果知道,因為太白金星這老坑貨,把玉帝屬意賜他的兩顆蟠桃給坑沒了,估計會氣得恨不得掐死這老坑貨吧!
像這次這樣的功勞,又豈是說有就有的?
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呢!
可惜,并不知曉這些。
他正在向三圣公主請教建廟之事。
三圣公主微笑道:“其實這事也簡單,只需建一座廟,設一個陣法就可以了。”
“要將我的塑像樹在廟里嗎?”
“不喜塑像,立碑也可!”三圣公主不置可否的搖了下頭,“等塑好神像或立好神碑,再用元神于神像或神碑上烙下你的元神烙印,再布置一個專門用來聚集香火愿力的‘集香陣’就好。”
似懂非懂,三圣公主便又解釋道:“元神烙印,是香客許愿之時,方便你及時得知對方所許之愿。集香陣就更好解釋了…”
若有所思,末了又問起了集香陣。
當三圣公主將這些東西教他之后,覺得,那太白老仙,確實是個老坑貨,這些關鍵的東西,居然都沒教他。
從三圣公主那里學到集香陣之后,他又問起了傳音符。
等說完傳音符后,三圣公主的情緒又變得更惡劣了,直接出言趕他走。覺得有些冤,難道思考問題時,走一下神都不行?
在情緒化逾趨嚴重,讓懷疑,是不是來親戚的三圣公主這里聊完正事后,便告辭三圣公主,騰云駕霧離開太華山。
看著離開,良久,三圣公主望著山外云霧,問:“那青城山除了他的師姐外,聽說還住著一個漂亮女人?”
雖然是望著云霧問,但是小白狐知道,公主是在問她。
于是,小白狐想到了母老虎伏苓,想到了留在伏苓身邊的奇虎。
想到奇虎,小白狐便不由輕嘆起來,點頭道:“是有一個,那是一只虎妖,長得…與其說漂亮,不如說很有英氣。”
“英氣?”
“嗯!她叫伏苓,我覺得,她和公主,以及白姐姐,是兩種不同氣質的女人。公主和白姐姐都很溫婉,但她卻給人一種冷凜之感。若不看其容貌身材,只看其行事風格,說她是男人,亦無不可。”
三圣公主瞠目結舌:“…”
看三圣公主的表情,小白狐也很無奈啊!
自己這么溫柔的小白狐,居然干不過一只母老虎!
心中萬般惆悵,卻與誰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