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粉絲的力量
室內，麻將噼里啪啦地作響，幾位明星先后來到了李家，聚眾“賭博”，也不怕人民群眾的舉報。
黃老師邊碼牌邊問：“你們京大對于李凡職稱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瀟瀟道：“學校最初只是打算物盡其才，給李凡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也是在京大里去一去腐朽之氣。這是一次教學嘗試。
給李凡的教學任務也很簡單，是大一普及課，算是讓新生們對專業有個認識。
不過在職稱上學校領導們是有分歧的，有人主張給李凡助理的位置，因為在京大，研究生給新生上課，都是助理的位置。李凡來授課，理應如此。
有領導則完全不同意，意思是不能以李凡學生的身份來聘用李凡，李凡有更高階的學者身份，為什么反而考慮李凡的學生身份？這不大材小用了么？”
汪牧點頭：“有道理！說得非常對。”
瀟瀟：“有校領導借此道，那要是按照學者身份來聘請李凡的話，起碼副教授吧？
有人又說，破格提拔不利于體制的穩健，有人說體制就是個屁——”
黃老師笑了：“你們京大教授也說臟話啊？”
“京大教授咋了？說臟話又和人品學識沒必然聯系，黃老師，咱們說實話，那些道貌岸然的學者最惡心人，坦率張狂一些的人我還比較喜歡呢！”
黃老師贊同，的確是這樣，他問道：“京大統一意見了么？”
“沒！本來意見好統一，校長拍板決定就K了，誰知道這件事鬧到了網絡上，引起了全民討論，學校瞬間被壓力壓得透不過氣來了。
本來學校里的公事，誰曾想，竟然轉眼間轉化為了社會問題，這回學校不敢輕易下決定了，社會關注太大。
今天學校和教育部開會研究呢，也暫時沒個結果。好，胡了！”
媛媛突然喊道：“李老師，你看看啊，你的粉絲鬧事兒了！”
“啊？”
“你的粉絲把京大未名BBS屠版了！”
“啊？”
管彤道：“別啊了，你去處理處理，我幫你打！”
李凡起身后，囑咐了一句：“我贏了200塊了，你別給我輸光了。”
“切！”管彤不屑地道，“埋汰誰呢？！”
李凡拿出筆記本，往沙發上盤腿一坐后，便瀏覽起了網頁。
此時京大未名BBS上，幾乎所有的版塊所有的評論全部出現了李凡粉絲的足跡：
“強烈呼吁京大重視這件事情！”
“如果李老師成不了副教授，這將會是你們京大的恥辱！”
“人家都是和畢老聯合主編甲骨文了，一個小小的副教授人家都沒資格么？”
“如果李老師當不成副教授，我就在你們學校的論壇里不走了！”
“對，我也不走了，鬧得你們雞犬不寧！”
李凡錯愕了，自己的粉絲什么時候學會耍無賴了？
媛媛指著自己手機道：“李老師，你看，網絡上有人曝光了一件惡心事兒。”
李凡拿過來一看，原來是一位網友實名舉報自己的導師，原因無他，一個女碩士和一個男碩導，還能有什么原因？
對，就是男碩導學術作假，騙取國家科研經費。
這條微博一經曝光，整個網絡一片嘩然。
估計這位女碩士就是趁著李凡這個熱點事件出現才曝光的，這才能把事情鬧大了。
這條微博剛剛曝光，突然，又有三位女生聯名曝光該碩導私生活不檢點，魔爪伸向過她們。
這事兒就大了，畢竟是著名大學的教授。
關于這位碩導的料還沒結束，才過20分鐘，著名女作家蔣芳芳爆料這名碩導在某次活動的宴席上，偷偷摸她大腿。
“得，這次坐實了，這碩導就是個混蛋！”
“哇，這位碩導還真不挑食！”
“不許侮辱我偶像，我們芳芳漂亮著呢！”
此時，估計那位將碩導實名舉報的女研究生，正在寢室對著鏡子疑惑呢，自己怎么逃出的魔爪？
她想不明白，不過網友們告訴她了：“小姐姐，你的顏值拯救了你！”
估計這位女研究生也不是很開心…
這件事情仿佛攉開了個口子，一時間，網絡上冒出了很多舉報大學老師的帖子。
當然，基本都是匿名的，實名的鳳毛麟角。
