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注視
唐清影毫不介意程煙的語氣，又跑去問俞點去了：“俞點姐，星期天晚上要不要去看我跳舞啊？中途還有抽獎活動的哦，抱兩箱涼茶回來也不錯！”
俞點小姑娘弱弱的道：“星期天晚上我值班，就不去了，你要是中了涼茶記得分我一瓶。”
“哦。”唐清影有些遺憾，很快又問，“那殷丹姐呢？”
“她出去玩去了。”
“哦。”
正在這時，一名長得比較可愛的女生背著包從樓上走下來，似乎準備出門，看見程云時她眼睛頓時一亮，有些好奇的左右看了看，湊過來問：“老板，你家的貓呢？”
程云無奈的笑了笑：“我家貓高冷著呢，你早中晚吃飯的時候比較容易看得見它。”
“哦…”
女生有些遺憾，又對程云揮了揮手說了聲再見，才出門而去。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程云才聳了聳肩，說：“看吧，小蘿莉現在已經進化成招財貓了，估計再等些日子都可以單獨給它開一個微博賬號了。”
程煙翻了個白眼，問：“小蘿莉今天沒有再給你抓鳥了吧？”
“沒有了，它的守望到此結束了。”
“香腸收了？”
“昨天就收了。”
“那你們已經吃過了？”
“昂。”
“真不要臉！！”
“…”程云沉默了下，忽然問，“你們什么時候考試啊？”
“元旦節過后嘛，不都是這會兒嗎？”程煙說著頓了頓，“不過過幾天就差不多停課了，元旦節前會考幾科考察課，元旦節后就全是考核課，大概六號開始考，干嘛？”
“我就問問。”
“無聊！”
“問都問起頭了，就順便再問一句，你考完想不想體驗一下寒假工啊？自己掙錢的感覺很爽的我跟你講！”
程煙用一種‘你這么問是認真的嗎’的表情看著他：“你要想讓我幫忙就直說！”
程云頓時很誠懇的道：“是的，我想讓你幫忙。”
程煙輕蔑一笑，小樣，還在她面前口花花！
她剛想回絕，但話到嘴邊卻猶疑了下，想到前些天程云那差到極點的精神狀態，她皺了皺眉，接著佯作為難的輕輕吸了口氣，學著電視里的大老板用手敲了敲茶幾玻璃面，這才昂起頭道：“我是不會給你白干的！”
程云立馬點頭：“不會白干的，我給你發工資，還給你包過年紅包！”
“你本來就該給我包過年紅包！”
“那你什么時候開始上班？”
“看心情！”程煙說著，又頓了頓，“我和唐夭夭打算考完后出去旅游一圈，得玩四五六天吧。”
“去哪？”程云問。
這時唐清影卻回過頭來，說：“煙煙，要不咱們就過幾天去，反正沒課，加上元旦節，不復習的話有十來天的空子呢！而且我看新聞說，這兩天益西高原上溫度突然升高，許多地方的雪都化了，也不封山了，路也好走了，正好這段時間去不會太冷也不會遇上下雪或封路。”
程云一下子皺起了眉。
益西高原？
“益西高原上溫度升高？具體哪些地方？”
“里塘出去都升高了，看新聞上的專家說是什么寒流被截斷。”唐清影說完，又對程煙商量道，“那我們就不去九寨溝了，咱們可以去稻城那邊走一圈，整個一條線都是絕美風景呢！到打箭爐（康定）玩一兩天，然后翻過折多山，就是傳說中的攝影圣地新都橋！出新都橋過雅江，就是剪子灣，天堂之路啊！然后經過圣地里塘，到達稻城。”
“哈哈，我對益西美景早已覬覦多時了！只是就怕到時候這寒流突然又來了！”
“煙煙你覺得怎么樣？”
看起來她把路線規劃得很好！
程煙沉默著，她是想去九寨溝的，然而九寨溝似乎地震了還沒恢復。
那就聽這狐貍精的吧！
程云卻皺著眉，陷入沉思。
里塘出去，大概就是里塘往西吧？那邊已經很偏遠了，離錦官超過千里，他沒記錯的話，鷹神這會兒似乎就在那個方位吧？
而且這位大魔神似乎天性喜暖…
程煙在旁邊說：“你說的那些地方程云都去過，問問他的意見吧！”
唐清影立馬眼巴巴的看向程云：“姐夫，攻略來一份！”
“姐夫？”
“姐夫”
“啊？”程云這才回過神來。
“姐夫你干什么去了啊？坐這兒都能走神，是不是我太漂亮了啊？都怪我，下次我不穿這身衣服了。”唐清影自責的說。
“額…”
“也可能不是鷹神搞的鬼，他和我有約定呢，他心里有數，不至于因為個人喜好就無緣無故阻斷一個地區的寒流。應該只是正常的氣候變化！”程云想著，又搖了搖頭，“我最近真是太神經質了，什么都往鷹神身上扯，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會得神經病吧！”
“姐夫？”唐清影在他眼前揮了揮手，見到程云這個樣子，她不由更加自責了。
這時候，鷹神莫名其妙坐上了一個藏族人的拖拉機，他也不知道這輛拉滿了草料的拖拉機將駛向哪里，他也不想管這些。
遠處的縣城在視線中越來越遠。
當初要遠離凡人、前往無人區的話…誰？誰說了要遠離凡人去無人區？
鷹神從衣兜中掏出一沓零錢，很是優雅的數了數，還剩八十多。
當初所波給他的五百塊錢他兩天就用完了！但他堂堂鷹神，連著幾天都是大魚大肉，豈能因錢花光了就買青稞餅或餓肚子？
于是鷹神隨便從一位順眼的凡人錢包里撿了點錢，心想就當這凡人獻祭給他了，他絕不會讓這凡人吃虧的！幾天后他在夜晚游蕩時被一個老喇嘛‘請’了回去，在寺廟中住了兩天，吃得還挺好。…現在身上這八十多塊錢，是他昨天走在城市路上幾個看上去很面善的藏族人和漢族游客非要‘獻祭’給他的，還說讓他拿去吃點東西買件好點的衣裳。本來不止八十多的，他早上喝了碗牛雜湯，花了二十。
總之鷹神度過了十分新奇的十幾天。
此刻他依舊穿著所波那件破破爛爛的棉襖，坐在拖拉機上，搖搖晃晃。
忽然，他眼神一凝，抬頭看向天空！
他再次感受到了一種窺視！
只是這次和之前不一樣，這次的窺視感來自穹頂之上，是一種低級而原始的直接注視。他瞬間就感覺到了，也看到了——
一個凡人的造物，不斷掃過大地。
掃得格外細致！
鷹神沉默著，沒有動。
兩小時后，當鷹神再次感到同樣的掃視時，他選擇打掉這只蒼蠅！
他抬頭望向蒼穹，眼神只微微一凝。
衛星失去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