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是胡扯的，有多少是真實的，有多少是借機誹謗的。
但是，卻給廣大民眾展現出了一幅大家很少接觸到的腐化一面。
網絡上很快出現了一種新的體裁：
“學院的洪凱都能當教授，我們李凡為什么不行？”
“陰險狡詐的王龍都能當教師，我們李凡為什么不行？”
“這幫王八蛋都能當教授，李凡為什么不行？”
這種新的為李凡請命的“句子結構”，遍布于網絡，并向京大微博、京大未名BBS里洶涌灌入。
李凡再次登錄了京大未名BBS，此時，網站顯示在線人數50萬人。
這50萬人的力量，真能翻云覆雨啊，即便一個人發一條信息，那也是瞬間涌入50萬條啊！
李凡真為學校BBS的服務器擔憂，未名社區是京大師生們的交流之地，當然了，還有大批對京大心生向往的外校人瀏覽。
不過，畢竟是學校論壇，同時在線人數最多也就20萬人左右，服務器一定是低端的。
如今突然涌入50萬人之眾，李凡真擔心未名社會崩潰。
有些網友在社區里曝光了學術界的某些以權謀私之事，李凡登錄進去看了看，其中，不靠譜的有，自己知道是真事兒的也有。
掃了會兒論壇，李凡看了一眼在線人數，我去，110萬人了。
這波瘋狂刷版更加洶涌。
“‘李凡之家’第二路大軍殺到！”
“為李老師喊冤啊，沒有這么欺負人的！”
李凡笑了，沒人欺負我啊，真的，我也不冤！
網友們實在是太可愛了，可能吧，他們不單單是替李凡不值，更是對教育領域現狀的不滿，這也許是個發泄口。
李凡點擊刷新，結果網頁停滯，讀取不出來了，再刷新，網頁瞬間一片雪白，并打出一行字：您瀏覽的網站已失聯！
李凡一愣，自己這烏鴉嘴啊，網站還真宕機了。
“李老師，京大更新微博了！”媛媛喜道。
京大微博：關于李凡下學期任課的具體安排，我校將在近期向大眾給出答復。
就這一句話，之后便沒了。
京大真受不了了，未名社區崩潰，別接著微博也崩潰了。
這下網友們不干了，官微不能發表言論，京大未名社會剛被大家干崩潰了也發表不了，自己這一腔熱血和看法到哪發泄？
哦，對了，還有李凡微博！
于是，李凡的微博遭殃了，成了網民們的主戰場。
“借李老師的微博，我向京大提出嚴重的質疑，你們不是兼容并包么，你們關微博評論干嘛？”
“怎么的，不聽大眾的言論，你們要自絕于人民啊？”
“你覺得關了微博評論我們廣大的網民就沒有辦法了么？”
“哥們兒，什么辦法？”
“哼，明天去京大游行請命！”
“算我一個！”
“我也去！”
京大的領導們都在偷偷窺屏呢，見這情況不妙，立馬通知校保安室，還打電話請求了附近的警ha局協助。
把這幫老頭子們嚇得啊，瑟瑟發抖。
其實，他們還是年紀太大，和年輕的網民有代溝。
那不過是網友開玩笑好么？又不是國際大事，誰還真能為了替李凡請命來一回游行啊？
雖然李凡的粉絲很多很廣，但是大家都不傻，還是知道輕重的，雖然口口聲聲替李凡主持公道，但是大家心里也知道，其實不是什么大事兒！
網民嘛，本質上還是喜歡聚眾煽風點火的，但是，只限于網絡之上。
離開網絡回歸現實，一個比一個規矩，一個比一個理智。
李凡的電話響了，校長來電：“李凡，發表一個微博，讓網友們冷靜啊！”
“啊？”
“別讓他們游行鬧事，那就是特大新聞了。”
“什么？”李凡笑了，“親愛的校長，您當真了？哈哈，您真逗！那是大家在胡扯呢，我又不是釣魚da，您放心好了。”
“你確定？”
“當然，我太了解我們這一代人了。”
“哦，明早你直接來我辦公室。”
“好！”
這段時間，管彤成功地把李凡贏來的200塊錢輸光了，李凡腦袋都大了，這下看你還吹不吹牛逼了！
落座，李凡活動了一下手腕，贏回來。
次日早晨，終于結束了這場麻將局，李凡打著哈欠數著手里贏來的800塊錢，精神雖然頹廢，但是心情是美麗的。
開車回到京大，他剛來到門口，只見保安室里一堆人，正瞇著眼睛盯著校門口過往的人群，仿佛在搜查可疑份子。
李凡無語了，一定是老校長安排的。
老校長，時代不同了，不是你們那個六七十年代了，我們這個年代啊，我們只是在網絡上很沖動而已。
呵呵！